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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士及听了,无语半晌,末了摇头道:“女人啊……女人……”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杜恒霜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若是萧士及真的纳妾,她肯定跟他翻脸不过了。
现在他不纳妾了,她得了这方面的好处,却又不知足地想让孩子受到嫡庶的“熏陶”,言辞之间隐隐约约还有埋怨的意思。——这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杜恒霜有些脸红。
顺得哥情失嫂意,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呢?
杜恒霜忙走到萧士及身后,伸出手臂,轻轻为他按摩肩背,道:“你别生气啊,我就是打趣打趣,不是说你呢。”一边又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软话,说得自己耳根都红了。
萧士及拉过她的手臂,将她从背后拽到怀里,抚着她的脸,叹息道:“我怎么想你不用管,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夫妻,还不至于为了这几句话就跟你生分了。只你自己不要听风就是雨。嫡庶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的儿女,个个聪明伶俐,你好生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会懂的。”
杜恒霜含笑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什么,我如何能不管呢?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会心疼的。——喏,就是这里疼,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呢。”一边说,一边悄悄将萧士及的手放到她的左胸口处,感受到她那里勃勃的心跳和微微的颤动……
萧士及好几次想板起脸,对杜恒霜说。不用这样,你就算骂我一顿。或者像以前那样拿刀一下,我也不会生气。但是他听见杜恒霜那样软糯的声音,那样贴心的举动,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来,心里满满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心里的情绪一激动。萧士及的手劲儿就大了些,本来是按在她的胸口,此时也变掌为拳,握住了沉甸甸的地方,五指如捧软桃,微一用力,便在白桃上留下五道指痕。
杜恒霜嘤咛一声,身子更软。竟像是坐都坐不住了。
萧士及也忍不住了,一只手伸到她背后,将她轻轻提起来,然后另一只手将她底裙一分,顺势也解了自己袍子,扶正了,便硬擦着挤进去。
极硬处碰到极软处,便如水乳交融一般。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
萧士及身材高大硬朗,浑身肌肉遒劲,将杜恒霜整个人搂在怀里。衬得本来身材高挑丰满的杜恒霜竟然显得格外纤弱娇小。
杜恒霜微阖着眼,半张着樱唇,如同一叶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舟,被风浪席卷着,一时快要飞到巅峰,一时却又被抛落到海底。一股大浪卷来。将她人卷得透湿,从上到下,尽是湿漉漉的,泥泞不堪。她却越发不肯认输,咬着牙,攀着萧士及如铁的臂膀,死死忍住不叫出声来。
萧士及也发了狠,如同海神一般,执着长戟,一顿狠杀,枪枪中的,誓要将那风浪中的小舟送往幸福的彼岸。但是那小舟却也韧性十足,在他前后左右打着旋儿地挤压着,厮摩着,要夺他长戬,取他性命……
暗红色的宫灯之下,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坐在交椅之上,只听见时而粗重、时而轻微的鼻息,和间或传来的似乎不堪重负的交椅的响动声交合在一起,给外间值夜的提了个醒儿。
萧士及到底觉得这样不能尽兴,索性将杜恒霜托着抱起来,起身之后,回头又将她放在交椅之上,便又俯身上去……
重整旗鼓之后,杜恒霜差一点晕厥,她双手推着萧士及,连声求饶,“好了好了,我实在受不住了,你就……饶了我吧……”
萧士及满头大汗地抬起头,看了看杜恒霜晕生双颊的面容,忽地一下子吻了上去,堵住她求饶的嘴,给她送了几口气进去。
“好些了么?”萧士及气喘吁吁地抬头问道。
杜恒霜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憋气憋得很了,若不是萧士及看出来,她就要把自己憋得晕过去了。
想到萧士及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记得她的状况,杜恒霜心里柔情更盛,伸臂过去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柔软的小舌头伸进去,只对着萧士及的舌尖轻轻碰触两下,萧士及便守不住了,一泄如注……
完事之后,两人还是紧紧缠抱在一起,享受着风浪之后的余韵袅袅。
杜恒霜觉得腿脚胳膊,甚至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被萧士及抱到床上,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后来萧士及是如何打水来给她清洗,如何给她换上寝衣,她都一无所知。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悠悠地醒过来。
萧士及当然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杜恒霜从床上站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靠在床板壁上出了一回神。
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却又觉得脸红,又一次滑到床里,将头埋在枕头上,咯咯地笑了几声。
知数和知钗在外间听见杜恒霜的笑声,才相视一笑,对着里间屋里叫道:“夫人,要起身吗?”
杜恒霜应了一声,再一次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回神,就见身旁的帐帘被知数掀开,挂在鎏金铜帐钩上。
知钗拿了衣裳过来,服侍杜恒霜换上。
然后去浴房沐浴,出来梳头、整装,折腾到快吃午食的时候,杜恒霜才从屋里出来。
几个孩子已经坐在吃饭的偏厅等着她。
杜恒霜笑着走过去。
几个孩子忙站起来,跟她问好。
“娘!”
“大表嫂!”
“大伯娘!”
