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聪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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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至阳尴尬的一笑，“您说的太客气了，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现在谁不知道象牙会是您的天下，放眼龙城，不，是整个冀州，也没人敢和您作对啊！”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马上用上了敬语。

司马天耀微微一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有名。紫瞳探身过来，低声道：“老大，现在你可不是一般人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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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天耀白了他一眼，“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说废话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告辞了，至于你们的损失，你开个价钱，我照付！”

霍至阳连忙笑道：“哪里的话，司马老大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兄弟只能说句招待不周，再者手下人不对在先，这赔偿从何说起。”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不打扰了。告辞！”司马天耀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紫瞳和天狼跟着也站了起来。

眼看再不开口，机会就没了，霍至阳连忙起身，“司马老大，请留步！”

司马天耀回头看着他，“怎么，还有事情吗？

霍至阳咽了口唾沫，呐呐道：“这个，是有点小问题，想请司马老大帮个忙！”

“哦，这倒是挺巧的，我们不来的话，难不成你们还要上门找我们？”司马天耀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霍至阳。

“这个嘛，您先请坐！”霍至阳脸上的肌肉紧张的紧绷起来，自己纵横鹤平二十年也算是见了不少大场面，可是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依然感觉非常非常的压抑，似乎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在对方掌握之中。

司马天耀回身坐了下来，“说吧！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我绝对帮你，谁让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呢！”

霍至阳干笑一声，“哪里有什么人情，一切都是司马老大看得起兄弟罢了。这个咱们鹤平的情况想来司马老大也应该知道，一直……”

“等等，你们鹤平的情况我不了解，所以还是说清楚一点的好！”司马天耀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霍至阳看了一眼这个眼睛微微闭起的年轻人，心里边那个郁闷啊！鹤平的情况可以说整个帝国的人都清楚，但是冀州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不明显是装糊涂嘛！

这就是他误会司马天耀了，想想看，司马天耀从十二岁中院开始扫平夜狼会，改组堕落，然后一步一步的扫清定阳的其他帮会，然后到龙城。又是半年多的时间终于搞定了龙城的帮会，其间可以说忙的脚不沾地，最忙的就是在定阳的那几年，每天还要回家，所有的事情他都是借着旷课的时间去办的，哪里还有另外的时间去了解其他地方的事情。就是到了龙城后也是一门心思的放在龙城，根本无暇顾他。不过霍至阳当然不知道他的经历，只能认为他是在装糊涂。

霍至阳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道：“一切都要从四十年前说起，当时鹤平发现了帝国最大的金矿，也就是我们脚下这座山，可以说这座山上处处都是黄金，如果说随便挖一镐下去就能淘出黄金，也不为过。正因因此，才有了那句话，鹤平百万人，十个里面一半黑。意思就是说虽然鹤平只有不到百万人口，却有一半都是黑社会。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也所去不远了！”

“到了最近这几年，整个鹤平可以说除了其他的行业之外，能在山上站住脚的全是各个公司的人。”霍至阳站起来指着窗外星星点点的***，“司马老大，这每一个有灯光的地方，就是一个公司的据点。可以说每天都在火并，每天都在死人。我火龙帮现在暂时实力还算可以，但是说不得明天一早就销声匿迹了。只要两个或者三个帮会联手就足以把火龙帮上下五百号兄弟统统扔进矿坑。在这里，别说死个几百人，就是上千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说话很快，或许由于激动，胸膛快速的起伏着，端起一杯茶一口喝干，抹了抹嘴唇他接着道：“您一定在想我太窝囊了，二百个兄弟怎么会顶不住三倍的人，但是您要知道，这里是山上，抢矿脉*的是这个。”他做了个搂火的动作。

“但是整个鹤平我敢说，还不超过两千把枪，您也知道帝国对军火的控制之严。我们火龙帮建帮不过五年，就经历了十几次火并，都能熬过来，*的就是我手里的那百十条枪，我敢说，现在的山上，也只有我火龙帮枪支最多，不然早就被灭了！”

司马天耀打断他的话，“不错，霍老大果然厉害，怪不得能在鹤平一枝独秀。不过，既然如此，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呢？”

霍至阳肃容道：“我刚刚说了，鹤平至少有好几万人是道上的，分散都几十个帮会里，多少不一每个公司最少也有个百十个兄弟，要是这两千把枪均一下的话，每个帮会都有几十把不等，虽然火龙帮现在风头正劲，但是如果不能居安思危，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人联手干掉。”

