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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姝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刺杀皇帝???】
系统十分淡定的告诉她, 【没错。】
燕姝瞪大了眼,直觉匪夷所思,【她傻了吗?为什么突然要刺杀皇帝???】
系统, 【因为辽东王等不及了啊。你想啊, 昨晚太后说要收养阿景, 此事势必会影响到徐婕妤这个当娘的,那人家娘俩以后就在眼巴前天天能见着了,很难保证徐婕妤还听他的话啊!】
啧,倒也是这个道理,换成她是徐婕妤,今后娃儿就在眼前,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 干嘛还要听那个男人的呢?
然如此一来, 辽东王却也必须趁眼下这个“假阿景”还在自己手里之时, 逼着她出手了。
但是今日这么多人在场,不管她能不能成功,这样做都必定没有活路了啊!!!
系统再度十分淡定的提醒她,【那探子的命运不就这样吗, 随时被人发现都活不啊?再说宇文濠还给她花了张大饼。】
燕姝忙问, 【什么大饼?】
系统, 【宇文濠说成事以后, 保证给阿景太子之位。】
燕姝。【……】
这特么怎么可能?
那孩子都不是宇文濠的。
再说,就算真是她的那个孩子, 就算她真的事成了, 那辽东王妃能答应立她的孩子当太子?
啧, 这怎么连个探子都都是恋爱脑拎不清呢!!!
系统, 【可见爱情叫人智障。】
燕姝也正是如此觉得, 只是没等点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顶顶要紧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要刺杀皇帝!!!】
系统,【???又不是要刺杀你,皇帝也不是本系统的宿主,本系统为什么要早说?】
燕姝却急了,【可她要真杀了皇帝怎么办?!!】
系统,【等着看呗,皇帝又不傻。】
皇帝大部分时间确实不算傻,可燕姝此时根本没办法淡定啊!
【什么傻不傻?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万一真出事了咋办?徐婕妤能在宫中隐藏这么久肯定是高手,何况今日还有宇文濠在!!!】
她都已经能想到,一旦皇帝遇刺,宇文濠便会以高祖血脉的身份篡位,毕竟皇帝没有子嗣,这高祖爷也再没胖的孙子了!!!
大臣们便是想反对也无法反对啊!!!
看看这周围,那些人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周妃安嫔几个只顾着向正在跳舞的徐婕妤扔眼刀子,而那鸡毛掸子似的长公主也只知道拿白眼丢别人。
而她那位老实巴交的驸马,偶尔看一眼跳舞的徐婕妤,还被她瞪的畏畏缩缩,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吃菜……
其他人都在跟皇帝敬酒,而皇帝也正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要杀他居然还在喝酒?!!
她要早知道半天都能想办法提醒他,可这时候要怎么办?
现在就站起来告诉他徐婕妤是刺客?
那徐婕妤一定不会再动手,而她则会被当成神经病扔出去……
她兀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系统却依然淡定。
【这么紧张?】
燕姝简直要吐血了,【皇帝可是我的大腿啊!他一旦出了事,先不说别的,周妃太后就得先弄死我!】
所以,皇帝可千万不能出事!!!
然而正在此时,却见殿中翩翩起舞的徐婕妤忽然拔下发上金钗,朝皇帝冲去。
燕姝一个激灵,根本顾不上多想,下意识便冲了出去,口中大喊道,“陛下小心!”
娘的她今日且就赌一把,皇帝武功那么好,都能轻而易举避开别人到房顶上偷窥她,想来若是有她提醒,应该能躲过一劫。
然而只可惜她慢了一点,连徐婕妤的裙角都没能抓住。
不过好在,皇帝似乎早有准备。
就在徐婕妤的金钗刺上来那一刻,他一个撤身离开座位,而与此同时,却从殿顶上跳下来十余人挡在他身前,如同一道结实的墙,顿时将徐婕妤隔离在外。
燕姝刚要松口气,哪知徐婕竟然回头朝她刺来。
那一瞬间,她只见金光一闪,吓得赶紧抱头。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宇文澜的声音,“小心!”
