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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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芹吃了太多海鲜,暂时躺在野餐垫上起不來了。

    “如果只有我和叶麟同学两个人就好了,明明在野外可以做很多事的……”

    小芹望着天边的云彩,喃喃说道。

    除了仍然像一具女尸一样动都不动的庄妮以外,大部分女生都受了熊瑶月的胁迫,排起队來,往我这儿送沒有切的甜瓜。

    她自己则夹在中间,想鱼目混珠。

    不知道她计划偷走菜刀有什么用,或许只是班长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罢了。

    “叶麟,你去歇会,让我來切吧。”第一次把两个甜瓜送來的时候,熊瑶月很热情地对我请求。

    “不给。”我攥紧手里的菜刀,“谁不知道你特别容易玩脱啊,别人身上沒有自愈因子,挨了一刀就该见阎王了。”

    “我保证不玩脱~~~~”为了能代替我,熊瑶月居然摇着肩膀向我发嗲,不过她眼神中对菜刀的执念出卖了她。

    绝对是想“嘿,,哈”地,把甜瓜在菜板上一刀两断,再配以某种帅气绝招的名字,比如“迎风一刀斩”、“”EX咖喱棒“吧。

    折叠菜板本來就不稳当,甜瓜和菜板掉到地上还是小事,万一菜刀脱手,把曹公公以外的人砍死,岂不是造了杀孽。

    “小气鬼,我不会放弃的。”熊瑶月“切”了一声就重新跑到队伍末尾去了,其他女生则战战兢兢地把甜瓜上交到我这里。

    我当着她们的面切好,然后盛在搪瓷托盘里让她们带回自己的野餐垫,也别说,倒是跟我一个人完全操办相比,提高了一点效率。

    “谢、谢谢啊。”许多女生从我这领走切好的甜瓜时,都会略微低头表示感谢。

    端着甜瓜往回走的时候,还蛮奇怪地回望我一眼,好像我这个体委自上任以來,头一次有了点班干部的样子。

    喂喂喂,之前的校内篮球大会,我表现的也不错吧,为什么只有分你们食物的时候,才对我有好印象啊。

    果然只要常送甜食给女生,就能跟她们搞好关系啊,流传在网上的“巴普洛夫把妹法”,第一条就提到要让妹子习惯从你那里获得甜食啊。

    怪不得上次在多媒体教室,老师闲着要给我们放电影的时候,好多女生提议看《查理的巧克力工厂》啊,许多男生还觉得那片子无聊举手反对,,活该你们孤独一生啊,聪明的给我立即去小卖部买巧克力送给女同胞啊。

    “吃不下了,呜呜呜~~~连甜瓜也吃不下了……”

    熊瑶月询问小芹要吃几个甜瓜的时候,小芹伤心地躺在野餐垫上回答。

    “战五渣。”熊瑶月撇了撇嘴,“原來你和大喇叭就这么点实力,以后别说你们跟本座并列。”

    自豪什么啊,你们仨并列在什么好地方也行,完全只能并称初二(3)班女生中的三大吃货吧,你现在成了吃货当中的吃货,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就算是生性胆小的宫彩彩,也拒绝不了甜食的诱惑,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队尾,想看看可不可以领到一些甜瓜。

    不过也有可能,是跟宫彩彩一个野餐垫的懒惰女同学说:“彩彩你去领些甜瓜吧。”于是从來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宫彩彩,就肩负着重大使命,用科学幸福教教给她的方法鼓足勇气,朝着我这边的龙潭虎穴进发了。

    她自然也碰上了同在队尾,将最后两个沒切的甜瓜抱在怀里的熊瑶月。

    宫彩彩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熊瑶月突然把其中一个甜瓜抛给了宫彩彩。

    “呜啊。”宫彩彩惊慌失措地把甜瓜抱住了,好悬沒掉到地上。

    “看我不弄死你。”熊瑶月眼神凶狠地伸出了手。

    宫彩彩吓得紧闭了双眼,一副“对不起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悔恨表情。

    结果熊瑶月出手的目标,却是盘旋在宫彩彩头上的一只蚊子。

    “孽畜,受死吧。”熊瑶月用体育课接沙包的手法,迅即无比地捏住了蚊子,并且拳头一攥,让它死无全尸。

    宫彩彩这才明白,刚才熊瑶月把甜瓜扔给自己,是为了空出一只手來。

    “谢、谢谢你帮忙。”宫彩彩抱着一个甜瓜有点手足无措地说,“不然我就要又被叮出一个包了,好痒好痛的……”

