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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带我来你有什么目的?”水潋滟盈盈中转身,红色的裙摆带出翻卷的波浪,夺人眼目。
“我也不知道,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安心的做你的大小姐就行,我不管你真的不记得还是假装失忆,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行。”不可否认,面前的女子有着耀眼的光芒,也许,自己这一次的决定没有做错,她,也许真的就是自己需要的人。
“跟在你身边?一辈子?你就想这么囚禁我一辈子?”没有怒火,只是那眼眸中渐渐泛起的冰冷表露了她的心思。
他面上的假笑渐渐冻结:“当我觉得你可以走的时候,自然会放你走,若是时机不到,一辈子又有何妨?”这一刻,他的霸气再次表露无疑。
嘴角一抽,收起眼中的寒色,她笑的有些无赖,“别说什么你这么做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想娶我为妻,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我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事。”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若真有这个要求,我无所谓,记住,不要离开这,我不会囚禁你,但是你若是要随意走动,记得把这个遮住。”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额头。
就这么呆呆的任由他的动作,看着他眷恋的眼神在她的面上流连,或者说是在她的额头上流连,然后轻轻的揽上她的腰,让她的身子紧贴着她,随后霸道的气息欺上了她的额头,一个浅浅的吻落下,他放开她的身子,狷邪的笑容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抚上那犹带着他气息的地方,略微的失神后,她有些无奈的摇头,眼睛里却闪起了玩味,呵呵,太子殿下,既然反正也不知道过去,陪你玩玩又有什么,就当给自己找一个安身落脚之处,这个人,值得自己挑战。
在昨天和那个小麻雀苑儿的聊天中,她早已经得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晨阳、扶风、幻月、苍露四国中的晨阳国,而那个有着特殊嗜好的太子就是晨阳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殷彤焰,不过似乎他的位置坐的并不是太舒服,只因为他那个朝野皆知的爱好,但是这个我行我素的太子依然大摇大摆的行事,完全不管因为这个可能会失去的皇位
。
在刚刚的交流中,她完全否定了传说中对他的评价,这个男人,在两次的见面,短短的交谈中,展现出来的种种面目,让她不禁猜想,难道这晨阳国的人都是瞎子不成,答案是否定的,那只能说明,这个家伙非常能装,即使没有见过人前的他,但是她就是知道,在她面前的他,才是真实的他,而她亦深深的感觉到,在他看似种种无意举动的内心中,包藏着的是冷酷和强大的野心,而这个背后,和自己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什么是自己?聪明如她,亦无法在短短几言中猜测出他的目的和理由。
“吱呀!”门被轻轻的推开,让水潋滟从沉思中回过神,转身看去,只见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伸了进来,偷偷的左右扫视了下,确认屋中只有她一个人后,才大大的喘了口气,迈进了小身子。
“太子爷早走了,进来吧!”不禁有些感慨,身份这东西,是衡量一个人的最直接标准,不需要什么人格魅力,不需要什么性格体现,只要会投胎。
“苑儿,有笔么?给我取只笔和胭脂来。”想起殷彤焰离去前的话,目前的她只有听从,放低姿态才有可能打听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仔细的用笔蘸着胭脂描绘着额头上的莲花,心里暗自思索着殷彤焰的话和举动,自己还没有傻到以为这张脸能迷惑住他,那个情不自禁的吻和刻意的交代都是针对这个而发,要想打听有关的故事,那只能先老实的将它盖住,只是这么大的图案,遮是遮不掉了,干脆用胭脂描的更红些,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自己为了美丽故意画上的。
满意的放下手中的笔,看见额头上的莲花因为自己的描绘由浅粉变为艳红,一如圣洁的仙子沾染了红尘气息,早失去了曾经若隐若现的飘渺。
“苑儿,陪我走走吧,我不识路!”就是要逃跑,也该先知道路线不是么。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心中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她非常肯定的就是这个太子府很大很美,小桥流水,九曲回廊,乍看下已是尽头,嶙峋假山后又是别有洞天,潺潺流水边,是沿岸的排排柳树,暖暖的享受着阳光和清风的抚摩,任柳树的枝条轻打在身上,很是惬意,对岸则是一片桃树林,远远的望着粉色的花瓣随着清风飞扬,有的甚至越过小溪向自己的身上扑来,她不禁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
没有算计,没有故做的冷静,自然的伸出手接住那依然带着枝头温暖气息的花瓣,轻拢双手,仿佛在感受着它的呼吸,又仿佛在用心交流和诉说着,摊开双手,一个呵气,目送着它在风中远扬,然后为自己孩子气的举动在疑惑中浅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一切都如同习惯般自然,难道曾经的自己也经常这么做么?
