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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终脱樊笼
一颗珍珠在眼中浅晃,凝聚,终于挣脱束缚,打落在他伸出的手背上,溅起,破碎。。
幽咽中带着可怜,终于挤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遥。。。”
白玉雕饰般的手指点上她的唇,示意她噤声,看见她乖巧的点点头后,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狠狠的将她搂进怀抱,似乎只有在用力的拥入这美丽的娇躯,才能让他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
大掌在她玉背上轻拍,上下摩挲着,俊容埋进她的发间,狠狠的吸取着她的馨香。
从他的呼吸间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水潋滟柔柔的伏在他的胸口,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渐渐松开,这温暖,让孤寂的心如久旱的土地,在雨水的滋润中慢慢闭上干渴的唇,这沾染着他气息的衣襟,让她不忍离开。
只是,理智不能让她的情感占太久的上风,恋恋不舍从他怀中抬起头,大眼中带着惊慌,“遥,你怎么在这出现?这一身打扮?”上下扫视着他一身帝王的装饰,若不是对他的了解,若不是那眼中让她太过于熟悉的属于段枫遥的精明干练,连她都恍惚了
。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这个时辰,他正在上朝,趁这个时候大大方方的进来,没有人会怀疑的。”调皮的对她一挤眼,语气中颇有几分自得。
“你们好不好?遥,我担心你们。”怯怯的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脸,那笑容下,隐藏着多少苦涩,多少疲倦,又有多少与她同样的担忧?
“我们都很好,只是担心你。”安慰笑容中,有掩饰不去的惆怅,为了自己,他们不得不尝试忍受,不得不去考虑放下,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可是这幸福,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突然站起身,死死捏住段枫遥的手,水潋滟的眼中闪现出义无返顾的决心,“枫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
被她拖拽着,却没有移动丝毫,银色的瞳中掠过挣扎和痛楚,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赌,你的性命最重要,带你走了,没有‘蟠螭珠’的守护,你会魂飞魄散。”
“我现在和没魂没魄有什么差别?”笑中有些癫狂的讽刺,“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们身边,我要回去。”杏仁大眼望着他,眼中是无惧的固执。
“对不起!”无法面对她的眼睛,段枫遥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却落在颈项中的某处。
看见他眼中的刀锋在凝结,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水潋滟的手不解的摸上颈项,才惊觉自己急着寻找玉佩和额饰,此刻根本就是衣衫不整,他,应该是看见了些什么吧。
抬起头,水潋滟从他的眼中捕捉到心痛的气息,自己倒反而没有他这般在意,“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决定,你带我出去,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便是只有一天,我也要走。”
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口轻蹭着,声音带着飘渺轻柔,“遥,带我出去,我还没娶你呢。”
“你真的要走?”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段枫遥的眼神在她脸上寻找着答案。
扬起笑脸,“你会在意嫁了个短命的老婆吗?”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每一下虽慢,在她眼中却清晰无比,“你若死,我相随
。”
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段枫遥扬声道:“准备御辇,朕要出宫!”
应声传来,伺人脚步远远的去了。
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段枫遥再一次看着她,“真的要走?”
踮起脚,在他唇上偷啄一下,“你以为相同的脸,他就能代替你吗?”
无奈的一丝苦笑,对她的行为只有爱怜的再次紧紧自己的臂膀,“可我不是暗魄。”
双手圈上他的颈项,这慰贴的感觉真好,在他胸口轻声叹息着,“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段枫遥,那个在街边的无赖男子也好,那‘蓝颜阁’中的花魁也罢,你就是你,那个会为我洗手做羹汤的段枫遥。”
双唇被猛的噙住,狂热的烈焰燃烧彼此思念的心,水潋滟任他掠夺着每一寸甜蜜,敞开自己,迎合着他的索取,不时轻探着,吮吸着,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的心轻快的跳着,荡漾着满满的幸福,是啊,只要在他们身边,又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无数次的浅啄后,段枫遥抚上她被自己滋润到红肿的嫩唇,重重的一点头,“我们走!”
