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不能让国家财产受到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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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勋吟这个原本最有希望成为财政局长的审计局长,意外的落马了。【无弹窗.】这给芙蓉县的干部以很大的震动。虽然朱代东对肖冠和刘敏的主动退赃并没有追究,可是这件事,还是给传了出去。

    很多人都认为赵勋吟是想当财政局长想疯了,没有朱〖书〗记的首肯,你上跳下窜,不是找死吗?原来进入候选名单的那六名乡镇党委〖书〗记还是愤愤不平,但赵勋吟的出来后,他们个个都是庆幸不已。在以后,他们都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涉及到他们的人事调动,如果没有经过朱〖书〗记的同意,未必就是真的。

    赵勋吟的落马,如肖冠所说,对整个芙蓉县的官场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作为审计局长,每年都有义务对全县所有的单位和部门进行财务审计。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走下过程,审计局的人去了,好吃好喝的陪着,走的时候,还能拿。但赵勋吟的胃口很大,对一些有钱的部门和单位,他就喜欢动真格的。

    当然,他这真格的也是查而不报,所谓的动真格,也就是索要钱物的借口而已。而且这种钱物,他拿得安全无忧,对方不敢说,他自然更不会乱讲。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他在审计局,每年的收入其实非常可观,而且一些要害部门的头头,跟他都是又敬又怕。如果这次不是赵勋吟贪图去财政局,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暴露出来。

    “代东〖书〗记,这是赵勋吟的交代材料,请你过目一下。”,常怀庆拿来了一份材料,说。

    “情况怎么样?”朱代东说,上午的常委会,才刚刚作出免去赵勋吟芙蓉县审计局党委〖书〗记职务的决定,同时县人大也举行常务会议,免去了赵勋吟审计局长的职务。下午常怀庆就把赵勋吟的交代材料拿到了,他这个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触目惊心,根据赵勋吟交代的情况,我们去他家里,光是存折就搜出十二本,每一本存折上面,有存款十万至五十万不等,在他家卧室的床底下,还搜出一百三十万现金。另外他家的一间房里,塞满了各种礼品,包括烟、酒、茶叶、海参、营养品,我们叫了辆卡车,才一次性全部托回来。”常怀庆说。

    “二百八十六万?”,朱代东看到赵勋吟交代出来的受贿数目后,惊讶的说,一个小小的正科级干部”一个审计局长,当他把权力用作谋利的工具时,利润非常惊人。据朱代东所知,赵勋吟担任审计局长已经有七年多时间了,就算平均分,一今年也有四十多万,一个月就有三万多”他一天的收入就是其他人两个多月的工资啊。

    “很惊人吧?我当时也以为眼睛看huā了眼。”常怀庆感慨万端的说,这么大的贪污受贿,就连袁庆民也没有超过这个数字啊。

    “这些钱的来路,都查清了吗?”,朱代东沉声问。

    “没有,因为有些他连自己也忘记了。”常怀庆说。

    “都说芙蓉县穷,我看一点也不穷嘛,看看赵勋吟,富得流油啊!”,朱代东冷笑着说。

    “这毕竟只是个别现象,赵勋吟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这些钱,都是被他审计的单位以各种名义送来的”可以说,都是公款。”常怀庆知道朱代东很痛恨这样的情况,也担心他做出一些偏激的举动”安慰道。

    “我想去见见赵勋吟。”,朱代东缓缓的说,这些钱还只是在赵勋吟家里搜出来的”他不相信赵勋吟会傻得会把所有的钱全部放到家中,兔子还知道挖三个洞呢,何况他一大活人?

    “有这个必要么?”常怀庆讶然的说,朱代东从来不干预纪委办案,在他的印象,这还是朱代东第一次提出要见当事人。

    “我认为很有必要。”朱代东坚定的说。

    朱代东要见赵勋吟,还当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一见到朱代东,赵勋吟马上一副懊悔莫及的神情,“朱〖书〗记,我辜负了党的教育,组织的培养,请你批评我吧,狠狠地批评我吧。”,“我批评你干什么?”朱代东冷笑道,“赵局长,说说你的受贿经过吧?”

