第一百一十四章 锁定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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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大人,您这个要求过分了吧,家兄突糟横死,所谓入土为安,你这么做,如何让死者安息?当初验尸的时候,这么多人都在场,那时候没有异议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说?对不起,您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一口否决掉水潋滟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即使是所谓的江湖中人,你们也要遵守朝廷的规矩,既然家中有人突遭横死,有没有上报当地官府?有没有请仵作验尸?既然有疑问,就更应该检验清楚才是,现在我代表官家,要求你开棺验尸。”水潋滟的话已经非常清楚了,今天他开也要开,不开也要开。

“闲王处处拿官府压人,不觉有些过分么?”杨雷年的话让不少武林中人对水潋滟怒目而视。

“那杨二庄主处处阻拦,难道你就真的认为老爷子能入土为安么?潋滟不过是想找出真正的凶手,省得好人被冤枉,坏人逍遥法外,潋滟的做法可又有错?”冷冷的看着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从湮寒被蒙冤,自己被关,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老头子有关,可是,死者是他的兄长,即使自己心中有再大的疑问,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指责他什么,而开棺验尸,先还湮寒清白,让大家信服,才能一步步的抽茧剥丝,找出有关的证据。

“那家凶若确实死在‘赤血裂魂掌’下,闲王又如何?”开始的强烈反对,突然冒出一句如此肯定的话,让水潋滟一呆,在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潋滟愿负全责!”半晌憋出一句,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忧起来。

“好!有闲王这句话,下令,开棺。”杨雷年一声令下,下人们已经开始动手,似乎不愿意看见兄长的坟被挖,他掉过头不愿意看,却在转头间被水潋滟瞄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的得意。

这一切一定与他有关,水潋滟心中暗忖,可是证据在哪?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忧?

当杨霁年的尸身终于展露时,水潋滟将手中的药水递给忤作,看着忤作将手中的药水撒向胸口的掌印,屏息等待。

一柱香,两柱香的时间慢慢过去,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闲王爷,不知可有结果了?”杨雷年一句话,让水潋滟的心慢慢沉落。

悄悄的拽拽滕扉雪的衣服:“这个要等多少时间?要很久么?”

“不需要,只要洒上去,如果是染上的印子会马上消失。”

“那你的药有没有可能失效?”水潋滟的嘴角开始抽搐。

“天下间能用来染在皮肤上的药为数并不多,我配的药还没有不能解的,除非那根本不是染上去的。”肯定的回答让水潋滟的希望落空。

“不是染的吗?不是染的吗?”喃喃自语中,却看见了湮寒悠哉的表情,到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急,这家伙,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喂,你知道什么,分享点来,好歹是在为你洗冤,总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凑过去压低声音道。

“闲王不可能就这么点本事吧?既然为我出头,怎么也该让我好好欣赏下你的能力啊。”摸摸下巴,微笑中看着她。

“该死的狐狸,你个女人脸!”看见他突然变sè的脸,水潋滟扳回一城,挑衅的一扬脖子,不再搭理他。

“杨二庄主,这结果确实证明了大庄主确是死于‘赤血裂魂掌’,即使相近,也确实不是湮盟主的‘飘雪掌’,是不是能证明这事与湮盟主无关了呢?”有些没脸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水潋滟只得强笑出声。

“哼!”一声冷笑,“比武之ri,湮寒与家兄曾经交手,家兄当着众人之面硬挨了他一掌众人皆知,而家兄胸口只有一个掌印,你怎么解释?他不是说‘飘雪掌’中后数ri不消吗?那他‘飘雪掌’的掌印又在那里?你说来听听?”对兄长被开棺验尸显然已经不满到了极点,他对着水潋滟步步紧逼,脸上忍不住的怒火渐有喷薄之势,“如果验不出‘飘雪掌’的掌印,那是不是足以证明,当初他打在家兄身上的根本就是‘赤血裂魂掌’?两个同样的掌法打在同一个部位,所以看上去才是一个掌印,他根本就是杀害家兄的凶手。”

“那你如何解释她的事情?”嘴巴一努,对着依旧昏迷的杨昕语。“现在潋滟已经证明了,这个女人说的全是假话,湮寒根本没有对她无礼,而她是你兄长的妾室,却偏偏冒充女儿,你身为老爷子的亲兄弟,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还一口一个侄女,那我只能说,你本身心中就有鬼,或者说,你们三人之间有什么协议吧

。”话语越来越犀利,水潋滟和他算是直接杠上了。

“那是因为她说想见识下武林中的所谓英雄大会,却偏有白事在身,我兄疼她,才让她冒充女儿见客,如此而已,别无其他意思。”三言两语将事情封的滴水不漏:“至于她的撒谎,我当时并不在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也许,也许她本就是贼人派来‘映ri山庄’的,开始见我们有证据,无奈之下只好说是湮寒所为,然后在今ri再故露破绽,让所有人以为,湮寒没有无礼于她,也就自然不曾杀我兄长,这女子,与我兄长的死一定有关,要严刑拷问,必然寻出幕后真凶。”几句话,将嫌疑再次转回了湮寒的身上。

“真的好黑的心,好毒的手段啊。”水潋滟似乎是在说着布下疑阵的人,眼睛却是对着杨雷年,“都说杨二庄主在江湖中执掌刑法,刚正不阿,话语不多,却执法严厉,今ri一见,原来如此词锋犀利,颇有杨大庄主圆滑的处世风格,果然不愧是两兄弟,见识见识。”水潋滟话中有话,突然笑了。

“杨二庄主,既然你说了兄长胸口只有‘赤血裂魂掌’的印子而无‘飘雪掌’,所以认定湮寒在武林大会上打中你兄长的一定是‘赤血裂魂掌’,偏偏潋滟就觉得湮寒是无辜的,这‘赤血裂魂掌’一定不是他打的,那奇怪了,‘飘雪掌’的印子哪去了?”睁着圆圆的大眼,满脸寻找的神情,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仿佛要看穿每一个人的胸口,突然将脸对上了杨雷年,“不知道二庄主能不能解开衣衫,让潋滟看看您的胸口哇?”

