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八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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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沉吟道：“我记得中学物理还是化学课上说，镁燃烧会释放大量的白烟，光芒非常亮。”赵云看李起求证，李起想了一会道：“我只知道用镁可以用来自制闪光弹。”
荀宣问：“要不要拆开？”
李起看水墨画前两名警卫摇头：“不用，装回去。”
荀宣安装垃圾桶，李起电话夏青：“夏青，我想暂时扣留水墨画前那两位警卫。”
“为什么？”
“暂时不好说。”
“水墨画的安保是你们全权负责，你处理吧。但人是我们的，如果他们有盗窃嫌疑，要首先通知我。”夏青对李起还是相当信任。
“恩，换两个警卫过来吧。”李起挂电话对两名警卫笑道：“不好意思，要请你们去吃宵夜。”
两名警卫没有什么意见，安装好垃圾桶的荀宣凑过来问：“你怀疑他们内部有问题？”
“不好说。”李起不是搪塞夏青或者荀宣，是真的不好下结论。但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还是要暂时软禁两名知情人。否则陷阱就有可能暴露。李起电话欧阳剑兰：“你们来西门，这边有两名警卫需要软禁……他们没有嫌疑，但这么做我会比较放心，请人家吃点东西，再开个钟点房让人家休息。”
李起带两名警卫到西门，新的警卫派遣到达。今天盾牌安保从总部调派了三十多人。十二点后晚班人数将达到三十人。就人手来说，是相当充裕的。这对盾牌经济利益来说是赔本买卖，毕竟保险公司也要赚钱。被保险公司雇佣的他们。分到手上委托费就会比较少。
职业小偷和职业杀手一样。他们有一种固定的模式。刘依然毒和电子，白云搏击、枪击和汽车，月神狙击枪……他们很少会改变自己擅长的手段。李起排除了短时间偷盗为共同模式。如果颅骨扫描没错的话，这位小偷就是维也纳小偷，他的模式是什么？除了盗窃时间短之外，还有什么共同模式？
警卫换人，似乎吸引了大家注意。大家朝这位置多看两眼，私下议论。荀宣道：“李起。看来你白软禁两名警卫。消息还是会散布出去。落在有心人耳中，他肯定会怀疑已经被发现了藏在垃圾桶盖子中的镁。”
李起笑：“他是职业小偷，不会因为猜测就不下手。不过他应该在下手时候会把我们侦破镁的可能计算在内。”
“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呢？”
“我的目的只想证明这位小偷的模式。”
荀宣问：“你已经想到三起案件的相同模式？”
“恩！”李起承认后道：“但需要证实。今天的夜会很长，让欧阳帮我们送几份外卖。赵云，你吃什么？”
“火锅。”赵云回答：“麻辣的。”
李起问荀宣：“你呢？”
“牛排，七成熟。”
李起打电话给欧阳剑兰：“麻烦送三分宵夜好吗？三份炒米粉，一份加辣，一份加麻辣，一份清淡点……好。谢谢啊。两位，宵夜之前。我们再去逛逛。”牛排？火锅？你当这是自己家？
夜间安保人数三十人左右，白天安保人数将达到四十人。也就是说最少有七十名保安在为这个展馆服务。一个人工资一天是一百，一天就需要七千。十天就是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所有人的精神都不错，还有今天从x市赶来的人员在稍微休息后已经进入展馆。
夏青正在三楼和几名分组组长开会，李起没有打扰他们。看了一会总监控。总监控监控的是除展品外地方。展品则交给区域监控。李起重点巡视b区，了解安保布置外，还了解各类展品的位置。他并不看好盾牌安保，原因是人太多了。人多当然有很多好处，但是却有一个很大坏处。当有事情发生时候，很多人会凭借自身判断做出决定，导致了场面的混乱。夏青是一位很优秀的保镖，但不是一位很优秀的指挥者。从经过会议室的会议来看，夏青的发言比较少。敲桌子喊口号多是x市来的人。毕竟是总部特勤成员。就象自己去c市一样。这样就会造成管理混乱，一旦有事，将成为致命的弱点。一个展厅派遣三股势力的安保人员，本身就是一个败笔。李起在印度对黑色之星安保，人手不足情况下，is派出支援小组。这几支支援小组完全听从李起调配，不提出任何自己认为对的反对意见。虽然几位组长比李起资历要老得多。
