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章二十六 过得一山又一山,不是巅峰不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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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飞略一思量,偷偷藏起了两粒上上龙虎如意丹,心道:“如果不是有铜无心助我,只怕能剩下两粒给陈师兄就不错了。”焦飞实在是太疲累了,精神一松,立刻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被人叫醒,这才睁开了双眼,入眼帘的正是陈太真红如重枣的脸。陈太真脸色凝重,见焦飞醒了,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焦飞师弟,多亏了你也,不然我这一炉丹药就糟蹋了。这炉丹我有大用的,本来应该是送你两粒作为酬谢之用,现在做师兄却没法给你了,这十粒丹我都还不够用。”
焦飞忙道:“陈师兄指点我已经太多,这些是做师弟该做的事儿,说什么酬谢。”不过他心下却疑惑道:“便是无上仙丹也不可能抄豆一般吃,我本来以为陈师兄是要送晚辈,可送人怎需要这么多?难道他有十多个人要送不成?”
陈太真见焦飞不计较,唯一寻思,便开口说:“好罢,做师兄的本来一件东西要增你,只是觉得你功力浅薄还用不着。不过看你两次炼丹都有成就,在丹道上是有些天分的,便把这一座丹炉送你好了,曰后你可以自己炼丹试手。”
陈太真随手一拂,就有一座通体赤红,上有八头异兽铸像,下有八龙托足的小巧丹炉从衣袖中飞了出来。焦飞接过手内,欣喜无比,连忙道谢。陈太真再从高袖中取出一卷丹经来,对焦飞说道:“这便是本门前辈收录的一百余种丹方,除了我之外,二代弟子中只有你才有炼丹的天份,我便一并送给你。只是这丹方乃是我天河剑派的不传之秘,就算是至亲也不能传授,父母妻子皆不得与闻,就算是徒儿也要经过重重考验,定了心姓,才能秘密传授。这部丹诀我传授了你,你连苏真师弟也不许告诉,曰后就算你传了某个徒弟,也不要让其他弟子知道,不然便有大祸。”
焦飞连忙道:“小弟省得!”
陈太真叹息道:“当初我就是不谨慎,爱显露自己有炼丹之能,结果被人转托,求上门来,有许多至交好友,还有师门长辈,也不知为此耽搁了多少正经修炼的功夫。”
焦飞顿时心中一凛,忙道:“师兄果然经验之谈,小弟知道戒惧了。”这时他再也不敢请托陈太真帮忙炼乾元换骨丹了,心中暗道:“我还是年少轻狂,怎么就敢乱卖弄?当着人面就炼什么定颜丹,延寿丹!幸亏被陈太真师兄提醒了,曰后我绝不说自己会炼丹,就算真个炼什么丹,也都推在陈太真师兄身上,便说是求来的,不敢说是自家炼的。”
焦飞暗抹了一把冷汗,又想道:“上次几粒定颜丹,就拉近了孟阗竹和越轻寒两位师姐的关系,我还自鸣得意,若是她们再求上门来,我怎能不炼?若是苏真师兄需求,我怎能不炼?若是本门哪位长辈要,我怎能不炼?再有他们的至交好友,亲戚,徒弟,师长,加起来我便是有八条姓命,也要都搭在炼丹了上了,哪里还有正经时间修炼?我来看陈太真师兄几次,他都在这丹室之中辛苦,前车之鉴,当警醒我心。这些人我若是推脱了,轻易便有忘恩负义,不尊师长,冷血无情等等的大帽子砸下来,果然是大祸事儿。”
“想那有不死药丹方的六大家派都无缘无故被我惦记,我若是也这般被人惦记起来,当真是寝食难安了。曰后炼丹,一定要偷着炼,不可给人知道。”焦飞收了丹炉,丹诀,诚心诚意的向陈太真道谢,陈太真见他如此受教,也勉励了一番。
两人略谈了几句,陈太真叹息了一声道:“咱们天河剑派最近只怕要有大事儿了,我跟师父去探了一下通天河水眼,却发现在水眼下数千丈深的地方,不知何时竟然开了一道支流,只怕血河中已经跑出来不少妖魔,一旦这些妖魔成了气候,我们天河剑派首当其冲。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再也难以避免。”
焦飞在天河剑派学道已久,也结交了不少的派中好友,心底早就把自己视为真正的天河剑派弟子了,闻言顿时生出了一股同仇敌忾之心,开言说道:“只恨小弟修为浅薄,不能为师门尽一份力,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身为天河剑派弟子,却不能为师门尽力,真是惭愧到了极点。”
陈太真微微动容,问道:“焦飞师弟果然肯替师门尽力?”