抱起她的娇躯,段枫遥大踏步出门。
听着马车不疾不许的踢踏声,水潋滟安静的伏在他的怀抱中,感觉到这久困自己的牢笼景色在渐渐远去,身边,是给自己安定力量的爱人,纵然一无所有,有他在身边,足矣。
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心似飞箭般,恨不能此刻就飞奔到爱人们的身边,岚的身体可曾康复了?暮衣,扉雪,湮寒,彤焰,这段日子,大家都苦了吧,可是,为什么这车还没有出宫门,段枫澈下朝的日子就该到了啊,他一下朝,定然是去自己的住处,想到着,心中不禁焦躁急切。
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别担心,彤焰和湮寒拖着他,说是商量四国大事,只要能拖上数个时辰,我们就能出了这京师
。”
“原来你们。。。”了然似的点点头,的确,枫遥的从容出现,时间上的错位,甚至连他让伺人替自己找东西,不让人随侍在旁,原来都是刻意的安排。
突然想到什么,水潋滟猛的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我的玉,我的额饰。”只顾着逃跑,竟然忘记了自己开始的目的,东西还在宫中,怎么就忘记了。
小手被他用力的一握,“东西不过是纪念,能出得了宫,回‘苍露’或者‘晨阳’,他们人都在你身边,又何必计较那区区死物?”
纵然不舍,却还是明白的点点头,枫遥说的不错,人都是自己的,有什么能大过这个的?现在是出宫的最好机会,万不能再回头,只是心中多少有点心疼,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
长指点着她的嘴,调笑着她的可爱,“看见玉想起了彤焰,看见额饰想起了湮寒,那看见什么想起了我啊?”
心头猛的一震,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只怕思念最多的人就是他了,同样面孔,一见到澈,自己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遥,不断的用他的面容却代替在自己眼前闪烁的人,究竟是真的思念他,还是害怕自己会对澈动心?她不知道。
“香酥鸡!”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按捺下心头的疑惑,既然已经走了,就没必要再去想。
“啊~~~”长长的拖拉声带出无赖的失望,大咧咧的往靠背一倒,“究竟是我太成功,抓住了你的胃,还是我太失败,让你只记得食物?”
趴在他的胸口,手指不老实的画着圈圈,扬起下巴,巧笑倩兮,“叫你老是勾引我,天天嚷着让我吃了你,回去给我乖乖洗干净躺好,连皮带骨的啃了你。”恶形恶状还没有坚持到说完话就彻底破功,笑瘫在他的怀抱。
媚眼一抛,修长的腿勾着她的小腿,来回的蹭着,伸出灵舌,在唇角一划而过,“官人,折磨我,摧残我,**我,糟蹋我,虐待我吧。”身体还左右大幅度的扭着,那**入骨,让水潋滟恨不能狠狠的将他按在地上,再,再踩上两脚。
这,才是真正与爱人在一起的感觉,无所顾忌,任意释放,他能容忍你,纵容你,讨好你,包容一切你的任性,将你捧在手心中,为了换你的笑容,他可以无所谓自己的形象,而打着爱的旗号,践踏对方的自尊,束缚她的自由,让她痛苦的爱,真的是爱吗?爱是两情相悦,而非彼此折磨
。
嘴角扬起快乐的笑容,仿佛一切活力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赖在他的身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何人出宫?”一声大喝传来,让水潋滟大惊失色,直觉的望向段枫遥。
拍拍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沉稳的表情让她稍稍安下心,咬着下唇,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
“何人出宫?可有腰牌?”再次传来的大喝让水潋滟轻撩帘角,高耸的巍峨城墙在告诉她,此际已是宫墙之畔,只要出了这里,自己就可算是脱离樊笼了,成功就在眼前,她竟然不由的紧张起来。
“放肆!”车帘一掀,段枫遥露出半张脸,不怒而威的神情顿时让一干人等倒身下拜。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片响起的声音中,段枫遥放下车帘子,只是稍带怒意的声音让不少人开始全身发软。
“什么时候朕出宫也要腰牌了?”一句话让全场鸦雀无声,“朕让你们严查腰牌,是让你们仔细搜查可疑的人,难道连朕都可疑了?”
悄悄捂上嘴,水潋滟低头窃笑,迎面看见一个大白眼丢来。
“现在连御撵都不认识了,朕的御林军是该好好的换一换了。”一声冷哼中,无数声音颤抖的响起,居然还能整齐划一。
“臣等罪该万死,恳请皇上饶命!”