然为时已晚,徐婕妤的金钗已经落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殿中已经乱作一团。
周妃与安嫔王昭仪等人吓得惊声尖叫;
方才还看谁都不顺眼的长公主也是花容失色。
然而她的驸马却躲得比她还远。
看起来体态臃肿的大长公主两口子,已经躲到了座位底下……
但这些燕姝都没有看见,她只是觉得,自己大概要完球了。
徐婕妤的金钗一定会扎进她的心脏脖子或是脑袋,她的第二次人生大约要就此结束了。
啧,早知道皇帝有准备她就不跳出来了,这特么是什么事?
果然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前啊呜呜呜……
燕姝想了很多,然而想象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来临。
她迟疑抬眼看去,才发现宇文澜不知何时跳到了近前,赶在徐婕妤刺她前,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胳膊。
燕姝眼睛一亮,有救了!
然而下一瞬,胳膊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疼。
原来,经宇文澜这么一捏,徐婕妤的胳膊瞬间折断,手里的金钗却也随之落下,正堪堪擦过她的右前臂。
啧,那哪儿是金钗啊,那就是一把刀,且是十分锋利的那种!
就这么一下,居然直接划破几层衣裳,划破了她的皮肤。
燕姝眼睁睁的看着衣袖慢慢变红了。
血?
她顿时浑身一软,躺在了地上。
娘的,她晕血啊。
~~
倒地的瞬间,燕姝还能听见殿中惊叫一片。
离她耳边最近的,是皇帝的声音。
“燕姝……”
咦?他居然这样叫她?
燕姝心想,除过有些着急,还是挺好听的。
然而没容她再多想下去,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甘露殿的**了。
御医正在给她诊脉,忍冬急切的唤她,皇帝在旁紧皱眉头,莲心已经眼泪汪汪了。
见她睁眼,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却谁也比不上皇帝的动作快,一下便凑到她近前,急切问道,“你怎么样?”
燕姝叫了声陛下,“臣妾还好……”
宇文澜却依然皱着眉,“怎么会还好?刚才都晕了。”
说着又问御医,“那凶器上是不是有毒?贵仪可是中毒了?”
御医忙道,“陛下无需着急,臣等已经反复查验过,那凶器应该是无毒的。”
宇文澜却还是不放心,又道,“那再给贵仪探探脉。”
御医只能应是,又给燕姝号脉,费了好一阵,才敢向君王禀报道,“陛下,贵仪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
燕姝这才终于插上了话,道,“陛下,臣妾没事,就是有点晕血,方才是看见血才晕得的。”
啧,这也是她从小的毛病。
——小时候有一回看家里下人杀鸡,那鸡拼命挣扎,恰巧下人没有抓好,叫那只鸡一下蹦到了她近前,鸡血给她溅了一身,她当场晕了过去,自此以后便也落下了这个毛病。
见宇文澜还是皱着眉,她便打算下床证明给他看。
只是胳膊才要用力,却猛地传来一阵疼,仿佛针扎似的,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宇文澜忙又道,“怎么了?”
燕姝,“……胳膊有点疼。”
御医忙道,“贵仪右臂被凶器伤了肌肤,还是不要大动的好,多休养几日,待伤口愈合便好了。”
宇文澜便忙对她道,“不要动了,就在**好好歇着。”
忍冬也赶忙点头,“主子要什么,吩咐奴婢们便是。”
燕姝,“……”
啧,这样一说,她也怕伤口再流出血来,于是只好应了声好,暂且倚在**没动。
紧接着,却见皇帝神色复杂的同她道,“朕没想到你会出来,你就不怕有危险?”
