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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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领神会,从此走邻家妹妹路线,果然,钻石王老五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这一幕简直是艺术,美貌的男子抽着比黄金还名贵的烟支,性-感的让人神魂颠倒,她喜欢这种清香的烟草味,绝不是庸俗男人手里劣质呛鼻的烟草所能比拟的,画面无一不雕刻了成熟男人的极致魅力,女子轻扭腰肢,大着胆子来到方知墨身边,素手轻轻捏着他的肩膀,“方总,要不要休息一下。”

音色娇媚婉转,透着浓浓情意,方知墨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他微微眯起眼,轻抬下颌的打量眼前不安分的女人,黑色的长发,白净的脸庞,还算舒服,便邪笑着捏起她的脸蛋,“是不是喜欢最强的男人?”

女人娇羞,却讨好的吐气如兰,“方总就是最强的,我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方知墨的脸色陡然一变,盛怒的推倒她,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工具,解决他思念裴然不能自已时的物什。

这一次,他如往常一样把眼睛闭上,开始幻想裴然躺在身-下,他温柔的抚-摸她,她既期待又害羞,娇滴滴的迎合他每一个动作,可惜今天的“裴然”有点迫不及待,老早就张-开-了-腿,猝不及防有张无奈却努力微笑的脸再次闪现脑海,刺的方知墨心口一痛,顿时感觉很无力,无法再继续幻想,失控的推开庸俗的女人,打翻一摞文件。

女人一个激灵,惊吓的站到一旁,不敢多言,好在如愿以偿的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支票,万万想不到第二天自己就被调到一个距离方知墨最远的部门。

整整一个星期方知墨都闭门不出,自从那天小然亲口说“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却不是你的最爱”后,他就感觉烦躁不安,心慌意乱。

他想要她,只能找别的女人发泄,可是……谁也代替不了她。

昏暗的奢华室内,每一处都蕴含着低调的华丽,却过于清冷。方知墨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满嘴胡须仰面躺在靠椅里,一动不动。

抽屉的第一层放着小然的照片,大部分都像偷拍,不过角度选取的很不错,自然而清新。

第无数次拿出来,出神的欣赏,只有惘然。

其中一张是他的最爱,小然穿着宽松的t恤,弯腰捡掉落地上的钥匙,胸口一片春光,这个笨蛋,怎么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嘴里骂着,可他的眼睛却恨不能望穿照片,死死的盯着那片春光,只觉得喉咙干涩,脑子发热。

从前总以为自己对小然了若指掌,从未想过有一天小然会舍得离开,她明明那么乖巧,依赖他,缠着他,偶尔还会吃点小醋,让他在心里偷着乐,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当他发现那四十本日记时,难以叙说心中的激动,激动之余居然感觉理所当然,是的,原本就理所当然,小然从来都是这么的爱他。

他恨安辰羽,从字里行间也读出小然对安辰羽的排斥,她的感情那么认真那么纯粹,用瘦弱的身体抵抗所有流言蜚语,把血泪咽进腹中,她说除了他,谁也不要的,可是如今为什么要投入别人的怀抱?

每次相见,不管她强装冷漠还是强装笑颜,比任何人都了解小然的他还是隐隐感觉她的心里很在意那份爱。

他深信自己是小然今生最爱的男人,可她却说最爱也许无法忘记,但可以放弃。

她说她要放弃。

她的笑很无奈,却没有痛楚了,只有看穿和一种岁月不断洗刷后的宁静。

文海这一病病的不轻,让主治医师颇费精力,明明是心力交瘁,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但他确实一天比一天虚弱,忧劳淤积,内脏衰竭。大约是病人自身受到严重的刺激,不想活了。