“还不给我开宫门?”一声低沉的怒喝,当场震落守卫额头上无数的冷汗,飞快的起身,左脚绊着右脚跌跌撞撞的冲向宫门边,可见龙威一吼,腿软的都不会走路了。
宫门大开,明黄色的御辇载着水潋滟轻灵的笑声,在众人恭敬的目送下,飞快的弛向城外。。。
“暮衣!”远远的一条青影掠近,水潋滟惊喜的唤着熟悉的人。
“下车,我们换车。”身体被暮衣一抱,直接向前飞快的奔去,身后,隐约是枫遥的声音,“你在这候着
!”依稀是在命令着驾着御辇的车夫。
一辆不起眼的青色马车在树下停着,车边,蓝色的人影让水潋滟开始在暮衣的怀中挣扎下地。
刚一落地,水潋滟忍不住的向前狂奔,却在咫尺之遥停下脚步,看着对自己张开双臂微笑的人,心头莫名的涌起伤感,大眼望着明显清瘦中还有几分病容的岚,不争气的泪水又一次在眼眶中汇聚。
“还不过来?”故意板起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激动,红色的衣裙在风中飘飞,更显得她弱不经风,熟悉的容颜,激荡起心中的层层波澜。
“岚~~”一个猛扑,长长的身影划出优美的弧度,落进早已经准备好的臂弯中,高高的旋转出彼此的思念,目光纠缠中,是同样的心疼,为对方的清瘦,为自己的牵挂。
没有忽略他在自己入怀抱的一刻的那一小步退后和强自支撑,水潋滟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他的身体,只是表面上的恢复,连自己都接不住,他的灵力还剩下多少?一直叱咤人间的岚,那骨子里的傲气是骗不了她的,拥有以往记忆的他,内心的自傲只怕不亚于扉雪,为了自己,却憔悴如斯。
“岚!”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眼,为了自己,他隐忍了太多,付出了太多,从最早那山涧边和自己自由自在的两人相依,到自己为了暮衣任性的离他而去,为了让‘蟠螭珠’重归天庭,自己正大光明一个又一个的招惹男人,而他,从当初的不接受,到慢慢的忍受,直至最后的融洽,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自己让他放弃了太多坚持,所有的人中,最让自己内疚的,就是岚。
“傻姑娘,想什么呢!”一个爆栗敲上她的脑袋,“快上车,你最疼爱的扉雪在等你呢。”
咬着下唇,他的轻松让她更加无言以对,他是怕她内疚,怕她尴尬吧。
“你的伤。。。”心头的疼因为他的故作轻松。
“我没事,别忘了,我可有数百年的灵力,伤归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一捏她的小琼鼻,“快上车,有什么话,路上说。”
想起此刻自己的境地,水潋滟飞快的爬上马车,刚掀开车帘,眼前一暗,身体顷刻落进馨香的怀抱,环绕的檀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冲动的人,是,扉雪?
“怎么瘦平了?好硌的慌
。”嘴巴里淡淡的说着,手上却是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水潋滟就这么把个身子趴在他怀里,半个身子勾在车沿,仰首呆呆的望着。
“硌就别抱,官人是我的。”一把捞过扉雪怀抱中的水潋滟,段枫遥的身手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半身就换了主。
寒光一闪,一道极似剑光的东西闪过,水潋滟只觉得上身一空,整个人平着倒载下去,眼见着就要亲吻可爱的车厢地板,青色的衣袖捞住了惊慌的她。
“暮,暮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眼神瞄见的,是他右手那出鞘半尺的青锋,狭窄的车厢里,刚才出手逼退枫遥的是他?
低头对她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想你!”
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只有一双星眸中闪烁的光芒,让她看见那思念的期待,毋需多言,那眸中,已然一切尽诉。
“你!”活生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段枫遥,极待跃跃欲试,挥拳相向。
“干什么?”随后挑帘而入的岚对着段枫遥一声冷喝,让他乖乖的闪到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指勾着水潋滟的衣袖,大眼扑扇着可怜,不时偷偷瞪一眼暮衣。
暮衣的笑让她失神,只能望着越来越近的容颜,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早已经被他含入口内。
在她唇上一阵辗转,让她顿时羞红了脸,这可是众人面前啊,暮衣何时如此豪放了?
“我去驾车!”扶正她的身体,青色的人影闪出车外,马车一颤,由缓而疾,飞快的奔驰而去。
水潋滟的心,就如同这轱辘转动的车轮,眼前的绝色,个个形容清俊,明显瘦了一大圈,这一个月,不好过的,又何止自己?
