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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红sè的身影直直的越过她,一摊身体倒在喜**,淡漠的声音响起:“看来身我的新嫁娘,你很理解我没兴趣玩什么掀头盖喝合卺酒的把戏,很高兴看见你这么自得其乐。”
伸筷子夹菜的手一僵,只是片刻,又恢复了运著如飞的动作,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们喝的开心,吃的快乐,我可不想把自己饿晕在房里,你我都清楚,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又何必玩那些,你累了就睡,我吃饱了自己会寻地方,这是闲王府,你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地方。”
“那为夫的是不是该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低低的嘲弄带着笑意。
“彼此彼此,为妻的也感激下你的宽容和大度。”喘气的片刻,头也未抬。
“婚礼完毕了,半月后随我回‘晨阳’。”继续没有感情的交谈。
“你和女皇递个折子,她自然会安排,什么时候走,和我说一句就行。”
“行,那这半月。。。”
“你想住哪就住哪,若是觉得这不开心,上青楼也行,我随便,若是住这,这间房就归你。”似乎被菜噎着了,提起边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就是一气猛灌。
似乎被她的话逗乐了,“你还真不介意啊,当初那个在梅林中,因为我一幅画就隐shè我的女子哪去了?”
“当初你说我没权利干涉你的,所以我就认真的甘守自己的分寸。”终于将大部分的菜肴扫进嘴里,已经有些撑的慌。
“你现在可是我的妻,这可是天大的权利了。”
“那就当交换,我男人一大堆,没空伺候你,你大可找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子,就这么简单。”向后瘫倒在椅子上,摸摸滚圆的肚子。
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掩,盖头早已经被自己拿掉,真实的容貌早就露了出来,为什么他。。。?
挑眉看向**的人,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只是望着帐顶,双手背在脑后,记忆中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似乎他的心思,永远都在游移,在思考
。
悄悄的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背对着他,心脏开始狂跳,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再陷到曾经的回忆里,另一边,却不停的将他刚才的身影和曾经的他重叠。
多想他伸手再次拉自己进怀,多想他再次低声哄着自己不要怕,多想再次枕着他的臂膀安然入眠,如今再见面,却已是物是人非,咫尺天涯。
“为什么那么急着回‘晨阳’,难道那里有你的意中人?”片段的回忆让她的心柔软,却同时忆起了那惨烈的宫闱之争,即使自己拥有大把‘苍露’兵权,却并不足以对抗‘晨阳’,他为什么那么急?
“意中人?呵。。”仿佛被她的话勾起了什么,似乎想笑,却扯动了心中的伤口,“我的意中人不是早就一抷黄土了么?”话中的思念和苦涩,即使是背对着他,她亦能感受得到,“既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妻,若是有朝一ri,能带着我的尸骨,替我葬在你姐姐身边。”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的话,水潋滟的心总是闪过一抹不祥。
“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苍露’,因为,我不能给那个家伙任何进攻‘苍露’的借口,我也必须和你成亲,因为我若死了,替我报仇是你的责任。”
这一刻,水潋滟终于明白了他执意要联姻的目的,不但是要拥有他国的支持,也在防着万一着了那老家伙的道,若是死了,他的妻又怎么能放任不管,他就是死,也要和那个老家伙斗到底,可是,那句不让那个家伙有借口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要我做什么,你就一次说个清楚,省得我猜着累。”突然感到胸中憋闷,他的话,越来越象是在为死后做的安排,究竟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你若愿意,就替我做三件事,第一,我若是死了,将我葬在你姐姐身边,第二,灭了‘幻月’颜家,第三,踏平‘晨阳’,虽然后两件事本该我亲自动手,我只是怕自己时间不多了。”
“你既然口口声声爱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赶她走?”一句句有若遗言般的交代,剐过她的胸口,是什么,让他如此笃定自己来ri不多?
