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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这幢欧式别墅的三层,仿田园风格装饰的室内,一位脸相清矍,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道。那颐指气使的风度,肯定是这里的主人。
无线接入的视频信号,被那位刚刚从地下室上来的男子持在手中,他谦恭地道着:“对,就是他,那天小温挨了一刀,失血过多,要不是他带着小温回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我担心是个二五仔,就先把他扣下了。”
说得那天被劫的事,这事让蓝湛一大为光火,不过一听二五仔,似乎触动了他的那根神经,翻着眼看了手下一眼问着:“结果呢?”
“我多疑了,我托老连查了下他的身份,就一个小混混仔,有过偷东西的案底,家在西山省,在天宝车行隔壁不远洗车,那天正好撞上了。”那人道。
蓝爷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揣度这个巧合,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他突然迸了句:“你别查正常案底,和那几家有瓜葛没有?盯咱们生意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了。”
“绝对没有,您看。”那人持着小平板,接入了视频信号里,能看到那个穿着大裤衩,四仰八叉睡着的男子,那人生怕蓝爷怀疑似的道着:“要是那几家的人,就不会这么安生,这家伙从进来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当回事,蠢成这样,装不出来的。”
“呵呵,上无片瓦、下无余财,这种人都这样。”蓝湛一道。
“那这人……”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吧,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
“好。”
那人答应,蓝湛一起身了,手下恭身开门,跟在他背后,到隔壁房间,又要去看看受伤的小温,当这个人看到蓝爷那眼中无限的柔情时,谁也没发现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对了,那位浴血冲出砍刀重围,此时趴在床上的女人,温澜,正是这幢别墅的主人的于女儿
于女儿?
一个很让人暇想无边的词啊,就像看到此时温澜罗衫轻解,香肩半露,趴在床上那场景一样让人想入非非。
轻叩了下门,蓝湛一进去了,请的护士起身了,恭身问好,这是专程从港市请来的,专业护理,蓝湛一眼光示意:“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没有伤到骨头,就是失血过多……不过伤口有点感染,可能将要留一道疤。”护士道,标准粤人长相,高颧窄下巴,就即便护士装也没有什么诱惑,直接被蓝爷身后这位忽视了,他痴痴的盯着床上的温澜,直到蓝湛一开口,让他们回避一下,才稍有留恋地离开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生气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蓝湛一笑着坐到温澜身边了,伸着手,抚过她一头秀发。
“拿开……咸手,人家疼着呢?”温澜真没睡,一摆手,状似撒娇生气一般,把蓝湛一的手打开了。
蓝湛一呵呵笑着,放低了声音道着:“我很喜欢你喊‘疼,这个字。”
“讨厌……哎唷”温澜状似羞赧,撒娇似地道着。
看来于爹和于女儿,肯定没那么于净啊,倒像羡煞人的老夫少妻一对。
温言轻语片语,蓝湛一感慨了,这次可多亏了小温你啊,钱倒是小事,要是投注单子落到外人手里,那可等于授人以柄了。
“谁于的?查出来了没有?”温澜一听此事,也是咬牙切齿。
“还能有谁?崩牙佬啊……正家铲,这个王八蛋,找咱们不自在不是一次两次了……”蓝湛一道,看来这是个让他相当伤脑筋的竞争同行,愁得他直咂嘴叹气。
长发的掩映下,温澜看着蓝湛一如此发愁,她轻笑着道:“于爹……你也是个纵横两道的人物嘛,还怕他?”
