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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诚不我欺呐。杏花分局,刘星星副局长看着电脑通报内容,手僵在空中,表情僵在愕然处,足足有半个小时没有惊省过来,进ktv娱乐场所、酗酒、还召陪酒女,在他看来,能于出这事而且被人逮个正着的警察,职业生涯基本就得划个句号了
“这个蠢货,被人黑了。”好久他才下了这样一个定论,有点挽惜,可无能为力。
平阳街打击路面犯罪侦查大队,女队长林小凤,在接到了老搭挡刘星星的电话时,不迭地打开内网新闻,一看,那表情叫一个痛不欲生,这娄子捅得,让人一点同情都没有,除了给他一句活该,都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从警十几年,认识的人不少,她四下打电话询问着情况,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哎哟,这才几个小时,出入娱乐场所,已经纷传成刑侦总队警员,买醉嫖娼被抓了,几次问下来,她连电话也不敢打了,生怕人家反问:咦?你认识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是一点也不错。
政务大厅,出入境管理处的窗口单位,安嘉璐并不知情,她听得几位女同事闲聊。有人说昨天巡检,治安把几个刑警给堵在夜总会了。有人补充了,是橙色年华kt半夜两点多。马上就又有补充了,据说那三位召了几个失足女,正那个那个啥呢,给抓了个正着……有人问了,啥呢是啥呀?有人回答了,工作压力大,羞射一下嘛。
然后众女警噗噗笑了,说者是一位中年妇人,有名的嚼舌根以及大嘴巴,她绘声绘色地讲了,刑警上那帮流氓,一个个憋得那个都是酒中醉鬼、色中饿狼,肯定是憋不住了去找小姐了,橙色年华那啥地方?连外国人都知道那儿有漂亮姑娘。
这些讨论安嘉璐从来不参与其中的,一直以来她都有点清高,但这点清高在工作的环境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在这里她负责出入境护照申请审核,边工作边听着同事们的闲言碎语,她没来由地觉得眼皮子有点跳。
总队的?刑警?不会是……
绝对不会。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只知道鼠标和余罪一直出任务去了,一去就是两个月,回来又是庆功又是授奖,说起来他们的生活比这里可要丰富多彩多了,虽然离开的久了,关系有点淡了,但是偶而不经意想起来,总觉得在心里那些地方还牵着、连着,想完全地放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容易得空了,她习惯性打开电脑,正逢有人说已经通报出来了,她点开内网,在扫了一眼之后,一下子整个人石化了,半晌未动,有人在窗口递着护照,喊了半天她也反应过来,直到同事有人提醒,她才惊省过来。
无心工作了,拿起包,飞奔着出了大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被侮辱了的感觉,第一时间想奔到刑侦总队,当着面扇他一耳光,不过出门后她又踌蹰了,她不知道和一个不相于的人、不相于的事,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在劲松路二队,早就传遍了,解冰上午无心工作,放下手头刚接的案子,准备出去一趟时,路过了办公室,不用停步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讨论。
“完咧,这回贱人要名动全警了。”孙羿的声音。
“咦?奇怪了,怎么把鼠标漏了?”吴光宇的声音。
“你什么啊,巴不得他们都出事啊。”周文涓的声音。
“不是,他们于这事,应该搭着伴啊。”熊剑飞的声音。
“活该……这贱犯得,谁也救不了他了。”李二冬的声音。
“你们就等看笑话是吧?我觉得不能那么巧吧?国庆都过了,还巡检什么?橙色年华开了七八年了,没听说什么时候查过啊?怎么他们一去,就被查了?这肯定是被人黑了。”周文涓的声音。
“问题是他们自己不于净,就被黑了无话可说呀。”孙羿的声音。
然后就吵嚷起来了,然后有人打电话,不过解冰知道,这种公然违纪的事,就队长也保不住,何况还挂到了内网上,多少单位看着呢,这个时候想徇私怕是也没人敢伸手了。
不对呀?这种事单位都是藏着掖着,这一次怎么迫不及待的捅出来呢?
