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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秒钟内大脑已经自作主张做出了回应,我将手机挂断,对徐姐说:“徐姐加速。”徐姐起初还没回过神来,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抬眼看向后视镜,后面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徐姐大叫了一声说:“喂,你们搞什么啊,当我这是赛车?我驾照还剩下几分就要被吊销了,大姐,你们放过我吧。”
我说:“徐姐,甩掉后面那辆车,如果你驾照被吊销了,我给你当一年的车夫。”
徐姐说:“不是吧,玩这么大?”
袁长明也发现了后面那辆车是谁的,也同我趴了过来,说:“是啊是啊,我给你洗一年的车。”
徐姐刚想说什么。瞟了一眼后车的牌照,按照她的头脑,她猜出了车内所乘座的人是谁,她犹豫的提醒了一句:“是沈柏腾。”
我说:“我知道是他。”
徐姐说:“你们吵架了?”她这句话说完,发现袁长明在一旁满脸异样的看向她,她立马转移话题说:“小弟弟你下车吧。”
袁长明当即就怪叫说:“凭什么?”
徐姐说:“后面要追的人是你。当然是你下车,只要你下车了,我们就相安无事了。”
袁长明坚决的说:“我死也不下车,你别逼我,倒时候大不了谁都走不了。”
两人在争执的期间,车速显然缓慢了下来,而后面的车已经快速的追了上来,我对徐姐说:“徐姐,你开吧,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负责。”
徐姐见我是认真的,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袁长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服了你们。”她叮嘱我们系好安全带,便将车加快了速度。在我们的车还差几米要追上我们时,车子便朝着前方飚速冲了过去。
两辆车在马路上你追我赶追了一段时间后,后面那辆黑色的私家车渐渐放弃了追逐,速度减弱了下来,徐姐一边开着车,一边瞄着后视镜内的情况,有些不可思议问:“不会吧,怎么不追了?”
袁长明得意洋洋的说:“管他呢,重要的是我们逃了出来就好了。”
徐姐这才想起问我身旁不断自来熟和她说着话的小弟弟是谁,我坐在那儿说:“袁长明,袁江东的儿子。和沈家关系一向交好的袁氏集团。”
徐姐忽然来了一个紧急刹车,我和袁长明都同时往前车一倾,身体直接撞在了后背椅子上,车子熄火了。
我身体撞在后座椅上疼的瞬间都说不出话来,袁长明也一样,捂着脑袋,怒视着徐姐,骂骂咧咧说:“你会不会开车?难道被本少爷的名头给吓到了?要是撞死了我们你赔得起吗?”
我也缓过神来后,也抬起脸去看徐姐,发现她正双手紧握住方向旁,眼睛内满是惊恐的望向前方,脸色煞白。
不知道她是否也是被刚才忽然的紧急刹车给吓到了,她甚至比我们受到的惊吓还要深。
我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徐姐,你没事吧?”
询问的第一句。徐姐没有回答我,眼睛内仍旧保持着惊恐了,动作没有变动。
我又问了一句:“徐姐?你怎么了?”
徐姐听到我声音,立马回过神来,她摸了两下额头,惊恐的表情收了收,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她侧脸来看我,脸上的惨白没有褪去,唇角带着尴尬的笑说:“抱歉,一时脚滑。”
我感觉徐姐脸上的惊恐有些不同寻常,她为什么在听到袁长明的背景时,忽然间脚滑?巧合?还是不小心?
她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是袁长明这个人难道有问题吗?
徐姐发现我正望着她沉思,她有点慌张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袁长明还在揉着额头,说:“看你干嘛?我脑袋上面都被撞出一个包来,你说我们看你干嘛?”
我们谁都没有理会袁长明的牢骚,而是对视了很久,我笑着说:“没事,就是觉得你今天开车的水平,怎么有点倒退了。”
我最先移开视线,徐姐松了一口气说:“这不是一时脚滑吗?我今天穿的可是皮高跟。”
她重新发动车,车子便缓慢启动,终于开始在马路上又低速行驶后,我们都没在说话,徐姐一直心事重重的开着车,我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话要说。
只有袁长明,像个喇叭一样,在我耳边不断叽叽喳喳说着话,一时问我今天为什么要帮他,又指着我同样被撞红的额头问我疼不疼。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竟然可以如此聒噪,一路上说个不停,说得我心烦意乱,恨不得往他嘴里给塞上十几个馒头,然后对他说一句:“闭嘴!”