说到这里，他很诚恳的看着司马天耀，“司马老大，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帮忙，我要二百条枪，价钱不是问题，随便你开！”

司马天耀闭上眼睛，半晌才睁了开来，“霍老大，我不能不说你很聪明，但是你想一下，我把枪给你了，虽然你目前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但是你有了钱，再有了枪，说不定明天就把鹤平所有的公司扫掉了，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霍至阳一愣，马上笑道：“您说笑了，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龙城和您对着干啊！”

司马天耀摇摇头，“不，我不相信这个，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火龙帮去年的收入是多少，我要毛收入，不要跟我玩虚的，你知道，这种事情我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霍至阳呆了呆。然后一咬牙，“司马老大，我这可是当你是自家人了。火龙帮在鹤平的收入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去年我们毛收入是六亿龙币。至于其他的能有个几千万就不错了。”

司马天耀猛的跳了起来，“我*，这么多？那你们还买不来枪？”

霍至阳苦笑一声，“您先别急，虽然毛收入是六亿，但是最后我们到手的也就一亿多点。”

“不可能，剩下的钱都哪去了？”紫瞳在旁边插话了。

“您看，现在帝国为什么不管私人开矿，就是因为黑道上的公司太多了，管不住，所以干脆就根据每个公司的开采额度定了一半的税收，就是说我们收入六亿就要给他们交三亿。”

“然后中间的那些关系，哪个不都得要钱，层层拔毛以后，能剩下一亿多，还要支付兄弟们的开销，矿工们的薪水，再加上死伤兄弟们的安家费，根本能剩下来就没多少了。”

司马天耀疑惑的问道：“那你们也有钱买枪啊！一亿多龙币，最少也能买几百条枪了？”

霍至阳摇摇头，“买是能买来，不过哪里能买到军队标配的，都是一些土造货，先不说价钱贵的要命，而且用不了几次就废了，”

司马天耀想想象牙会以前的枪，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由于帝国对军火控制的极其严格，所以大部分帮会用的还都是土制枪械，或者是周围一些小国家走私过来的枪械。这也就是为什么群英会他们三大帮会能够在龙城占了半边天的主要原因。

第一他们有的是钱，毒品的巨大利润在那里放着，二来他们和帝国的高层有联系，上面打点好了，中间那些小鱼小虾哪里还敢多话，想想汪均封接到自己第一笔钱的那张笑脸。司马天耀暗暗的同情起霍至阳来。同样是黑社会，他们怎么就混的这么差呢。每年六亿的利润啊！群英会他们一年不不过也就是这个数目罢了。但是看看人家以前发展的势头，如果不是自己，恐怕要不了几年群英会就能独霸龙城。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主意，虽然自己已经下了决心，回到龙城后要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不过鹤平这块肥肉还是先吃下去的好，想想就动心啊！一个火龙帮每年就是六亿，自己只要把其中的中型帮会全都干掉，一年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十亿龙币吧！

“呃，霍老大，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司马天耀一脸灿烂的笑容，旁边的紫瞳和天狼暗暗好笑，完了，霍至阳这块肥肉注定是跑不掉了。

可怜的霍至阳却不知道司马天耀的想法，马上点头道：“您说！”

“既然你们火龙帮欠缺的是实力，为什么不找人联合呢？要知道只要再有几个和你们差不多实力的公司合伙，整个鹤平不都是你们的天下了吗？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吧？”司马天耀微笑着问他。

霍至阳长叹一声，“这个我也想过，可是谈何容易，要知道每条矿脉一年那都是上亿的利润啊，哪里肯有人和别人一同分享这个大的蛋糕呢？”

司马天耀马上知道霍至阳一定做过这方面的尝试，而起不止一次，从他的脸色就能看出中间他还受过几次大的打击。不过，如此一来，他的计划成功率也就更高了。

“那么霍老大，你看堕落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呢？”司马天耀干脆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定阳堕落？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霍至阳疑惑的问道。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象牙会其实也就是堕落的一个分堂而已，而我也就是堕落的老大。”司马天耀傲然站了起来。

霍至阳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可能，原来这两个神话都是缔造的。”

