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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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

容恩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南夜爵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当然。

挪了下姿势,容恩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南夜爵虽然很痛,却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时就温和了许多。

容恩背靠床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觉。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转了几个圈后,容恩还是将它摘下,放入床头柜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没有朝霞的东际,静谧无声。

腿上,南夜爵似乎动了下,紧接着便有细碎的声音逸出喉咙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容恩见他满脸是汗,一摸额头,才发现烫的厉害。她忙取过徐谦留下的药,将白色药丸送到他嘴边,另一手端着水, “把药吃了。”

男人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听话,乖乖将药吃了。

容恩小心翼翼解开他头上的纱布,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谨慎处理后应该没有大问题。她用棉签沾了药水,然后动作轻柔地涂到南夜爵额头。

“嘶一一”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疼的拧起眉头。

容恩见那伤口的地方红肿,她低下头,朝着那儿吹了几口气, “呼,呼——” 希望,能减轻些男人的痛楚。丝丝凉意渗入肌肤里面,痛也散了许多,南夜爵轻掀起眼皮,就看见容恩全神贯注地倾着身体,正在给他吹气,模样认真而娇憨。他不着痕迹闭上眼,性感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清理完伤口,容恩见他似乎又睡着了,便靠回床头,闭目养神。

睡了没多久,南夜爵也醒了,他身体动了下,容恩便立马醒来,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他眨着眼,满面笑意,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

不知是揶揄还是认真,容恩双手按下眉角,疲倦都写在脸上, “我见不得别人生病。”

南夜爵坐起身,不适的感觉始围绕,他在床沿坐了片刻,直到头脑不再晕眩,这才起身。

“你还要去公司?”

“嗯,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 抛却他的玩世不恭,这个男人在工作时,几乎是不要命的。

爵式的电梯内,南夜爵环着双肩,背靠墙壁,容恩站得颇远,见他垂着头,神色并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

男人下巴轻扬,嘴角痞笑勾起, “你今天不正常,是不是开始对我动情了?”

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对他有一点好,容恩站在电梯口,在它打开之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南夜爵笑意加染,按下电梯后直上顶层。

容恩刚进设计部,李卉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座位边, “好消息,好消息——”

“怎么了?”

“下半月员工旅游,哇塞,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

“旅游?” 容恩见办公室的人都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样子, “去哪?”

“云南啊!” 李卉心神向往,两手托着下巴, “我得减减肥了……”

“减肥做什么?”

“切,说不定有艳遇,金龟婿呢……”

容恩好笑得将桌上东西整理好, “公司这么多人,全去的话不乱套了?”

“不会啊,公司历年都会组织员工出游,据说,这次总裁要一起去呢……”

“是吗?” 容恩心不在焉,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

顶层,总裁办公室前。

夏飞雨敲了敲门,走进去的时候,南夜爵埋头正批阅文件,她上前,将手里资料放到他面前,目光自然落到他额前, “爵,你头上怎么了?”

男人手指在伤口处轻抚下,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夏飞雨轻咬着下唇,眼露犹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昨晚睡得好吗?” 南夜爵继续手里的工作,头也不抬道。

女子顿觉有些委屈,许久没有听她回答,南夜爵复又抬头,见她怔怔望向自己,便以指尖转动着手里的金笔, “今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

“我不喜欢将今天的工作放到明天,” 夏飞雨把桌上的资料推向南夜爵, “您签个字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昨晚,到了最后一步,南夜爵还是把持住了,夏飞雨心酸难耐,究竟是她毫无魅力,还是,南夜爵对她已经失去兴趣?

“放着吧,等下我让单秘书送过来。” 南夜爵继续埋下头去,夏飞雨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由捏起,眼底结起一层水雾,她咬着唇,硬逼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那时的离开,是回到了御景苑,回到容恩身边吧?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何况大家都在讨论云南之旅,早就没有了心思工作。

容恩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菜,在御景苑住下至今,她都是吃泡面,要么就是快餐应付着,今天,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开门,换鞋,刚走入客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将手里东西放下后忙上前,南夜爵本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原因,竟翻滚到了地上,双目紧闭,脸还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没事吧?” 容恩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他难受地睁开眼皮子, “我怎么睡在地上?”

容恩没好气的将他扶到沙发上, “问你自己,难不成还是我将你踹下来的?”

南夜爵顺势将头靠在容恩肩上, “我昨晚不就是被你踹下床的吗?”

这男人,无赖的时候令人哑口无言,容恩轻推了下他, “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你说我不行?” 男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火热的大掌就贴合在容恩腰后, “都说,女人在发烧时,休内特别舒服,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样?要不要体会下?

