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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奇怪了!
一个宫妃,怎么会知道临武候府的秘辛?
宇文澜诧异的看向燕姝。
因为实在有些震惊,以致于忘了克制,叫目光太过直接,时间也有点长。
只把燕姝给瞅毛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一直瞅她干啥?
当然,为何瞅她,除了宇文澜自己,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然殿中众人都已经看在眼中。
太后忽然对燕姝道,“你出来时候也不短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哀家同陛下说两句话。”
燕姝如蒙大赦,忙向二人行礼,“臣妾告退。”
语罢便垂着脑袋退出了殿外,乖巧的如同院里花坛中的小花小草儿。
但宇文澜晓得,她才不是什么小花小草。
直到目送她走出殿外,殿中棉帘重又合上,他才勉强收回目光,心思却依然处在震惊之中。
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太后开口道,“陛下不必对临武候府的事太过忧虑,那二人若当真过不下去,由着他们和离便是。”
宇文澜回神,“母后说的是,朕也是如此打算。”
太后笑了笑,“时候不早了,陛下可要留下用晩膳?”
宇文澜忙说不必,“御书房还有几本折子,儿臣便不扰母后了。”
语罢便起身出了殿门。
殿中安静了,太后起身挪到西窗底下,女官竹书跟上伺候,道,“陛下对李美人似乎有些不同……”
太后笑了笑,“陛下这年纪,该有龙嗣了。”
竹书应是,不敢再说什么。
却听太后又道,“嘴都严实些,哀家宫里的事,不要拿出去乱说。”
殿中众人忙应是。
~~
从慈安宫回来,不过一个多时辰,天已经黑了透底。
匆匆批了几本折子,晚膳也没什么心思用,待到夜深,宇文澜躺在宽大的龙床之上,没有半分睡意。
他想了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她就是李燕姝本人,李家底细也并未有任何异常,她又如何知道这么多寻常人不知道的事?
要知道,她已经入宫三年,从未出去过,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大臣家的秘辛,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那永宁殿有什么秘密不成?
自小到大,宇文澜试问见惯各种风浪及诡异,只此一件事却如何也想不通,以致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宫中已是一片寂静。
他索性起身下床披衣,出了乾明宫。
~~
不多时,宇文澜已经来到永宁殿。
踩在殿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悄悄往下看去,正瞧见那女子正坐在镜前与侍女说话——
忍冬依旧满脸兴奋,“陛下今日跟您说了那么多话,别宫里主子都没有过,一定是看上您了!”
自作多情的见得多了,宇文澜毫无波澜。
燕姝却叹了口气,“你不懂,他才不会看上我。”
忍冬只当她谦虚,笑道,“您这么漂亮,陛下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什么不能看上您?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女什么求’?”
燕姝没说什么,心里又叹了口气。
【……那位血气方刚的君子又不是正常男人,她再漂亮也没用啊!】
屋顶上的某人眉间一跳,努力安抚自己平心静气。
不过,这女子连近身的侍女都不告诉,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秘密尚且只有她自己知道?
殿中,燕姝又叹了口气,“不止陛下不会看上我,恐怕还会招来坏事。”
好家伙这后宫群狼环伺,个个都饿的眼冒绿光,若是知道今天皇帝跟她这个小小美人说了两句话,还不得赶紧过来吃了她!
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忍冬不服道,“反正今儿是太后叫您去的,又不是您故意往前凑的。”
燕姝从镜里白了一眼,“她们哪管我是不是自己往前凑的?”
这倒也是。
忍冬无话可说,只好又道,“太后为什么忽然又叫您走了?”
燕姝道,“大约她也不太愿意陛下跟除了她侄女以外的女人说话吧?”
忍冬又道,“那太后又干嘛叫您去呢?真是的。”
燕姝也皱眉,“就是啊。”
先是太后破天荒的传她,接着皇帝也忽然出现……
这娘俩唱的是哪出啊?
实在想不通,她决定先召唤系统,【统统,要是再有人要害我你可一定得提前告诉我啊。】
系统,【No problem.】
燕姝又在心里咂摸,如此战战兢兢怕人报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该早早谋划一下。
不知还有没有希望出宫当个素人?
房顶上的某人挑眉,想跑?
