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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圣女重归
“启禀德妃娘娘,皇上请圣女过去!”匆匆而来的伺人,带来了水潋滟早已经等待的消息。
信步闲庭的晃进大殿,殷溯天的脸上早已经没了惶恐,取而代之的是舒坦后的开心,看见水潋滟,难得的直接在脸上表示出对她到来的欢迎。
“皇上身体可安好了些?”偷眼扫了下龙椅座下,开始被丢弃的药丸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了然,水潋滟的脸上却是更加真诚。
“圣女的药果然有效,朕现在身心舒畅,适才更是难得的睡得安稳,所以迫不及待的请圣女来。”水潋滟定睛看去,老头子脸上果然有了许久不见的红润。
“这药乃仙家圣品,自然有些效果,不过。。。”水潋滟话一顿,看见殷溯天的脸因为自己的话锋一转而有些僵硬,“这药毕竟是治标之物,皇上您还是将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潋滟,我才好决定到底如何去安排下面的事。”你个老奸巨滑的家伙,这次吓的你不轻,我就不相信你不把事情全给我交底。
“事情还要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候朕也年少轻狂,更希望能做天下间最伟大的君王,成就父辈们说的一统四国的梦想,所以不断的四处征战,扩充国土,那时候,朕的皇后为朕诞下了第一个皇子,殷彤诺。朕开心之余,当即立他为太子,希望他以后能接掌我的帝位,他也不负所望,自小聪慧过人,本以为一切就这么顺利的时候,他却在成人礼前的一个月突然发病,暴毙而亡,朕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哀号了一夜,却无能为力,皇位不能没有继承人,所以在诺儿葬了没有多久,朕便立了懿贵妃的孩子扬儿为太子,他和诺儿一样懂事,却也和诺儿一样命薄,承受不起这高贵的皇位,在成人礼前半年,在喝完伺人送来的鸡汤后中毒生亡,朕想调查,却发现一干人等都已畏罪自尽,此事也就成了无头案,再然后是淑贵妃的孩子峰儿,贤贵妃的孩子沐儿,一个个都是天资过人,却一个个在成人礼前莫名夭折,峰儿是在狩猎途中,马失前蹄,摔断了脖子,沐儿则更奇怪,太子殿中竟然出现了毒蛇,在睡梦中将他咬死,朕请了无数高人,有人说,是因为朕早年沙场杀孽太多,注定我无人继承皇位,要我找一个命硬点的孩子,还不能太高贵出身,这样身上的娇气少些,说不定能撑过成人礼,朕才定了早逝的江才人的孩子,一个在宫中从未有人注意的焰儿为太子,还准许他出宫居住,毕竟那太子殿,太邪,不由我不信
。”说起往事,殷溯天长嘘短叹,一切有如锥心刺骨般伤
痛,“只是焰儿这孩子,论资质,万万不及他几位兄长,而且喜好男色,论德行无法执掌天下,多少大臣都希望朕废了他令立太子,可是,他是朕所有太子中,唯一安全活过了成年礼的孩子,也许这就是上苍注定,我‘晨阳’不会有一位英明的帝王。”说到这,多少有些不甘的摇头。
水潋滟低垂着头听着他娓娓诉说,大眼中已是渐渐冰冷,彤焰是自己的夫,他什么性格自己最为了解,论聪明,只怕那几位哥哥确实没有他自小懂得如果保护自己,懂得如何生存,看上去他最愚笨,最浪荡,却因为他的‘蠢’,才能留得性命,可是,面前的老头却还是没有放过他,即使让他活过了成年礼,即使这个儿子看上去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威胁,下了控制他的慢性毒后,却还是让他远去‘苍露’和亲,即使是‘蠢’儿子,他还是不放心,又怎么会将真正的实情对自己相告,即使自己‘救’了他的命,他还是隐瞒了真正的情况,从他口中说出,一切都是意外,可这意外,骗得了外人,骗得了百官,骗得了宫妃,却骗不了心生警惕的殷彤焰,若不是早信了彤焰,自己只怕也会为他这番的声泪俱下而感动。
“皇上,当初那些道人所言未必不是真事,那些皇子过于聪慧,身子娇贵,承受不了太子皇位的霸气,而现任太子殿下可能是玲珑窍闭合,反而让那些阴气无从侵害,皇上不若拿现任太子殿下的字给潋滟看下,毕竟他能安坐太子之位数载而不受皇上杀气的影响,说不定与皇上有所助益,若是如此,倒是皇上和太子之福气,至于您说的老看见前几位太子的鬼魂,一般来说,冤魂除了会缠着害死他们的仇人之外,若是在亲人面前出现,只怕是希望亲人能替他们伸冤,可是按皇上所言,他们都是殁于意外,不会有什么冤屈,此事潋滟还需要好生研究下,难道和最近的风水有关?皇上,您还是派人仔细的打听下,最近附近是否有大兴土木的工程,千万别坏了风水,明日潋滟再行进宫觐见皇上。”从容退下,今日之行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也算挖到了不少消息。
“他胡说!”一掌拍在桌上,震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溅了一桌,滴答中沿着桌腿淌落在地。