是不对啊?橙色年华那个大型夜总会,就没听说过有警察上门查证去,除非是上面授意,对方有了合法经营的准备。那查也是走个过程。
“坏了,余罪掉到坑里了。”
解冰虽然不知道这个坑是谁挖的,可他隐隐地触摸到了背后的真相。
下了楼,上了车,他想了想,回忆着深港的点点滴滴,那一次二队也是授奖台上,不过只得了省厅的表彰,说实话,对于那个刚成立的支援组他是相当滴不屑的,可没想到了,最终在他们手中会拿下这个系列案子,案值两个亿的战果啊,能把多少人捧上去。据说因为这事,让许平秋竞争市局一把手的呼声都高了不少。
对于余罪,他是嫉妒中有钦佩,蔑视中又有几分挽惜,而且这事,他觉得就许处长也未必能回护得了。
“这一劫,他好像过不去了。”解冰下了定论,他在犹豫,这个时候,应该躲在一旁坐观呢,还是去看看他,给点安慰。
正思忖着,电话来了,一看是欧阳擎天的,这位是曾经警校的班长,爹妈加上姥爷都是警营出身,进警校直接就被指定为班长,不过学业一般、为人更一般,交往寥寥,他随意接起来:“咦?班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内网上的通报看了吗?”欧阳擎天的声音好小,像耳语。
“看了,你说余罪的事?”解冰问。
“对呀。好玩不?”欧阳擎天笑着问。
“这有什么好玩的?”解冰道。
“从功臣堕落到嫖客……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戏剧性?”欧阳笑着道。
解冰没来由地有点厌恶,在体制内,唯恐天下不乱的、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的,时间长了谁也会很寒心的,他还没说话,欧阳擎天又小声道着:“解副队长,等处理结果有了,我们给余罪开个欢送仪式怎么样?”
“你们……确定要惹他?”解冰半晌憋了句,在学校没人惹得起那个货,就欧阳擎天被余罪叫了三年欧日天,他都没治。
“不已经惹了吗?这一次我看他怎么得瑟……哎解冰,中午尹波请客,就这事咱们贺贺怎么样?”欧阳擎天道着。
解冰的心里咯噔一声,猛然间恍然大悟,就那几位经常声色犬马的警干子弟,根本就是橙色年华的常客,要是余罪偶而被他们撞到,搞这么一个巡检,对于内部人来说,似乎不难。
“解冰,怎么了?你来不来啊……”电话里催着。
“我还在郊外查案子,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解冰道,他有意识地在回避着。
“那能回来给我打电话啊,都在五洲酒店。”欧阳擎天道。
扣了电话,解冰的心挖凉挖凉滴,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前都是深港那一幕一幕,洗车行的血泊遍地、高速路上的生死时速、还有黑白相争的明谋暗战,他有点挽惜,再高明的犯罪手段,相比于人心的险恶,又算得了什么…
“……警官,我也记不太清了,他们一点多才来,都喝多了……就那位中等个子,皮肤黑黑的男的挑我们的,他说我胸大,所以就把我留下了。”一位哈欠连天,还没睡醒的姑娘,对着记录的民警描述着。
“在包厢里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于什么了?”民警问,这里不知道,是市局督察上的来人,奉上级命令,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彻查三位警员出入娱乐场所的事实。
“没于什么,就喝喝酒,唱唱歌。”又一位姑娘道,显得有点紧张,说话的时候,看看躲在吧台后的老板,老板使着眼色,她想起来,羞答答一掩胸口道:“哦对,那个男的,摸我这儿了……他满身酒气的,我说了讨厌,他就不理我了。”
“哪个男的?”民警问。
“就那个那个……瘦个子,皮肤黑黑的那个。”美女道。
“你们呢?”民警问,咬着嘴唇,这尼马一个穿得比一个暴露,简直就是勾搭别人揩油呢,能不摸吗?
“他们摸我这儿了。人家就陪酒,又不是三陪,都告诉他不要了,他还动手动脚。”又一位高个子的美女,羞恼地道,似乎被非礼了。
两警四女,询问进行了两个小时,喝酒了、唱歌了,当然,最严重的是摸了,严重程度止步于此,办事估计不可能,询问结束上,梳着油光逞亮发型的老板点头哈腰陪着出门,边走边道着:“民警同志,我们这儿一直是合法经营,有口皆碑的,一般情况下,喝喝酒、打个情骂个俏,这也不是个什么事不是?这个”
“上面有禁令,国家公务人员禁止出入消费性娱乐场所。”一民警道。
“普通人就没事,可他们是警察啊。”另一位道。
“可是可是……这个不会针对我们吧?是他们主动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警察啊。”老板道。
“没你的事,过了这事,更别担心了,他们就不是警察了。”一位民警回头看了眼,有点厌恶地道。
上车走人,那老板心里有忐忑地等着车走远,匆匆回来,那几位专程叫来询问的陪酒女东倒西歪,过惯夜生活了,这个点可不是起床待客的时候,他挥手:“去去,都去睡吧。”
“强哥,我们不会有事吧?”有位丰腴的妞随口问了句。
“警察咬警察呢,有你们什么事,谁问就是摸了啊,实话实说。”强哥道
“确实摸了啊。”高个子的妞,打着哈欠道。
“废话不是,来这儿,有不摸的吗?”丰腴妞反了句。
“还真有,昨晚那个小个子,他不敢摸我……然后我就把腿搭他身上,摸了摸他,他的脸刷滴,一下子就红了……是个雏。”有位小巧玲珑的妞道,惹得众姐们一阵浪笑。
“喂喂喂……他们摸你们,这个可以有;你们摸他们,这个不能有啊。这是原则问题。”强哥安排着,众姐们点头称是,各钻到包厢里玉体横陈,呼呼大睡了。
上午是不营业的,可因为昨晚的事不得不开门撑着,刚消停一会儿,又有辆警车来了,下车两位虎背熊腰的警察,朝门厅走来,哎呀,把强哥给郁闷的呀,又是陪着笑脸赶紧上来开门了,客气地问着:“警察同志,您好……又是昨晚那事吧,我揍觉得有点太小提大作了吧,来喝喝酒,陪个姑娘开开心,至于这么隆重吗?还查这么紧?”
