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七十七章 沙场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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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一踏进军帐,即使已经从颜暮衣口中得知了莫凤翩暂无xing命之忧,但是一想到那透胸而入的箭,就算身边有滕扉雪,水潋滟还是心中焦虑,直接开口询问在桌边忙碌的白sè身影。
“死不了。”似乎不想和她多谈,直接甩出三个字,依旧忙着手上的活。
早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保持距离的方式,水潋滟直接靠近他身边,看着他捣鼓着手中黑糊糊的药膏,仅仅三个字,实在不能让她了解更多的情况,偏偏这个人又不给她丝毫面子,根本懒得理身边的她。
“喂,死不了也分快死了,半死不活的,还能活蹦乱跳的,你能不能说清楚?”这个家伙,明明知道自己急的要死,却老是说话说一半,难道非要自己求他才肯多崩两个字?
忙碌的手一顿,随即恢复了继续的工作,“刚才快死了,现在半死不活,以后活蹦乱跳。”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冰白的唇轻启,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水潋滟已经有种想要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即使是冷,他对其他人亦是有礼,惟独在自己面前,才能表现出他神仙面容下那恶劣的本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特殊待遇呢?她只有苦笑摇头,不过长期的相处,她也自然有套对付他的办法。
扭着柳腰,柔软的身体突然往他身上一靠,一只手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感受着手中嫩滑的肌肤,脸蹭近他秀美的面庞,吐气如兰,“是不是在和我赌气老说强jiān你,偏偏没有动手是吧?”另外一只手环上他瘦挺的腰,螓首靠上他的肩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呵着气,“那,今夜,我就,勉为其难,安慰下,你思念的心哦。”娇媚的声调和那‘蓝颜阁’中的女子有得一拼,水潋滟心中暗笑,原来逛花楼也能学些东西的。
即使她经常口头调戏,却从来没有对他真正动手动脚过,也许是一直都知道他的想法,也许是一直都希望履行彼此合作的关系,只是,看见他老是对自己冷冷的脸,总是有种想法,想知道那寒冰的面具下,究竟会有怎样的心。
似乎被她的动作惊住了,滕扉雪半天没有反应,只有那僵硬的身躯让水潋滟知道,他还是有感觉的。
直到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在他的胸口轻拍,才猛然惊醒般的推开怀中的佳人,顺势后退一步,却因为惊讶早已经忘记了身后就是高高的木几,退步间却是腰侧撞上了几角,痛苦的一皱眉,却硬是没有痛呼出声
。
“啊!”这一声却是水潋滟发出的,青葱玉指捂上檀口,刚才他情急之下的动作确实很大,那撞击声也确实不小,看见他雪白的牙齿紧咬住下唇的动作,水潋滟的心没来由的一抽,情不自禁的替他呼出声。
“你,你怎么样了?”收起玩笑的心,她欺身上前,抓着他的手,一只手忍不住的探向他的后腰,却在即将达到目的前被一掌拍开。
“没事,她很快就要醒了,你还是看看她吧。”转身摸向桌上那碗黑糊糊的药,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是那转头间,似乎一丝细细的绯红闪过脸颊。
水潋滟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急忙看向**的莫凤翩,她的脸sè早已没有了初始的苍白,面上的痛苦之sè也渐渐平复,呼吸平稳,依旧在沉睡着。
