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一百三十七章 药试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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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偷梁换柱
“我去叫人,给你叫十个个姑娘,你忍住啊,千万忍住,我是你姨娘啊,湮寒。。。”脑中突然闪过莫凤心的话,还有自己对他们的承诺,下凡前王母娘娘的话,个个都是自己的禁忌,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和他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瓜葛。
“不用十个个姑娘,你一个就够了,手,你的手动下啊,快!”抓着她的手腕,看她傻傻的不动,他直接自己动起了身体,“姨娘有什么关系。”
“喂,喂,什么叫没关系。”水潋滟的下巴彻底掉到了地上,“难道你真的想要莫凤心说的那样姨甥**,你要姑娘,这外面全是姑娘,你要谁都行,明天,明天就给你立妃立后,我不行啊。”脚尖够着一旁的桌子,给自己寻找着支撑,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就这么把自己给吃了。
“你说什么呢,我身上好痒,好痒,给我挠挠。”已经等不及她的动作,修长的指已经在全身上下不停的抓了起来,道道红痕在他的指过处,浮现于雪白的肌肤上。
“痒?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下的是**啊,他怎么会痒?难道扉雪的药过期了?
“快帮我抓下,痒的受不了了。”双手纷飞,似乎已经忙不过来了,两只手交替的在身上各个地方疯狂的挠着,后背已经蹭上了床角,缓解着身后的痒。
“你,你,你别这么用力,都挠破了。”阻止着他的疯狂举动,看着他不停的抓着自己,水潋滟也感觉到一阵阵的痒劲涌上皮肤,情不自禁的伸手抓着脖子。
小腹上升起有如万只蚂蚁爬过的感觉,又象是几百根羽毛在全身浅浅的刷着,连头皮都开始发炸,水潋滟开始扭动着身子,想在身体与衣服的摩擦中得到一丝缓解,只是那升腾的痒劲却越来越猛,越来越凶,隔着衣服挠已经完全不够,数次想解开衣服挠进去,看着边上的湮寒只得一次次忍住。
“你
。。你。。也痒?”看着她的举动,旁边自顾不暇的人抽空挤出几个字。
“湮。。湮。。寒,我,好痒,象数不清的蚂蚁在爬,从肚子里往外爬。”终于理解了他的疯狂,这样的痒,不是痛,不是疼,让人无法忍受,只能不停的自我摧残。
“怎么,怎么回事?酒,酒里下,下了什么?”用力的够着后背,又不时的回来抓抓前胸,再努力的够着后背,就这么忙活的同时,居然还抽空狠看了她一眼,“你,你真的,没,没出屋子?”
“妈,的,该!死!的!扉!雪~!”狠狠的大吼出声,后背已经蹭上了桌子角,“说给姑娘我**,你,骗,人,给我,假药!”事到如今还能不明白吗?药是扉雪给的,祸首一定是他。
“你个死女人,你说什么?**?”雪白的胸膛转眼间出现在她眼前,一把揪起她在桌边乱蹭的身体,“你想给老子下**?”
“我,我还不是怕你不喜欢女人么?”咧着嘴,龇着牙齿,表情早已扭曲,不停的搔痒同时,还要照顾面前这发狂的狮子,“要算帐一会再说,先挠吧。”双手插过他的肋下,直接放到他结实光裸的后背,“我帮你挠后面,你帮我挠挠,背上够不着。”
“老子一会和你算帐!”嘴巴里说着狠话,却是摆出了和她同样的动作,大掌在她玉背上搔着,背上的痒得到了缓解,两人长抒了一口气,只是姿势,却只能这么紧紧拥抱,不停的在对方背上挠着。
突然,湮寒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猛的推开她的身体,转过身,大掌已经伸进了亵裤中,狠狠的上下抓着。
“喂,喂,别乱抓啊,有的地方不能抓的。”想要冲过去拦住他的行动,却突然被他背上的一个图案惊住了,连搔痒都暂时的停顿了。
六条舞动着的龙占据了整个背,上至肩头,下到亵裤遮盖住臀,五爪飞扬,吞云吐舞,却又互相交缠,祥云遮掩着身体,却遮盖不住那喷薄的气势,昂首腾空,怒目而视,而整个背部的中间,却是一颗形似珠子般的东西,隐隐散发着光晕,六条龙就围绕着它舞动跳跃,这图案,似画非画,似纹非纹,仿佛天生长在肌肤中一般。
“你,你,你背上的这个,是,是什么图?”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探出手,触上他背后的图,光滑的肌肤,没有任何人工雕琢过图案的痕迹,在肌肤中隐隐透出它的线条
。
“你看见那六条龙了?”用力的喘气着,显然控制住奇痒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我,不知道,从小,就有,师傅说,一运功,就会看见。”
转过身面对她,脸上依旧有些不自在,“别,别看了,很吓人。”
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有些颤抖,水潋滟狠狠的一咬下唇,直到感觉到一丝腥气在嘴里蔓延,撕心裂肺的叫声从肺腔中挤出,“你们几个混蛋,都给我进来!”
