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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太多,活得越累!这是赵恒和西门庆几乎一致的想法,在他们这个年纪本应年少轻狂幸福时光,结果却因家族、背景、权势融合不得不担起责任,而他们又不是能够醉生梦死的主,所以注定难于成为纨绔子弟。
这就意味着他们身上担子不仅沉重,还有着你死我活的杀伐以及人性情感纠结,所以听到乔不死道出的前尘往事,两人脸上神情都变得苦楚无比,这些事情注定会让他们站到南长寿的对立面。
换成昔日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赵恒可以毫不犹豫把他踩下去,反正有东太白和华英雄的先例,但涉及到对他们向来坦诚相见的南念佛,他就对摆平南长寿有点苦闷,可是又不能当作没事发生。
特别是叶豪青牵扯外宾酒店事件,这完全出乎赵恒的意外,在赵恒认知中,应该是金贵妃和一干对赵定天有血海深仇的余孽勾结外敌所为,再深层次一点,那就是华英雄在后面有意无意引导。
哪怕是华雁轩力战而死,赵恒也认定是华家。
谁知,乔不死今天的话却让赵恒觉得事情远非自己想象简单,如果叶豪青真跟东瀛人南韩人有过接触,那南系很可能也在外宾酒店事件中兴风作浪,赵恒随后想到一个人,声音带着一抹疑问:
“莫非唐老头的背后还有人?”
尽管外宾酒店事件赵恒逮捕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还让京城地头蛇唐老头跳楼身亡,但是调查组并没有定性是哪个特定人群所为,只认为这是一起合力报仇的行动,而唐老头就是最大中间人。
赵恒当时也是这样认为,此时回头一看还是有不少疑点,唐老头背后的主子是南长寿,让赵恒他们早早结案的也是南长寿,理由就是结案太迟会影响社会稳定,会影响西方国家对华国的印象。
很多事情当初看不清楚,如今却是能捕捉到端倪。
在赵恒捏着一个烧饼走去门口啃着遥看远方朝阳时,西门庆却是端着一盘烧饼去楼上,习惯性吃着烧饼哼着走西口,乔不死知道两个外孙心里有事,不过也没有太多在意,指挥着老妇做烧饼。
烧饼已经烧了三炉差不多五十个了,但乔不死还是准备再造几锅,红衣老妇也没有丝毫怨言,手法纯熟的发面、和面、揉面、擀面、打好饼子放入炉火烤制,然后静心等待着面粉香味的弥漫。
只是眺望到远处沉思的赵恒,又听到一如既往沧桑的走西口,红衣老妇止不住偏头看向乔不死,满是皱纹的脸绽放一抹奇怪神情:“他们两个身上担子本来就重,你现在又压上一记重担、、”
“不怕把他们肩膀折了?”
乔不死手指勾一勾身上毛毯,绽放出一个笑容开口:“其实我也不想给他们增添烦恼,这年头最煎熬最折磨的是人性,不过我相信赵恒和西门庆能够扛住,也相信他们最终会作出一个决定。”
乔不死看着红衣老妇,吐字清晰的补充:“无论决定多么残酷或者懦弱,它终究是他们的决定,我一向认为,他们两个比我要优秀,也比你这、、要出色,最重要的是,我要他们提防南长寿。”
老人吞下几个字眼后,话锋一转:“我告知南长寿这第一长老并非浪得虚名,也告知他曾经对我和西不落做过的事,目的就是让他们把南念佛和南长寿区分开来,免得掉入后者陷阱都不知。”
乔不死冷哼一声补充:“我敢拿人头保证,华英雄肯定是南长寿放走的,老家伙心里打的算盘就是给赵氏多留个敌人,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显得孤立无助,这点也可以从邀请江中华回来佐证。”
“有时、、真希望他们平平淡淡。”
守候在炉火旁边的红衣老妇掠过赵恒挺拔的身影,随后竖起耳朵聆听西门庆的走西口,脸上不知不觉涌起了一抹温柔光辉,连皱纹都无形中少了一半,眼睛更是闪烁着母性光辉的亮光和怜惜。
乔不死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轻轻咳嗽一声:“不要有这种念头,家族出身就注定他们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像太阳般耀眼名留青史,二是窝窝囊囊被人千刀万剐,他们绝对不会有平淡的日子。”
乔不死显然看得很透:“他们从出生开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他们不狠心踩着他人尸骨上位,成为万人膜拜的对象,那他们就会被人踩成尸骨做垫脚石,这社会依然是弱肉强食。”
“不是你不害人就会平安无事。”
乔不死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红衣老妇:“祸,有时会从天而降!”他嘴角还勾起一抹淡淡讥嘲:“你从小就心地善良,吃斋念佛还救济穷人,按道理你该有一个好结果,至少能享受天伦之乐。”
老人眼里流露一抹苦楚,还有对红衣老妇怜惜道:“结果呢?结果你却是夫死子散,有夫家而不能认不能进,有子嗣不能近不能认,与世无争的你落得这个下场,你应该知道平淡生活是奢侈。”
在红衣老妇嘴角牵动涌现无奈时,乔不死声音平淡吐出一句:“所以你不能让两孩子去做善人,更不能蛊惑他们去过平淡日子,否则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就如你那、、我那苦命女儿夕颜。”
红衣老妇叹道:“我明白!”随后她就抓起一把芝麻撒在烧饼上,继而又加了小半勺蜂蜜,显然一直记着西门庆的喜好和口味,嘴唇张启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能否从烧饼吃出那一点年味?”
“还有那熟悉的感觉、、、、”
下午五点,南京。
雨花厅,号称全南京最奢华的会所,厕所挂着价值百万人民币的油画,每晚平均个人消费高达十万元,这样一个消金窟内,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包厢里,南念佛伸出手端起桌前的隋末官窑茶杯。
他低头抿入一口热乎乎的茶水,散去两分疲惫后就把目光落在大屏幕,上面清晰可见南京大屠杀的纪念墙,雨水纷纷中,一个老人鞠躬悼念,从放大的图像依稀可以辨认,那个老人是华英雄。
清冷的雨水,鲜艳的鲜花,孤独的老人,刻满名字的墙壁,还有四周空荡荡的寂静,瞬间让南念佛感觉到一股惆怅和落寞,他不知华英雄为什么要跑来南京鲜花,但他看得出老人脸上的真诚。
“人在何处?”
忙碌数天的南念佛揉揉自己的脑袋,随即把目光落在韩六指那刚毅的脸上:“这是初一早上那天的视频,现在都经过数十个小时了,如果华英雄落脚点是南京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他的下落了。”
“只是他来南京干吗?”
南念佛靠在沙发上,手指一抬淡淡开口:“南京有什么值得他杀的人?”说话声音不高,但是底蕴十足,眸光清凉冷冽,深邃如井,眉宇间,更透着藐视一切的霸气和威严:“值得他做的事?”
“没有!他只是南京的一个过客!”
韩六指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阴戾:“他在纪念墙的留言薄还有一句话,南京是由华国内耻和外辱凝聚而成的血泪城市,走在南京的雨花古道上,静下心来听着脚步声,甚至能听到曾经的凄然!”
南念佛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韩六指摸出留言薄,摊开华英雄笔迹处:
“华国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