“岚,扉雪,枫遥。。”一个个的喊着他们的名字,看一个,心里就疼上一分,岚的病容,扉雪那仿佛一阵风就吹倒的身子,枫遥那黯淡的目光,都似一把刀子般剜着她的心。
挤出一个笑容,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水潋滟抓着扉雪的手,“还说我瘦,你自己呢?只怕栓上绳,都能当纸鸢上天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啊?”勾勾他的下巴,笑的乱没正经
。
“才没有,我一向如此!”脸上一阵绯红,似想用力的抽回手,动了动,却不舍的反握住她。
“还有你!”一个白眼飞向角落的段枫遥,“当初我怎么交代你的?叫你替我照顾好扉雪和岚,现在他们两个成了排骨仙,你自己也又瘦又黑,这么丑,真不想要你了!”
媚眼横飞,吐气如兰,“奴家瘦归瘦,一样伺候官人,不信官人可以试试嘛。”蜂腰一扭,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实在拿这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水潋滟狠狠的咬着牙,“不给我长出几两肉,休想上我的床!”
“哦。”委屈的表情似乎要拧出泪花了,猫儿似的缩了缩身子。
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岚,水潋滟板起脸,“告诉我,你的灵力究竟还剩下多少?”
“没事,再两日就完全恢复了。”浅笑的望着她,眼神和她稍一对上便即游移开去。
“是么?”眼角一挑,水潋滟的的笑意显然没有到达眼底,“你是我男人,你认为骗得了我吗?”
一调头,水潋滟的眼睛扫过身边的二人,“扉雪,枫遥,告诉我实情!”
“潋滟,别这样。”岚伸手欲抱向她,却被她一巴挥开,冷冷的看着他,“那个是‘蟠螭珠’,是天界的镇天之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相信你没受伤,相信你已经好了?”
本是愤怒,却忍不住滑落的泪水,甩甩脑袋,却甩落更多飞溅的晶莹,“岚,我不知道没有‘蟠螭珠’的支撑,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只希望就是死,也要在你们身边,岚,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好不好?”
一声幽幽的叹气,小脑袋被扉雪按进怀中,“我不会让你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灵魄他。。”
“雪魄,闭嘴!”断喝声起,却是岚阻拦的声音。
“灵魄,能瞒的了一时,瞒的了一世吗?你不想让她伤心,只是这样,她又何尝不伤心?”平静的面对岚的怒意,也只有扉雪的冷静,才能让岚无法反驳
。
“‘蟠螭珠’是完全消纳天下所有阴暗的宝物,对一切妖物,鬼怪自然有其破坏力,灵魄若是不出手,以其微弱的感知力,不但不会伤害灵魄,还会在其危险时相助,只是上一次,灵魄凝聚了强大的妖力,那种妖气让‘蟠螭珠’自然而然的生出抗力,直接破坏了灵魄全部的法力,可以说,灵魄现在除了这身子,数百年的道行已经尽毁,幸好他体内的灵魄感应,让‘蟠螭珠’留了情,不然若是一般妖物,只怕当时已成了灰。”
一番解释让水潋滟轻颤着身体,难怪岚适才连自己都接不住,此刻他,不过是个大病初愈的普通凡人,那一身风云变色的能力,早已毁的干干净净,而他,竟然还能对自己笑的那么自然,他,是怕自己伤心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婆娑着泪眼,水潋滟心痛的无以复加,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遭受那么大的创伤,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随侍左右。
“傻姑娘,你不是说,我不能陪你一起白头变老么?这下好了,不用担心永远年轻的问题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哄着。
心中一阵悲痛,再也忍不住的水潋滟扑向他,放声号啕,“我恨他,我不要放过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是暗魄,我不能接受,真的无法接受。”多少日的委屈在纵情宣泄,只有在岚的身边,她才能如此无所顾忌,再坚强的女人,在爱人的身边,都是脆弱的。
“也许,他真的不是暗魄。”滕扉雪的一句话,让水潋滟忘记了哭泣,抬起脸茫然的望着他。
“不可能,雪魄,不要乱说。”岚同样无法接受扉雪的话,“他若不是,如何能操纵的了‘蟠螭珠’?”
“别说你没感觉到他身上的阴暗气息。”沉声一语,滕扉雪反驳着,“‘蟠螭珠’是天下最圣洁的,六魄纵然分散,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他那样阴暗的气息,而且,你我初次见面,尽管彼此容颜已改,你却能一眼认出我,那是什么,那是六魄间彼此熟悉的吸引,你对他,会有这样的亲切感吗?”