“扑通!”
“扑通!”
两条人影立即从门外栽进了门,跟在后面的,是依旧风平浪静,古井无波的扉雪。
“解药给我!”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气愤,第一次对滕扉雪大吼出声,直到从他手中接过两粒解药,一颗丢给湮寒,一颗扔进自己嘴巴。
药丸入腹,立即全身清爽通透,所有的麻痒在片刻间褪的干干净净,终于平静下来的水潋滟怒火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给我假药?还连解药都是假的?为什么要捉弄我们?我要**,你为什么给我痒痒药?”
“给你**怕你使用不当出了事,再一个,我不认为不经过他的同意,你就能意坏了他的贞操,**乱性,你又可知他清醒中不能控制自己,沦为**的奴隶,只知道发泄兽性,他是否能接受你给他这样的安排?”根本不惧她喷薄而出的怒火,淡淡几句话,让水潋滟当即低下了头。
“我,我也是为他好嘛!”再次抬头,眼中还是有些不甘心,犟嘴狡辩着。
“若是我真的给的是**,以他的力量,药效一发,你必定跑不掉,刚才那情形你也看见了,你还有何话可说?难道你真的想搞出姨甥**的皇家天大丑闻来?”接嘴的是岚,显然,他也不赞同水潋滟这一次的做法。
“可是,可是,他是炫精啊,是我要找的炫精啊。”急切的出口,想拉着岚看湮寒身后的图,那是曾经每一次自己在温柔缠绵中忍不住轻吻浅吮的地方,曾经的他,背上也有这么一个图案,那是六魂守护‘蟠螭珠’的标记,一直以为,在湮寒身上感受不了任何熟悉的气息,枫遥也对他没有任何感知,所以大家都将他认做是普通的凡人,可是就在大家都以为是凡人的他身上,却拥有六魂守珠的图案
。
“可他也是你的外甥,‘苍露’的王!”岚摇着她激动的身体,提醒着她这里是人间,一切都要尊重人间的规则,不是她想要谁,就能要谁的。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身边,放他走啊,若是将他找回,我们就能完成任务回去了。”痛苦的抬头,辛苦这么久,终于看见胜利的曙光,为什么却不能说,不能做?
“别忘了,一定要心甘情愿,你不能说,一定要他心甘情愿的爱,肯跟你走,否则就是让你强行带他在身边,也是没用。”冷冷的提醒着她,让她激动的情绪慢慢抚平冷静。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和湮寒单独谈谈,放心,我不会说出秘密的。”终于平静的水潋滟,扯出一抹强笑,将岚和枫遥推出房外,在牵起冰凉的指尖时,终是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谢谢你没让我铸成大错,我明白了。”
轻轻的关上门,精赤着上身的汉子依然背对着她。
无法看见他的表情,却不代表感受不到他隐忍的怒气,慢慢的靠近他,在眼前越放越大的却是那曾经熟悉的图案,段段往事涌上心头。
“怕不怕看见这个图?会不会觉得很丑?”
“不会啊,很威严,也很张扬,每一条龙都象是你的每一面,有调皮的,有高傲的,有狷狂的,有不羁的,看见他们就象是看见你各种表情呢,我喜欢,喜欢摸。喜欢亲。”
“那我就要你做被守护在中间的珠子怎么样?”
“你说的哦,那以后要捧在手心中呵护我。”
“好,好,好,我是众仙捧在掌心中的宝,你是我的宝,行了吧?”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图,却玩笑似的出现在自己一直不能动心的人身上,若是其他凡间男子,自己追便追了,有何怯懦,可是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甥,自己是他的姨娘,他还是堂堂皇帝,自己是三军元帅,这名男子,注定不能属于自己,可是,若得不到他真心,天界怎么办?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本来只想逼你立后立妃,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站在他身后,讷讷的出口,若不是扉雪一言,自己一直都以为自己办的是极对的事,自认为是辅政大臣,就该干涉他的自由,替他着想,要他以国家为重,可是他的心中怎么想的?有人知道吗?
