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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治病记
生病的不是白既明,也不是廖维信,而是白父。
过完年,回到S城,廖维信立刻联系H市地区最好的医院,花了几千元钱弄来两张全身健康体检卡,给白父白母寄过去。
这种卡是实名制,而且钱都花完了,还有时间期限,使得白母拒绝都无从拒绝起。一来,两人年纪大了,确实应该彻底检查一下;二来,就算心里再不乐意,毕竟是人家一片心,再说,眼瞅着几千元钱白花,放在那里当摆设?
一番检查做下来,白母只有血压有点高,还血粘,不过都是老毛病了,别的没什么问题。反倒是白父,在直肠里发现个肿瘤。
医生建议立刻住院动手术,打开腹腔,切除肿瘤。这势必得大伤元气,而且肿瘤万一是恶性的?……白母没办法,只好给儿子打电话。
治病的过程,咱就不细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廖维信安排的。他让白母白父来H市,住在自己和白既明的家里,再联系医大二院的肛肠科主任,一切检查都开的绿灯,甚至聘请几位专家会诊。最后制定出一个操作简单而损伤极小的方案,肿瘤在直肠,接近肛门,那就不用开腹腔,直接从肛门动手术,切除肿瘤就可以了。
不过问题随之而来,这种手术,麻醉是一大关键。因为患者是俯趴在手术台上,极容易窒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没有哪位麻醉师愿意承担这种责任,若是普通患者,完全可以建议从正面开腹腔,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患者遭点罪。
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廖维信,几乎是主刀医生被定下来的同时,麻醉师也就定下来了,完全按照既定方案走,而且尽量将手术往前安排。
手术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白父也出现短暂的窒息情况,不过很快得到缓解。病理分析也很快出来,肿瘤尖端已经出现癌变。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这种病,总是要到晚期,才会让人察觉。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面对现实,我们不得不承认,金钱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的确是很有用的。廖维信不用医院开口,先打了二十万到帐户,手术一做完,立刻又打了十万,多退少补。
住的是高级病房,洗手间、电视、空调、陪护人员的床铺,一应俱全;用的是最好的药物,白父的医疗保险卡,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谁都知道,用那个东西,买不到什么好药;聘用两个特别护理人员,给予病人最好的照顾;最重要的,是院长和主任看在廖维信的面子上,时不时过来看看白父,问问手术后恢复情况,随意聊几句。完全用不着特意交代,护士们早看出来,这个人身份不一般,服务得那叫一个体贴细致。
廖维信担心医院伙食不好,早餐叫的外卖,午餐晚餐都是在酒店做好了,再派人开车送到医院去。自己无论有多忙,每天也要抽出点时间到医院陪陪白父。他性格沉稳,又开朗健谈,和白父很谈得来。反倒是白既明,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到了医院更是沉闷。表情也不能说不温和,语气也不能说很冷漠,可是就是给人感觉淡淡的。坐在那里,身边就是一堵空气墙,别说那些小护士们了,就连白母和他说话,都是有一句无一句的。弄得那些小护士们,心里痒痒又不敢靠近。
这一下白母倒没什么事做了,照顾病人有护士有特别看护,哪个都比她专业。一日三餐,饭菜直接送进病房,吃完了还有人收拾。水果也一并带来,洗好切好,放在器皿里保鲜膜罩着,用个牙签插一下就吃进肚子里。
病房里从早上醒来,这人就没断过。小护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陪二老聊天,廖维信白既明若在,人尤其多。
没过多长时间,白父办理出院手续。廖维信和白既明一起来接的,开车送到自己家。
他们一过年就搬家了,离开浑南那处房子,搬到现在三台子附近的“如是我居”。一栋二层小别墅,不到三百平米,前院后院还有自己家的园子。
廖维信和白既明住楼上,为了两位老人出入方便,安排他们住楼下。
白母心里很感慨,她清楚地知道,要是没有廖维信,别说这些,就是老伴儿的病,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连医生都说,这种病,轻易发现不了,一旦发现了,就是晚期。这算是拣条命。
她早知道廖维信有钱,这倒没什么,难得的是,廖维信是真心地对自己儿子。
要不是在这别墅里一起住了一段日子,白母自己都猜不到,一向安静温和的白既明,脾气其实极大。性子一上来,一张脸说冷就冷,言辞犀利得能杀死人,半点情面都不讲。白母都听不下去了,廖维信却只呵呵一笑,对两位老人一耸肩:“他就这样,一会就好。”
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挑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白母和白父离开S城的时候,白母已经对廖维信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反而拉着儿子的手,叮嘱着:“别总任性,你也该懂事了。总这样,让人家父母看着,不心疼儿子啊?”
白既明皱皱鼻子,不屑地撇嘴。廖维信笑着将二人请上车,大包小包的东西也跟着放进去。告诉白母白父每天坚持吃补品,会员卡都是办好了的,定期自会有人送到家里。然后嘱咐司机慢点开,平安到了H市再打电话。
眼见汽车走远了,廖维信回头对白既明就开始拧眉弄眼:“小坏蛋,还长脾气了你,你给我过来!”
白既明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跑。廖维信追上去,一把按在**,手底下忙活,嘴里叨咕着:“我收拾不死你,有仗义了是不?有外人就蹬鼻子上脸。”
白既明一边笑一边挣扎一边“哎呀哎呀”地讨饶,正上气不接下气,廖维信手机响了。刚过完年从唐山回来,又要安排白父治病,酒店和公司的事都交给副手,可是重要的事还得自己去。他放下电话叹口气,瞪了一眼还缩在**闷笑的白既明,鼻子里哼哼:“你给我等着啊,小坏蛋,晚上再收拾你。脱光了自己绑**。”
“滚!”白既明一枕头向他脑袋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