“声音小些,这可是客栈,传言中的你可还在城外五十里呢,别被人瞧见。”拍着小胸脯,水潋滟轻声道。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大,殷彤焰微一点头,缩回了手,却是重重的坐进榻上,“一直以为他的行为对我来说,已经不再能让我气愤,我早已麻木不为所动,没想到,离这里越近,心里的压抑感越重,在他随时下手的恐惧中苟存了十几载,却发现,竟然无法再说服自己忍下去
。”
小手抚上他的胸口,身体柔顺的伏进他的怀抱,用她独有的温柔,抹平他强烈的恨意,“我知你恨他,可是十多年都忍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为了我,为了你自己的梦想,忍住。”
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密的细吻着,“我知道,既然在外面没弄死我,我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认输,不是有谒语么?曾经带你回太子府就为了那谒语,现在你都自己送上门了,我还担心什么?”凤眼中燃着笑意,适才的火气早已消失无踪。
“我今日见了他,曾经我那么狼狈的从宫中逃出,在我眼中,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是如今我再看他,除了依旧的野心,他其实早已衰老,这天下,注定是你的,即使没有我,他也不再可能是你的对手,夫妻联手,只是加速了他的王朝衰败的过程。”十指相扣,坚定的信心在两人的眼中流转。
将她紧紧的拥进怀中,勒的有些透不过气,“对不起,从来没有好好对过你,只知道让你伤心,让你为我流泪,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还让你为我冒险,你知道吗,若是他对你起了一丝疑心,对你不利,我宁可不争这皇位,不要这天下,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余生。”
双手环上他的腰,将头闷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温柔,有多久不曾再拥有了?“你我都天生注定不会是安分的人,也许为了我,你会放弃所有,但是在他的迫害中挣扎了这么多年的你,一定不会甘心就此离去,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努力的想办法活下去而不是逃避,我知你心,同样也不愿放弃,我们一定要赢,这是他欠你的,也欠你死去的哥哥们的,若你走了,同样的命运又不知会降临在谁的身上,你又忍心看见下一个太子,下下个太子就在他自我的膨胀中被牺牲掉?”
靠在床沿,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想激起我的斗志,怕我因为你而退缩,我既然回来了,就没想过要输或者离开,你是我最一生最幸运的宝,也许,我做的唯一对的事,就是将你带回了太子府,但是对你来说,也许是件错事。”
手指在他胸前无意识的划着圈,不经意的顺着他的话题接嘴:“那你就把你下半生的宠爱呵护全赔给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赔,什么都赔给你,你要‘晨阳’我都拱手给你,只要这嫣然一笑。”翻身覆上她的身体,怜惜的捧起她的小脸,含住那微撅的樱花瓣,恣意轻吮,让她在自己霸道的气息中沉沦,在纠缠中轻喘,两舌轻绕,如两尾水中欢快的鱼儿,又有如山间追逐的蝴蝶,似乎知道今日一别,再相见却要形同路人,要将一切的相思爱恋在一夜中补偿殆尽
。
“那夜,我留在扉雪那,本该陪你的,在你起程前,我都没和好好的说说话,似乎我们之间,总是刚刚聚到一起,便又马上分开,即使你是我的夫,却始终是在苦苦思念中。”有些埋怨自己的开口,对殷彤焰,这自己爱恋最久,却苦于相拘最少的人,总是有些歉疚的。
“这样也好,让你一直记挂着我,不在身边的,永远是最好的。”轻啄下她的唇,“有你为妻,已是我从未想过的奢望,不敢再有其他的要求。”
“那可不行!”纤纤玉指扯上他的双颊,硬是把俊朗的脸扯变形,“你是我的夫君,可别说光看看我你就满足了,我可不是光看看你就满足了。”一只手摸过他的胸膛,“自从第一夜你躺在我的身边,我就想,是扯开来看看满足自己的好奇,还是矜持的给你拉拉好。”小腹间已经感到他的昂扬,突然想到他那夜的话,水潋滟开始主动出击。
难得开朗的笑有些突然的僵硬,想从她的娇躯翻身而起,却被她一个用力反压在下,小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他的伟岸:“别告诉我,你还是喜欢男人,你的身体比你的破嘴巴诚实的多,你现在是我的夫,你难道想忍一辈子?”