容恩见他精神正好,一把将他推开后起身。南夜爵顺势倒向身后,头晕的坐不起来。

容恩将菜拿进厨房,不多久,就从里面飘出阵阵香味,南夜爵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起,容恩出来的时候,他正睡得迷迷糊糊。

她弯下腰,轻推了下他, “你吃过了吗?”

他不满地翻个身,微睁开眼, “有什么好吃的?”

都这时候了,还挑三栋四, “我就炒了几个菜。” 容恩将围兜解下,随意搭在餐桌上,等把菜端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自觉地落座。

一碗排骨汤,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青菜。

南夜爵许是饿坏了,并没有嫌弃简单,吃到一半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对了,下午的时候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你妈妈有了好转,经过这段日子的康复治疗,能讲话了。”

听到这,容恩脸上已经扬起笑,食欲也好了, “下午院长打过电话来,我下班后去看过,医生说,我妈妈有站起来的希望。”

透过餐桌,望向对面这张欣悦的脸,南夜爵觉察到,她只有说起自己妈妈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放心吧,那儿的护士医生,是最专业的。”

容恩点下头,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南夜爵碗里。

男人顿了下,抬起头揶揄道, “干什么,这就想示好?”

她低头吃了几口饭,余光却见他仍瞅着自己,容恩用筷手在碗里拨了几下,转移话题, “公司都在说,下半月有员工旅游?”

“嗯。”

“我不想去,” 容恩放下筷子,一手撑起下巴,自己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 “好几天的假期,我想去医院陪我妈妈……”

“不行!” 不料,男人却一口打断。

“为什么,” 容恩满脸疑惑, “我放弃还不行吗?给公司省钱。”

“谁都不谁缺席,不然的话,算旷工,你想被开除吗?”

“可……” 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医院那边,比你专业的大有人在。” 南夜爵放下筷子,起身,本来公司这种事他向来是不参与的,这个机会,他想带容恩出去,却没想到,她这么不领情。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李卉还拉着容恩出去购物,给这趟旅游准备了不少东西。

医院。

今天回暖了许多,容恩推着轮椅来到草抨,池内的睡莲开得正好,来来往往,都是出来晒太阳的病人。

“妈,” 容恩停下手里动作,在容妈妈面前蹲下来, “我们公司组织旅游,可我不想去。”

“为什……么?” 容妈妈虽然能恢复讲话,口齿却有些不清。

“我想在这陪你。” 容恩将脸轻枕在妈妈腿上,容妈妈动下手指,想抚摸下女儿的头,却压根半点力气使不上,她心疼地眨了眨眼睛, “妈……妈在这……很好,有人照顾……你,你去……”

容恩长这么大都没有出去过,她应该和同龄人一样,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不用……陪我,护士说……妈妈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 容恩抬起头,将容妈妈的手拉在掌心里, “一切都会好的。”

容妈妈靠在轮椅上,脸色祥和,很多事精都已经看开了,也不再怨天尤人,只要容恩好,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

“妈,我们这次要去云南,” 容恩起身,绕过轮椅推着容妈妈向前,她语气欢快,连脚步都变得轻松起来, “等我回来了,我就和你讲讲,外面是怎样的……”

一路上,容恩在妈妈的面前,话总是很多,容妈妈安心地挽着笑,偶尔插几句嘴,这样的时光,总是幸辐而短暂。

去云南的路上,热闹极了,李卉挽着容恩的胳膊有说有笑,刚下飞机,就抓着她的手在机场绕了几个圈子, “噢!云南,我来啦!”

“卉,” 容恩笑着,忙拉住她, “再转,我头都晕了。”

全程路线,导游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一行人先去酒店将行礼寄放,李卉刚进房间,就四脚朝天仰躺在宽大的**, “啊,好舒服。”

容恩忙着收拾东西,李卉侧身,一手撑起小脑袋,坏笑道, “恩恩……”

“怎么了?”

“你不和总裁去住总统套房,来和我挤这个小房间干嘛?”

“我看,有些人皮肉痒了……” 容恩作势掳起袖子。

“好啦,好啦……” 李卉天生帕痒,见她这架势摆出来,就急忙求饶。

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响起,容恩拿起来一看,见是南夜爵,她知道他打来的目的,索性也不接,直接就挂断。

总统套房内,男人硕长的身形侧靠在窗前,米色休闲服更衬得身材健硕有型,抿着红酒的嘴轻微勾起,在看到通讯被掐断时,酒红色短发越加显得张扬跋扈。

食指轻按几下,一条简讯发过去, “今晚,过来。”

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对方就回复过来,南夜爵暗暗得意,却不料,那一个简短的‘不’字生生给他泼了一身冷水。胆子越发大了,以为现在人多,他就不敢将她怎样。

颇有火气的将手机扔到**,半指高的红酒一口下肚,南夜爵眼角露出几许精光,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另一边,李卉看着容恩忙碌来忙碌去, “恩恩,你不做贤妻良母真是浪费了,先休息会嘛。”

容恩将箱子内的衣服一件件挂入衣橱,恰在此时,门铃响了,李卉一个激灵起身, “我去开!”

