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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夫妻生活的话题总是很**的,裴然的自尊心强,燕为卿也一目了然,便不再多问,他是男人,自然知道裴然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燕为卿轻轻的玩弄着手里的水杯,眼眸很深很深。
孰料消失许久的服务员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裴然急忙道,“小姐,你弄错了,我们没点这份汤。”
“哦,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买单,这是他额外为二位点的。”服务员很敬业的递上发票。
燕为卿不解的望着裴然,裴然也一头雾水。
她举着筷子在盅里捞了捞,隐约发现是一只乌龟,柔嫩鲜美,汤浓溢香,这时服务员又一脸歉意的跑过来递给裴然一张纸条,“对不起我刚才忘了将这个交给你,这是那位先生给你的留言。”
裴然好奇的打开,脸色咯噔一变。
上面是安辰羽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这乌龟的脑袋是绿的。
安辰羽阴沉着脸,驾车扬长而去,心里怪怪的。
他已经很努力的去体谅她了,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也很努力的去做从前嗤之以鼻的所有低声下气的事,而裴然始终拒绝他的靠近。他那么疼她,由着她,宠着她,只想跟她亲亲热热的生活有错么?要知道他也是男人,每天跟她睡在一起,煎熬的要死,因为他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因为他爱她多一点,因为他也想试着对婚姻忠贞,所以实在忍不住要了她,对她而言依旧好像强bao样,他不知道自己的夫妻生活是怎么了,为什么充满了痛苦与纠结……
在办公室忙了一整天,安辰羽试着不去想裴然跟燕为卿在一起的画面,男女朋友在一起吃饭并不稀奇,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不安,是那种男人对自己的猎物被他人觊觎的反感,让他本能的敌视燕为卿。这是面对裴然与童大峰以及蒋盟相处时从未产生过的危机感。
下个月,北方地区的总监要来视察,他希望尽快竞标一项案子,也抓着这个借口忙到了天黑,因为他必须平息了怒火才能回家见裴然,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正巧冷楚给他送来一份文件,被胡子拉碴的安辰羽吓了一跳,以为撞见鬼了,“要不是看你还记得保险箱密码,我真以为撞见鬼了!不是吧,辰羽,你也会这么潦倒,让我拍一张照,保证你比奥巴马还红,盈利我们五五分。”
“去你的。”安辰羽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
“喂,辰羽,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
“我真后悔。”
“你总算知道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给人家小姑娘一笔钱,离婚吧。”
“我不是后悔结婚,我是后悔当初我tm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拿个破花瓶跟寒越换猎物……真应该让给他……”
“哎,所以说太霸道了会有报应的,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让也还来得及……”被安辰羽猛然抬起的冷冻射线扫过,冷楚识趣的闭嘴了,眼前这头狮子正处于极其狂躁阶段。
“有时候我真想捏死她!你说她是不是专门来坑我的,嗯,故意对我欲拒还迎,然后把我耍的团团转?”
对于潦倒至此还要垂死挣扎的安辰羽,冷楚耸了耸肩表示默哀: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辰羽,我觉得裴然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样格格不入的,这里不缺美女,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干嘛非要她?你要知道大自然的法则,注定的两个物种,一个食肉一个食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凑到一块,除非有一个肯改变饮食习惯,当然下场也不太乐观,要么基因突变,要么饿死。”
可是安辰羽就是要裴然,不管她是哪个世界的也要得到。
推开家门时大约十点,满屋子一股怪味,安辰羽捏着鼻子,大声喊裴然,这什么东西!
她正穿着个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只碗。
“安夫人又寄了一些药给我,让我加热服下。”她绑着松松的马尾,两颊还散了一缕,半垂不垂的,看的安辰羽心里痒痒。
将茶几上拆封的药裹了裹抱到杂物间,她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难以下咽,却也不埋怨。
安辰羽闷不吭声的坐在裴然身边,微微抬眸,黑如点漆,“不想喝就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闻起来就受不了。李医生跟我说过了,你的身体状况基本好转,不需要专门药补。”
“这个不是用来治病的。”她缓缓搅拌,眼睛怔怔的望着冒着热气的碗,“安夫人说这是一个偏方,能让女人生儿子。”
安夫人还说,老老实实给辰羽生个儿子,她就满足任何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裴然说离婚可不可以?安夫人说可以。但让裴然离婚后必须消失在安辰羽面前,到最北方或者最南方的某个不起眼城镇生活,而且要给孩子喂足一个月奶水。
裴然到底还年轻,没经历过母子相连的骨肉亲情,所以不会明白跟亲生的孩子分离的痛苦有多痛,才轻而易举答应了安夫人的要求。这个时候的她还意识不到孩子一旦落地,就成了女人不可分割的心头肉,安夫人也正抓着她这点,先骗她生孩子。
“你……你别听她胡说,生男还是生女是我决定的,跟你没关系。”他觉着裴然不想喝,所以努力表达出即便她不喝他也不会生气的意思。
“没关系,就让我给你生一个儿子吧。”她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安辰羽心口有点窒闷,心烦意乱。
“你真的愿意么?我从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点情绪,你不爱我,生出的孩子也不快乐,还是再等一年把。”他烦躁的摔了抱枕,直接冲进浴室冲凉。
过不多久安夫人的电话又来了,这次直接要跟安辰羽讲,问他裴然吃过药了没?
安辰羽压低了嗓子,又气又急道,“你有完没完,把她当成什么了!从哪里弄来的破偏方,我闻着都想吐!你看没看医书,她连二十岁都不到,生孩子会伤身体的。”
“你管她伤不伤,照你这么推断古代的女人都死绝了。乖儿子……”
“别跟我来这套!古代的女人本来就死绝了,而且个个短命!那个生儿子的偏方你自己留着喝吧,给我喝出个弟弟来,让他给你生,生一窝!”
“你……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气死我了。好好好,你不想要儿子就不要,那白色的药丸总该让她吃吧,调经补血的,你上次不还说她贫血,经期有点乱么!”
“知道了,不要你管!”他随手挂了电话,已经够烦了,还要被这个老太婆整天骚扰!
小然的确贫血,补一补应该没错,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
十点多的时候会放一个日本动漫,神话爱情之类的,裴然似乎挺感兴趣的,最近老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安辰羽想靠近她,便也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挪到了她旁边。
她看了一会,大概感觉到困了,而安辰羽居然还没睡,正津津有味坐在她身边,大手不知何时早已情不自禁揽上她的腰,习惯性的将她揉在自己怀里。
打开茶几上的小盒子,里三层外三层,很像乡下土郎中弄的野药,好在没什么怪味,裴然捏开密封的白蜡,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分成两份,就着水咽下。
安辰羽问她,“苦不苦?”
“……”她摇了摇头。粉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正确的说是被他霸道的揽在胸膛上。
这该死而无聊的动漫持续了很久,安辰羽真恨不能投诉它所属的电视台。终于在他七窍生烟之前,片尾曲拉开了序幕,他心中一喜,刚欲张口说,我们睡觉吧。却见怀里的人动了动,小然的脸色白的透明,红着眼睛望着他,“安辰羽……”
“你……你怎么了?”
“我难受。”她挤出三个字,苍白的脸色青的发绿。
“哪里难受,快告诉我,小然,小然,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