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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他在微笑,额头有滴晶莹的汗滴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
“安辰羽……”她来回的抓着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摆布的力度愈发狂野,让她惊颤的发出哭声,只能无力的摇着头,大声的喊,“辰羽,辰羽,辰羽……”
“是我,是我,是我……”
那一瞬,天崩地裂。
安辰羽的腰-部-一-沉,明显的颤抖了几下,整个身体便软软的全部压在她身上,他的眼紧紧闭着,被史无前例的刺激淹没。
小然急促的娇喘还回荡耳边,她艰涩的吞咽了一下,手臂依旧如藤蔓般死死缠着他,仿佛害怕连他也消失。
“宝贝,你把我抓成一只梅花鹿了。”轻轻咬了咬她粉色的耳垂,安辰羽慵懒的呢喃。
“对不起,疼不疼?”
“有点,你疼么,我刚才用力了。”
“不疼。”
“那就再来一遍吧!”
“你……呃……”
急促喘息再次席卷而来。
漫步云端的快乐感觉很快消失,她从晕眩中醒来,身体却比方才更热了,说不害羞是不可能的,方才那个任安辰羽摆布的疯狂女人真的是她么?好在安辰羽累了,正在闭目小憩,才给了她一个得以调整的空间。
狭小的沙发床,他紧紧拥着她浅浅入眠,额头有几滴未落的晶莹,映着天花板水晶灯的点点星芒,比珍珠还要美。
当男人和女人没有一丝遮挡,如蛇般缠绕在一起,不管承不承认,他们已经成为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其实被安辰羽抱着也没有那么难过,反而很暖很暖,他那刚刚好的温度似乎是专门为她而生的,裴然伏在他的胸口,削葱尖的手指软软的搭在他心脏的位置,很喜欢这个地方,平坦的刚好与她的手心契-合,就用手心敏-感的神经聆听他的心跳,心跳会说话,告诉她安辰羽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他半睡半醒的翻个身,双臂始终拥着她,右腿亲昵而自然的搭在她的左腿上,承载她右腿的重量。
她突然爱上这亲昵的拥抱了,感觉整个人都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不用活在担心明天会分离的惊惧中,很安逸很安逸……
从他的臂弯里抬首,认真的打量安辰羽睡熟的样子,以前都是他看着她,现在她也看看他。
他长的很好看,既不粗犷也不阴柔,一切刚刚好。五官深邃而立体,那两片唇命带桃花,仿佛生来就要惹风流债。裴然忽然又想起法语报告厅里的王子,被众人拥戴,星光璀璨,那时的他二十五,还带着些玩世不恭,傲慢轻狂,很坏很坏,还假装绅士,独独少了现在的成熟稳重,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男人。
目光辗转,竟落在他新长出的发根,银色的,陆艺告诉她,在找到她之前辰羽的头发一直都是银色,找到她之后才染回了黑色。
野兽的心也会痛的,要不怎么白了发?
也许……也许野兽本来不是野兽,是王子,没有正确的引导才变成了野兽。
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根,嗅到了他脸颊上淡淡的清香,知道他爱干净,那是从肌肤里散发出的体香,裴然神情恍惚,脸颊竟不由自主贴着他的,与他耳鬓厮磨……
有只手开始在下面游-移,裴然轻轻颤动,目光落在安辰羽的脸上,他居然还在装睡。
“别弄,痒死了。”她轻笑着推开他。
“你刚才偷吻我,吃我豆腐。”他不依不饶。
“那我让你还回来。”
“行。”闷闷的哼了声,他果然睚眦必报,俯身趴在她身上,开始细碎的亲吻。
“喂,我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我都是这样还的。”他无赖的抱着她,与她一同沉沦在最原始的游戏里,亲密的探寻彼此身体的每一寸。
她有点害羞却禁不住他的挑-逗,酥软之下也就半推半就的任他为所欲为。
饿了三年多,这次开荤,安辰羽简直是饿虎出笼,做的昏天暗地,直到裴然有些受不住了,用力抓他,咬他,他才有所收敛,最后以裴然的腿抽筋告一段落。
“笨蛋,一看就缺乏运动。”安辰羽嘴上骂着,大手却一丝不苟的替她捏着腿,揉来揉去,仿佛在揉面团。
“谁像你,未成年就开始运动。”她竟赌气似的扭过头,安辰羽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邪笑着追着她不断避开的脸庞,“你吃醋了对不对,你吃醋了……”
直到她恼羞成怒,气愤的喊,“安辰羽!”