她光脚冲过去,一打开门,就见南夜爵堵在门口,李卉当即楞的两眼圆睁。

“谁啊?”

李卉张了张嘴,也忘记了打招呼,直往房内退, “恩恩,是……”

容恩回过头去,就见南夜爵跟在李卉身后,她张了张嘴,挂衣服的手还僵在半空,男人大摇大摆进屋,末了,还往墙壁上一靠, “住的还习惯吗?”

李卉纵然开朗惯了,这会也觉得有些尴尬, “恩恩,我……我饿死了,我去看着外面有什么吃的。”

容恩忙将衣橱合上, “我跟你一起去。”

李卉半个身体巳轻挤出房间,并好心的将门带上, “不用了……拜拜……” 后半句话,被厚实的门板挡在了外面。

南夜爵两手环在胸前, “恩恩,你躲什么?”

容恩将身后的窗帘拉上,房间内瞬时阴暗下去,她怕隔墙有耳,就压低了嗓音, “我们在家时候就说好的,你是上司我是下属,你这样,是想一起来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南衣爵上前,将容恩逼到了墙角, “知道了又怎样?”

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多了条花边新闻罢了,容恩语气透出愠恕, “我不想!”

在他面前,起初的情绪已经演习不出来,越来越趋向于真实的一面。

南夜爵笑了笑,身手一侧,就舒适地坐在床沿,他大掌扣住容恩的手腕,一下将她拉向自己,双脚固定住她的身体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做什么?” 她整张脸都羞红,这个姿势……李卉随时会进来。

“羞什么,” 南夜爵好笑地勾起嘴角, “我不做别的体力活,就想吻你。” 说完,不等她反应,俊脸就压了下来。容恩扭头避开,还是被他轻咬住嘴角,几番你追我逐,还是让他得逞,舌尖顺着唇瓣推了进去。

“扣扣——恩恩,晚饭时间到啦,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容恩被压在下面的身体瞬时僵住,双手去推身上的男人。

“今晚来我房间。” 南夜爵微喘,不放弃威胁的机会。

“恩恩?夏主管让我来找你呢……” 要不是夏飞雨,李卉也不想过来做电灯泡,又不能明说,只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放开……”

“说,晚上来……”

容恩一个紧张,将南夜爵的舌尖咬了一口。

男人急忙退出,手掌抵着嘴角,唇边微微渗出血渍,容恩忙整理下衣服, “噢。马,马上来了。” 她越过南夜爵,小跑着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时,李卉正局促地站在门外,一个脑袋往里面探, “我,我不是故意的。”

“瞎想什么呢你!” 容恩扣起食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李卉再抬起头时,南夜爵已经站在容恩身后, “都去吃晚饭吧。” 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走吧,” 容恩推了身边的女子一下, “杵着做什么呢?

“啧啧。” 李卉探头望向房间里面,收回视线后,将眼睛定在容恩的嘴上,不说破,只是笑的分外暧昧。

用餐的地方是在酒店三层,中餐西餐,各种菜色,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这样的待遇,让李卉直呼老板出手阔绰,直到将肚子吃撑了,还意犹未尽。

晚饭后,两人就一起回到房间,南夜爵也难得的没有纠缠,这才让容恩睡了一个好觉。

云南这地方,山高水清,抬头就能看见大片蔚蓝的天空,似乎,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一大早,导游就带着一行人去了这儿最高的山,容恩站在山脚下,一手遮在额头向上望去。

“哇,这么高!” 李卉不由咋舌,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成千上万的石阶组成一条绵长的栈道,路很窄,怎么看,都是一项冒险的体力活。

很多男同事已经忍不住上去,女的自然也不甘示弱,容恩扶着山脚下的石柱,还没有开始,头就有些晕眩。

“恩恩,我们上去吧!”