“为了逼我选妃,你连下**的事都干得出来?”连声冷笑,“枉我一直将你视做红颜知己,在你心中,湮寒不过是‘苍露’的傀儡,唯一的作用就是传宗接代是么?”
“不,不是的!”急急的开口,却无从解释,难道让她说,想方法让他大婚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省得每次见面,总会有不安分的其他想法冒头?
慢慢的转过身,“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个豪爽不羁,行事无愧于心,仗义敢言,不谓挑战的奇女子,今日方知,果然不羁,不羁到自以为是,他人想法根本不需要被尊重。”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势让水潋滟不停的倒退着,双目纠缠,除了愤怒,水潋滟在他漂亮的凤眼中还看见了伤痛。
早已退无可退,身子一阻,水潋滟扑通一声,直直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柔软的触感让她知道屁股下面正是床榻。
“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么骂骂吧,想怎么罚,罚吧。”一闭眼,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家伙脾气火暴,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希望他把该发的脾气都发完了,别再这么一张脸对着自己,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无法想象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后脑被猛的扣住,如烈火侵蚀般的狂吻汹涌而至,毫不费力的撬开她的牙关,占有着她的香舌,火焰迅速舔舐掉每一寸温暖的土地,燃烧到每一个角落,让她在无从躲避中任他为所欲为。
“我想要这样的惩罚行不行?”留恋在她唇边,低低的诉说,不愿舍弃她的甜美,“你不是想证明我到底喜欢不喜欢女人,就是不喜欢,下**也要塞女人给我么?我告诉你,不用**,我马上证明给你看,我究竟喜欢的是谁。”声音小小的,更象是喃喃自语。
有点笨拙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蜿蜒而下,一点点品尝着她,而此刻的水潋滟,却被他的举动完全震惊,傻傻的看着他亲吻自己,竟然在他暴烈的吻中享受片刻,再看着他一寸寸的探索自己的身体,完全忘记了反抗,脑海中倒是不停的喊着,停手,不可以,停手。
直到胸口一凉,才在激灵中回神,一把将他的身体推的远远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不可以,你是我外甥!”
“我不是!”缓缓的摇头,眼中是挣扎的痛楚。
“只要你是‘苍露’的皇帝一天,我是闲王一天,你就是!”
同样的酸疼在心中蔓延,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不可以,这样会毁了他一世的英名,而另外一个声音又在无时不刻的响起,他是炫精,是自己寻找多时的炫精,自己应该追求,应该让他爱上自己。
轻轻的起身,拢起身前的衣服,麻木的走到门边,全身的力气只能挤出一句话,“选妃吧,我不适合你!”
“走吧,没事了!”迎上岚担忧的目光,强自镇定的水潋滟微笑以对,牵起扉雪的手踏上回府的路。
“你的手比我的还冷。”空气中传来他飘渺的声音。
“是么?”拉拉衣衫,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冰凉,只能随口敷衍道,“可能我衣服穿少了。”
“别骗我们了,就你那点小情绪。”连枫遥都难得的正经,让她只能报以歉意的一笑。
“今天只是突然被吓到了,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什么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炫精终于找到了,至少了了自己一桩心事,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了,暮衣呢?怎么今天没见到他?”,强打精神,看看身旁,总觉得少了什么,几个人往往都是一起行动,这次居然少了个人,真的挺希奇。
“那个鲁王事件,我们怕有余党未清报复于你,家中始终有人守着比较好。”一句话解释了她的疑惑。
呼吸着春日清新的空气,让那微凉驱散心中的烦闷,看看身边并肩而行的爱人,“我们回家!”大声的笑着,家,那才是属于自己和他们的地方,也许再过些日子,自己交出‘苍露’的权利,回到‘晨阳’,在那里,还有个让自己心疼牵挂的人,到那时候,一家团圆,快乐安定,便是长留人间又如何?天界的任务,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不要永生不死,不要千秋万载,有他们在身边,短短数十春秋,又有何妨?