大约是我已经习惯了沈柏腾强加给我安静,他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受他的影响,我也渐渐变得不爱说话,而突然见遇到个很爱说话,并且口干舌燥都没打算停的人,我只能忍之又忍,尽量把他当成空气。
就在这心事重重的一路上,徐姐将我们放在一个人流量多的广场中心,她并没有多和我们说什么,而是在临走前暗示我,早点回家,别尽干些永远不会有结果,并且伤人伤己的事情。
我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站在马路边听了,敷衍的说:“好了,我知道分寸。”
徐姐叹了一口气,自然不指望我能够听进去多少,便说:“你知道分寸就好,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要回去工作了,先走了。”
我和她说了一句再见,徐姐便关上车窗,发东车门,从我们身边把车开走。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袁长明忽然把脑袋伸过来看我,笑着问:“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没有理会他,在周围四处看了两眼,看到前方来了一辆的士,便快速走过去拦下,将车门拉开后,便扯住袁长明的衣服,把他塞进了车内。
在他大呼之前,我对他警告说:“我已经把你安全带了出来,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回我该回的地方,很晚了,别再外面逗留让你的家人担心。”
我甩手便将出租车车门给关上,车子一溜向前,在确保袁长明不会下车,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同样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要做什么,也不想那么早回那令人窒息的沈家,便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边际的走着。
我一边走一边想,沈柏腾肯定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就想一个有着逆反心理的青少年,在家一本正经的家长面前,他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偏要干什么,然后望着他那张因为我的叛逆有了一丝情绪的脸。
我很痛快,这种痛快,让我觉得,至少在他面前我是存在的,而不是可有可无。
大约这就是找存在感,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忽然又觉得有些可悲,这样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在大马路上走了一圈,走了好久,正打算在路边随便拦一辆车回沈家时,可身后飞速停过来一辆车,在我还没意识过来,那辆车便直接停在了我身边,车内快速下来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我去路。
我起初以为自己遭遇绑匪,可谁知道他们并没有动我,而是其中一个保镖拉开了车门,对我说:“梁小姐请上车。”
我意识过来,原来是沈柏腾的人,犹豫了两三秒,那保镖继续说:“梁小姐,请上车。”
我笑了笑,没说话,而是心安理得的坐入车内。
在我上车后,那两个保镖也跟着弯身进入,一人一个坐在我身边,让我有种被挟持之感。
车子不断往前开,我不知道他们要带着去哪里,可可以肯定不是去沈家,车子停在一栋陌生的别墅前,那别墅内的灯光大亮,大铁门处站了一个人,是候在那里的戴秘书。
车子到达后,她便上前来开门,我从车上来后,戴秘书引着我进入别墅,我似笑非笑问:“怎么了?这阵仗难不成是要送我上断头台不成?”
戴秘书并不说话,而是指着改进入的方向,和我说了一句:“请。”
我也没再和她废话,她这样说,那我就照做,按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戴秘书跟在我身后,一直将我带到别墅内,她带着我上了楼,来到一间卧室门口,戴秘书停止进入,而是站在门口提醒我说:“沈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上名引圾。
我说:“是吗?”
戴秘书低垂着脸不说话,我勾起一丝笑,没有再逗留,而是伸出手将门给推开,到达房间内后,沈柏腾正穿着睡袍坐在床上翻着文件。
房间内灯光正好,不亮也不暗,他听到开门声并没有抬起脸来看我,而是翻着手上的文件。
我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朝他靠近,而是靠在门上打量着他,隔了许久,我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走向衣柜旁,伸出手将柜门打开,就好像长久的住在这间房间一般,熟练的从衣柜内拿了一件衣服。
当然,未曾来过这里,更加不会有衣服被放置在这里,手上所拿的是一件男士衬衫。
而此时我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被脱得干干净净,当做他不存在,拿着手上的男式衬衫便去了浴室。
我从卧室洗完澡出来后,沈柏腾还在翻阅着文件,床头柜上已经堆积了不少。
我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擦到半干后,我爬上了他的床,他没有看我,我主动将他拿住文件的手给拉开,趴在他怀中,脸枕在他胸口没有说话。
这些事情,就好像我们还住在那间酒店生活一般,可实际上,却意义截然不同,我动作虽然坦然,可心里也一直在打鼓,我在想,今天这件事情,沈柏腾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者给我怎样的警告。
可我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谁知道,沈柏腾竟然一反常态的温柔,他脸上难得带着和煦的微笑,虽然目光仍旧在文件的纸张内,可抚摸着长发的手给了我回应,他笑着说:“玩累了。”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抖,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
我没有说话,沈柏腾又说:“玩累就该回家了。”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在影射什么,却按着字面上的意思趴在他胸口懒懒的问:“这里是我的家吗。”
沈柏腾漫不经心反问:“你认为呢。”
我说:“我不知道。”
沈柏腾笑了,他合上手上的文件,丢在一旁后,他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清楚的很。”
他似乎并不打算今天夜晚发展点什么,伸出手将灯关上后,便抱着往床上躺好。
盖着被子纯聊天,这对于以前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可自从他将我送入沈家后,再也没有打算碰过我。
不管是女人,对于这方面多少会有些病态的敏感,我被他抱在怀中,主动将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摸第一下时,他没有阻止,摸第二下时,闭着眼睛的他笑着说:“沈廷没有满足你?”
