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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参观下来,萧峰最大的感觉是,这个智慧院就是个巨大无朋的吞金兽!估计一年就能开销个黄金万两!难道就靠卖几本书维持?显然是不可能的。估计全得靠陈恪贴补!
“嗯。”陈恪点点头,面上云淡风轻,内里却心如刀割。这见鬼的智慧院,实在是太烧钱了!
幸亏他在佐渡岛的金矿,已经每年都有稳定的产出,四海商号在南洋、日本、朝鲜的生意也开始盈利,加上汴京钱号每年的巨额花红,这才能堪堪抵用……
别说萧峰,就是宋朝人也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挣了钱没地儿花,也不至于这么糟践啊!
陈恪不解释,他也没法解释……登基称帝、收复燕云,那是齐王的千古事业,这智慧院则是自己的千古事业!齐王要改变的是大宋子民的生存环境,还他们一个国泰民安。自己则妄图解除大宋读书人头脑里的禁锢,为他们开启一个崭新的世界!
陈恪知道,这是在改变一个民族,难于上青天!但不这样做,今后一千年里,华夏便要陷入螺旋下降的通道,由先进沦为落后……
虽然陈恪也不太相信,自己可以撬动历史的杠杆。但他愿意甘为先驱,去唤醒更多的人——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聚小流、无以成江河!
结果如何,听天由命,但我自问心无愧!
唯求无愧尔!
面对着萧峰难以理解的目光,陈恪只能笑而不语,请他到后院的花园中用午膳。令一众契丹人惊喜的是,今日的主菜竟然是烤全羊!
就像汉人吃不惯契丹人的腥膻,契丹人也吃不惯汉人的清淡,这些日子在汴京,也算遍尝大宋美食,可辽人们仍日日思念家乡的马奶和烤羊!
不过这烤全羊的师傅,却不是契丹人。而是陈恪特意从巴格达请来的大厨……他深知要想减轻大食学者们的思乡之情,一是使他们一家团聚、生活优渥,二是让他们能吃上地道家乡味。
“吃惯了契丹烤全羊,”陈恪对萧峰等人笑道:“尝尝阿拉伯烤全羊的滋味,看看有什么不同。”
不同大着哩,契丹烤全羊,就是把羊处理好了,架在火上烤到金黄。而阿拉伯人是将一只肥嫩的羔羊除去头脚。掏空内脏,塞满大米饭、葡萄干、杏仁、橄榄、松子等干果和调料,然后放大火上烤。
这样烤出来的全羊又嫩又香,味道鲜美,大受契丹人的欢迎。便在如茵的绿草地上饮酒吃肉,且歌且舞,仿佛回到了草原一般。不过他们小瞧了宋朝的酒,如今汴京城的各大酒楼,都学会了蒸酒之法,酿出的酒越来越烈。这次用来招待的。更是智慧院自酿的‘七粮液’,饶是契丹人酒量大。喝着喝着便醉态可掬,最后竟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他们竟没发现,自己少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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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花园的石柱游廊,顺着满园花香流水声,陈恪漫步走到了园中深处,绕过一丛翠竹、踏上生满苔藓的石径,终于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心下竟稍稍有些紧张。仿佛初会女友的少男……
楼里起先静悄悄的,但里面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门前蹀躞。便轻挑琵琶,幽幽唱道:
“扫深殿,闭久金铺暗。
游丝络网尘作堆,
积岁青苔厚阶面。
扫深殿,待君宴……”
张鸣筝,恰恰语娇莺。
一从弹作房中曲,
常和窗前风雨声。
张鸣筝,待君听……”
陈恪听了,再不犹豫,便抬脚进去小楼,身后陈忠陈信关上门,转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这小楼内里的布置高雅又温馨,正适合金屋藏娇。
陈恪立在门口,只见一个穿着契丹侍女服色,锦衣长袖,交领不殊的女子,怀抱琵琶坐在桌边。听到他进来后再没动静,她缓缓抬起螓首,露出那张艳绝人寰的俏面。
美人风采依旧,一双眸子深深的望着他。
陈恪作了长揖,轻声道:“阏氏别来无恙……”
萧观音脸上的激动敛去,转眼变成冷笑,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两人沉默半晌,陈恪方轻声道:“别误会,称呼你为皇后,我会吓得发软。所以用了这个称呼。”顿一下道:“你若不喜欢,可以想成是‘胭脂泪洒梨花雨’的胭脂。”
萧观音闻言扑哧笑了,刹那间冰融雪消,春回大地,娇俏道,“你这人,终究是假正经。”说着把琵琶搁下,一指身边的杌子,娇声道,“坐近点说话。”
“呃……”陈恪又想起那个,老子是否被当成‘面首’的恒久疑问。闷着头走过去,轻舒猿臂,便将她揽到怀里,再一转身坐下,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好大的胆子……”萧观音的脸红成霞,娇躯微颤,一如三年之前,不同的是,双手紧紧箍在他的脖颈上,仿佛怕他突然不见似的,颤声道:“你这淫贼,知道本宫的身份了,还敢乱来?”