“不是一条线上啊,咱们办事是砸钱,人家办事是拼命,没法竞争啊。”蓝湛一道,又补充着:“你还别不信,这次他组织一帮了四川毛子结伙砍人,就是因为上次我拒绝他入股……这边砍完,那边就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好了没有。他妈的……”
气着了,偏偏这些草莽猛汉,是那些惯于玩弄黑金和权力之人的克星,轻不得、重不得,他们就认一个死理,大不了一刀两命,老子陪你。这种人也着实让蓝湛一头疼,他们甚至连警察也不怕,大不了折几个兄弟进去,剩下的,继续跟你于到底。
呵呵温澜埋着头,又轻声笑了,蓝湛一正烦着呢,出声问着:“你笑什么?伤成这样……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这个王八蛋不好对付啊,出这么大事,他跟没事人一样,该喝茶、该打牌一点不落下,就等着我回话呢。”
“那还没人管他们了?要不,我出面给你说和去?”温澜道,似乎是屈服,不过这种屈服对于男人是一种挑恤,那野性的眼光看着蓝湛一,很容易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这次要跟他做个了结……你等着,接下来我处理。”蓝湛一道,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微笑着,万般柔情似地抚过温澜白皙的脸庞,温澜握着他的手,相视间,柔情无限。
他起身,掀开了薄被,看了眼伤口,又轻轻的覆好,嘱付了几句安心养伤的话,又亲昵片刻,这才出了房间。
当他出门时,展现给外人的又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商界名人的气质,在手下这位叫刘玉明的陪同下,下了楼,上了车。因为遭劫的事,他没少伤脑筋,这个崩牙佬敢拿他的女人开刀,那说不准那一天,也会有人冲出来拿刀砍向他。
车驶离了这处休闲的别墅,刘玉明直看着车走得不见影了,这才急匆匆奔回楼上,摆头示意着护士离开,他轻轻坐下来,掀着薄被,又心疼地看了眼,嗖声被子被抢走了,温澜盖在自己身上,不耐烦地道着:“有什么看的,都看几遍了。”
“受这么重的伤,回来时都没知觉了。”刘玉明坐下来,有点心疼地道着,看那挽惜的样子,是真疼。
“还好,有你这位好医生在。”温澜笑笑,要坐起来,刘玉明搀着,因为伤在后背的缘故,坐不能靠,躺只能趴,可也算是一种折磨了。
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鞋子,那染着红甲的美妙纤足让刘玉明观摩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此时的温澜素颜无妆,披着短衫,慢慢踱步到了窗前,她长吁了一口气,这一次的劫后余生,却是让她凭生了几分感慨,看着这别墅、看这着青山绿水,总觉得似乎多了一份亲切和幸福的感觉。
蓦地,两条手臂从背后环过来了,揽上了她的腰,她笑了笑,轻叱着:“你这是在作死啊,不怕我于爹灭了你。”
“我在他眼里,也是个女人的。”刘玉明道,似乎并不忌讳自己女性化倾向的气质,不过话锋一转,又无限柔情地道着:“他只认识钱,什么时候又真正在乎过你了?”
“我知道,在乎我的,只有你。”温澜喁喁轻语着。
两人就这样轻轻地揽着,像一对如漆似胶的情侣,绮妮在午后的阳光沐浴中,他似乎很享受地闻闻那乌发中带着的香味,以一种揶揄地口吻地又一次邀着:“澜澜,我们应该早脱离这里了……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我从住进这里,就想着有一天离开……相信我,日子不会很长了,对了,天宝你联系上了没有。”温澜问。
“那家伙吓坏了,又不敢直接来找蓝爷,一直打电话要见你呢。”刘玉明道。
“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蓝湛一积怨太重,这些生意,谁想独吃都会成为公敌……玉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马上开赛了,我连门都出不了,还有公司的账务需要尽量梳理一下,东阳、中奇一起受伤,连个得力的人手也没有了。”温澜道,有点心揪了。
“暂且停一停吧……公安正在追查网赌,连蓝爷也穷于应付了,这风头上,咱们可别给他当了马前卒。”刘玉明道,眼睛不离温澜白皙的颈项左右,如果不是耿于伤口,肯定已经是温柔在怀,一个长长的、缠绵的湿吻。
温澜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温柔,她修长的玉臂后伸着,环着刘玉明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摩娑着,亲昵着,以一种让人骨酥的声音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目光的相灼间,媚自眼生,情由心起,也许这才像相携的一对,两人相拥温存了很久,久到站累了,刘玉明又轻轻地搀着她,让她趴在床上,轻覆上被子,在走的时候,刘玉明终于想起还有个扫尾的事没做了,他出声道着:“对了,澜澜,那天送你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也不认识,好像是洗车行的工人,有点愣,不过多亏了他。哎对了,那人呢?”温澜也终于想起这个人了。
“我怕是个二五仔,就把他留下了。”
“留下了?”