“卉,” 她脸色苍白,偏偏四周都是山,压抑的她呼吸差点接不上, “我好像怕高。”

“啊,不会吧?” 李卉见她神色难看, “那我们就呆在这吧。”

同事们都已经开始上山,南夜爵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他来到容恩身边,朝着李卉说道, “我来照顾她。”

她也不想就这么拉着李卉,毕竟难得才出来一次, “卉,我没事,你去吧。”

“那好,下午见哦。”

容恩点下头,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南夜爵却弯腰拉起她的手。

“干嘛?” 她头还是有些晕。

“你难道想在这坐一天吗?” 山脚下,就是一个很大的海,南夜爵租了个汽艇,边上的人一个劲不忘嘱咐, “看见那边的两座山了吗?到了那就回来,千万不要越过去,不然我可不能保征你们的安全。”

容恩乖乖坐在里面,身上穿着橘黄色的救生衣,南夜爵亲自驾驶着汽艇,一路狂飙,就出了海。

迎面的风呼啸而来,将整张脸都吹得红扑扑的,头发也乱了,激起的水花溅到脸上,虽然冷,却舒服极了。

容恩的心从没有这么畅快过,一直困在同样的地方,却没想过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恩恩,开心吗?” 对面的南夜爵戴着茶色墨镜,风将那头张扬的碎发吹得率性而潇洒,纯白色的休闲服更是鼓起,昭显了那种不羁的傲慢。

容恩扬起笑,嘴角勾勒出明亮的璀璨,她点下头,心情从没有这么放松过。

“开心就喊出来!” 南夜爵加足了马力,让汽艇的速度提起来,容恩只觉整个人像是浮在海面上一样,漂泊不定。

她双手抓着护栏,一阵阵笑出了声。

悠远的笑声飘出很远,容恩回头,同南夜爵双眼对上,她抿起双唇,眼里的欢愉藏不住。

汽艇,突然侧翻了一下,周围不知何时涌起了巨大的海浪,容恩一个松手,人就摔到了汽艇上。

南夜爵已经察觉到危险的逼近,身后以及两边,好几艘汽艇正在靠拢过来,形成的水花,将他们夹在中间,失去了重心。

容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要起身,就听南夜爵吼道, “趴下!”

她急忙趴回去,同时,耳边传来咚咚的撞击声,甚至有子弹头滚落到眼前,她惊得双眼圆睁,身体更是因为汽艇的漂移而滚来滚去。

“靠!” 南夜爵知道这回麻烦了,对方人多,看来是一路跟来,伺机对付他的。

他弯下腰,将身体尽可能躲避起来,一手摸向腰际,掏出把手枪,容恩趴在不远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对方攻势强悍,就像电视上的枪战片似的。

汽艇已经明显开始倾斜,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容恩抬起头,却见南夜爵右手手臂上正冒出大片的鲜血来,白色的袖子早就被染得狼狈,她心急如焚, “你没事吧?”

南夜爵摘下墨镜,双眼依旧透出如鹰般的锐利,这样的逆境下,丝毫没有令他表现出一丝的慌乱,前面就是那两座山,似乎,已经没有前路,也毫无退路了。

“给我干掉他!”

左边的汽艇已经逼过来,容恩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南夜爵,今天老子就让你喂鱼!”

男人不屑地勾起嘴角,都到了这地步,还不肯示弱, “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们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不远处,两座山并排将这边的海水阻断,只留下一条很狭小的缝隙,一般的汽艇很难过去,已经没有了退路,南夜爵也只有赌一把, “恩恩,抓紧。”

这种时候,容恩只有信任他,她忙抱住了一根铁柱,将身手紧紧贴过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男人的脸颊淌到胸口,身后,紧跟着消音枪的致命袭击。

“快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南夜爵侧躺在甲板上,忽然左手一个动作,整个汽艇竟侧翻了过去,容恩身体差点被甩到海里,她眼睁睁看着汽艇冲向那道几乎不可能通过的隙缝,眼看就要撞击上去。强忍着害怕,牙齿已经将嘴唇都咬破,容恩双手死死抱住那根铁杆,闭上了双眼。

身后,猛的传来撞击后的剧烈声,眼前陡地暗下去,容恩只觉整个身体被抛出去,她绝望地惨叫一声,砰的摔入海中。

呛了好几口水,幸好有身上的救生衣。

睁开眼时,四周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冰冷的海水渗透进内衣,让她猛的激灵, “南夜爵,南夜爵一一”

远远望去,两座山之间的隙缝那么狭窄,居然都被他冲了过来,游艇卡在里面,早就毁的不成样子。

这,就是山后面?

长期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怪不得出租游艇的不让别人接近这儿,容恩双手朝着四周摸去,一个人的孤独,早就让她害怕地浑身战栗起来,她颤抖着声音, “南夜爵一一”

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听到南夜爵的声音,哪怕是一个字也好。

容恩不敢走动,四周静的吓人,偶尔,只有虫鸣的尖锐声,海面荡漾下,似乎有什么在袭近过来。

漂浮而来的东西撞到容恩肩上,她惊恐推开,却听到一阵微乎其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