他的话让岚陷入了深思,让水潋滟目瞪口呆。
伸手一指段枫遥的方向,滕扉雪说的坚决而彻底,“而他,在第一次出现时,我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对着段枫遥一扯冰唇,“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的是,‘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对不对?”
水潋滟结巴着,呆呆的望着滕扉雪,再扫扫段枫遥,“你,你的意思是,他,他才是暗魄?”
那段枫澈,究竟又是谁?他又怎么会拥有能操纵‘蟠螭珠’的能力?
车身猛的一震,几步前冲之后慢慢平稳,水潋滟狼狈的一个前俯,急忙扶住身边扉雪和岚的手,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又一个后仰,直接掉进枫遥早已准备好的怀抱
。
若惊弓之鸟般跳起身体,直觉的拦在岚和扉雪身前,暮衣如此急停马车,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段枫澈已经追了上来?无法确定,只是瞬间已做出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车帘一抖,水潋滟只觉得眼前一花,闪过一道金色的人影,心中惊惧,早顾不上许多,扬起粉拳击出,脚下也毫不留情的直踢他的下身,这一下可是用尽力气,就算打不疼,好歹也将他踢个半残废。
只可惜,小手还在空中,就被人叼住手腕,绣腿更是在空中就被捞了个结实,被人轻轻一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直接粉面朝上仰倒而下。
空中一声轻笑,“你就是这么迎接你未来的夫婿?这么狠的一脚,莫不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张着大嘴,水潋滟颤微微的伸出手,指着面前插着腰歪着脑袋冲自己直乐的男子,脸上更是迅速爬上两朵红云。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伸腿踢我的狠劲哪去了?”俯下身,脑袋伸在她小脸的上方,眼角有掩饰不住的笑纹。
“我,我,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有点不敢看向他调侃的眼。
都是自己太急了,金色的衣袍一闪,直接想到段枫澈,却忘记了湮寒和彤焰,朝堂之上,也是同样的金色,而这一脚,自己可是直接踹向了湮寒。
“我的皇后啊,这册封大典还没开始,你就想阉了你的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啧着嘴,“以前只道你聪明冷静,却没发现你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我是不是该考虑下,这个皇后要退货?”
“不行
!”飞快的抬起脸,气势汹汹的望着他,“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话一出口,满车皆是低笑,只有她,低垂着脸,恨恨的咬着牙,很没骨气的装做什么都没听见。
“来,让我看看我美丽的皇后是不是还一如当初娇艳?”伸手揽过她依然带着羞怯表情的娇小身躯,眉头在慢慢拧紧,轻松的的笑早已飞到了天边,掂掂手中的分量,只是一声长叹。
伸出小手摸上他的额角,“不要皱拉,皱了不漂亮,你说是不?我的小紫~~”
“扑通!”整个人被丢下,臀部用力的亲上可爱的车厢地板,让她发出长长的惨呼,还没来得及挣扎起身,一张带满威胁的绝色丽颜伸到她面前,“你刚刚喊我什么?”
“嘿嘿,嘿嘿。。”几声干笑,飞快的摇头,“没,我什么都没说!”
“我听到了,你刚刚说我什么?”小紫,分明是在嘲笑那次在青楼他男扮女装。
“你听错了,听错了。。”拍拍他的胸脯,送上一个甜蜜的笑容,都怪自己嘴巴贱,脱口而出的话,看吧,踩到湮寒尾巴了。
“呃,彤焰呢?”左右摇摇脑袋,湮寒出现了,彤焰人呢?
横她一眼,表示这次暂时放过她,嘴巴一努:“外面,和暮衣一起呢。”说着话,开始扒着身上的衣服。
迎上水潋滟不解的眼,他笑笑,“这衣服太惹眼了,适才赶路急,没脱。”
点点头,拨开车帘望去,车辕上,一对人影并肩而坐,沉默无言中,一个专心赶车,一个机警的四下张望。
张开玉臂,紧紧的从身后搂上二人,小脑袋硬是在不大的空隙中挤出一个空间。
“进去吧,风大。”看着她单薄的衣衫,殷彤焰扯了抹笑意,拢了拢她的衣裙。
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要,这是夏天,我有那么容易被吹病吗?你想多了。”没有理由,就是在他们身边多呆会,能出皇宫,能和他们每个人再见上一面,似乎心中的遗憾终于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