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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安夫人送来的药的结果就是安辰羽连夜扛着她去医院,祸不单行,法拉利居然也会抛锚,她两个耳朵疼的厉害,意识也混混沉沉的,隐隐感觉车门被打开,有两只手将她从裹着的外套中拽了出来,抗在背上,一阵飞奔。
眼前白茫茫一片,有一段时间周围很热闹,有一些白色的人影穿梭,有人把氧气罩扣在她的口鼻上。
安夫人给她送来的药确实名贵也确实稀有,但是一般人群在服用时都要先涂一些在肌肤表层,半个小时无异样才能食用,也就是说这是一类容易引起过敏的偏方。
“曾小姐,你明知道这个方子有可能引起过敏,为什么不告诉小然!我要你的解释!”
面对质问,曾柔也慌了神,她哪里知道裴然刚好会过敏,这么小的几率都给她摊上了,切!
这是安辰羽第一次跟曾柔发这么大火,他怒不可遏的扔掉家里所有的破瓶烂药。这样暴躁的儿子,让曾柔十分不安,隐约觉着事态严重了。
“以后别在找我,也别骚扰她,我真是烦透了你!”
“辰羽,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呜呜,妈妈可是一心为你好的……”
“为我好,你就不会利用我跟别的男人偷情!为我好,我就不会被人偷去卖了,最后还是在孤儿院找到的!”这是母子俩最深的禁忌,深到足以打击的曾柔体无完肤,她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臆有一团惶恐越积越大,像滚雪球一样!
安辰羽知道这是最能震撼曾柔的话了,这也是他最痛恨的!他宁愿对自己残忍也要拿出来伤害曾柔,因为她伤害了裴然……
惊天骇浪结束之后,安辰羽皱眉从医院走出,眼睛熬的又红又肿,陆艺看到他这副鬼样,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搭一句话,偷偷猫到角落里打电话通知安夫人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安夫人啪的挂了电话,暴风雨已经结束了,他的电话来的太晚。
这一幕恰好被一个无证记者发现,此记者曾今在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混过,对黑道白道了若指掌,因为吸毒和信誉问题被公司开除,现在常年无正当职业。当正在努力积攒毒资的无证记者发现了安辰羽那一刻,双眼放光,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举起相机连连拍了十多张。将照片以每张一万元的价格卖给网络运营商。
网络运营商当然也不傻,谁也不敢明着得罪安辰羽,但亦不会放着一块肥肉不去舔一口,雇人以匿名游客方式放到论坛上,一经网友发现,立刻大量转载,使得网站的流量大规模提升,届时就算安辰羽怪罪起来,运营商也自有说辞,毕竟他们无法顾及每一个发图片的游客,然后再一本正经撤销图片加道歉,反正该有的利润先赚了。
很显然,一个没刮胡子,憔悴不堪还穿着皱巴巴衣服从医院里跑出的安辰羽足以吸引万千无聊人士以及批评家的好奇心。如果处理不好,将是一场毁灭性的舆论浪潮。
不过这年头流窜最快的就是信息,运营商打算盘的时候,也有八卦高人遍布各大网站论坛,他们多是冷楚的爪牙。有人打着领赏的目的第一时间通知冷楚,找个小黑客调出发帖人地址。
早就震怒的没处发泄的安辰羽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顺藤摸瓜,捞出一串,每人赏了一顿好打,最后把那个无证记者往柱子上一绑,挑了一只最小的苹果,固定在无证记者眼泪与鼻涕混合的脑袋上,练习飞刀。
几十柄整齐的刀片,又细又尖,一个个银光闪耀,锐利非常,是货真价实的冷金属。他也不做任何逼问,邪笑着就在一群狐朋狗友面前不紧不慢的表演飞刀绝技,把把中心,无证记者吓得屁滚尿流,好跪就跪下了,可惜安辰羽对他的呈堂供词不敢兴趣,照旧一把一把的射过去!
