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牌生意的第二春_第454章: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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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这原因,心里是真觉得老谢有难处,心想那条红眼拍婴就算我丢了,别再抱着想要回钱的打算。

    过了十几天,我带客户去孔敬找阿赞洪班施法,生意做成后和老谢吃饭,他哭丧着脸,对我说他表哥把那条佛牌给送人了,现在又朝我要。我没明白,问什么要送人?他说:“本来挺好的事,我表哥是个老光棍,到现在也没结婚。他去新单位跑业务,老板是个离婚的中年妇女,和他关系不错,还让他当业务经理。可他这人一喝酒就喜欢吹牛说大话,那天跟单位的几个同事吃饭,说起他有个表弟在泰国卖佛牌,现在这条红眼拍婴能招财,他又捡钱包又找工作,刚来就升经理,还泡女老板。同事很羡慕,就问能不能借我戴几天,我表哥当时就说借算什么,送给你!”

    “就这样把佛牌送出去了?”我说。老谢说是啊,第二天早上酒醒发现佛牌没了,四处找了半天,最后上班时发现同事戴着,还以为被偷了,一个劲朝人家要。后来好几个同事都作证说是你送人家的,这才作罢。

    我问:“没了佛牌保佑,他这好运气不会消失了吧。”

    老谢说:“消不消失的我不关心,可问题是……他又朝我要佛牌啊。”我一听就火了,说你不会拒绝吗?他亲妈都不给他钱请牌,你凭什么白送他?老谢说表哥说了,亲戚就要这样,有能力的就得多帮没能力的,他们觉得我在泰国肯定不少赚钱,所以我怎么说不钱,他也不信。

    我气鼓鼓地说:“以后你去朝鲜卖佛牌,免得老被人说你在国外享福!”老谢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次怎么办。我告诉他,直接拒绝就说你没钱,已经五条佛牌了,你表哥不也说了吗,你都给他四条佛牌了,加在一起八九千块钱,说你没钱他都不信。

    老谢都要哭了:“我真想一头碰死啊!田老弟,要不你——”我连忙打断:“不行!你这家伙就知道占我和方刚的便宜,蹭吃蹭喝蹭玩,怎么跟你亲戚就没了能耐?我告诉你,中国有句俗话叫‘斗米养恩,担米养仇’,你和你二姨家现在就处于担米养仇的阶段。快点儿壮士断腕吧,这样下去没用的,你表哥只会吸你的血,根本就没把你们当亲人。”

    听了我的话,老谢也只好默默地点着头。

    那天,有个武汉客户几岁的儿子突然中邪不说话了,怎么问也不回答,就和哑巴一样,每天半夜都爬起来用手指着墙角地面的位置。从症状我判断他家里有问题,该客户住在一楼,我让他刨开墙角的地面,居然挖出几块陈旧发黑的人骨。报警后警察称,小区这块地在解放前是坟地,就把人骨收走了。但客户儿子的症状依旧,没办法他只好托人找到我,因为担心阿赞洪班没恢复好,于是托方刚找了同在芭堤雅的阿赞平度去武汉驱邪。

    在飞机上无聊,我就给方刚讲了老谢有个极品二姨和表哥的事。方刚不相信,瞪着我:“你小子这就是不对了,老谢这狐狸虽然可恨,但你也不能这样背后骂他吧?”我说你这是不相信?

    方刚说:“我相信才怪!你要是说老谢调戏妇女我都信,可说他二姨和表哥把他欺负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信。他只会占别人的便宜,怎么可能让人占自己的便宜,还这么严重?”

    没办法,我也不多解释,说以后让老谢亲口给你讲。

    在武汉客户家圆满驱邪之后,收了二十万泰铢,我和方刚各赚两万五,正要往回返的时候,老谢给我打来电话,急切地问我能不能借他三万块钱人民币,有急用。我说:“你不是要给你表哥请个小鬼吧?”

    老谢都快哭了:“我儿子肾衰引起严重的并发症,进了ICU病房,一天就要近万,现在已经过了八天,医生说还要几天,我好不容易存的十万块钱全都搭进去了,还要交五万,我怎么也凑不出来,你救救急吧!”

    一听这话,我立刻起来,告诉他我就在武汉,和方刚给客户办事,马上就去仙桃看他们。

    到了仙桃市,找到老谢儿子住的那家医院。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他儿子在重症病房里,不让外人随便进入。老谢和父亲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老谢捂着脸低声哭,方刚坐在他身边,拍了拍老谢肩膀:“大男人哭什么?几万块钱的事,我和田七每人借给你三万,行了吧?”

    老谢哭得很伤心:“我……我老谢上辈子到底做过什么亏心事,让我儿子受这份罪!”我说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儿子的病也是偶然的事,不要往歪处想。正聊着,三个人从电梯走出来,我一看,却是老谢的二姨和表哥,另外还有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女人不认识。

    他二姨坐在老谢父亲旁边,开始询问病情,他表哥顾先生看到我,就打了个招呼,告诉我那黑瘦女人是他姐,也就是老谢的表姐。顾先生走到老谢旁边坐下,安慰了他几句,老谢渐渐止住哭声,用毛巾擦眼泪。

    方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悄悄点点头,意思是说没错,这两人就是老谢的表哥和二姨。这时,顾先生低声问老谢:“我那条佛牌,你帮我物色了没有?”

    老谢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表哥,似乎听错了。顾先生又问了句,老谢脸上闪过几分疑惑和愤怒之色,又恢复了,说:“我、我最近不是在忙儿子住院的事吗?哪有时间!”

    顾先生说:“那你想着点儿啊,你上次都答应我再弄条阴牌的。”老谢低着头,呼呼喘着粗气,并不说话。顾先生又提醒了一句,我忍不住说:“顾先生,老谢儿子都病成这样,他四处借钱,你不帮他也就算了,怎么这节骨眼上还朝他要佛牌?太过分了吧?”

    “这叫什么话呢?一码归一码,我们这不就是看他儿子来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帮他,前几天来医院,我还给老谢和三姨父买了两份盒饭呢!”顾先生不高兴了。

    我冷笑:“是啊,两份盒饭挺贵的吧?”顾先生说总共三十呢,顶他半天工资了。我说:“你这几年光让老谢给你的那几条佛牌,总共都有一万多了,你花三十块钱还觉得很多?”

    顾先生语塞,一时没组织好语言回击,他姐说话了:“你是谁啊?”我说我俩是老谢的朋友,他说在ICU病房钱不够还差三万,我们特地从武汉赶来帮他,每人借他三万块钱。

    这话居然让顾先生抓到了把柄:“你看,我说你们这些在泰国卖佛牌的人都有钱吧?英伟要借三万,你们却借他六万,这钱多得都没处花了,给亲戚送几条佛牌又怎么?”

    老谢忍不住说:“我什么时候说送你了?当初每次都说好要给钱的,可你给过一分吗?”顾先生说不是没效果吗,不然早给了。我还要说什么,老谢的二姨生气地说:“我们亲戚家的事,你一个外人跟着掺和什么劲?你算老几?”

    我说之前那条红眼拍婴是我的,你戴了之后效果不错,是不是应该给钱。现在马上把钱给我,我立刻不掺和。顾先生卡了半天壳,最后吐出一句:“你那时候还说这效果是我和英伟之间的,这么快就忘了?”我对老谢说,你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向他要钱吗,又没做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