    “朱〖书〗记,这些我都跟常〖书〗记交代了,总之是我鬼迷心窍,不该拿着党和人民赋予我的权力,谋取私利。

    请朱〖书〗记再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一定重新做人,老实做事。”赵勋吟痛哭流涕、可怜兮兮的说。

    “想要重新做人,就要抓住现在的机会,只有坦白,才能从宽处理。我问你,除了在你家里藏的现金和存折之外,还有其他地方藏了钱没有?朱代东淡淡的说。

    “没有了。”赵勋吟言不由衷的说。

    “真的没有了?赵勋吟,这是组织上在给你机会!你如果不知道珍惜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朱代东耳中一阵耳鸣,他连声冷笑道。

    “朱〖书〗记,我……我……就在我岳母家,还藏了一本存折。”赵勋吟望着朱代东愤怒的目光,低声说。

    “除了这本存折呢?”,朱代东又问。

    “在鲁艳梅那里还放了点钱和东西。”,赵勋吟心虚的说,朱代东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神情,让他非常害怕,他好像能一眼就洞穿自己的内心,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鲁艳梅是他的情人,原来开过美容店,后来跟了赵勋吟后,就没干了。

    现在无正当职业。”常怀庆在朱代东耳边轻声说。

    朱代东点了点头,像赵勋吟这样的人,如果在外面没有养情人,那才是怪了。

    “除了这两处地方,还有吗?”朱代东又问,他的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对于赵勋吟这样的人,怎么样处分都不过分,可是国家的财产如果不能追回来,那就会其他人有种蒙混过关,以职位换金钱的想法。捞个几百万,大不了被双开,进去坐几年,出来后就可以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对于这样的情况,朱代东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其实这些也都是我刚刚才想起来,要不然我早就向组织交代了。”赵勋吟信誓旦旦的说。

    “不,还有。赵勋吟,你自己说出来,跟组织上查出来,性质完全是两回事,你明白吗?”,朱代东说,刚才赵勋吟说话的时候,他还有轻微的耳鸣。

    “朱〖书〗记,我真的全部都说出来了,我以党性向组织保证,这次绝对没有再说谎。”,赵勋吟一口咬定,坚定的说。

    “你觉得现在你还有党性原则吗?常怀庆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朱代东站起身来,冷冷的说。

    “朱〖书〗记,你不说要宽大处理我吗?”,赵勋吟见朱代东突然翻脸,惊慌失措的说。

    “我刚才说过,只有坦白,你才有可能被宽大处理,如果你不坦白,或者没有完全坦白,怎么让组织上宽大为怀?”,朱代东冷漠的说。

    看到朱代东真的要走,赵勋吟这才真的急了,但是否要出来,他还是犹豫不决。他确实有所隐瞒,还有一笔钱,也是最大的一笔钱,这是他准备让妻子女儿以后当作生活费的。如果说了,自己将一无所有。但如果不说,刚才交代的两件事,又成了做无用功。

    “你可以瞒得住一时,但绝对瞒不住一世!”,朱代东走到门口后,冷冷的说。

    “朱〖书〗记,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所知道的真的全部说了出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嘛。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了。”,赵勋吟说。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人帮不了你。”,朱代东叹息一声,坚定的走出了房间。

    常怀庆在后面追了出来,朱代东走的很快,他小跑着才追上,一边疾走着,口中还啧啧有声:“神了,真是神了。你怎么就知道他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呢?”,“狡兔况且三窟,何况人乎?”朱代东微笑着说。

    “那你怎么知道赵勋吟是否说谎?”常怀庆还是不解,他可是一直跟在朱代东身边,原来赵勋吟关在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通过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和语言,你可是这方面的专家,难道还用问我?”,朱代东说。

    “我倒是知道他有些地方说谎了,但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判断的。”常怀庆说。

    “那我就在关公面前卖大刀了。”,朱代东笑着说,在路上”他早就这自己的行为想到了合适的理由。他有一个爱好,就是看书,而有一段时间,朱代东很偏爱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这些书,给了他很大的启迪。

    比如要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并不一定需要用到测谎仪,或是朱代东的神耳,可以通过对方很细微的表情或是〖肢〗体动作,以及对方所说的话和语气,就能判断出来。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并不适用。可真要是受过训练的人,用测谎仪,也未必就能测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