无证记者被吓的魂不附体,险些断气,哇啦哇啦乱说一通,把运营商的底细全盘托出,最后又把自己做过的龌龊事一股脑招供,包括诱-奸想当明星的少女啦,前年诈骗东蚢十万元等等。
这些罪证自然被一一录音,安辰羽阴鸷的摸着刀片,最后一柄,他手故意歪了歪,擦着无证记者的头皮飞过,顿时皮开肉绽。无证记者翻个白眼,像条死狗一样彻底晕了,血流如注。
发泄过后的野兽,优雅的擦了擦手,吩咐秘书将满头插-着飞刀的孬种送警察局,安排点人,每天上下午各伺候他一回,那张脸要一直保持肿着,消了肿就不付钱。
冷楚打了个寒噤,你还能再阴损点么!
这次过敏事件引起的最大风波就是安辰羽跟安夫人闹僵了,最近都不怎么接家里的电话。娟子为此乐了好半天,捧着裴然的脑袋说,“哈哈哈,这下看那个老妖婆还要怎么得瑟。到底不是亲妈,这点小事都会出差错,幸亏你没跟她住在一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然淡淡一笑,“她没机会跟我住在一起。”
“呃,看你一脸高深莫测的,这场过敏事件该不是你故意弄的吧,那我可要二十分的膜拜你,我们阴险的小绵羊”
“别胡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裴然推了娟子脑袋一下。
“对了,我真不是想说你们家辰羽坏话,可我实在看不惯那帮人德行,简直让人看了就想上去踹两脚!”
“你被这帮花花大少欺负了?”
“那还用说,尤其是姓冷的王八蛋,我x”娟子气的咬牙切齿,爆了粗口。
娟子是如此叙述的,她前天去夜场厮混,被蒋盟逮到,拖到洗手间附近一顿好打,而且将她从后门踢了出去。
裴然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立刻道,“你是不是又穿那种上边挡不住下面遮不住的衣服了!娟子,你不懂现在的男人有多变态,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娟子一拍脑门,信誓旦旦说自己的衣服除了胸低了点,其他再正常不过,整个酒吧就没有比她更保守的。
当然最气人的事还在后面,被踢出去的娟子赫然发现冷楚正和一mm躲在墙角打kiss,打kiss就好好打呗,居然站那儿笑话她。
娟子恼火的说冷楚记着她上次踹他大奔的仇,当时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暴发户的女儿你好呀,还有你的服装搭配很烂,像只花盆。更气人的是他居然提议娟子去开房间,问她要多少钱!
一听到这个,裴然隐隐觉着不妙,这作风怎么如此耳熟,立刻正色道,“娟子,你以后少去夜场,哪天真吃了亏哭都来不及。冷楚那个变态跟安辰羽一样!”
“我同意,他们一伙人有男有女玩的好不快乐,其中还包括你老公,裴然,你得好好管管安辰羽!”
她哪里能管得住安辰羽,只要他玩的开心不来欺负她,裴然已经万幸了。
安辰羽一向我行我素,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明眼人都看出他顶多逢场作戏,真正玩女人的心思不大了。有不明白又想拍马屁的人偷偷给他送了百年人参王和一些名贵的药材,说什么难言之隐不要紧,有了这些太监也能夜-销-魂。
当然这个拍马屁的人下场很惨,对男人来说,被怀疑“不行”是莫大的羞辱。
其实他也挺难熬的,跟裴然吵过几次架,自从那次醉酒弄伤她后,她就再也不让他碰,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吓得哭。这是他的底限了,他便也毫不客气的给她脸色看,外面伺候我的女人多着了,你算哪根葱,整天蹬鼻子上脸,你以为我养你就是摆在家里好看的。
重话说了不少,他火气特别大的时候,裴然就会越安静,她骨子里还是怕疼,被他勉强按上床,事后会偷偷躲在浴室里哭。
他真是火,更火自己还幼稚的为她不碰别的女人,气恼之余便照旧出去玩,回家晚了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水味也不理,就是要她知道,她不珍惜他,自有人珍惜他,不差她一个!只是无论再怎么嚣张,安辰羽都清醒的意识一点,自己连外面的女人笑一下,都会满脑子蹦出她,让他彻底泄了气,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