派人到处查裴如,才调出了几份有限的资料。明明是高等学府的才子,却流落民间成为无身份无证件无来历的三无人员。怪不得这些年总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父亲当年没有信守诺言,不但没有支付小如精神损失费,还迫使她退学,一身才华就此浪费,辛苦几年,却连张证书都没有。被家乡格外推崇的才女孑然一身回归,丢尽了裴家的脸,最让裴家不能接受的是她肚子里还带着一个父亲不知是谁的野种。

小如被自己的妈妈打了一顿,却死也不肯告诉妈妈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是不停的哭,说裴家斗不过他们的。一个月后,小如被赶出家乡,漂泊在外,辗转过无数个城市。

如果说心中没有后悔一定是假的,仰慕文海是裴如最大的悲剧。她太天真,以为这样衣冠楚楚的禽兽是可望不可即的天神,小心翼翼靠近,却打开了禽兽的胃口,被哄骗被夺走清白。

裴如为了生活什么工作都干,最后一边经营小买卖一边卖身。整条街就属她最能耐,就算被城管抓到,只需晚上往城管主任家里睡一觉,第二天万事大吉。那段时间很风光,同行都不敢招惹她。

中间结过两次婚,最后都离了。后来嫁给方汉同。

有个老街坊说小如可凶了,泼辣的整条街没有哪个女人能骂过她,第二个丈夫家境不错,可心思下流呢,没事就抢着帮她女儿洗澡,裴如可算个有心的女人,天天防着,最后干脆离婚。这骨气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带着个拖油瓶还能找一个五官端正,家境又好的男人本身已经是奇迹,可为了女儿,她连这个安逸的生活也不要。

文海已经不敢再看下去,嘴角溢出了红色的**,衣食无忧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只因年少的风流竟生生毁了一个满身抱负的女人,小如的一生都完了,最后带着微笑死去。

哪怕是下辈子,他都没有资格再遇到她,小如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翌日,文家默默的取消了文妍的婚礼,并堵住媒体的口舌,没有惊动外界。

裴然从未去医院看过文海,文海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杰米。

尽管对于各自的身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去捅破那层脆弱的白纸,就算文海想捅破,也没有机会了,裴然瞧不起他,替她的母亲不值。

从此以后再也不奢望父亲,她只有母亲。

卧病期间,假仁假义的安啸鹤前来探望过,从他眼底格外鲜明的辉光,不难分辨其内心正幸灾乐祸,所谓“探望”也只不过是探望他何时才死。

文海已经厌倦了与安啸鹤虚与委蛇,对他十分冷淡。

“你看上去快不行了,呵呵。”安啸鹤背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就算我不行你也扳不倒知墨。”

“我干嘛要板倒他,我跟秦老头是朋友。”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板倒别人。有钱一起赚又不会死人。

“朋友,你这种人也会有朋友。”文海似乎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笑的不停咳嗽。

“你说的不错,我这种人怎么会有朋友呢。其实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朋友,相信朋友的结果就如同我的下场,老婆给人玩了,还生了野种。”安啸鹤笑容可掬的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文海却眼眸一怔。

“胡说,明明是你抢了木川的女人!”

“抢木川的女人?请问我如何抢的?我对朋友光明磊落,有什么事大可以说出来,他从未跟我说过他喜欢曾柔,甚至还给我送来订婚礼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陈年的伤疤一旦揭开,饶是安啸鹤也陡然变了一个人,眸光凄厉,埋藏了多少怨恨,“有谁站在我的立场上想过?他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我如愿以偿迎娶如花美眷,却落得一顶不明不白的绿帽子,还替别人养野种,是男人都该明白‘朋友妻不可欺’这个起码的做人道理!呵呵,当我知道方知墨是秦木川的儿子时我真是太高兴的,风水轮流转,父债子偿啊,我们家辰羽真不错,抢了他儿子的女朋友,让裴然给我们安家生孙子,这就是报应,懂不懂!”

安啸鹤这一生从未这么爽快。

真的是报应啊!可是木川,还是让你占了便宜,你玩我的老婆,而我儿子才玩了你儿子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