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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流贵妇?
居然胆敢将魔爪伸向她的偶像!!!
燕姝很是生气, 忙问系统:【这寿安郡主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却听系统道:【寿安郡主乃是高祖皇帝的侄女,也就是先帝和大长公主的堂妹, 皇帝的堂姑姑,她生性热烈外向, 当年主动请缨嫁去了南诏沐王府当了沐王妃。不过没过两年就死了老公, 从此以后就成了一位快乐的寡妇。】
燕姝:【……】
听起来还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明白,忙又问, 【那她老公死了以后她不用当家的吗?她没孩子吗?】
系统道,【她有一个儿子, 不过当时年纪太小, 因此她老公死了之后, 是她小叔子沐正平上的位,也就是现如今这位沐王爷。寿安郡主当然就不用再当家了。而她身为宇文皇室血脉, 南诏与大梁又是世代友好,再加上南诏本身就民风开放, 所以尽管当了寡妇之后, 却并未受过什么拘束, 时常往返于南诏与大梁之间,平素游山玩水, 调戏美男,很是快活。】
燕姝,【……】
咳,不得不说, 听完之后她就更羡慕了。
不过话说回来, 任这位寿安郡主命多好多爱调戏美男, 如今站在讲坛上的可是祁先生啊!
这可是举世瞩目的松鹤书院新任院长,满腹才华的四大名家,岂能容她这般轻浮?
她去调戏那些小鲜肉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惹别人不痛快!
想她都这么生气,太后的心里就更不用说了吧!
却听系统又道,【那在寿安郡主眼里,祁先生也非一般小鲜肉可比啊!你以为她是见色起意?其实人家也算一往情深了。】
一往情深?
啧,看来这里头还有故事?
燕姝立时道,【赶紧详细说来。】
系统便道,【这事儿还得从许多年前说起啊,当年寿安郡主刚守寡之际,曾回到京城住了一段时间,期间与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互相暧昧过。然而任凭她如何是好,却只有祁大学士巍然不动。俗话说越得不到的越叫人抓耳挠腮,所以这寿安郡主就愈发对祁大学士上了心。】
【然后没过多久,南诏一度局势不稳,她又被那沐王府来人找了回去,所以只能暂时作罢。等过了几年再回来时,祁大学士已经辞官回乡了。虽说这些年这位寿安郡主曾有过不少情人,得不到的祁大学士却成了最叫她牵肠挂肚的那一个。】
【这不,今次大儒齐聚京城,她远远地得了消息,惊讶发现多年来杳无音信的祁大学士竟然在此之列,便立时从南诏出了发。只可惜路途远了点,这不才刚刚赶到。】
燕姝,“……”
这路确实够远的,眼看再有两天大儒们都要走了啧。
系统话说完了,燕姝不禁在心里皱眉,【如此说来,这寿安郡主就是冲着祁学士来的?】
【……EMMMMM尤其她还是个有名的风流贵妇,祁学士这等于是被狗皮膏药给贴上了?】
而正这么想着,却见视线尽头,那寿安郡主对着正被花砸懵了的祁先生开口道,“一别数年,祁学士依然如此风采卓然。”
嗯?一别数年?
听她如此说,本就好奇的众人纷纷在心间咂摸起来——
听这意思,这带帷帽的女子与这位祁院长是旧相识?
然祁院长却似乎根本没想起来她是谁,依然一脸茫然道,“不知夫人是……”
那女子便又带了丝嗔怨的语气道,“学士果真是把我忘光了。”
这话一出,众人再度纷纷挑眉——
听这话,这二人之间似乎还有些什么故事不成?
燕姝却立时急了,在心间狂喊道,【呔!寿安郡主你这个情场老手离我方祁学士远一些!休得玷污我的纯洁无瑕的男主!!!】
直喊得身旁某人想捂耳朵。
宇文澜方才悄悄跟着燕姝吃了一会瓜,已经明白了两件事——
一,这个敢朝祁树广丢花的女子,是他的堂姑姑寿安郡主。
二,寿安郡主也喜欢祁树广,此番就是为了祁树广大老远跑来的。
宇文澜,“……”
没想到啊没想到,祁树广还是香饽饽?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悄悄听了听太后的心声,想知道太后见此情景是何反应。
却听太后心里哼道,【果然又是寿安这个厚脸皮的!】
宇文澜,“???”
太后竟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这么厉害?!!
好吧,他于是又忙看向祁树广,心里挑眉道,接下来就看此人要如何应对了。
却见祁树广顿了顿,而后,朝那寿安郡主垂首揖了一礼,笑道,“请夫人恕老夫愚钝,老夫似乎与夫人并未有什么渊源。”
寿安郡主无法,终于自报家门道,“我乃寿安郡主宇文蓉是也,祁先生这下想起来了吗?”
寿安郡主?
祁树广又是一顿,这才忙下到了讲坛之下,向对方躬身道,“原来是寿安郡主大驾光临,请郡主恕草民眼拙。”
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是十分坦**。
见此情景,燕姝松了口气,心道,【不愧是我大学士!没有着这花花贵妇的道,希望太后不要误会的好。】
宇文澜听在耳中,便又留意了一下太后。
却听太后心里道,【这还差不多。】
宇文澜,“……”
好吧,那丫头可以放心了,太后确实没误会。
却听燕姝又在心里琢磨,【说起来这寿安郡主千里迢迢的返京,第一件事不是该来拜见皇帝太后吗?如此公然亮明身份,就不怕皇帝太后治她不敬之罪?】
系统嗐了一声,【人家毕竟还是南诏太妃,又是皇帝的长辈,为了维持与南诏的友好关系,皇帝也不好怪罪她不是?】
而哪知这话才出,却见那寿安郡主便暂且告别了祁树广,一路朝皇帝所在的贵宾席走来。
待到了近前,她便摘下帷帽行礼道,“臣寿安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今日臣刚刚抵达京城,听闻二位贵人在此听道,特意赶来向二位请安。”
见此情景,燕姝在心里啧啧,这寿安郡主也不是个傻子,本是特意来见祁学士,如此粉饰一番,竟成了是特意赶来向君王太后行礼的了。
而一如系统所说,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对方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宇文澜也并不好苛责与她,只是开口问道,“原来是堂姑母,朕竟不知你来了京城?”