如今除了平哥儿已经不在内院吃饭了,安姐儿、顺哥儿、阳哥儿、诚哥儿、欣哥儿、楚顺娘、楚媚娘七个孩子每天都跟杜恒霜一起吃午食。
晚上楚顺娘和楚媚娘去陪曾太夫人杨氏和她们的娘亲小杨氏吃晚食。
杜恒霜晚上就和萧士及、平哥儿、安姐儿、阳哥儿、顺哥儿,还有三岁的诚哥儿、欣哥儿一起吃。
齐月仙的儿子久哥儿比诚哥儿和欣哥儿小半岁。但是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吃饭。
除了顺哥儿,他们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但是这天吃完午食之后。别的孩子都去睡午觉去了,只有顺哥儿留了下来,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一样,小声对杜恒霜道:“大伯娘。以后……以后我想跟久哥儿一起吃饭。”
杜恒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这样啊?为什么呢?久哥儿跟我们不一样的,你真的想跟他一起吃饭?”
顺哥儿抬起头,鼓足勇气道:“如果久哥儿跟你们不一样,那我也跟你们不一样。大伯娘既然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吃饭,为何不让久哥儿跟你们一起吃呢?——每次我去看他,久哥儿都要问我在做什么。问别的哥哥、姐姐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玩。还问……问跟大伯娘、大伯父一起吃饭,是不是吃得特别好……”
杜恒霜心里一动,脸色严肃起来,问道:“顺哥儿,是不是有人克扣久哥儿的饭菜?若是有,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顺哥儿忙摆着手,道:“不是!不是!没有人克扣!”顿了顿。又道:“久哥儿是我弟弟,我不想久哥儿跟我们不一样。”
杜恒霜定定地看着顺哥儿,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她听得很清楚。在顺哥儿心里,还是把“他”和萧士及他们一家分开了。
杜恒霜说“我们”,其实是包括在顺哥儿里面。她的意思是,顺哥儿是他们萧家人,久哥儿并不是。她不想从小让久哥儿有他是“萧家人”的错觉。
但是这样做,却让顺哥儿不开心了。
顺哥儿说的是“你们”。“我和久哥儿”,很明显,久哥儿和他才是一家人。他不认为自己和萧士及他们是一家人。
他虽然聪慧,但是到底还不知道久哥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他心里,他大概只知道久哥儿也是他爹的儿子,虽然不是他娘龙淑芝生的。
杜恒霜一时也难以决断。
她会帮齐月仙把儿子养大,但是不打算把他养成萧家的儿子。
但是目前看来,这孩子养在他们家,就很难把他和别人分开。
以前久哥儿是个吃奶的孩子,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作息,还没有人生疑。
现在久哥儿渐渐大了,也能上桌子吃饭了,这件事就比较棘手了。
特别是久哥儿还有个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哥哥顺哥儿,就更难办了。
杜恒霜沉吟半晌,道:“嗯,我晓得了。你先回去。我等你大伯父回来了,再问问他,好不好?”
顺哥儿点点头,笑了笑,谢过杜恒霜,转身离去。
杜恒霜看着顺哥儿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孩子长大之后呢?
她有这个本事和耐心,把这两个孩子教好吗?
久哥儿年纪小,也许还能试一试。
而顺哥儿……杜恒霜摇摇头,这孩子心思多着呢。
一时间想着要如何协调孩子之间的矛盾,倒压过了她考虑嫡庶的心思。
晚上萧士及回来之后,吃晚食之前,杜恒霜匆匆忙忙把顺哥儿和久哥儿的事说了。
萧士及很是诧异,问道:“久哥儿不是还在吃奶吗?怎么就能上桌子吃饭了?”
杜恒霜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什么记性?久哥儿过年就虚岁三岁了,还吃奶……比你的两个小儿子只小半岁。你那俩小子都能抓住你的马鞍往你马上爬了,久哥儿怎么还会是吃奶的娃儿?”
“这么大了?只比诚哥儿、欣哥儿小半岁?”萧士及抿了抿唇,“那怎么办?难道真让他上桌子吃饭?我看见他就不舒服。”
“……如果他是穆夜来的儿子,你……”杜恒霜忍不住酸了他一句。
萧士及更加愕然,“穆夜来的儿子?不是死了吗?被她自己亲手闷死的啊!”又指责杜恒霜,“还说我记性不好,你看看你的记性!素素说,生个孩子笨三年,你看你都笨了多少年了!”
杜恒霜不依地冲过去,嚷嚷道:“反了你!贫嘴贫舌的!看谁笨三年!——穆夜来闷死的明明是她女儿!她儿子好好地由封大夫人带着呢,那也是封大都督的种!你瞧你那死记性!”
萧士及“哦”了一声,拦住杜恒霜挠过来的双手,笑着道:“好吧好吧,是我笨三年!我笨三年!行了吧?——原来穆夜来生了两个孩子,啧啧,比齐月仙强点儿。”
杜恒霜横了他一眼,“那你说吧,久哥儿要怎么办?而且顺哥儿那样子,确实很慎重的。这孩子心思重……”
萧士及摸着下颌想了想,道:“没关系。我把顺哥儿和阳哥儿一起带到外院。你就让久哥儿在内院上桌子。——只要把他和顺哥儿隔开,应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