燕姝,“……臣妾一时情急,根本没想那么多。”
【娘的我也是担心那徐婕妤伤到你好不好,谁知道你早有准备!】
宇文澜默默听在耳中。
虽然这话依旧是在腹诽他,但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满心的感慨——
其实他早预料到会有方才那一幕,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人手。
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别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事。
却并未想到,她竟然会跳出来。
方才满殿众人惊慌一片,除了侍卫,其他都在自顾自逃窜,只有她还记挂挂着他的安危,出来提醒自己。
就她这幅小小的娇弱身躯,居然打算去拦住那刺客?
原来她,已经可以为了他,舍生忘死了。
看来,从前是他误解了,她竟是如此在意他。
宇文澜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慨,却见她忽的想起什么,忙又问他道,“陛下,徐婕妤怎么样了?”
宇文澜道,“已被控制住,不要担心。”
燕姝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方才急着抱她回来,宇文澜倒还没来得及处理这档子事。
他于是转身吩咐富海,“传旨,命刑部大理寺连同宫中内廷监严查此事,此女子究竟受谁指使,如何混进宫中行刺,朕要知道。”
富海忙应是出去宣旨了。
却听燕姝在心里急道,【就是宇文濠那孙子干的,千万不能叫这狗日的跑了!】
宇文澜,“……”
啧,这怎么脏话还一套一套的。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她,亦是无可替代,世上独有。
当然,宇文澜也很清楚,罪魁祸首是宇文濠,但必须有证据叫其他人信服。
他缓声安慰她道,“不必担心,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燕姝点了点头,忙恭维道,“陛下英明。”
只是话音才落,却见慈安宫里来了一个宫女,对宇文澜道,“太后方才得知柔仪殿刺客之事,十分担心,派奴婢来问,不知陛下是否安好。”
宇文澜顿了顿,便对燕姝道,“你先好好歇着,朕去趟太后那里。”
燕姝说好,便目送他出去了。
~~
一路到答慈安宫,宇文澜踏入殿中,一眼望见太后焦急的神色。
而见他来,未等他开口,太后便先问道,“陛下如何?可有被伤到?”
宇文澜道,“朕并未受伤,请母后放心。”
太后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见的确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祖宗神明保佑,陛下洪福齐天。”
看上去着实是一位牵挂儿子的母亲。
然而宇文澜却听见,太后在心间叹道,【所幸有惊无险,如今时机未到,如何能出事?】
他暗自凝了凝眉。
何谓时机?
却听太后又问他道,“听说李贵仪受伤了?”
宇文澜敛神答道,“是,她为了护驾,被徐婕妤的凶器刺伤了。”
太后啧啧感叹,“可怜见儿的,不知伤势如何?可要叫张院判去瞧瞧?”
【上回张胜康只有七分把握,今次再看一看,不知可能肯定?】
宇文澜心间一沉,面上却不露异色道,“不必劳动张院判,御医已经去了,说是外伤,并无大碍。”
太后只能颔首道,“也好,没想到李贵仪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胆量及忠心,陛下该好好褒奖才是。”
宇文澜道,“朕也是这样想的,等她伤好些,朕会褒奖。”
太后嗯了一声,又道,“可别忘了要严查那行刺的女子,居然埋伏在宫中三年,真是可怕。”
“朕已经将其控制,也从其母家带人来京城,一定会严办。”
宇文澜望着太后道,“叫母后今次受惊,也是朕平素疏于防范了。”
太后叹道,“百密总有一疏,陛下整日操劳家国大事,如何连这种事都能注意到?切莫过于自责,但此事中若有人渎职,一定不能放过。”
宇文澜应是,“母后先歇息,朕去料理此事。”
太后颔首,宇文澜便出了殿门。
一路往乾明宫走,他心间思忖,方才太后见到他时,心里想着万幸没事。
看来,是并不知此次行刺的事。
那她打算收养阿景,与宇文濠也没什么关系。
但她方才还是想叫张胜康去试探燕姝的身体。
如此一来,完全可以肯定,太后是果真已经猜到了他的问题,所以打算收养阿景,是在选下一位继承人。
想明白了,心间却更沉。
原来这么多年的养育,竟还是一点真情也没有。
~~
夜已深沉,因着燕姝受伤,宇文澜不想去扰她歇息,便仍回了乾明宫。
洗漱更衣过后,却听大理寺卿,礼部侍郎汇通内廷监总管等已经在殿外等候。
他将人召到面前,问道,“查的如何?”