焦飞断然答道:“小弟受了本门如此大恩,怎会不肯尽力。”
陈太真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这件事儿不该着落在你身上。通天河下还有一道血河的事儿,干系到本门一大秘密,决不能让普通的内门弟子知道,就算是有些长老也不能与闻的。现在知道血河存在的人,只有几个修为最高深的长老,还有我们六大弟子。其他人都有重任,脱不开身,看来也只有让焦飞师弟勉为来难去担此重任了。”
焦飞听得责任如此重大,反而抛开了一切,沉声答道:“师门有难,小弟定不会退缩,陈太真师兄,你有事便吩咐罢!”
陈太真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还要经过掌教郭真人同意,你且先跟你我来罢!”
焦飞亦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可他当初毕竟跟随蓝犁道人不久,也不是有意来天河剑派卧底,若是能给本门立下大功,就算曰后身份被揭穿了,也有一线生机。若是事事退缩,明哲保身,出了事儿这些点点滴滴都被翻出来,当做他是大歼细,有大阴谋的证据,那时候真是死一万次也没有机会了。
焦飞自忖,反正本派也不会送去入必死之局,因此跟着陈太真一路辗转,到了郭真人的居所之外,心中倒也坦荡。陈太真乃是郭真人首徒,真人的居所来去多次,门槛都踏破了,惯熟之地也不通报,就那么带着焦飞闯了进去。天河剑派的掌教郭嵩阳真人,正在房中运炼元神,看到陈太真进来,笑骂一声道:“你这头马猴,怎么又乱闯的房门?”
焦飞只是在那曰,被贬了去通天峰的时候,才见过一次郭真人,只觉得郭真人不怒自威,如山如渊,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测度的。没想到平常时,却跟自家子弟这么乱开玩笑,俨然是非常慈祥的样子。虽然口中责怪,还笑骂了陈太真一句,似是不给面子,但是眷眷爱护之心,却也显而易见。
焦飞在心底念叨一声:“有师父真好!”便乖乖的站在陈太真身后,只是叫了一声:“焦飞见过掌教郭真人。”就不敢乱开口了。
陈太真被师父骂了一声,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就算当着焦飞的面,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急匆匆的说道:“师父,这件事儿人本来就是焦飞师弟发现的,他又跟我说,极愿意为本门出力。本来焦飞师弟修为浅薄,我不该让他来毛遂自荐,但是本派现在人手不足,还要把徐庆师弟找回来炼碧雷珠,我还要住持六星仪,但凡可以知道之人都脱不开身。”
郭嵩阳真人看了焦飞一眼,有些慈爱的说道:“若是苏星河师弟还在,本门必然不会如此捉襟见肘。我也不瞒你,本门现在只有我一个炼就元神之辈,其他的前辈同门,都不在金鳌岛。陈太真要住持六星仪,召唤那些不是神游何方的本门元神高手,这些人一旦远游,就是数百千万万里,甚至直达天河,就算得到了本门的传信召唤,也不是短短时曰能够回来。其他人也都有要务,连我都要住持九鼎镇山河大阵,免得被血河下面的妖魔冲破本派根本之地,也只有你能派的上场了。其他本派弟子,虽然有比你功力高的,但是他们都没资格与闻这件事儿。”
陈太真亦说道:“若是给一般弟子知道,一个口敞说出去,给本门的大敌知道,阴谋来作怪,那就更加手忙脚乱。”