“我。。。”有些语塞,“我脏。”
“你没沐浴?我闻到你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别骗我。”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意思。
将她扣回他的胸前,“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前,为了让父皇废了我这个太子,我什么手段都试过了,甚至有些得意,能在他的监视中一直活下来,可是,现在回想起曾经的荒唐,我确实真的后悔,就连那个段枫遥,都是个清倌,而我。。。”
一边努力的解着他的衣扣,粗鲁的扯着他华丽的衣袍,充耳不闻他的话,直到他胸膛大开,露出紧窒的小腹,而她的双手,正在和他的亵裤纠缠着。
脸上划过一抹苦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凶悍,一直以为你都是温柔似水的。”
坐在他的肚子上,双手插腰,俏脸一扬:“怎么的,就这性子,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想退货就没门,我一向是很温柔的,但是对付你这样认死理的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你乖乖的让我脱,第二,我用强硬的手段帮你脱,你选吧
。”
长长的一声叹气,和她纠缠在一起的手指终于慢慢松开,蜂腰一抬,水潋滟终于顺利的扯下了奋斗已久的亵裤,看着早已怒张的小彤焰,水潋滟笑的好不张扬,“还说喜欢男人,叫你口不应心,害我哭掉多少泪水,害我多少个夜晚伤心,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却是伤我最多次的男人,我要罚你一世努力耕耘,听见没?”
“可是,我真的脏,你不知道,我。。”下面的话被水潋滟一伸手堵回腹中,“你非清白之躯,我也非黄花大闺女,老天很公平。”一低头,将那火热一寸寸纳入口中,殷彤焰想要挣扎,却被她死死握在手中,不敢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艳丽的红唇吞吐着自己的分身。
“好了,现在洗干净了,只有我的烙印了。”吐出口中的巨大,带出一缕银丝,“今后的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我,却属于很多人,该抱歉的人是我,你能接受分享的爱,我又怎会接受不了一个被玷污的身体,别说是我没有来得及参与的过去,便是将来,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失了清白,我都没有埋怨的资格,知道吗?”
默默的点点头,狂傲的笑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娶你虽是女皇指婚,那是‘晨阳’娶‘苍露’的公主,我要将这万里河山做我殷彤焰对水潋滟的聘礼。”
窗下传来几声轻扣,低低的声音响起:“四更了,要回宫了。”
不情愿的从温暖的怀抱里爬起,听到远远传来的打更声,“为什么这么快。”脸上是好事被打断的怒火。
扯过床头的大氅裹上她的身体,“记得,好好保护自己,万事不可逞强,他虽老迈糊涂,却也更加喜怒无常,我不能时刻伴在你身边,更要小心谨慎。”
依依不舍的慢慢放开手,“你也要小心,明天我会想办法布个局,先解除了你的威胁再说,只要他对你不再有暗害之心,我们就会一步步的走向胜利,你也要千万小心,他要再给你吃什么喝什么,都千万仔细了,我身边有扉雪暂时不会有事,‘幻影琉璃’你带好,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我这。”
猛的再次将她抱进怀中,良久的依偎,才在她耳边低诉,“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害我,因为为了你,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我还等着你的惩罚呢。”重重的吻上她的额头,将她推出门外
。
“扉雪,你确认你的药没有问题?那个老头,看上去已经吓的半死,就是那样的情况下,都还精明过人,即使是我这个传说中的圣女给他的药,他都不敢吃,宁愿被那些幻觉吓的吱哇乱叫。”自己再回到殿中时,椅子下面的药已经不见了,可见老家伙一定是交给御医查过其中的成分了,毕竟,用毒害人的事他没少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怎么也不会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虽然自己也不算是个君子。