正在此时,却见几个宫女合力搬了只浴桶进到房中,紧接着又一桶桶倒进热水,霎时间热雾弥漫。
——永宁殿地方小,又不像大的宫殿有地龙,只有这正房里还算暖和点,燕姝冬天只能如此洗澡。
方才头发已经拆好了,趁着这点热气,她赶紧解衣裳。
宇文澜下意识转头。
然余光还是瞥见了一点真容。
绵绵白雪覆住万里江山,山峰之上一点红梅,赏心悦目。
他不由的想——每日那么能吃,腰,身居然很是玲珑,好似手掌一把就能握住?
……
自打失去了那个能力,他便刻意排斥女子,此种景象还是头一次看见。
而房中,那姑娘就如鱼儿一样一下钻进了水里。
嘴里小声念叨,“好冷好冷!”
宇文澜挑眉,他在寒风里都没觉得冷,她在热水里能有多冷?
燕姝是真有点冷。
除过今日天气确实冷,她还觉得房中有冷气不断渗进来。
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像哪里在漏风?”说着开始此处打量起来。
眼看就要仰头看向屋顶之时,宇文澜一下躲开。
其实就一点缝隙,她并不能发现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做贼心虚起来。
没过多久,便飞身落地,离开了。
少倾,燕姝快速洗好澡出来,擦干身体穿上寝衣,麻溜钻进了被窝。
忍冬吩咐宫女进来抬水搬浴桶,听见她在被窝里问,“我怎么觉得冷嗖嗖的,你明儿叫人瞅瞅,是不是哪里漏风了。”
忍冬应了声好,“明早我叫小东子去瞧,您先睡吧。”
说着给她塞了两个汤婆子进被窝,又合上床帐。
才洗完澡最是舒服,燕姝便搂着热乎乎的汤婆子睡了。
宇文澜回到寝殿,夜已过半。
明日还要早朝,再不睡,今夜就不用睡了。
然而闭上眼,满脑子却都是方才的景象。
叫人翻来覆去,更加难以入眠。
~~
燕姝美美睡足一夜,第二日起来,忍冬已经叫小冬子爬到屋顶上去瞧了。
只不过查看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忍冬笑她,“主子您住的可是皇宫又不是茅屋,哪里会漏风。”
燕姝无话可说,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是觉得有股子冷气在屋里窜呢。
系统叮的一声,【昨晚有人偷看你。】
燕姝一愣,【什么?有人偷看我???】
系统,【一点儿都没错。】
燕姝满头问号,【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昨晚你也没问本系统啊。】
燕姝简直要吐血,【我不问你就不说吗?不是说好有什么危险要提前告诉我吗!!!】
系统,【并没有危险谢谢。】
燕姝,【???被人偷看还没危险?】
系统,【只是偷看一下又没少块肉。不说了,本系统今日休息。】
燕姝,【???喂,这还有休息的吗!!!】
然而不管怎么咆哮,系统都再不吭声。
燕姝吐了一阵血,只好自己琢磨——
系统说没危险,难不成偷看她的是个太监?
咦……那也好恶心!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测,也不好声张。
想来想去,她只能自己长个心眼了。
~~
忙碌的一日匆匆过去,转眼又是入夜。
夜深人静,宇文澜再度出了寝殿。
谜团没有弄清楚,他今夜定然还是睡不着,索性再来查探一下。
然而今日那丫头似乎学聪明了,派了小太监在院中四处查看。
他不好再上房顶,趁人不注意,溜进了殿中。
彼时,燕姝正在床帐中伺机等候。
她琢磨了一天,决定今夜亲自抓贼。
所以今夜早早就躺下,却一直没舍得闭眼,集中全力竖着耳朵听动静。
眼看都等困了,眼皮忍不住打起架来,忽然听见帐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立时抄起木棍下床。
悄悄躲到门边,待到脚步声来在近前,她扬起木棍就要打下去。
然没等成功,胳膊却被一下握住。
她一愣,立时要喊,才张开嘴,却又被捂住。
对方似乎身形高大,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竟叫她没了办法。
但燕姝不能屈服,她使劲扭动身体,妄图挣脱。
柔软的身子带着温香,如同鱼儿一样在怀中乱扑棱,宇文澜本能的加大了力度,脑间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昨夜看到的景像。
正走神间,手掌却忽然传来一阵疼,他急忙回神,这才发现那丫头竟然在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燕姝:咬死这丫死变态!
某皇:是朕!!!
燕姝:咬死这丫狗皇帝!
某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