“我不想害她,她的纯洁善良,她的坚忍,甚至她的调皮,值得男子捧在手心中细细呵护,不该陪在我这样的人身边,我时ri无多,若是实言相告,她定然不肯走,只好伤了她的心,赶她走,本以为能让她远离伤害,却没料到将她彻底的推向死亡,不知她黄泉路上肯否听我解释,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多想再看一次她的舞,真的好美呵
。”声音渐渐微弱,直到消失。
一句时ri无多,让她的人彻底冰冷,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闹中一阵阵的重复着那句话,“时ri无多。。。时ri无多。。。”如同被打蒙了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他声音彻底消失,才猛然惊醒。
惊慌的回身,冲到床前,看着含笑闭目的殷彤焰,想起他适才那句时ri无多,急切的伸出手,却在他身前停住,手指忍不住的开始发抖,慢慢的伸向他的鼻子下方,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拼命忍住不让自己有一丝哽咽逸出。
轻微的呼噜声响起,让她立即缩回了手,大大的抒出一口长气,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轻轻扯过一旁红sè的被角,小心的盖上他的身体,蹭着床沿静静坐下,痴痴的望着熟睡的容颜。
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几许疲倦,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清瘦几许,在没有刻意的遮掩下,脸上的苍白让她心疼,一向凌厉的眼,狷狂的笑在无害的睡容中消失,留在她眼中的,只有他平静的睡脸,紧皱的眉头即使在酣睡中也没有放松。
不自禁的伸出手,看着他的眉头在自己的抚平下舒展,她的唇边露出柔柔的笑,看着他俊郎的唇,狭长的凤目边几许沧桑,想起昔ri他即使在压抑中却绝不低头的意气风发,隐忍中透出的点点霸气,对未来握在手中的渴求yu望,如今自己眼前的,只有豪气尽散后的疲惫。
指尖一寸寸的划过他脸庞的每一个角落,曾经的丰神如玉,短短的数月,究竟是什么将他折磨成如今的憔悴,又是什么将他坚忍的心逐渐销蚀,为什么字字句句间都是消逝的雄心。
眼光下移,落在他的胸口,那ri之后,自己一直忙于与莫紫汐斗法,再没有机会问及他那ri的伤情,树林之夜,那了无生气的身体被自己紧紧抱在怀中,无数次在累极之后睡去,却在噩梦中惊醒,总在害怕,他会在自己睡着后突然离开,突然消失,那一夜,是自己最心惊胆颤的一夜,也是他完全没有抗拒自己的一夜,安静的睡颜乖巧的在自己怀中,阵阵心疼涌上心头
。
手指突然被抓住,水潋滟惶恐的抬头,本能的想抽手躲避,却在看见他依然闭着的双目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那天御医告诉我,是你救了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谢谢。”低沉的男声传来。
“是你先救我的,不过还你人情,所以你也不必谢了,何况你先救我,再救公主,光这点,就该我谢你了。”没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贪恋这一刻的点点温馨。
“我救你,不过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若是你死了,谁替我去拜祭她?”
水潋滟突然笑了,无声的笑,却灿烂,还有丝丝甜蜜,点点得意。
“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连应付我一下都懒得么?洞房之夜,一直在说故去的人,不觉有些晦气么?”捏着嗓子,掐出娇嗲的音调,手指开始在他的胸前打圈。
顽皮是手被突然拨至一边,不耐烦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去找你的爷玩,我们互不干扰。”
伏低身子,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轻呵着气:“你现在是我的夫啊,突然觉得,如果我今夜出洞房,放着如此俊逸的夫君不享用,你说会不会被人笑话啊?”
修长的身子一翻,直接将屁股对着她,“我对你没兴趣,你若继续纠缠,那我出去好了。”
“你若出去,我便立即进宫,你别忘了,是你要我手上的权利,而不是我求你。”话说的狠厉,只是双眸,已是笑意满眶。
他的身体一直,半晌没有说话,房中只余烛火的劈啪声。
“你是她妹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显可以听出声音中的疲惫和妥协,更是第一次在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无奈中的哀求。
“反正我是她妹妹,你就将我当作她也没什么差别!”继续涎着脸笑道。
“没有人可以和她比,你知道不知道?”突然的翻身坐起,双眼喷火,死死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