“对……留下了。”
“呵呵”
两人心照不宣,看来都知道是什么办法,刘玉明问着:“关了这家伙三天了,你看怎么处理他……本来我怕他有问题,还专门查了查,结果也是个小混混,因为盗窃蹲过两次劳教。”
“那你看呢?识人善任,谁还能比得上你?”温澜侧头笑了笑,一句嘉许。她似乎看到了刘玉明有点动心了,特别是两个自己人都被砍成重伤住院的时候。
“本来我想用他……可一看这家伙当过贼,心里又犯疑了,咱们天天可和钱打交道,万一个用上个手脚不于净人,那可是引贼入室了啊。再说现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招不慎,就有满盘皆输之虞呐。”刘玉明担心地道。
“能于得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对了,玉明,他叫什么?”温澜随口问着。
“余小二,西山人。”刘玉明道。
“哦,这么土的名字,多有乡土味道……你看着办吧,我都听你的。”温澜软软地道,轻抬着兰花指,那是一个优美的慵懒动作。
“好,我来办。”刘玉明嫣然一笑,轻轻地掩上了门。
对,就是嫣然一笑,那献媚的样子让温澜有点反胃,不过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伤痛一样,那些恶心的男人,她已经忍了很多年了,何况这个不男不女的。
插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很容易,可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心理却不容易,但男人往往会被感受到温柔迷惑,总以为身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刘玉明就是如此,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就即便怀疑,他知道也不会比年过半百的蓝湛一差。从温澜的房间里出来,他慢慢的踱着步子,随手开了几间房门,看了看装饰得颇有品位的房间,下了楼,又观摩了一番客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当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都将划到自己名下时,那份子得意之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对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他想起了地下室关的那个人,回下人的房间叫了两个保镖,这不是保安公司提供的,而是蓝湛一高薪聘请的,有散打退役的、还有军旅出身,他们即便休息时间和别人也不一样,做附卧撑的,练拳击动作的,刘玉明招手叫了两人,两人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了。
开门时,他停了下,又小声安排了几句,三人次弟钻进地下室时,那人被关的还在呼呼大睡。
“起来,该上路了。”有位保镖吓唬道。
“快他妈起来,装什么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两脚。
朦胧中余罪流着哈喇子起来了,又看到了那位比东方不败还帅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适应着光线,刘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着道:“兄弟,别怨我啊,我们老大发话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说各位老大,我说多少次你们才相信,我就一洗车工,你们弄我有什么意思?”余罪吓了一跳。
“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和谢东鹏一伙的,那么多人砍人,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刘玉明阴阴地道。余罪苦不堪言地道着:“我真不知道什么东鹏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这罪了。”
“不会吧,看你骨头挺硬,要不是警察?来蓝爷这儿卧底,那你是找死啊。”刘玉明道,端着余罪的下巴,那张惊恐的脸,看不出真相,不过他准备吓出真相来,直问着:“要是警察还真不敢杀你,不过要是普通人……那你只能白死啦。”
“别别别……那就当我是警察,我真是警察,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我兄弟们会找你报仇的。”余罪慌不择言地道,听到“蓝爷”那个名字,实是他妈让人震憾,抓人家还没见面,倒送货上门了。
不过这样子更像是假话了,刘玉明火了,一指道:“别的我分不清真假,这句话绝对不是真的……天下人都死绝了,你这样子能当警察?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嘛,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于什么的?你就一贼。”
“你逼我,我有什么办法。”余罪难堪地道,真尼马郁闷,就说了一句真话,他们反而不相信。
“算了,不问了,动手吧。”刘玉明阴沉地道,耐心耗尽了。
两名保镖一个摁腿,一个勒脖子,余罪喊都没来得及,就觉得脖子像上了一道铁箍一样,张着嘴吊着舌头,就是喘不过气来,一下子他觉得万念俱灰,心里只留了一个念头。
九百九十九种死活,我这样是最二的,冤死呐
还真是冤死,那胳膊勒得越来越重,眼看着余罪额头青筋暴露,嘴里嗬嗬出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方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慢慢地,眼前那张妖异的男人脸模糊了,慢慢地,余罪的眼珠子翻白了,过了很久,那人手一放,余罪人事不省地瘫在地上,那大汉探了探鼻息,扬头道着:
“死了,没气了。”
一辆泊在武警疗养地时,透过车窗,许平秋看到了那一组远赴此地办案的手下,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蔫不拉叽的。
