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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立马结婚,东方人却不太乐意,到不是不喜欢柯赛特,而是来自21世纪的他,不想找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做老婆,至少还应等上几年,因而订婚到是可行的。于是,安德鲁重新站起来,在自己脑海里收索着一切可以利用词汇,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导师,是不是太急些,赵凯的父亲在临终前,曾让本人发誓:他日不灭满清,决不娶妻生子。”“不妥,这是借口,巴拉斯老师也可当你半个父亲了,必须听我的。复国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要是你一辈子完成不了誓言,我的女儿岂不是要等到老。”大手一挥,那是巴拉斯不满意安德鲁的解释。
“要不,先等上几年。”安德鲁开始有步骤地退让。
“几年?”
“5年!”
“不行,1年!”
“4年!”
“不行,最多2年!”
“就3年了,不二价!”
“恩,同意,不过,订婚仪式必须听我的安排,在月底完成!”
“同意!我的导师”
“错,称呼需要改变了!”
“遵命,我的父亲!”
…
如同菜市场里的一番讨价还价,两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高举盛满香摈的酒杯,碰撞之后,一饮而尽,仿佛双方谈成一项大买卖一般。的确是大买卖,婚事的商议只是个烟幕弹,其实质是巴拉斯与安德鲁结成了战略同盟。在以后的政治旋涡中,巴拉斯凭借自己女婿在军事上的辉煌胜利,不段巩固与坚强着自己的地位,并最终登上法国权力的顶峰;而安德鲁同样借助巴拉斯的影响力,不遗余力地发展自己势力,进而成为全法国乃至全欧洲最具实权的军事统帅。这一历史事件,被后人戏成为“婚姻协定”。只是几年后,看似坚如磐石的协定,却因为二人在观念与利益上激烈冲突而宣告结束…
“对了,我的孩子,待会儿我会向你介绍一个人,你先等等。”终于,巴拉斯记起来楼下还有一位久等自己的客人,拍拍未来女婿的肩膀,随后走出房间。
不多时,巴拉斯带来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一身革命装的打扮,风尘仆仆像是与安德鲁一样,是从外地赶回巴黎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东方人就是安德鲁将军,我的未来女婿;这位是我的塔尔布老乡兼同僚,国民公会议员,公安委员会的委员,巴雷尔。”热情的巴拉斯为双方介绍着。
巴雷尔,国民公会议员,公安委员会委员。出身于中产阶级,曾在图卢滋大学攻读法律。1777年在塔尔布法院任推事。1788年赴巴黎,1789年5月作为塔尔布代表出席三级议会,参加起草比戈尔、塔尔布的陈情书。1789年秋参加雅各宾派俱乐部。国民公会召开后属平原派(即沼泽派),后转为山岳派的丹东派。因竭力赞同处死路易16,1793年4月当选为第一界公安委员会委员,支持雅各宾派的恐怖统治政策,1794年开始反对三巨头,后参加热月政变…
又一个政坛大腕啊,安德鲁心中念道。嘴上与行动上却不迟缓,赶紧迎上前,立正行礼,说道:“你好,巴雷尔委员,很高兴能见到你。”
“你好,安德鲁将军,呵呵,全法国都在传诵你的伟大功绩。”应着客气话的巴雷尔,又转头对着自己的老乡,巴拉斯说道:“羡慕,羡慕,该死的暴发户,你不害怕全法国的未婚女人都找你家的麻烦。可惜,可惜,巴雷尔可没有女儿嫁给我们的将军。”
巴雷尔戏弄的语气让巴拉斯的老脸光彩无比,却使得腼腆的安德鲁脸红脖粗。善通人意的巴拉斯,一边打着哈哈为自己女婿解除尴尬处境,一边则一手拉着一人,来到壁炉边安定下,为了三人斟着上等的波尔多香摈酒。
从随后的交谈中,安德鲁了解道巴雷尔委员早在去年5月作为平定叛乱的共和国军特派员奔赴旺代地区,直到萨维内战役胜利后,才接到巴黎调令赶回巴黎,同样是今天晚上刚到。
“旺代与布列塔里地区的叛乱是不是完全平息了?”问话的是巴拉斯,听众是安德鲁,答话是巴雷尔。
“还没有呢,军队只是歼灭了大部叛匪,相当多的敌人都转入游击战,南特将军还在继续清剿他们,事情进行的不太顺利。不过,你的好女婿倒是在来巴黎的路途中为我们消灭了500人的叛军。”喝着佳酿,巴雷尔委员说的却是不太好的消息。
“看来,又必须在国会上通过决议,继续增兵,平息叛乱了。”巴拉斯有点不情愿的说道,因为这场动乱使得他掌握的贸易利润损失不少,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则是他的初衷。
“或许,我们应该与叛军达成和解,内战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亡,是应该和平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候了。”一旁的安德鲁突然插了一句,却让两位委员同时将目光投向自己,那是不解与惊奇。
“哦,为何这样说?你不是一直主张彻底消灭反叛者吗?自己的行动也是毫不留情,决不宽恕。”说话的是巴拉斯,他很不理解安德鲁的话。
“说说看,你的想法,安德鲁将军!”巴雷尔却是一脸惊奇,似乎他很赞同安德鲁的建议,鼓励着年轻人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的,两位委员同志。在山岳港的屠杀是因为安德鲁非常痛恨投敌叛国份子,对于他们当然不能手软,是有多少杀多少;对于刺客也不能心慈,公安委员会颁布的恐怖条例,就要求严惩一切阴谋份子,更何况,安德鲁不想给敌人一个错误的信号,认为自己好欺。
至于那些旺代地区的反叛残军,现在多为愚昧的当地百姓,他们因为环境闭塞,消息不灵,而受到贵族与包税人的煽动蛊惑,不自觉的加入其中。所以,必须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保留性命,活下去的机会。再说了,叛军的士兵们战斗力虽不强,但作战勇敢,根本不畏惧死亡,这是安德鲁在中央高原战斗中感受到的强烈信息。清剿工作不顺利,势必加大更多的不稳定因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英国人正在纠集欧洲大陆的各类封建势力,准备一场新的反法同盟。而在我们准备这场新的战争之前,必须确保国内局势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