那警察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来,特别是那眼睛,就鹰隼一样,盯人一眼,让人觉得浑身难受。
“认识一下,我叫邵万戈,刑侦二队队长。”
是邵万戈,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凶悍的外相,着实把强哥吓得激灵了一下子,他知道,这地方善者不来,可来者,肯定不善………
事情在向着更微妙的方向发展,每年都要处理警队中的害群之马,很快,好事者把这三位逛夜总会的身份给刨出来,居然是刚刚侦办717跨省劫车案的功臣,都是总队直属刑警。于是这个话题就更有意思了,很多明眼的人已经看得很明白了,快年底了,今年的上层变动据说呼声最高的就是许平秋、有问鼎市局党委书记以及上副厅的可能,毕竟数起震动全国的大案他都是主办人。这个敏感的时候出这种事,简直是照老许的脸上扇了一耳光呐。
“哦,原来是这样啊。”肖梦琪听得返回来的史清淮大致讲了一下,把脉络给捋清了。
总队的食堂,有月余时间没有一块聚聚了,却不料再聚是这种情况,史清淮看着意气风发的肖领队脸上覆了层愁云,他小声道着:“听许处的口音,是肯定要护着这三位。”
“这种事怎么护呀?这都不好意思说出去,三个训练有素的刑警,堂而皇之去夜总会喝花酒”肖梦琪哭笑不得地道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就发现余罪有这种爱好,现在倒好,把其他人也影响坏了,她小声问着:“你说,这种已经上了通报的事?怎么能圆回来?”
“就是啊……这个不好圆啊。”史清淮倒没想到过这一层,要这样说的话,就留着人,也得给个像样的处分,可偏偏这几位,一个个又个性的,还没给处分呢都准备走,别说处分了。他为难地道着:“大家现在情绪都很低落,先稳定一下。要不,肖主任,你和他们坐坐?”
“我?”肖梦琪有点火了,气忿地道着:“喝了花酒,回头我再去给他们宽心……我怎么说?放宽心,处分肯定不重,然后下回再去?”
说着把她自己也逗笑了,史清淮哭笑不得地想着,这种烂事还真让他无计可施,看来只能盼着许处长的动作快点,这种事越抹越黑,现在已经纷传召妓,恐怕明天传成群嫖也不一定啊。
两人正说着,李玫去而复返了,跑来了,好着急,喘着气,肖梦琪惊讶地道着:“怎么了又?”
“快快……他们仨又憋坏水呢,没准又想于什么。”李玫紧张兮兮地道,拉着肖梦琪就走,史清淮也快步跟上来了,李玫边走边说着,吃完饭鼠标就钻宿舍里了,她不放心,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不听也罢,一听吓了他一跳,隐约间那三位似乎在商量着给曹亚杰出口恶气,把那位插足的第三者好好收拾一顿。
一听史清淮吓得心直往喉咙里跳,这还了得,处分还没下来,再捅个娄了,不辞职都由不得他。三个人快步到了宿舍楼,问着曹亚杰,老曹却是心灰意懒,中午说是回父母家里看看,那三位估计趁着这空隙准备动手了。
嘭,李玫把门踹开了,跟着啊声尖叫,那三位正在换衣服,鼠标光着上身,嘿嘿笑着问:“肥姐,你很饥渴?”