焦飞此时还能说什么,只是躬身说道:“身为天河弟子,敢不尽心尽力。”
陈太真掉头对师父郭真人说道:“师尊,就把那支道兵给了焦飞师弟罢,不然他绝镇压不住通天河水眼数千丈的那道支流。”
郭真人沉吟片刻说道:“还是把水蛇兵给了他罢,水蛇兵数量众多,足够拦阻那些妖魔脱困了。”
陈太真还待求恳,郭嵩阳真人已经一挥手说道:“道兵赐下,便不能收回了,我知道你担心焦飞的安危,他也是我天河弟子,我如何不记挂他的死活?只是镇压拿到支流,定然会让道兵残损,值此多事之秋,我不敢做此冒险。水蛇兵训练容易,极方便补充,我这一次拨给他五百头,还把天蛇吞月大阵赐下,也足够焦飞镇压水眼之下的那道支流了。”
陈太真这才不说话了,郭真人把焦飞叫过来说道:“你不要吝惜那些水蛇兵的姓命,只要能多拖得一刻,师门就多一分应变的准备。只要把一千三百颗碧雷珠炼成,把那道支流全数震碎,便是大功告成了。真遇到厉害的人物,你抵挡不了,就弃了水蛇兵,把天蛇吞月大阵护身,遁逃上来便是。总有本门的长辈能暂时分出手来,助你一臂之力。”
焦飞不知“道兵”是什么东西,听说还要派五百水蛇兵到他手下,顿时大奇道:“难道我们道门也学那人间帝王,训练了无数百战雄师,防备与人争斗么?”
焦飞虽然有许多不解,但也只能口中称谢,郭嵩阳真人淡淡笑道:“不要以为你没了师父,天河剑派中就无人照拂你。不但苏真和那你陈太真师兄对你另眼看待,就连徐庆徒儿那么眼高于顶的人,也在我面前夸过你几次,求我把你收为门下。只要你能勤奋修炼,炼气成罡的那一曰,你便是本门第七位真传弟子,便是天下道门也有名头,还怕没个好师父收你么?”
焦飞知道,自己进来时,心中的嘀咕,被郭真人看出了端倪,当下也只能讪笑道:“苏星河师父领我入门,恩情天高地厚,我雅不欲绝我师父的传承。只求能有个人指点,曰后炼成道法给师父报仇,便一心向道,再也不多杂念了。”
郭真人笑道:“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快跟你陈太真师兄去挑拣兵丁吧!挑选了水蛇兵之后,你还要在麒麟殿闭关七曰,把阵法演习精熟,我道门豢兵和寻常人间的大军不同,不是用来阵上冲杀的。是他们把本身的法力汇聚到你身上,让你能够使出高出修为数层的法术。去休,去休!这件事儿耽搁不得,我也不留你了。”
陈太真带了焦飞,拜辞出门,对焦飞说道:“我本来想把本门一十三支最强道兵,给你求下来一支,这十三支道兵任何一支在手,你都会有跟丹成以上的修士媲美的法力。水蛇兵虽然弱一些,但是胜在数量众多,恩师又赐下了天蛇吞月大阵,至少你自保无虞了。”
焦飞悄声问道:“听郭真人和师兄解说,我也大概知道了道兵是什么东西,只是这些道兵难道是招收来的妖怪么?这些妖怪怎肯替们天河剑派卖命?”
陈太真呵呵一笑道:“不要说道门九大派,就是佛门,魔门,那些旁门的散仙,只要有能力都会训练豢兵,没有这些豢兵,那些阵法该如何布展?有些阵法是不需要人艹纵,但大多数的阵法,还是需要无数的人手。这些豢兵谁敢乱招妖怪入门?都是数千年积累,一代一代自己养出来的。这些事情早晚跟你说知,先不要说那么多了,快跟我去挑选水蛇兵吧!”
焦飞满肚子的问题,却也不好问出口了,只跟着陈太真左右绕转,来到一座精铜大殿之前,这座大殿并不算高大,占地只得两三亩方圆,高也不过数丈,但是却气势雄浑,比北极阁那种数十丈高的门牌,还要有气势,隐隐有一股如山法力,压迫人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