    大部分的蚊子包是小芹害的吧,赶快去给我道歉啊。

    宫彩彩细皮嫩肉的,被蚊子叮过的地方通红的一片,过敏反应很大,班长给她涂了很多花露水,也不太见效。

    “小意思啦,我是灭蚊委员嘛。”熊瑶月并不以恩人自居,呵呵笑道。

    借助打蚊子的小插曲,熊瑶月和宫彩彩并列在队尾,小声交谈起來,好像是熊瑶月在向宫彩彩推介自己的防蚊经验。

    我忙于给其他女生切甜瓜,就沒有一直注意她们两个。

    话说为什么沒有男生抱着甜瓜过來让我切呢,仔细一看,都到隔壁,抱着西瓜去让班长切了啊,班长对菜刀进行了严格管理,不靠谱的人不让碰啊。

    诶,难道在班长眼里,我也能算得上一个,稍微靠谱的人吗,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黑长直的班长握着菜刀,非常熟练地切开西瓜的样子,引得所有男生和一部分女生都在观看,仿佛是一种艺术性的表演一样。

    不愧是常年在厨房忙碌的人啊,切碎西瓜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庖丁解牛,而且精确无比地,将西瓜分成了大小完全相等的20块啊,个体差别以微米计啊。

    好厉害的强迫症,总觉得万一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班长的事情,被班长杀死分尸,也一定会把我的尸体分成大小均等、彼此对称的很多块。

    啊,好悬沒切到手,三心二意的话,等不到班长把我分尸,我就自己把自己分尸了。

    于是赶紧把目光转回來,专心切我的甜瓜。

    跟班长切的西瓜相比,我的甜瓜切得歪歪扭扭,七长八短,燕瘦环肥,不过沒伤到人,已经比熊瑶月來切,要好得多了。

    不一会就又轮到了熊瑶月,她抱着最后两个甜瓜,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接过去。

    还能怎么接过去,像上次一样,先把菜刀(手柄带索套)挂在身后的烧烤架上,然后再去拿你手里的甜瓜呗,你以为我会随便把菜刀放在菜板上,让你有机会偷走吗。

    明明已经过了正午,却感觉天气比刚才更炎热了,难道是土地里涵养了热量,起到了天然暖气的作用吗。

    大家的班服都是白色T恤,此时缺点也显露了出來,,反光严重,晃得我的眼睛酸胀,,我刚才一直盯着自己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耀目的光线之下,熊瑶月手中的甜瓜简直和班服T恤成了同一种颜色。

    不过我仍然准确无误地接过了两只甜瓜,放在菜板上准备切碎。

    从刚才起,一直向熊瑶月请教防蚊经验的宫彩彩,随着队伍的移动,下意识地将自己排在队尾(真是乖孩子),而熊瑶月沒有机会偷到菜刀,失望地滑到一边,悲叹着自己的刀法无法施展了。

    非常像在肯德基排队时的样子,宫彩彩手里虽然沒有抱着甜瓜,此时也习惯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应该是熊瑶月答应,把这两个甜瓜的其中一个,切开后分给宫彩彩,好让她带回自己的野餐垫向同学复命吧。

    结果我犯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错误。

    熊瑶月曾经把一个甜瓜扔给宫彩彩,给我造成了,宫彩彩也抱着甜瓜的错误印象。

    她什么时候把甜瓜收回去的,我沒看见。

    而宫彩彩双手在腹部交叉握紧,仿佛在祝祷“请把甜瓜分给我”的姿势,和熊瑶月抱着两个甜瓜的姿势,有一定的相似性。

    我前面说过,由于阳光刺眼,我已经觉得大家的T恤和甜瓜,在颜色上沒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我居然忘记了,宫彩彩其实,并沒有抱着甜瓜。

    明明最后两个甜瓜,已经被熊瑶月交给我了,不应该再有甜瓜出现在女生怀里了。

    可是酸胀的眼睛前方是什么,大小和形状,以及阳光勾勒出的阴影,都和甜瓜高度相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把宫彩彩抱着的两个甜瓜接过來。

    “呜……”

    我刚接触到甜瓜表面,宫彩彩就像被拖上岸的鱼一样,瞳孔扩散,面色惨白,惊惧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诶,被酷暑折磨得心烦意乱的我,诧异地发现这两个甜瓜是软的,还丧心病狂地捏了捏。

    柔软当中透着紧实,紧实当中透着柔软,要比喻的话,应该手感最像牛奶果冻吧。

    直到宫彩彩全身像是触到两亿伏高压电一样剧烈颤抖,并且通过柔软的甜瓜把颤抖传到我手上,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龌龊的事。

    我勒个去,。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当着所有同学和老师的面,我居然伸手去握宫彩彩的胸部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要怪只怪我被太阳晒晕了头,还有宫彩彩你的胸部太超标了啊,(纵然是我手掌宽大,也沒有完全握住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但光天化日去摸女孩子的胸部,还极其流氓地揉捏了十几秒钟。

    大家和大家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罪恶的双手抽了回來,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沒有分到甜瓜,反而被我当众袭胸的宫彩彩,心中的委屈难以言表,她软塌塌地瘫坐在草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大哭道:

    “已、已经嫁不出去了~~,,都怪我嘴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