踏着乳白的光晕,四人轻手轻脚的走进‘闲王府’的大门,出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本已夜深的‘闲王府’,早该熄灯安寝的人,却依然在大厅中稳稳的坐着
。
粉嫩的身影坐在凳子上,不时的点着头,大眼半眯着,慢慢合上,又飞快的睁开,可见被睡意围困的他一直在强行支撑着。
“澈儿,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捏捏他可爱的粉脸,看着他清明的眼被迷朦代替,煞是可爱。
“我在等姐姐回来。”被她的声音突然惊扰的可爱人,飞快的睁开眼睛,从凳子上跳起身子直扑而来。
任由他搂着自己晃着,“暮衣哥哥呢?不是他等我就行了吗?怎么让你在这等我?”水眸四下搜寻着,却没有看见往日那喜欢蹲在屋角的默默人影。
“啊!”被她一句话提醒的枫澈可爱的抓抓脑袋,这才想起了自己等待一夜的目的,“晚上来了个姐姐,暮衣哥哥追她去了,一直没回来,澈儿害怕,就在这等姐姐。”
“什么?”心里猛的一惊,现在已近四更,无论追谁,暮衣也不可能不回来,数个时辰过去了,难道他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是什么姐姐?认识吗?”猛的摇晃着段枫澈的身体,水潋滟焦急的出口,手上不自觉的加重力道,被捏疼的枫澈清澈的大眼中已经有了朦胧的水气,不敢挣扎,却是瘪着嘴不敢开口。
一双大手握住了水潋滟的手腕,却是枫遥在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回过神的水潋滟才猛然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稚子心志的人,自己过重的口气和力量只会让他害怕。
松开手,强忍着心中的急切,慢慢揉着他适才被自己掐疼的部位,努力的让口气柔和,“澈儿,能把晚上的情况和姐姐说说吗?暮衣哥哥现在还没回来,澈儿也很担心是不是?你告诉姐姐,暮衣哥哥去了哪,姐姐去帮澈儿把暮衣哥哥找回来好不好?”
乖巧的点点头,揉着脑袋努力的想着,水潋滟不敢惊扰他,只将手放进枫遥的掌心中,感觉到彼此掌中的汗意,只是这时,不能失去理智乱了阵脚。
“水潋滟,你给我出来!”一阵尖细的声音从嗓中挤出,段枫澈无法说清过程,却模仿起了夜间的情况,那语气,声调,让众人一凛,即使是从他的口中,依然能听出那满含着愤怒的恨意
。
“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只是不知公主不在殿中休息,寻我家王爷何事?”转换成低沉的嗓子,偶尔转调间还有些生涩,不是暮衣平日的语气又是谁?
“是她?”不得不说澈儿的模仿确实出色,刚刚开始那句话,就让水潋滟感到十分熟悉,一时不曾想起,直到听到这,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前阵子突然失踪了的莫紫汐又会是谁?只是,她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的门?是因为女皇的殡天?还是因为湮寒的登基?
“哼,好利嘴的奴才,水潋滟在哪?我来找她算帐!”又一次响起的尖细声音让水潋滟无暇再想下去,只能静静的听着,在他惟妙惟肖的模仿中,仿佛一切都在眼前重演。
“我家王爷一向不欠人钱,公主只怕找错了人。”
“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在拖延时间?我会一个人找上门,自然也会派人全城密探,今日,我定会寻出她,将我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还给她,我要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公主,若你再寻衅滋事,莫怪在下动手了。”
“你以为你们能护她一辈子的安全么?告诉你,我今日就要取她性命,你信是不信?看,那信号,是我手下人寻到她发来的信号,我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保护她,哈哈哈哈哈哈。。”疯狂凄厉的笑声渐渐变小,谁都知道,那是莫紫汐离去前发出的笑声。
“别走!”简短的两字之后,再无下,众人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是故意的?”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袭击,证明莫紫汐口中寻找到了自己的下落分明是欺骗暮衣,而且以暮衣的武功,又怎么会制服不了一个区区的莫紫汐?如今他还未回转,一定着了什么道。
“我要去救暮衣。”跳起身子,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别急!”一把扯回冲动的她,岚轻皱着眉,“以暮衣的武功不会如此轻易被制住,就算那公主要对付,对象也是你,不可能是他,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说不定是他想为你抓那公主回来,一路与她的手下打打杀杀,追踪而去。”