李起观察是从软件，人员出发。赵云观察是从硬件出发。监控有多点死角，两个保安要负责二十四处探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美完成的。警报器太普通，而且只有一道警报。人员之间互相不认识，很大程度依赖通行证。玻璃容易被轻松暴力破坏，没有连接警报器。内灯光明亮，几乎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都是硬伤啊。
赵云想起自己冒名参加一个高中同学会，偷盗一位商人寄存在银行的金库钥匙的场景。自己先是冒充筹备者给每个同学打电话确认行程。然后找到肯定不会到现场的人，掉包身份自己前往高中同学会。二十年的高中同学会，大家变化很大，记忆有限。赵云把从甲打听得来的消息和乙聊天，再把从乙处得来消息和甲聊天，他完全融入甚至掌控了同学会。他用的手法就是利用他们互相之间的陌生感。
荀宣就有点无所事事了，他是搞情报分析的，没有情报收集员他就没事做。这也是李起刚开始想把他排除在五主力名单的原因。比如你看见一名保安一直擦汗很不正常，你没有他的情报就无法肯定他正常还是不正常。没有两个人是完全一样，人或多或少会做有自己特点的事。没有情报支持先入为主，就会疑人偷斧。
三人聚集斗地主，李起问：“怎样？”
“烂。”赵云道：“最简单办法，买票参展。抓起石雕砸破一楼玻璃。人从窗户翻出去。如果有一辆车接应，然后在现场制造点混乱，开两枪或者制造一起爆炸，很容易逃脱。不用偷，明抢都行。”
李起苦笑：“也没这么夸张吧？”
赵云道：“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级别的展厅，玻璃却是普通玻璃。”
“不对吧。”荀宣翻电脑看道：“介绍上说，全部是防暴有机玻璃。”
赵云站起来走到窗户敲敲玻璃，荀宣也听出声音。李起笑道：“咱们都是老美，不帮中国反腐，那是干涉内政。”
“哈哈！”三人笑，继续斗地主。法国路易十五曾经说过，我死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
吃过宵夜已经是十二点半，展厅交接分派完毕，虽然人不少，但是放在一万多平米展厅面积中，展厅还是非常安静的。李起等人在a区水墨画附近分散游荡。本地盾牌安保人员见了李起都会打个招呼，x市来的就不把李起放在眼里。他们接触的人都非常高端。而李起他们听海安保多是商贾，有钱人在中国底层看来是有身份的，但是和某些阶层相比，这身份微不足道。除非是上官家族这样涉政商人。
一点，仍旧没有什么动静，看盾牌的人，已经有几个打哈哈。不过还算有敬业精神，有困意后就起来走两圈。或者是上个厕所抽根烟提神。
两点，已经有人开始偷懒，靠在墙上。两点半，注意力普遍不集中。李起短消息欧阳剑兰：“快到黄金时间。”凌晨三到五点是黑色世界的黄金时间，这三个小时发生事和其他时间发生事的数量等同。
凌晨三点三十五分，水墨画垃圾桶突然传来一个爆炸声，这不是炸弹爆炸的声音，有点象用黑火药炸鱼的闷响。但在安静的展厅中动静可不小。所有人消除睡意跑到玻璃护栏位置看向二楼水墨画位置。只见一片白烟持续冒出，现场闪光非常耀眼。几乎不需要命令，大家立刻包抄过来。几个组长下的命令有些混乱。
而李起、荀宣和赵云一听爆炸声，立刻撒腿朝b区狂奔。赵云在三楼、李起二楼，荀宣一楼。
距离一百米，荀宣看见一个雕像在凌空移动，仔细一看有丝线的反光。应该有个丝网。丝网连接到窗户上方三十公分乘三十公分通风口外。他是怎么网住雕像？他用的是什么材料？荀宣脑海里冒出两个问题，但是问题一闪而过，他按耳塞喊道：“正东十点区域。”正东为十二点参照，目标在十点位置。
李起收到翻过一米五的玻璃护栏，跳到手扶电梯上，然后翻过电梯跳到一楼。展厅内灯火辉煌，外面昏暗。李起和荀宣看不见丝网后面的黑手。但是黑手却能看见他们。似乎很着急的拖拽一下，大理石雕像甩起砸在通风口下方的玻璃上。这时候黑手和雕像从斜线变成了垂直。黑手拉扯丝线，丝线在通风口位置摩擦断了一根。
只见黑手突然放开丝网，雕像砸落在地上。这时候李起距离窗户三十米，荀宣二十米。李起的架势是要用身体直接撞破玻璃抓人。但黑手明智放弃丝网后，再把一个罐子从通风口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