我说:“沈廷年方七十,自然和年方三十的男人不能比。”
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
我说:“因为我脏。”
他说:“很晚了,在外面闹了这么久,也累了,睡吧。”他将我手从他胸口拿开,他便松了我,换了一个姿势躺好。
我身上没有了他怀抱,我莫名觉得冷,不过我也没再不识趣再去撩拨着他,稍微躺在离他远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的躺了一夜,清晨,我睁开眼身边的沈柏腾已经没在了,我从床上起来,便在房间四处看了一眼,便正好看见他坐在花园,身边站着他的助理。
我趴在阳台上看了他好一会儿,便转身进入,没有换衣服,仍旧穿着他衬衫堂而皇之的下了楼,到达花园时,沈柏腾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手上持了一杯咖啡,听着周助理报告工作。
而本来正说得顺畅无比的周助理,感觉到有人靠近,往我这边看过来后,看到我的着装,忽然一本正经的脸爆红。
他连报告工作都开始结结巴巴,沈柏腾察觉到他的异样,好像预料到了一些什么,侧脸一看,忽然将手中的咖啡杯用力往桌上一放,吓得抱着文件的助理抱住文件的手一哆嗦,眼神不敢再往别处看。
我走到沈柏腾身边后,无视他阴郁的表情,而是主动坐在他腿上,手勾上他颈脖,笑着说了一句:“早上好。”
沈柏腾看着我嘴角的笑许久,他没说话,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目光落在稍微动一下,便可以看到大腿根部,他又看向扣得不是很严实的胸口。
他看向仍旧傻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周助理,眼眸如寒霜问了一句:“好看吗?”
周助理感觉到沈柏腾眼里巨大的压迫感,立马低下头,很识相说:“公司还有事情,那我先走了,沈总。”
他说完,便匆匆忙忙转身离开,不敢乱看一眼。
我坐在沈柏腾腿上,望着慌慌张张离开的周助理,便捂着胸口大笑了出来,笑得身体乱颤,笑得不能自己,笑了好久,我快要喘不过气来后,发现沈柏腾并没有觉得多么好笑,而是面无表情看着我。
只有我一个人像个疯子一样,在那里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笑止住了,声音沙哑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他没说话,我又笑着说:“我怎么觉得很好笑。”
沈柏腾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伸出手将我胸口的扣子一颗一颗严谨的扣上,到最后一颗时,他轻声说:“如果你寂寞的慌,我可以安排你今天夜晚去服侍周助理。”
他将我胸口最后一颗也慢条斯理的扣好,看向我苍白的表情,笑问:“你觉得呢?”
我愣了半晌,脸上渐渐冷却下去的笑,重新拾起,我微偏头说:“如果沈总真认为可以,我自然不会反对,毕竟妓女,和谁同床不是一样呢?只要沈总开口。”我乖顺的伏在他肩头,像是撒娇般我说:“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愿意。”
沈柏腾良久,轻笑一声,她说:“下午我会让周助理开好房等着你,记得别迟到。”
我答应的干脆说:“好啊,乐意奉。”
陪字还没说出口,沈柏腾的大拇指便按在了唇上,我看到他脸上的寒意,下一秒,便嫣然一笑,轻轻张开嘴,含住了他按在我唇上的手指。
带着挑逗的成分,用舌尖抵了一下他指尖,他眼眸一按,便将手从我唇畔间抽了出来,将我按在桌上,便俯身吻了上来。
他手将刚才他亲手扣好的衬衫扣子,又悉数扯开,手在我身体上四处游走着,完全不顾花园内是否有其他人在。
我激烈的回应着他,并且不断挑拨着他每一处敏感点。
我们都彼此的身体都非常熟悉,他每一个欲望点。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想一对缠绵的恋人一般,在清晨的花园内耳鬓厮磨着,任由都不会相信,就是这样缠绵的场景,我们就在不久前双方还说着刀子一样的话,互相伤害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