“她没有xing命之碍,只是伤口很深,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最好不要劳心动气,不然伤口再挣裂了就不好了。”旁边传来滕扉雪的声音,果然,只要不和她水潋滟打上交道,这个人的行为举止都是正常的。
“她的伤势恢复需要多少时间?”在知道莫凤翩没有xing命之险后,水潋滟想到那些依旧被蒙在鼓里的将士们,今ri一战,‘扶风’大军重怒之下,定然卷土重来,自己无论如何,是及不上莫凤翩在军中的地位,可是这样的她,又让自己怎么忍心去和她商讨军情?水潋滟这时早已经明白,莫凤翩身上那种对百姓的爱,对国家的忠诚,才是她身为皇家之人真正的责任,而她,一直就是将这种责任放在心中,才有自己见到的这奇女子,与她相比,自己,真的幸运太多太多,也相差的太远太远。
“最少一个月,你若是想要她恢复的快点,也不是没办法。”雪白的身影已经飘近床边,鼻间传来的点点檀香,让水潋滟又想到了适才调戏他时他那尴尬的表情,这么长时间,真的很难得看见他如此‘人xing’的表情。
“什么办法?”就知这个传说中的家伙有着别人办不到的能力,‘医仙’两字又岂是浪得虚名,水潋滟明眸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满眼的希冀望着身边飘逸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感受得到自己企求的眼神。
冰白的唇一抹细勾,划出浅浅的好看弧线,倚着水潋滟身边慢慢坐下,衣袖下几近透明的指尖探出,将看他笑容已经看到有些痴了的水潋滟青葱玉指拢入掌中,一丝冰凉扯回了水潋滟死盯在他脸上的视线,低头间,又一次陷入错愕
。
刚才他的笑已经让她有些失魂,而这下的举动更是让她彻底呆滞,这是滕扉雪第一次主动靠近她,而且是主动牵她的手,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轻握着自己的手,身子周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淡淡的,却雅致。
手被一寸寸的拉高,渐渐的接近那冰白的唇,随着他优雅的动作,水潋滟的心开始狂跳,那看似冷淡高洁的人,突然一下出现这‘热情’的动作,让她完全无法呼吸,看着那一线弧度,她的心开始慢慢期待,慢慢期待。。。
“啊~~~~”一声尖叫响起,大到差点连军帐的顶都差点被掀飞,门口站岗的忠心护卫匆忙冲进帐中,却是看见这样一幕。
红sè的身影瞬间弹起,直接扑进门边看好戏的青sè人影怀中,不停的甩着左手,大眼中已经水sè一片,更有两颗珍珠泪夺眶而出,非常不给面子的挂在腮边,倒是让她有些楚楚可怜。
撅着嘴,在颜暮衣溺宠的目光中可怜兮兮的抬起手腕,两排清晰的牙印深深的刻在雪白的皓腕上,周围已经有些泛起血丝,可见适才下口之人可是没有留丝毫情面。
靠在颜暮衣的怀里,水潋滟似乎有所倚仗,将惨兮兮的手放进他的大掌中寻求安慰,另外一只手插上腰,死瞪着欺近的雪白人影,“你要干嘛?为什么咬我?”
没有搭理她的问话,只是在声音间判断出了她的方位,冰指伸出,探向她的脸,终于在抚上脸颊的湿意后浅笑,温柔着拭着她腮边的泪,看似情深款款,门边的两个侍卫一呆,看着面前紧贴在一起的三个人,张嘴半晌后,对视一眼,默默退出。
只是第二天,新帅军帐中一女两男玩的正欢的话题又一次飞遍了军营的各个角落,据目睹之人说,新帅抱一个,搂一个,亲的正欢,其中一个还是如月下仙子的军医,而这军医和新帅,似乎有着特殊嗜好,一个咬的越重,一个笑的越欢,很长时间之内,水潋滟都一直以为士兵眼中对自己闪烁着的,是崇敬之sè。
“做药。”冷冷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指间上挂着的泪珠已经滴入黑糊糊的药膏中
。
恍然想起,自己的眼泪似乎有令水莲重生之效,只是对人,也有治疗的作用么?水潋滟不知道,但是她选择相信滕扉雪。
身体往颜暮衣的怀里瑟缩下,扮着可怜,立即换回了一阵呵疼。
“既然要我的眼泪,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用其他的办法,我就不相信,你身为‘医仙’,会做不出催泪的药,为什么一定要咬我?”都怪自己被他好看的笑迷失了心,竟然被他偷袭得手,就知道这个家伙对自己不会那么好心,可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知道挣扎呢?