“放心,一定没问题,听你描述他的样子,那就是我的‘梦魇’起了作用,你瓶子里的那些药,都是些上好的补药,不少成分都是稀世珍品,吃下去确实有身体强健,舒筋活血的效果,这次一瓶给他,只怕这老家伙少不得要多活上二十年了,那些御医,看到这样的药,不喊是天上的仙丹才怪。”冰唇轻启,自信的一笑,“不过那些药中,我都少量的放了些‘梦魇’的解药,当他吃的越快,身体对解药的适应能力也就越多,他以后每天的安慰时间也会越来越短,身体是好了,脑子受的折磨就要加倍,这样活着,真不如死了。”话虽这么说,口气里倒没多少同情的成分。
“扉雪,真没想到你害起人来也这么厉害,看来在我的熏陶下,你内心的魔鬼影子也在慢慢的爬出来哦。”
“我可没做什么,只是做了点药粉而已,最大的功臣,是你家那个半人半妖的家伙,是他潜进皇宫干的好事,药本身是无罪的,有罪的,是用药的人。”一脸的圣洁缓缓道。
“你说谁半人半妖?”明显有人不满意了,腾的站起身子。
“怎么?想用灵力封住我?”**裸的挑衅,再次揭穿尘封的往事。
“你那病歪歪的样子,我欺负你也没意思,懒得和你计较。”对上潋滟,则迅速换上一个讨好的脸,“人家为了你,在偌大的皇宫里寻了一个晚上,才把那个老头给揪出来,人家好辛苦哦。”
“辛苦要我给你贴补药么?不是数百年的灵力么?这么不济事?”讽刺的语调再次从藤扉雪的方向传来。
“都给我闭嘴,现在商量正事,若是他一直服用那瓶子里的药,明日岂不是不能按照计划行事?吃了解药,我根本没办法保证他什么时候再看见幻觉啊。”不耐烦的拍拍桌子,这两个冤家,从见面就闹,真不知道以往传说中的数千年,他们都是怎么在一个身体里共存的,难怪一分裂,就成了这么多个,还个个都有怪异的性格
。
“有啊,加大‘梦魇’的药量,只要有机会,再给他吸入些‘梦魇’,他就是一瓶都倒进肚子里,我也保证他该看的全都能看见。”冰白的指顺手丢出一个小纸包,甩在桌子上,“你找人,想他什么时候发病,就什么时候悄悄用气,将这药让他慢慢吸入。”
连连点头,水潋滟心中已有了计较,明日,将是自己和老头的又一次面对面。
“圣女啊,为什么朕眼前又出现了模糊的黑影,虽然不似以前那么清楚,但是隐约还是以前的鬼影啊,昨日不是还挺好的吗?难道是药失效了?”不停的揉着眼睛,殷溯天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皇上,我早和您说过,药只治标不治本,只有找到真正的原因,才有办法让您不再困扰,若是找不出问题所在,便是冤魂的阴气成长,也会越来越壮大,自然药就再起不了什么作用。”心知药效在渐渐释放,一会之后,对他来说连日的噩梦又要再次重演。
“皇上!太子归来,请求觐见。”伺人带来的消息让站在殷溯天身后的水潋滟的眼中闪过期待的神色。
“让他进来吧。”对于近一年未见过的儿子,殷溯天没有更多情绪化的表情,只是随意的挥挥手,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儿子,确实不甚喜爱。
“父皇!”与他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大步而来的殷彤焰,人未到,声已至,风尘仆仆的踏进大殿的门,一个滑跪扑倒在殷溯天的面前,“父皇身体可安好?孩儿一年未在身边尽孝,时刻牵挂,这一次幸不辱命,带回‘苍露’女皇修好之书信,请父皇过目。”掏出怀中的书信,几步膝行至殷溯天的脚下。
“你,你,你别过来,走开,走开。”挥舞着双手,殷溯天厌恶的驱赶着什么,让孺慕之情溢于言表的殷彤焰神色一黯,慢慢缩回手。
“太子莫要难受,皇上最近神色不宁,经常出现幻视,可能又看见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东西,不是指您。”一旁好心的伺人轻声提醒着。
黯然的眼眸猛的大睁,一把扯过伺人的衣,“我父皇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满面悲愤令伺人讷讷不敢言。
“太子,休要着急,小女子正在着手调查此事,只要查出事情的原因,一切也许就有转机
。”在殷溯天身后的水潋滟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现在父皇这个样子,你们只会说查,查,查,究竟查出了什么?”喷薄的怒火射向水潋滟,“当初父皇器重你,将你封做圣女?如今父皇却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是个混吃骗喝之徒,来人,给我将这个女子拖出去,省得祸害父皇。”