“你!”没有想到水潋滟突然提出的疑问,杨雷年下意识的一捂胸口,“闲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水潋滟的脸上突然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定我们大家都记错了,那ri在武林大会上和湮寒交手的根本不是大庄主,而是二庄主您啊,一定是我们记错了,不然那‘飘雪掌’的掌印怎么会消失嘛。”

“闲王您别逗了,怎么可能是二庄主嘛,我们大伙都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是大老爷子和盟主交手的,您不记得,我们可没忘记。”人群中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大家点头附和。

“既然不是二庄主和盟主交手,那二庄主便给大家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看着杨雷年,“怎么样?给看看不?”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侮辱老夫,今ri老夫就和你拼了

。”似乎被她的态度激的爆跳如雷,身型一展,又一次扑向湮寒身边的水潋滟。

“湮寒别出手!”水潋滟只来得及喊出一声,紫sè的身影已经电闪而出,只是还没有与杨雷年的身体相触,就被一道蓝sè的光芒逼落,而那含怒而来的杨雷年,更是不知怎的直接被空中的一脚踢了回去,倒地不起。

“你猪啊,他故意的,就是逼你出手,若你出掌,他必然不会躲闪,直接让你打上胸口,我还怎么证明,笨蛋!”指着湮寒鼻子一吼:“你的脑子有你的脸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女人?”好心不得好报的湮寒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甩下满脸生烟的湮寒,水潋滟开心的奔到蓝sè的人影前,伸出小手,“岚,你来的真及时,人家想死你了!”

故意一晃躲开水潋滟伸出的手,对着湮寒的方向,“这就是你半夜惊为天人,魂驰梦移,发誓要娶回来和我们做伴的天仙绝sè?惊,我倒是惊到了,我家夫人的品味果然不同,很好,很好。”摇头晃脑中冷冷的看着湮寒,眼中刀锋般的厉芒闪过。

“呃,先不说这个。”连忙岔开话题,“你帮我解开他的衣服,看看胸口有没有掌印。”

“行!”答应的干净利索,“不过我脱他一件,记得晚上让我脱一件,我对脱男人衣服没兴趣。”后面一句话悄悄的响起在水潋滟的耳边,话中的意思让皮厚的她也脸上一红。

胡乱的点头应着,岚咧着大嘴对着地上的杨雷年一直笑,只是那笑容,带着股森冷劲,身体试图后缩,却怎么也动不动,只有那眼神,透露出他的恐惧。

在他的身前蹲下,岚笑的愈加张扬,“别想跑了,我可不是武林高手,我的手法,你破不了的,不然数百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炼了。”一番话,换来水潋滟几个白眼,一脚吻上他的臀,“快点!”

“你什么时候连老头都不放过了?那松松垮垮的肉你都喜欢了?明天我变成那样,你天天看好了。”嘴巴不停,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扯开杨雷年胸前的衣衫,“还好,不是太松,你确定你喜欢?”

就在衣服被扯开的一瞬间,所有伸长脖子的人都看见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就在他的胸口,清晰可见

“杨二庄主,看来是我们记错了哦,当初和湮寒交手的,不是大庄主,感情是您啊,看我们这百来号人,都什么记xing啊,该打该打。”做势拍着自己的脸。

“不可能啊,明明和盟主比武的是杨老爷子啊,俺不可能记错的啊。”一群议论的声音中传出憨憨的话语,显然有人还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二庄主,不若您亲自解释下吧?这么多人都等着想明白是为什么呢,还是我喊错了?该直接喊你。。。”眼睛一扫下面的人,“杨大庄主呢?”

各种议论声更大了,水潋滟低头看看有些狼狈的杨雷年,“本来呢,我确实以为你是二庄主,虽然你急切的表现让我知道这事和你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以为,是你杀了兄长,嫁祸给湮寒,那个女人嘛,最多是和你串通一气,可是当我开棺验尸的时候,却证实了那是如假包换的‘赤血裂魂掌’后,才觉得有些奇怪的,湮寒打了老爷子一掌是肯定的,只是那一掌去哪了呢?虽然说兄长被害,做兄弟的xing格有些急噪能够理解,但是你的言语处事一点也不象传说中沉默寡言的二庄主,所以我才怀疑的嘛。”对湮寒抛过一记胜利的表情,换来他赞许的点头。

“既然你是大庄主,那么棺材里面的,就应该是二庄主咯?”水潋滟有些鄙夷,“你还真行,连自己这么多年相伴的兄弟都不放过,还让他替死,够狠毒啊,为了陷害湮寒,你还真舍得下本,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你却将他逼至死地,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就这么值得你追求?”

“你知道什么?”抬起头,狠毒的目光shè向水潋滟,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方才解气般,“若不是他,我早就能替妻儿报仇,若不是他,当初又怎么会让那个黄口小儿坐武林盟主?若不是他将一切告诉前任盟主,我又怎么会被威胁,甘愿让出到手的盟主之位?”

“为妻儿报仇?”不明白的眼shè向湮寒,这一切,现在该由他来解答了吧?

“你子为祸武林,你妻睚眦必报,二十年前的腥风血雨你还嫌不够么?若不是你一直难以释怀,老盟主又何需逼你?谁都想不到,当年魔宫的主人,竟然会嫁给武林中声名显赫的侠客,而你等待了二十年,却还是要报仇,你觉得真的值得吗?”湮寒的眼中全是痛惜之sè,默默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