“报复!”连掩饰都懒得,滕扉雪直直的说出心里的想法,让水潋滟气的牙痒痒,恨不能扑上去咬回来一口。
“那你为什么咬我的手?”抬起手腕,看见的是两排已经有些红肿的牙印,在雪白手腕上明显的爬着,这让人看见,还真没面子。
“那下次咬脸。”直接将手中的药塞进水潋滟的掌中,“给她换药。”再不理这个和自己纠缠的女子,甩袖出帐。
“暮衣,你去送下他,毕竟这里他不熟悉,别又碰着了。”虽然讨厌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气,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忘记他的不便,轻声喊着颜暮衣,毕竟自己要给莫凤翩换药,留他在这也是尴尬。
看着青sè的身影转身离去,水潋滟走近莫凤翩的床边,放下手中的药碗,小心的解着她的衣衫。
“小情人出去了,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姐姐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总算有点小良心?”调侃声响起,水潋滟抬头对上的,是莫凤翩促狭的眼。
“啊,你醒了?”看她现在的jing神,水潋滟已经完全对滕扉雪的医术五体投地了,这么快就中气十足了。
“不是你的一声大吼把我从美梦中惊醒的么?多少你也看在我是个伤员的份上,让我多睡会啊。”狭长的眼有丝丝无奈。
水潋滟脸上一红,这句话分明在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她早就全看在眼内了,低声不语,默默的换着药。
“妹妹,下面会有更加惨烈的战斗,我必须要尽快养好自己的身体,这些ri子,我希望你能代我,执掌帅印
!”莫凤翩的一句话,差点让水潋滟打翻了手中的药碗。
“姐姐,我不行,我。。”急急的开口,这千钧重担,又岂是她水潋滟能一肩挑下的?
“怎么?你希望我带伤指挥,然后英勇的伤重而亡么?”无奈的低语,“别把我看的太伟大,我还想着留着命回去娶我的凝峥过门哩。”指间玩着的,是水潋滟交给她的绣囊。
“可是我,我从来没有任何的指挥经验啊,你怎么能将十万大军如儿戏般交到我手中,这可关系着整个‘苍露’的命脉啊?”曾经自己的私心中,也想过,不做个单纯的‘闲’王爷,在请命出战的时候,更是希望能拥有更多的本钱去应对那自己本没有实力面对的莫紫汐,可是在经历了昨夜的残酷后,这突然交到手中的帅印,却重到让她根本不敢去触碰。
淡淡一笑,莫凤翩的眼中有看穿的了然,“记得在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么?我说,你有野心,也有能力,所以,我将一切交到你手中,让你展示能力,虽然我**不羁,什么都不行,惟独这双眼,不会看错人,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你会给‘苍露’带来什么,只是现在,我们需要你,便是将来是祸,我也认了,更何况。。。”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有人刚到‘白原’就能想到凝水成冰,冰上燃油的计策,这样的人,若是我不放心,还放心谁?”莫凤翩显然还在兴奋着昨夜的胜利,更骄傲于水潋滟的计策。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略一思索,水潋滟颔首道:“我可以答应代掌帅印,只是这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为了让姐姐有时间安心养伤,只是若是军中大事,少不得还要你做主。”
两人协议达成,水潋滟手中的工作也完成,给莫凤翩掖好被角,看着她安稳的睡去,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大帐。
只是才踏出军帐,水潋滟却看见了两个本以为早已远去的人影,一青一白,一个刚毅,一个孤傲,猎猎风中,衣衫飘飘,一个有如雪中青松,一个有如冰山雪莲,丰姿绰约,各有千秋,只是站在那,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眼球,这一刻,水潋滟突然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殷彤焰和段枫遥,若说段枫遥是池畔一株绿柳,那殷彤焰又是什么?她不知道,他太多面,多到自己无法对他下定义,而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岚,你此刻又在哪里?岚呵,你我之间,可还有机会再见面么?如今的你,是否还一如当初的固执,我的心,你可又明白了几分?岚呵,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