他才嘿嘿笑着,讨好道,“好好,你没吃醋,是我吃醋!”
那个过度的后遗症就是浑身酸痛,裴然灌了半瓶水,素手一下一下的垂着腰,下巴伏在抱枕上安静的凝视安辰羽,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挺迷人的,心无旁骛,眼眸精光避现。
两人安静的待在偌大的办公室,一起用餐一起喝水,除此之外他认真的工作,审阅各种数据表,或者圆滑世故的周旋在各种电话之间。
最后一通是安老爷的。
“辰羽,放弃驰信。”
“我不让步!”他的神情染上怒意。
“我从未看好国内的发展,回法国吧,欧洲才是我们的主要战场。”
“那是你的战场不是我的,这里有我的东启,就算破产我也要赌一次。”
“混账,文海那老东西自有我收拾,你现在跟方知墨争驰信就是不给秦老头面子。”
“他不是隐居了,干嘛冒出来掺和不相干的事!”阿莱公司是公认的第一金钱王国,主营石油以及副产品,为什么要扯进两个后辈的战争里。
“辰羽,其实你已经知道大概了吧,方知墨姓秦不姓方。”安老爷十分严肃,他与秦家还算交好,正向伙伴方向发展,彼此做事都会留点余地。秦老爷爱孙心切,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让孙子吃亏,这回铁定要做足表面功夫,挽回祖孙亲情。
商场就是狐狸的战场,看谁道行更高一筹。
对于自己阴险又伪善的父亲,没人比安辰羽更了解了,如果真斗起来文海不一定是父亲的对手。
安啸鹤素来有笑面虎之称,为人谦和有礼,进退适宜,宽厚仁慈,亦是杀人不眨眼斩草必除根的狠角色。黑道的钱没少拿,至今还在哥伦比亚的军火市场还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只认钱,能带来利益的都是朋友,其他一切则是敌人。他这辈子只真心对待过两个兄弟,一个是秦木川一个是文海,前者辱妻后者背叛,所以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仁义,兄弟之情全是狗屁。
方知墨那性-感的眉宇始终紧蹙,两指间的烟支不断冒出一朵一朵白色的云。他不介意秦家人暗箱操作,这世上的竞争原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当初他输了,是因为没有安辰羽的好家世,现在有家世了,为什么不拿来好好利用。
钱,他已经不缺,权,他也不缺,他现在缺裴然,只有她才配得上他的爱,他也只爱她。
安辰羽玷污了他的女人,他就要将他踩在脚底,将他十年的心血……东启,毁之殆尽。
小然,我才是最强的男人,我能给你所有。
我爱你,现在你要什么我都给的起,城堡?我早就为你买了一座,就当我们结婚的洞房,衣服,我买断了a&l,只为你一个人存在的华丽,除了你,任何女人都不配拥有。
你喜欢畜生还是哥哥?哪一样我都能做到,我能强占你也能温柔呵护你……
新来的助理素颜推门而入,她第一天上班,赫然发现自己的上司竟帅的让人看一眼就晕,怪不得走进公司时,那么多女人都在交头接耳盯着她。
年轻的女人心里顿时有了幻想,且不论上司功成名就,就这份姿色也足以迷惑人心,她描了精致的妆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却被无情的赶出来,还险些被炒掉,后来在刘瑞的好心提醒下才得知,上司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只看得惯素颜清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