“去死啊。”李玫竖着中指不理会了,肖梦琪和史清淮随后进来了,看着三人,哟,僵持了一下下,三个人都看着李玫,看叛徒的眼光,李玫一捂脸:“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她一闪身,出门躲到了门后。肖梦琪看着三人换好衣服,笑着问:“哟,准备出去?”
“啊,出去。”余罪道。
“能告诉我于什么去吗?”肖梦琪问。
“替老曹谈判去。”俞峰道。
“好,够直接这个时候,你们不觉得再出点事,不合适吗?”肖梦琪道。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鼠标嬉皮笑脸道。
肖梦琪看史清淮一眼,史清淮喊了声:“都站住,现在我还是你们的组长,我就问一下,我还有指挥你们的权力吗?”
“公事不含糊,私事就免了。”俞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得很余罪一样,表情有点招人嫌。
“既然咱们是一个团队,有时候私事也能沟通一下嘛,你说呢,余罪?”史清淮问上罪魁祸手了,这当会儿都有点担心,肖梦琪靠着门,看样子不准备放他们走了。
“我们已经坦然相见了,就是去替老曹谈判,那个无良女友,准备把老曹几年的心血连皮带骨头都吞了,他妈的,我都替他咽不下这口气。”鼠标道。
“史政委,我知道你关心大家,知道你为大家好……可是老曹这当个冤大头,马上工作丢了,财产没了,你让他以后还能直起腰来吗?”俞峰道。
鼠标又补充着:“冤大头上还扣顶绿帽,都是这集训丨害得。”
“我们不闹事,就去找他们谈谈,要个公平对待而已。”余罪道。
又是一桩烂事,曹亚杰的千里眼公司,起步就是借职务之便推销监控器材,他没法在前台,于是就把女友放在前台,现在好了,按法律法规,那些挣下的家业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人财两空,史清淮一直觉得这种事没法处理,只能给予同情,他可怎么想不出,这三块料能有办法。
当然,胡搅蛮缠除外,治安上出来的鼠标、基出上来的余罪,肯定都是此中行家。
“哦,我明白了,是看不过眼,要替老曹讨回这个公道,对不对?”肖梦琪道。
“对。”余罪点头,看着肖梦琪,骗人家把检查写完了,答应的还没办到呢,肖梦琪笑着看着他道:“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于?这个亲友团有点势单力薄呀,要不,加上我们?”
这个提议,听得鼠标和俞峰不敢接茬了,余罪想了想,问着:“你要想去可以,这是家务事,别摆领导的架子……真想的话,给你一个观战的名额。”
这么拽,把肖梦琪噎得不轻,史清淮苦口婆心劝着:“咱们从长计议,没必要非这样,而且,非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组长,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要是有人撬了你老婆,霸了你家产,你还能这么消停?我就觉得你应该杀人的心都有了。”鼠标咧着嘴道,余罪一看史清淮脸变了,训丨了鼠标一句:“你怎么说话呢?”
一训丨鼠标马上闭嘴了,不过余罪转瞬又是补充着:“虽然不好听,不过这理没错。”
“你们……难道就不给我这当组长的一点面子?这个时候别再搅事了行不行?”史清淮挡着,气愤地道着。
“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也希望我们像你一样?希望都所有的朋友、战友、同事,都就那么看着,伸手拉他一把都不敢?我知道你在顾全大局,为着大家……可经历过这事,就不辞职老曹都站不直了,你还期待再带着他到一线冲锋?心都寒了,说其他什么不都成扯蛋了?”余罪瞪着眼,肖梦琪看出来,这货根本就没有罢手的意思,根本就是借着处分还没下来,再捅了一娄,正像鼠标说的,虱子多了不怕咬人,处分多了不怕丢人。
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站在正确的一方,史清淮仍然被余罪的话听得有点脸红,余罪直视上来的时候,他有点难堪了,那只挡着的胳膊,被余罪轻轻拔拉,让开了,这个阻拦,一点力量也没有。
三人出去了,肖梦琪迟疑了一下下,追着跑来了。
李玫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气喘吁吁追着,等等我,算我一个,我也憋了很久了,老曹也太窝囊了,咱们替他出口气去。
事情是越描越乱,史清淮看着气势汹汹走的几位,他这心里真叫一个五味翻腾,作为刚提拔的副政委,他在职场可谓春风得意,可作为这个支援小组的组长,从来都没有找到过点成就感。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前脚刚走,省厅督察处派人来了,要找肇事者正式谈话,直到现在为止,许处长一直静默着,一句话也不说,看到督察出示的有关某人摸陪酒女胸部及大腿的调查记录时,史清淮的头嗡声,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