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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娇龙,你凭心而论,我说错了吗,知道吗,这种坏人我真是懒得当,但是我要是不说。就得看着你这么一直藏着掖着的傻下去,我比你入行要早,破你的驳婚煞三种方法我也早就告诉你了,处女血你不用,肋骨你说是邪术不碰,那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了吗,难不成你还要靠药啊,你就下贱到那个地步了吗!”“还有,你说我不应该说,那我问你,我要是不说你自己有一天会说吗,答案很明显,不会,你只会给你自己逼到一个走投无路的境地里,你对卓景这种看似付出的隐瞒本身就是病态的。还有你的那种遮丑的想法也是病态的!你压根儿就不自信,既然不自信还跟卓景谈什么结婚!纯粹是扯淡!”
我什么都不想说,吸着鼻子撑地慢慢的站起来,擦了一把泪一摇一晃的向医院大厅走去,这些话谁不知道啊,我也知道程白泽没有说错,一个字都没说错,我的确不自信。对卓景在这方面也一直是鸵鸟心态。我就是很怕恶心到他,就像是四年前一样
这个身体跟了我二十四年我有时候都会嫌弃,偶尔上厕所的时候我也觉会觉得自己坐下去是多此一举,但是我念头一闪的时候还是会坐下去,因为我一直在自我催眠,告诉我自己,我不是个怪胎,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亦或者说,我可以用这副身体大大方方的面对所有人。甚至无数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歇斯底里的高喊一声我是阴阳人又怎么样!!
但唯独卓景,转回头,我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程白泽,轻轻的出口:“我为什么不说,因为我在乎他,你明白吗,我在乎他所有对我的看法是你!打破了我的计划!!我所有的计划!!!”
程白泽站在原地怆然一笑:“马娇龙,我真他娘的为你感到可悲!”
说着,他几个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你所有的计划都是痴人说梦!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管你,你愿意作贱你自己你就继续这么一意孤行的走下去,去找卓景吧,把你那点小骄傲小自尊统统踩到脚底,求他原谅你,让他带着你去手术!我还以为你跟你几年前比起来有所长进呢,其实还是一个德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我真他妈的受够了!”
我捂着嘴站在原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抬眼看着在路灯的照耀下穷尽最后力气而开的热烈的桃花,呼吸伴着春末后期的些许凉意,是,你们都看的明白,看的清楚。但你不是我,又怎知道我人生的选择!
‘铃铃铃铃铃铃‘
兜里的手机打破夜的的沉寂,我一个激颤,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放到耳边:“喂,卓景,我”
“马娇龙?我是韩正,你没事吧。”
瞬间揪起来的心登时就失重一般的松开了,我哦了一声,擦了擦泪:“我没事,韩医生,你打给我是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只是你姥爷找我说同意手术,我想问问你是否按照我们之前敲定的时间,后天上午,你有问题吗。”
“没有,麻烦你了。”
“没关系,这也是我的工作,明晚手术前你们家属最好都要在,我还会跟麻醉师过去以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我点点头:“好,谢谢,我肯定会在的。”
“不过我听你的声音你是跟卓景感情上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事情,韩医生你先忙,我姥爷的事情辛苦你了。”
“别这么客气,不方便讲我就不问了,明晚一定要在,手术前的沟通很重要。”
“好,再见。”
挂下手机,我看了一眼先前给卓景没有打过去的电话,再次按出拨通,那边直接显示,关机了。
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暗黑的夜色,忽然有了几分满目疮痍之感,浑浑噩噩的往家走着,我现在不想回病房,不想跟姥爷说别的,满脑都是卓景刚才的样子,为什么他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其实我想说,我这辈子都不想让他知道,我知道这是个定时炸弹,炸了就等于让卓景去必须面对我这副不男不女的皮囊,这种事情无异于是瓦解他的三观,当然,我也做不到,所以我想着,就让这个炸弹熄火,甚至彻底的变成一个哑弹。以沟华亡。
程白泽说我是想当然,但我之前在想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现在看到的是不是标准答案?!我自愿蒙眼只是为了博到最后一刻保护自己那点拿不出手的尊严。
跳脱出来,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我马娇龙的人生也觉得有很多步是错的一塌糊涂,但自己的人生谁能时刻保持冷静,是荷尔蒙还是多巴胺,除非你没分泌,否则我们受着一样的教育,看一样的书本,高考做同一张试卷,为何从学校走出来却成了形形色色的人,拥有了千奇百怪的人生?!
我会说很多道理,只是用在自己身上,都是书面的苍白无力。
“娇龙,你在家啊!”
宗宝拿着钥匙打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我的有些发怔:“我还奇怪你家的灯怎么会这个时候亮呢你怎么还喝上酒了,哭了?!”