“别乱了阵脚,我也觉得也许是那公主的对象是你,上门没找着你,又被暮衣讽刺几句,气急之下才说寻着了你,本想气气暮衣,却被他追踪而去,说不定暮衣也想找到敌人的巢穴所在,探听什么消息耽误了时间,先别急,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若是再不回来,我们分头去找
。”枫遥的手按上她的肩,让她紊乱的思绪慢慢平静。
“管家!”陷入沉思半晌的水潋滟突然扬声叫道,“派人通知端王府,就说公主现踪,让她现在全城搜索!”大半夜的折腾,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的等候在一旁,看着主子怒火伴着焦急,不停的来回踱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爷,王爷。。。”飞也似的跑来一人,手中捏着一张纸。
“什么东西?”劈手夺过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信至闲王府,公主遁走,吾与其手下纠缠,望其出城东,现追踪而去,沿路留暗记,衣!”字迹潦草,显然匆匆写就,最后一个衣字更是龙飞凤舞,倒确实是他的笔迹没错。
“王爷!”狂奔的人刚回过气,还带着喘声,“这个是城外一间客栈的掌柜送来的,他说,昨夜他正在算帐,一名青衣男子突然闯入,丢下几两银子叫他送这几个字来王府后就匆匆离开,但是因为当时已是夜间,城门已关,他只好等天亮了把字送来,从他的形容中,那个人应该是颜爷没错。”
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却又一次为暮衣开始担心,“莫紫汐含怨而来,不可能就这么跑出城,不是在耍什么诈吧?岚,快带我去,暮衣心眼实,我怕他有什么危险。”
“我也去!”
“我也去!”
两个同时发出的声音让水潋滟顿时做不了决定,带枫遥不带扉雪,那家里谁照顾?全带上,枫澈怎么办?
“你们好好看着澈少爷,等他醒了,送他到端王府,让端王爷替我们王爷好好的照顾他。”就在她犹豫间,段枫遥直接的一句话,让所有的顾虑都消失。
“他说会留下痕迹,快找找。”四人来到暮衣最后一次出现的客栈,水潋滟从岚的怀抱中一落地,急切眼光已经在四处寻找着,除了扉雪知趣的站在原地不打扰他们以外,其他三人早已四散,在各个角落中扒拉着。
“是这个么?”屋后枫遥惊喜的声音传来,刻在石墙上一柄小剑,剑尖正指东方,剑头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衣字,痕迹清晰干净,显然刚刻上去没有多久
。
“追!”再回头,扉雪早已抱着一个包袱和皮囊站定,似乎早知大家的疑惑,轻巧的吐出两个字,“干粮!”
水潋滟不由赞叹他的心细,重重的一握他的手,再没说什么,匆匆踏上追踪的路。
四人不敢停留,一路风驰电掣,却始终没有看见过暮衣的人,往往在迟疑顾虑间,暗记却又出现,几次兜转后,终于锁定正东方向。
“是不是快到‘幻月’国境了?”连日的追赶,让水潋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莫紫汐究竟在搞什么鬼?堂堂‘苍露’公主,又怎么会和‘幻月’扯上关系?还是单纯的慌不择路?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一日没有追上暮衣,自己怎么也不能停下脚步,可是,以岚和枫遥的脚力,纵然带着自己,有可能追不上提前数个时辰的暮衣,却怎么也不可能追不上莫紫汐,就算她身边有高手,又怎么可能在带着她的情况下还不被暮衣追上?
尽管心中疑窦重重,却因为那熟悉的暗记而不能放弃,也许,暮衣是要停下来寻找痕迹吧,也许,暮衣走了弯路发现不对又绕回来吧,给自己不停的找着借口,直到此刻,站在山谷中,水潋滟才彻底慌了神,暮衣留下的暗记在这里彻底的消失,自己几乎已经将这的石头翻了个遍,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痕迹,而自己四人,已经在这足足浪费了三个时辰。
“会不会刻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我们没看见?”有些不死心的问着,水潋滟心中隐隐的慌乱感越来越强烈。
严肃的摇摇头,岚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同样的担忧让他也开始紧张,“不可能,他每一次留下印记,都是在容易看见的地方,绝对不会在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这里不想是有打斗过的样子,被人抓走也不可能。”
“我们再往前看看,说不定他走的急,忘记留了。”匆匆的朝前走,却没留意一旁伸出的树枝,“嘶!”一声裂帛声响过,红色的衣裙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怎么了?”不稳的身体被岚一把接住。
“没事,挂破了裙子而已。”扯回挂在树枝上的裙子,水潋滟将手交给岚,四人朝着谷外的方向一步步的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