大理寺卿垂首道,“启禀陛下,徐家人方才已入天牢辨认过,说现在的徐婕妤并非当初的徐家女。”
这个结果已在预料之中。
原本徐婕妤的娘家是随州府尹,但随州近在京畿,跟宇文濠并没任何瓜葛,宇文濠想借他们的身份安插人手,必定是已经将原本的徐婕妤掉了包。
所幸他提前察觉,叫锦衣卫去随州核实,否则徐家人不可能这么快赶到京城。
此时他冷笑一声,“很好,后宫嫔妃被换成刺客,居然无人察觉。”
选秀乃是礼部的职责,闻言,礼部侍郎立时冷汗直流,扑通跪下磕头道,“臣等知罪。”
宇文澜冷声道,“再去查,朕要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众人应是。
刑部尚书又禀报道,“臣等方才查过凌波殿,暂时没有发现与外界来往密信之类。”
宇文澜道,“若有密信,她会留在身边叫你找到?”
刑部尚书汗颜,忙垂首应道,“是臣等无能。”
宇文澜道,“查一查那日辽东王送给她的围脖。”
围脖?
刑部尚书一怔,对啊,近来外来之物,也就只有那条围脖了。
遂赶忙应是,退出去重新查探。
内廷监总管姚顺又上前道,“陛下,方才已经用过刑,但那刺客嘴咬得甚是紧实,始终不肯招供。”
不肯招供?
却见君王冷笑一下,道,“你且告诉她一句话,就说她的孩子早已经夭折了,现如今得这个,是那男人找来的替身。”
内廷监总管一顿,虽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赶忙应是,旋即又回了天牢。
约莫一个时辰后,刑部尚书与内廷监总管姚顺一起回来覆命了。
姚顺先道,“陛下,她招了,说是辽东王指使!”
刑部尚书也急忙道,“臣等在拆开那条貂绒围脖,经过水湿火烤,发现其内里有一行密语,确实是辽东王命其趁此次进京时动手。”
宇文澜道,“即刻捉拿辽东王。”
~~
正如燕姝所料,早在假徐婕妤行刺失败的时候,辽东王夫妇便已经跑路了。
然而君王早有准备,叫其才跑到京畿,便又被捉了回来。
当夜的勤政殿,朝中重臣齐聚。
宝座之上,宇文澜冷眼看向下跪的辽东王夫妇。
“朕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派人刺杀朕?”
宇文濠却道,“臣是冤枉的,那刺客并非臣所指使。”
宇文澜哦了一声,“既非你指使,你二人为何急着逃回辽东?”
宇文濠道,“因为臣听到传言,说那刺客指认是臣派出,臣也是怕误会。”
闻言,满朝文武都笑了,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此时,大理寺官员又将在凌波殿找出的貂绒围脖呈出,一番水洗火烤后,只见貂绒围脖里出现了一行字,“今次乃是最佳时机。”
宇文濠却继续狡辩,“臣不知为何会如此,这只怕是欲加之罪。”
“是吗?”
宇文澜又道,“人证物证是欲加之罪,你二人未经朝廷允许私自离京,是你害怕误会,那为何将亲子留在辽东,将别人的孩子带到京城,谎称是你之子?仅这一条就已经是欺君死罪!”