心中暗暗赞叹殷彤焰滴水不漏的表情,水潋滟同样配合的露出不满的神色,“太子,潋滟根本不在乎你‘晨阳’的圣女之位,不过是感激当初皇上对潋滟的恩情,这次重归,也是在想尽办法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冤魂不散,潋滟知太子关心皇上安危,所以潋滟也希望太子不要意气用事。”丝毫不在意殷彤焰的无礼,圣女自然该有圣女的骄傲。
“焰儿,不关圣女的事,圣女已经尽量在帮助朕了,只是这次,鬼魂不散,骚扰的朕不得安宁。”似乎又恢复了一丝清明,殷溯天有气无力的对着殷彤焰道,只是片刻的安定,再次神情变的扭曲,指着空气中的某点又一次吼叫着:“你们快滚,快给朕滚,别再缠着朕,朕可是天子,是受上天庇佑的,你们,你们伤害不了朕。”
再次的疯狂让所有人面面相觑,还是殷彤焰几步上前,死死抓住殷溯天的手,“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对着殷溯天指着的方向沉身大喝,“我是‘晨阳’太子殷彤焰,你们快给我散开,若要缠,缠我便是,离我父皇远些。”一边低头轻声安慰着,“父皇,没事的,他们不敢伤害你的,我是焰儿,我陪在你身边。”
被他紧握着手的殷溯也不知是因为他支持的力量还是真的那些阴影被殷彤焰喝退,脸上的神色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看着父皇渐渐稳定的神情,殷彤焰抽回手,“皇儿无礼,请父皇恕罪,皇儿这就派人手加大力度,看看究竟是何人暗害我父皇。”
就在他抽回手的片刻之后,殷溯天脸上的表情再次变的古怪,脸上的皱纹开始抽搐,半晌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皇儿,你过来,一年未见你,父皇甚为想念,让朕好好的看看你。”
不疑有他,殷彤焰在他的脚边斜斜坐下,殷溯天慈爱的大掌在他的头顶摩挲着,轻拍着他的手背,“你真的长大了,如今已是倜傥儿郎,连妻儿也娶了,那姑娘可曾随你来‘晨阳’?什么时候带‘太子妃’来给父皇瞧瞧。”似乎是一幅绝美的父慈子孝图,只是那说话的人,眼睛却始终在空气中搜寻着,不确定的四下扫射。
“父皇,彤焰这次至‘苍露’耽误颇久时间,但是终于娶到女皇之妹闲王爷为妻,只是女皇对这妹子甚为重视,一定要有隆重的仪式,焰儿关心父皇,遂决定先行起程,也好到‘晨阳’先做好迎接安排,所以先回来了,也知道父皇心系与‘苍露’的修好之约,所以一到京城,就赶着回来了,您看,这是女皇给您的书
。”眉飞色舞的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殷溯天的掌握中再次撤离。
“这些都不重要,朕皇儿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国出力了,朕当初真的没有选错太子人选,好,好,好。”再次抓回殷彤焰的手,他的脸开始慢慢舒展,最后三字出口,已经有了许久不见的笑意。
“圣女啊,你去年在离去前,曾经对朕说,朕的一生,若有贵人相助,定然国运昌隆,而朕亦可以永享安康,福泽绵长,是不是?”回头看着水潋滟,突然提起了当初水潋滟的话。
“呃,是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件事,水潋滟一边回答,一边在脑中飞快的回忆着自己当初胡诌的话,“是啊,当初小女子曾与皇上合过字,若皇上身边有辰月辰日午时出生的血亲,将定为皇上日后之助益,能为你消灾挡难。”不敢看地上的殷彤焰,当初自己这番话是为了救他所言,却不料偏偏将他推向了死亡的边缘,如今再回‘晨阳’,老头旧事重提究竟是为什么?
“皇儿,若是父皇没有记错,你也是辰月辰日午时出生的吧?”难得的露出和蔼的笑容,看着倚着自己的殷彤焰。
有些费解的眨眨眼睛,殷彤焰不解道:“是啊,父皇何出此言,彤焰是辛巳年辰月辰日午时出生的,史官那应该有记载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水潋滟硬生生的打断,“啊,皇上,太子的时辰,您,您,怎么可以让他离开您的身边?”连退两步,惊讶的捂着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殷彤焰腾的站起身,步步紧逼水潋滟。
有些害怕的缩着,“小女子当初和皇上说过,若身边有辰月辰日午时出生的人,则对他会有所助益,一生平安,若有这个生辰的血亲,最好常在身边亲近,我又不知太子的生辰,若知,必定不会让太子远离皇上身边,不然也不会被阴魂钻了空子,才惹出今日难已收拾之场面,不过既然太子归来,常伴皇上左右,定能为皇上驱赶邪气,只是这一年来,太子久不在皇上身边,皇上身体早虚,体内的阴气,只怕没这么容易就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