寿安郡主忙道,“眼看下月便是陛下长宁寿辰,臣担心路上不好走误了吉日,便提早从南诏出发,原想派使者先行禀报,谁料一路天气恶劣,使者也无法提前达到,因此只能亲自来向圣人问安请罪了。”
话音落下,燕姝又忍不住啧啧,【果然是情场老手瞎话随手就来,看美男就看美男吧,还得说是提前来给皇帝这个堂侄子过生日。叫皇帝白白感动一回。】
宇文澜,“……”
他哪里就这么容易感动了?
不过寿安郡主这理由找的也好,他也实在无法说什么,只好颔首道,“堂姑母一路辛苦了。”
当然,今日松鹤书院开张才是头等大事,说完这句,他便也没有与其多做客套。
而随着眼下祁树广的课讲完,今日的大儒论坛也算落下了帷幕。
经过现场礼官的宣布,百姓们纷纷自行离去了。
不过,帝妃与太后难得出门一趟,肯定不能如此简单就回宫作罢。
接下来,他们还要在官员们的簇拥之下,亲自入到这松鹤书院中参观一番。
燕姝很激动,要知道此时在前头带路的,正是她的偶像祁院长!
而祁院长与太后之间,只隔了一个皇帝!
啧啧,能如此行走一番,是不是也算二人共同的赏景之旅呢!
嘿嘿,想想就叫人兴奋。
宇文澜,“……”
说实话,他还是不太理解她的笑点与怒点。
只不过,一行人未等抬步,却见寿安郡主跟上来,向宇文澜道,“今日难得碰上这等盛事,不知臣可否有幸随诸位一同前往?南诏素来崇尚中原文化,臣期盼能借此机会长长见识,待他日回到南诏,也建一所像样的书院,好弘扬中原文化才是。”
这话一出,燕姝立时又暴躁起来,心里哼道,【啊啊啊有完没完!这个情场老手果然脸皮够厚!居然还敢跟着我们!皇帝千万不要答应她啊啊啊!】
宇文澜,“……”
然而没等他张口,却见方才才讲过课的南阳俞先生,及金陵嵇先生纷纷点头赞扬起来,“难得郡主有次向道之心,这可是好事啊!”
“是啊,南诏与我朝世代友好,合该多多交流,令中原文化发扬光大,就请陛下准许吧。”
那位兰陵顾先生倒是没说话,只悄悄看了眼祁树广,目中意味深长。
而祁树广则也没说什么,一脸神色肃敛。
其余跟着的大臣们倒是也点头道,“的确是好事,请陛下答应吧。”
如此情景,宇文澜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颔首道,“那便请郡主一起来吧。”
话音落下,寿安郡主赶忙应是。
宇文澜的耳边却再度响起燕姝的气愤声,【喂皇帝你是怎么回事!!!】
“……”
他只能装作听不见。
不过,又忍不住试着听了听太后的心声——
却听太后哼笑一声,道,【好啊,看你能作出什么妖蛾子!】
~~
如此,一行人便在书院中参观了起来。
好在有身份之隔,那寿安郡主只能排在燕姝的身后,无法靠近祁院长,叫燕姝心里稍微安慰了些。
不过说起来,这书院果真称得起京城首屈一指,首先这地方便果然是大,师生们的课堂,居所,饭堂,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两座宽敞的藏书楼,内里存放着各类名家典籍,可谓十分丰富。
在场的大多数是读书人,见到藏书自是很感兴趣,此时不由纷纷去找寻一番,看是否有合自己心意的书籍。
宇文澜也忍不住四下查看一番。
祁院长身边一时没了什么人。
见此情景,寿安郡主忙凑到他身边,开口道,“多年不见,不知先生如今可有家世了?”
祁树广礼貌垂首道,“草民尚未成家。”
一旁,正陪着太后的燕姝瞥见这情景,立时升起怒火——哼,这寿安郡主居然敢趁此机会跟祁学士搭讪?
决不允许!
她于是也往前走了几步,道,“说起来,本宫早就听闻南诏国四季如春,有各种奇花异木,却从未见识过,不知郡主可否与本宫细讲一下,那里都有什么中原少见的物种?”
她如今好歹是妃位,这话一出,寿安郡主只好先把祁学士方下,走到她身边行礼,道,“臣自是不胜荣幸……”
说着便开始说了起来。
燕姝一边听,一边朝一旁投去目光。
却见不知何时,原本在书架前浏览藏书的太后竟然踱步到了离祁学士不远的地方。
而祁学士则自动立在一旁,宛如一个随从,不敢离开。
她一怔,心间立时激动起来。
啊啊啊太后居然主动走到了祁学士身边?
啊啊啊他们是不是要说话了!!!
啊啊啊他们会说些什么!!!
而正这么想着,却见太后竟然果真开口,向祁学士的方向说了句什么。
燕姝,“!!!”
只无奈这藏书楼地方太大,那寿安郡主又在同她说话,叫她无法听清。
而太后说完,却见祁学士似乎一顿。
……
是的,此时祁树广愣住了。
只因太后竟然问他,“这么多年仍旧孑然一身,祁先生莫不是心里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