话音落下,两人果然一愣。
宇文濠却还是道,“陛下说什么臣实在不懂,臣今次带进京的,的的确确就是臣的骨肉。”
宇文澜冷笑,“你会听懂的,他们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这话一出,辽东王妃明显慌了起来,忙看向宇文濠,“王爷……”
宇文濠却依旧道,“臣问心无愧。”
辽东王妃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想了想,忍不住对君王道,“陛下,祸不及幼子,更何况我们是无辜的。”
宇文澜冷声道,“倘若你如实招来,朕可以免他们受其父牵连。”
宇文濠厉声道,“别信他,如今我们在他手上,要杀要剐还不是他一句话。”
宇文澜却笑了,“朕从不说谎,何况今日满庭文武官员为证,若朕日后食言,必遭天下嗤笑。”
见此情景,辽东王妃想了想,忽然道,“求陛下饶命,这都是辽东王一人的主意,臣妇曾经努力劝谏,可奈何他听不进去……”
……
~~
第二日一早,宇文澜来到慈安宫。
“辽东王行刺谋逆,欺君罔上,朕已削去其王位,圈禁于京郊,念其王妃主动认罪,送入玉真宫修行。”
他将话说完,太后颔首道,“陛下仁慈,高祖在天之灵也得安慰了。”
宇文澜又道,“虽然母后喜欢那三个孩子,但他们其实并非宇文濠的骨肉,而是其找来的替身,朕已经将他们送回亲生父母身边。”
他顿了顿,又故意道,“不过,宇文濠的亲身骨肉,若母后喜欢,朕可以将他们收入宫中陪伴您。他们还年幼,加以好生教养,应该会成才。”
太后却道,“总归是逆臣骨肉,以后唯恐被人利用生成祸患,还是算了吧。”
宇文澜便道,“既如此,朕便命人将他们送入永福寺,念在其为高祖血脉,朕会命专人教养,避免他们将来走上其父之路。”
太后颔首,“陛下仁慈。”
心里却冷笑一声,【这下好了,宇文氏莫不是要绝后了?】
宇文澜道,“朕知道母后在宫中寂寞,今后会努力绵延子嗣,叫您享尽天伦。”
太后笑了笑,“这也是哀家最想看见的。”
心里却道,【但愿你可以。】
宇文澜不想再说什么,便告辞出了慈安宫。
~~
燕姝活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回受如此“严重”的伤。
咳,其实那簪子划得并不深,她除了有点皮肉疼,根本没什么事。
但忍冬却听了皇帝的话,不许她下床走动。
她忍耐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终于忍不住了。
娘的早知道受个伤这么难受,她那天绝对会扑上去。
这特么跟坐监狱似的,不能下床,不能写话本子,还得吃少油少盐的病号饭。
谁受得了啊?!!
系统开口安慰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个小伤口没准会换来好事。】
燕姝有点不信,【什么好事?被迫躺**养膘吗?】
正在此时,却听殿外响起通传,“陛下驾到……”
系统叮得一声,【好事来了。】
燕姝,【???】
然而没等系统回答她,宇文澜已经踏入了殿中。
燕姝心道反正下床也来不及了,便直接倚在**道,“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几步来到床边,满眼关怀的看她,“怎么样?这几天可好些了?”
燕姝本来想说还好,但想起方才系统的话,忽然改了主意,于是苦着脸道,“还是有点疼。”
嘿嘿,没准他一时感动内疚,会奖她一笔银子呢!
宇文澜,“……”
还是那么喜欢钱?
但,钱在宫中又有什么用呢?
他于是笑道,“你此次救驾有功,朕必须要加以褒奖。”
褒奖?
燕姝心里琢磨,这莫非就是系统说的好事?
好啊好啊,来吧,给她很多钱!!!
却听他道,“朕等会儿便命礼部下旨,晋你嫔位。”
燕姝一愣,“嫔位?”
与此同时,系统再度开口,【所谓富贵险中求,恭喜你老铁!】
燕姝,“……”
好一个富贵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