司马天耀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当然，自己一手统一了两个城市的黑道，更何况其中之一还是帝都龙城。不过他马上又想到自己受到的打击，那一点点自傲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样？和堕落合作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你的日子绝对比现在要好。”司马天耀的心情一坏，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失去了耐性。

霍至阳呐呐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边上的紫瞳和天狼，“我想我还是考虑一下比较好。”

司马天耀脸色一寒，“你还要考虑什么？难道你以为堕落还会过河拆桥不成，就你这点出息也就是一辈子当个小流氓的样子，永远也别想成什么大气候，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应该高兴，只有我，才能帮你在鹤平成王，难道你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吗？”

霍至阳身子一颤，司马天耀的话真真正正的打动了他，说的不错，目前的情况，如果自己不能做的最好，那么何不借助别人的力量，黑道上成者王，败者寇。这是不变的至理，只要你成功了，哪里会有人去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借助了堕落的力量又如何，换句话说，就是堕落吞了火龙帮又怎么样？只要自己能一直在鹤平，那么自己永远就是这金矿的老大。

他猛的把头抬了起来，“好，司马老大，我答应你，但是我相信你不会亏待手下的兄弟，也不会不讲信义，不然你也不会走到今天，因此我只有一个要求。”

其实司马天耀刚刚说了那番话就后悔了，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拿出来，只是空手套而已，如果霍至阳不相信自己，那完全可以是自己的失败，自己原本可以循序渐进的，实在不应该因为心理上的变化而对他改变口气。至少可以说的委婉一些。

但是霍至阳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你同意我的意见？”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霍至阳。

“不错，不过我要你答应，火龙帮可以和堕落合作，而且可以并入堕落，哪怕做分堂也行。我的要求是不离开鹤平，而且这里以我为主。也就是你说的，在这里，我就是王！”霍至阳斩钉截铁的说。

“好，有魄力，有胆识，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这么谈条件的人。”司马天耀不禁也有些佩服这个霍至阳。

他负手在大厅里踱了几步，“你说的很正确，不过最关键的一点你没有说，利润怎么算？”

霍至阳耸耸肩，“你是堕落的老大，一切由你决定，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我也累了，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去操心吧！”

一句话让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够爽快！”司马天耀微笑着看着霍至阳，“这样吧！我派人出军火帮你搞定整个鹤平，而且帝国方面你不用考虑，有不服的直接给我灭了，按你说的，都给我丢矿坑里去。你的人我不动，你可以自主管理，而且我派来的人也都归你管，不过利润我要九成，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用负责，你只管好你手下的那些人就好。不过矿山方面你有经验，尽量给我加大生产量。”

霍至阳仔细盘算了一下，心中知道司马天耀绝对是不放心自己，他既然派人来，那么绝对不会少，而且能力一定很强，虽然明面上让自己负责，实质上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至于利润方面，整个矿山在自己一手管理下，每年弄个几百亿也有可能。自已哪怕只占百分之一，那也是几亿龙币啊！这可比现在强的太多了。

还没等他说话，司马天耀又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你所想的那样，暗中派人控制。我派来的都是兄弟，绝对不会给你派来一个当家的，来的人都归你负责，有抗命的不用和我说，你随便处置！”

霍至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司马天耀。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个司马天耀就这么相信自己。看着他的表情司马天耀暗暗好笑，这有什么难以相信的，自己就是给他派来一万人又怎么样？

这些人绝对要从定阳调来，自己的子弟兵要比龙城那些手下放心的多。兄弟们的薪水还都是堕落在发，而且混黑道是干什么？没有高额的回报谁傻了啊！自己手里控制了九成的金矿收入，除了一小部分用来打点苏承罡他们，最少还有几十亿的龙币，就凭财力霍至阳也别想玩过自己。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卖给霍至阳一个人情，自己就是给他充分的自由，让他自己想去吧！如果胆敢有异动，嘿嘿，紫瞳和天狼的名声可不是拿钱买来的，他霍至阳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司马老大，没什么说的，我老霍服了，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怎么年轻就能做出那么多老江湖做不出来的事情，就凭您这份胆识，这份气度，放眼整个帝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了。”霍至阳白净的脸上隐隐冒出红光，可见他对司马天耀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兴奋。毕竟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第二个一统一个城市黑道的公司老大了。

虽然是借助外力，但是自己不说，又有谁知道，自己又不像象牙会一样变成了人家的分堂，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一方霸主。这个决定应该是个聪明的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