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六百零零章 那一刀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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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一切都是刚刚复苏的时候,一声略带凄厉的长笛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由远而近,冲入了京城医院的大门,救护车还未停稳,医院里面已经冲出了几个白大褂,麻利的接下了担架。

    早就接到上峰指令的他们迅疾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担架上的富五车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眉宇间一丝痛苦之色,仿佛还有知觉的样子,担架上红迹片片,显然是伤者流血不少,受伤很重。

    急救室门上的急救灯瞬间变成了红色。

    不到三分钟功夫所有的急救人员已经准备到位,院长亲自点名的主治医师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上戴着一个口罩,看不清口罩后的面容,但从满头的乌发可以看出,此人的年纪并不算苍老了。

    他看了富五车一眼眉头轻轻一皱,但很快散去眉间凌厉恢复平静,与此同时,他的余光从缓缓关闭的手术室大门见到,外面已经涌来一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把守每一个角落保护手术室安全。

    同时,八个摄像头齐齐打开监控手术现场,不给手术医护人员半点故意疏忽机会,主治医师嘴角牵动不再迟疑,嘴唇微咬下令开始抢救工作:“麻醉师准备,腹腔减压准备,紧急输血准备。”

    他从富五车伤口看得出病人伤势严重,背后一刀几近伤到肺叶,手术之后富五车暂时怕是难于开口说话,就是苏醒也要三五天之后,所以原本残余的凌厉彻底散去,目光炯炯的开始手术起来。

    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马虎。

    赵恒在庵堂呆了十五分钟,随后就裹着风雪离开。

    当他出现在富五车的手术室时,南念佛也领着一群人现身,见到赵恒在门口悠哉悠哉的徘徊,他就上前一步一指手术的富五车:“怎么回事?调查组找了他半天不见踪影,一现身就是重伤?”

    他拉着赵恒到角落,轻轻咳嗽一声发问:“是不是又差点被人灭口?”他对赵恒在富五车身边不觉得奇怪,在他和南长寿的探讨之中,富五车就是赵氏向华家发难的棋子,他的受伤必受重视。

    “遇见华家人围攻他!”

    赵恒对南念佛没有隐瞒事实,把福康安他们围杀富五车的事道出来,随后又淡淡一笑:“不过他们是拿了总理令,告知是带富五车回去协助调查,所以我没有杀他们,只是让他们爬着滚蛋。”

    南念佛眉头轻皱了起来,微咬嘴唇开口:“看来华夫人真是歇斯底里了,竟然敢用总理令来掩饰自己灭口行径,爷爷说得对,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华家这一次真是走到尽头了。”

    赵恒保持着一抹风轻云淡,拍拍身上衣服笑道:“华家确实有做贼心虚的表现,而且从他们比调查组效率还高找到富五车判断,他们怕是盯着富五车有一段日子,不然哪会锁定还出手攻击?”

    南念佛捏出一根香烟,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杀气:“是啊,京城算是南系的地盘,南系精锐找富五车都找了大半天,华家却能直接锁定他行踪还签发总理令调人围杀,毫无疑问是蓄谋已久。”

    “这是必然的!”

    赵恒扭头扫视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虽然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但涉及太多命案和怨气,如果华家真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怎能不盯着查阅轮子教卷宗的富五车?”

    南念佛闻言微微一怔,感觉后面那句话似乎有点出入,富五车难道不是因为赵氏才去查探的吗?随后又听到赵恒淡淡开口:“不过富五车这一刀是我捅的!不会致命,但也不轻,算是教训!”

    南念佛讶然失声:“什么?你捅的?”

    赵恒似乎早预料到南念佛这份神情,靠在窗边意味深长一笑:“当然是我捅的,谁叫他摆赵氏一道呢?这家伙十多年来怕是一直在查探轮子教的事,掌到足够证据又恰好遇见圣天教的事情。”

    赵恒道出富五车的心机:“于是就趁着老爷子要对比两者教义,把手中东西全部放了出来,给人营造是赵氏唆使他所为,其实只要往深处想想就知道,卷宗上的东西哪是三五天可以查清的?”

    “有道理、、、、”

    南念佛咬着烟头陷入沉思,他也发现那份指证华家的卷宗有些蹊跷,赵定天是一个星期前才调阅档案,结果富五车昨天就丢出了重磅炸弹,现在回想那份详实的资料,确实不是短时间能完成。

    就算富五车只是一个引发矛盾的幌子,但赵氏也不可能十天半月把真相挖出,华家能够隐瞒十多年哪会轻易暴露?要知道南系这十多年来也都盯着轮子教,却始终无法找出黑手化解爷爷心结。

    南系十多年来没有得到有效进展,只是死死压住轮子教不让它死灰复燃,赵定天今年才从荒漠出来,赵氏势力也是这半年内重新整合,如果真是赵氏暗中挖出轮子教黑手,岂不是说南系无能?

    南念佛承认赵氏现在的强大,但不认为轮子教一事比南系精进,所以他开始相信赵恒所说,赵氏也是被富五车摆了一道,想到富五车昔日的身份以及十几年的沉淀,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叹道:

    “明白了!”

    他想到了富五车惨死的妻女想到了那条瘸腿,想到富家因为轮子教家破人亡,爷爷说富五车不太可能是一个复仇偏执狂,如果他是一个偏执狂的话,又怎会在档案大厦心甘情愿沉寂十多年呢?

    他早就该辞职跑去美国杀掉至今还没死去的轮子教教主,怎会坐视后者逍遥法外而无动于衷?谁知富五车就是一个能够隐忍的歇斯底里者,亲手覆灭轮子教还不算,还要揪出幕后黑手才罢休。

    没有去暗杀轮子教教主就是让人感觉他已经没了血性,而且富五车也怕是十有八九判断出他只是个傀儡,一个粮食公司的职工怎能蛊惑两亿人?所以就看着他逍遥法外,自己暗中查探幕后者。

    这也就可以解释赵氏的神速以及赵恒的一刀,想到此事跟赵氏没有太多关系,南念佛身心轻松了不少,拍拍赵恒的肩膀一笑:“老实说,我和爷爷一度以为是赵氏唆使,现在看来我们错了。”

    “很正常!”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富五车连我都摆一道,何况迷惑你们视线?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他的指证将会改变华国格局,所以他的重要性也就体现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被人灭口。”

    “放心,调查组会保证他的安全!”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我也会亲自盯着此事,不让他出什么意外!”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你捅富五车的一刀恐怕不仅是愤怒他摆赵氏一道,你深层用意是要让他的处境变得安全。”

    他扫过手机连接的监控:“你那一刀很有艺术!”

    在赵恒笑笑沉默的时候,怀中手机微微震动了起来,赵恒拿起来扫视一眼,见到是乔不死号码瞬间讶然,向南念佛点点头就戴上耳塞去楼梯处,刚刚喊出一句就传来乔不死沙哑却和蔼的声音:

    “恒儿,过来陪我吃饭!”

    赵恒微微讶然:“外公,你来了京城?”

    “来了,听说京城初雪漂亮,于是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