收回视线,投向桃林深处,再次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只是那重重叠叠的花瓣遮盖住了他的脸,若不是心底里那被人观察的感觉再次涌起,只怕也不会发现那刻意隐藏的身影。
“苑儿,他是谁?”唤着身边的小麻雀,努嘴比着身影的方向。
“谁?”小麻雀四下张望着,却一无所获。
水潋滟的再次抬眼间,那林中树下早已失去了那人的踪影,一切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一阵丝竹声随风传进耳朵里,“那是什么声音?”一句话成功的转移了探首的小乌鸦的注意力,水潋滟甩甩脑袋,把那个神秘的身影从脑海中甩掉。
“哦,那是歌舞班在排曲呢,咱们太子爷再过阵子就满十八了,该行成年礼了,他们是在演练成年礼那天的曲子呢。”小乌鸦又恢复了她的唧唧喳喳。
“去看看吧,我很期待那天的热闹呢。”转身间没有机会让人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和确实期待的眼神。
迈着有些酸痛的双脚爬回属于自己的房间,水潋滟的心也一如脚步般沉重,那阵阵丝竹,翩翩舞影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让自己不随着那音乐起舞,那些人的扭腰摆臀,在她眼中,有着呆板和夸张的可笑,自己一定比她们跳的好,她们根本就没有用灵魂去舞蹈,可是自己的过去究竟是什么?难道自己也是一个舞姬?昨夜通宵的思考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答案,一直在努力的告诉自己,用平常心去面对失去记忆的事实,用冷静的心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可是,在平静的面孔下,心里却有万丈波澜在涌动。
抬腕看着手中的玉镯,通体碧绿,中间似乎还隐隐有光华流转,没有记忆不代表没有常识,这样的东西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拿得出来的,她敢肯定,便是这晨阳皇家,能找出如此品质的玉器,也不过一两件而已,更别提自己颈项间那大如鸽卵的一颗珍珠
。
伸手推开房门,却不期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正是不久前离去的殷彤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色隐藏在殷彤焰强大的气息下,低垂着头无法看见他的样子,她却能很肯定的就是昨夜和方才桃林中的人影。
看见她额头上漂亮的出水芙蓉,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对她的聪明表示赞扬,“我说过不会管你在府中的行事,若是要去外面,你的面孔多少有些危险,从今天起我便让‘丑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可好?”话语中有着不容拒绝。
水潋滟不置可否的一扬眉,“好和不好都由不得我说了算,既然没的选择,你又何必问我?”
对她认命的态度还算基本满意,不再多言,殷彤焰拉开房门便欲离去。
“喂,我能不能常去歌舞班那走走,我很喜欢看她们跳舞?”身后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我说过你只要安心的呆在我身边,不要兴起离开的可笑想法,其他的事我不会干预。”脚步一顿,风中飘来他的一句话后,殷彤焰再没有停留,迈步离去。
红唇终于绽放出娇艳的弧度,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转身巧笑着看着房中被留下的人,正对上他抬起的头,双目对视间她倒吸一口气。
好亮的眼,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如同将电光隐藏在双眸中般,只是眼神一触,便让她牢牢的印进心里,这明亮的双眼,足以遮盖他脸上的一切瑕疵,一如现在他脸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狰狞疤痕。
不管男人女人,对自己的脸总是珍惜的,如此多的伤痕在脸上出现,是他真的不爱惜自己,还是有着无法抗拒的伤痛,一瞬间,她的心里涌起的是怜惜,不知道何时轻移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伸出手。
“疼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口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冲动的举动,这一刻她只想抚平那一道道陈年旧伤,从他的脸上,也是心上。
他一个不自然的别脸,躲开了她伸出的手,一个退步,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个抱拳,算是招呼,转瞬间从她眼前消失,只余那房门合上的声音表示着他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