下来三人,都是便装出行,史清淮认识其中一位,是省总队的一位内勤,特勤处的,还有一位像是当地的同行,看和许平秋说话随便的样子,他知道警衔肯定不低。
“同志们呐……我是专程来给大家鼓气的啊,面子可以输,案子不能输,过一会儿,我相信新的案情会引起你们更大的兴趣……来,今天是咱们深港的同行李绰同志唱主角啊……”
边走边介绍着,这位看样子三十年许的李绰居然是当地刑事侦查局的副局长,南方和北方的治安条件差异颇大,因为刑事案件多发,刑事侦查已经单独建制成局,这个副局长,级别应该和许处相当了。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各位同行,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双方在查的案子,可能在某些地方有交集,那我从8月日的洗车抢劫案开始吧………”
李绰介绍着,带来的资料图文并茂,这个猝发的抢劫案因为涉枪的缘故,深港警方高度重视,连续奋战七十多个小时,已经抓捕到了潜逃回四川的两名嫌疑人,据他们交待,是一位叫谢东鹏的同乡召集他们寻恤抢劫去的,这个谢东鹏很好查,因为伤害罪被公安打击过四次,不过每次打击之后,出来仍然重操旧业。
关键不在谢东鹏,而在于另一个人,李绰放出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照片,重重一点道:“幕后应该是这个人……马家龙,也是个几进宫的分子,最惨的一次,他和东北一伙人火拼,被打个了满嘴牙,后来就得了崩牙佬的绰号……在刑事案子里都有这种惯例,打击的程度越大,他们成长的速度也就越快,这个人出狱后又纠集了一帮人,他们改变策略了,不亲自动手了,一直假手于人,向各行业插手,谋取经济利益,我们跟踪他们有段时间了,不过,他学乖了,从正面我们没有提取能钉住他的证据……”
一直在讲这个马家龙的事,肖梦琪狐疑地看了史清淮一眼,两人都有点不解,这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案子嘛,余罪和鼠标就即便和他们有交集,也是偶遇。
“大家一定很奇怪,这个谢东鹏似乎和你们在查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再说一个人,你们可能很快就想通了。”李绰笑着,把一张照片放出来了,史清淮和肖梦琪一下子明白了。
是蓝湛一的照片。这些涉黑人物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相互牵扯到一起了。
“你们在查劫车抢钱的系列案子,我们在查谢东鹏涉黑的案子,这两个案子并到一起,可能都没有刚刚浮出水面的案子大……我带来了一份电子文档,大家可以看一看。”李绰道。
这个方便,李玫要了共享码,把文件分屏到大家的电脑上,看了几眼,嘘声已起,这是部里发的一份通报,总结了各省各地公安机关对网络赌博引发的系列刑事案件统计,这种案子因为异地开盘,网上投注,远程结算的方式,一直就游离在公安部门的监控范围之外。
对此案的调查进行时日已经不短,开赌的服务器虽然都在国外,但有迹像表明,几个网终聚赌庄家就在深港市,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蓝湛一。据线人提供的消息,他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仅他们一天流动的各类资金,要有数百万。
“…我们费了很大周折,安插了一个内线,这次抢劫的事情就是因为网赌的生意归属问题,马家龙是个大老粗,这些高智商的东西他们玩不转,但他很眼红庄家这么挣钱,向蓝湛一提出入股的要求,蓝湛一不愿意,于是就引发了这次车行的抢劫案子……马家龙假手谢东鹏,开始明火执杖砍人示威。”
李绰看大家已经知道大慨了,又放出一个女人的照片,介绍着道:
“这个消失的女人叫温澜,据我们内线汇报,她是蓝湛一包养的情妇,十七岁就跟着他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成了他生意上的左膀右臂,受伤的两位,孙东阳、袁中奇,都是蓝湛一的亲信,马家龙这次是发了狠了,可能已经向蓝湛一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不分一部分生意给他,那一下被砍的,估计就是蓝湛一了。”
看了眼大伙,对于众人表现出来的冷静,李绰非常满意,又接着道着:
“你们追踪的这个尹天宝,也在我们的名单上,他是蓝湛一后来招收的手下,负责赌车这一块,因为他在明处,所以谢东鹏就选他下的手。”
“那意思是,暗处的生意,连谢东鹏、马家龙也不知道?”史清淮问。
“当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他早去抢了。这种网赌隐藏可比任何一种犯罪都容易,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可能在一个普通租住的写字楼,甚至放到乡下都有可能……他们仅需要几个精通银行业务的人员,有网络,能转账就行。”李绰道,说到此处,俞峰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揣摩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又从眼前飞走了。
“可即便查抄到这个窝点,也肯定扯不到蓝湛一身上啊。”肖梦琪道,这才是真正的职业犯罪,他们永远深居幕后,谁也别指望在他们身上找到犯罪的证据。
“呵呵……那是肯定的,不过你想过没有,没有钱的老板,就相当于没牙的老虎,等拔掉牙的时候,也就好对付多了。”李绰道,这个形象的比喻引起了一阵笑声。
见面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是把整个行动组划归了深港刑事侦查局指挥,双方实现信息和案情共享,仍然在暗处,直接负责的联络人就是李绰,这位是两方省厅交流的结果,毕竟在当地他们有地缘的优势。
这个会议结束,直到送走人时,对于大家心揪的事却只字未提,谁也没提,那是因为都得到了一个口头命令,行动组只有在场的十个人,没有第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