“你这疯婆子,敢千里来会奸夫,本官若不敢奉陪,”陈恪呼吸变得粗重,双手在她滑不溜手的腰肢上滑动,低声道:“岂不让人笑煞我大宋男儿。”
“什么奸夫?真难听,”萧观音蜷在他怀里,一只滑腻无骨的小手,从前襟深入他的胸膛,娇嗔道:“他有嫔妃三千,我就你一个情人儿,见了这次还不知有没有下次……”说着她的手停下来,手臂却紧紧箍住陈恪的脖颈,不一会儿,陈恪便觉一丝清凉,感到萧观音在自个胸口抽泣。
“你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陈恪轻拍着她的后背。萧观音却哭地更加痛彻起来了,“十四岁那年,嫁给了他,我何曾不想一心一意到底。可他却光顾著打猎游玩,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只知道整日游猎。我怀孕时十分艰难,他却一直在草原上纵鹰,生产时他在森林里猎虎……孩子生了三个月,他才回来,只看了一眼便又去与他的大臣们饮酒……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爱护我体贴我啊!”
“可惜我也做不到。”陈恪轻叹一声道。
“谁也做不到,谁让我是辽国的阏氏……”萧观音幽幽一叹,却满面泪光地抬起头道,“但你的诗,你那一夜的放肆,却时常在我心里翻腾。每当想起你的情话、你的爱抚、你的亲吻,我就感觉身上发烫,心里也不那么难过。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因为你一直住在我心里……吻我。”
话音未落,便被陈恪重重的亲上了嘴唇,萧观音先是闭着眼热烈的回应着,旋即竟大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陈恪。
“怎么了……”陈恪赶紧松开她道。
“继续,我要记着你的样子……”萧观音主动的献上香吻,将他的袍服褪下,娇喘着上下其手道:“你也要一直记得我,不许你忘了,连信都不给我……”
“我怎能忘了你……”陈恪也将她的腰带揭开,双手抓住衣襟左右一分,眼前霎时一片耀眼的白腻,望着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他喉头有些发干道:“观音奴儿,你真是美得无法形容。”
“秀才,你做首诗吧。”萧观音双目滴水的望着他。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陈恪伸手在她颈后一抹,那藕色肚兜便飘然滑下,一双玉兔失掉束缚,两点嫣红见风便涨,“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你这个龌龊秀才。”萧观音一下把他推到在厚厚的地毯上,自己则翻身跨坐在他腰间,颤声道:“不过奴奴爱死你这龌龊秀才了。”
陈恪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又转而除下她的绣靴罗袜,把玩着那双纤细秀美的小脚,又道:“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听着他的情诗,感受着他的爱抚,萧观音身如火焚,探手到脑后,将头簪一下扯下,顿时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她俯身将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他身上,便听陈恪在耳边缓缓道:“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萧观音也唱和了两句,与他深吻道:“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口中再也吟不出艳诗,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娇吟和喘息声取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