我握着个啤酒罐子呆呆的转过脸看他:“宗宝,程白泽跟卓景说了,什么都说了。”
“说什么了?”宗宝莫名其妙的走到我身前,看着我的样子不禁蹙眉:“怎么搞的,你自己喝了多少啊。”
啤酒罐空了,我用手慢慢的捏扁,抬眼看着他:“说我驳婚煞的事儿了,卓景都知道了”
“什么?!驳婚煞的事儿?!!”
宗宝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张着个嘴看着我,:“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啪啪啪的那个?”
我没搭理他,扔掉手里的啤酒罐重新拿起一个再次起开,这玩意儿真挺苦的。
“别喝了!”
宗宝抢过我手里的东西,砰的一声坐到茶几上,“既然说了,那,卓景什么反应啊,你怎么还在家里喝酒啊!”
我蜷着腿窝在沙发上,张了张嘴:“他说要冷静,要我给他时间,我们俩都冷静冷静”
宗宝挠了挠头自己的头,站在原地却有些抓狂:“你说也是,程白泽他凭什么去说啊,他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啊,这事儿得你自己说吧,要是程白泽说了,卓景得怎么想啊,啊,合着全都知道了,就他自己蒙在鼓里呢,他肯定不爽的啊!!”
我没应声,事情谁不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已经发生了,人家说错了我可以反驳,可以据理力争,但是人家一个字都没说错啊,况且这个人还是程白泽,我该怎么怪他?
宗宝自己原地炸毛了一阵,随即坐到我身边小声的张口:“不过,想想程白泽说出来也不一定是坏事,我早就觉得这事儿得让卓景知道,不然我心里总觉得卡着这个迟早得出事儿,娇龙,作为一个男人吧,肯定不好接受,但是你要给卓景时间,让他消化消化,他对你那么用心,其实说白了不就那一下么,一咬牙闭眼睛就”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下道了,宗宝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就是,只要感情到位,剩下的都不是事儿了,来,我陪你喝酒,要不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你不也是为了他才”
“别打了,给他些时间吧。”
我看着宗宝张口回道,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现在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想,总不能去逼着他现在就做出个选择,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想通了,会来找我,不管他的结论是什么,我都会接受并且承担。
宗宝点点头,自己也拿起一罐啤酒:“恩,也对,你放心吧,按照我对卓景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放下你的,只是时间问题,等他想通了你们可以共同应对,你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对不对。”
我不在应声,只是眼睛不自觉的往手机屏幕上瞄着,心里清楚是我的错,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卓景在乎的是我没告诉他,又哪里会稀罕我一声对不起?
连等了两天,卓景也没有给我打来电话,时间不会把一个人的崩溃线拉长,因为我们原比想象的要强大。
我缓了一宿,早上去机场取自己的车,顺便去卓景家找他,他没在屋里应声也没有给我开门,我想他应该在家,我知道密码,但是我没有进去,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离开。
在医院表现的也很淡定,很安静的听着韩正讲述的手术流程,签字,然后听麻醉师给姥爷做心里建设,让他宽心,那晚看着姥爷入睡,必须要保证他手术前的休息,然后去车站接我妈过来,守着姥爷准备手术。
总有事情牵扯你往前走着,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期盼着卓景的电话,姥爷因为程白泽的眼睛肿了一个,还微词了卓景两句,在病房里念叨了卓景半天不是,直说卓景下手太黑,但是程白泽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晚跟我喊完,就没再跟我多说别的,直到姥爷被推进手术室,他接到工作室的电话离开前才犹豫的走到我身前,张了张口:“他没找你?”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LD上显示的手术流程没有应声,程白泽兀自点头不再多说,跟我妈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晚上再来就抬脚离开了。
等他走了,我妈往我的身边凑了凑,小声的张口:“这个小伙子挺好的,我瞅着挺亲切的,还帮着忙前忙后的,他是不是来过咱家啊。”
我嗯了一声就没在多言语,看着LD上面显示的姥爷手术状态为开始了,这心也算是放了放,于此同时,手机响了,这次的来电人倒是挺意外,是容丹枫。
她应该是听韩正说我的情绪有些问题,在加上她那边又给卓景打了电话,用她的话讲就是卓景不接她的电话,所以她有些着急,直问我怎么了。
卓景不接她的电话正常,他那个人生气起来会买谁的帐啊,只是我联系了肖天,知道卓景白天还正常的去度假天堂处理公事,虽然拉着个脸搞得他们这些下属一个个的都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生怕出了差头让他给炼了但最起码我知道他没事,也算是放心了。
“你别管了,你还在国外了啊。”
“嗯,我这两天就回去了,等我回去了我肯定好好的问问他,你俩这都多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还能闹别扭啊!卓总也是,比你大好几岁不知道让让你啊,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得,个性也太烂了!”
“好了丹枫,这次怪我的,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就别操心了,你的事,我也听韩医生说了,心情怎么样了。”
“还好,我妈妈一直陪着我,就是我阿姨,这次回去,我就要接管公司了不过娇龙,我的心意没变的,我一定要跟韩正在一起的,他是我的一辈子,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我拿下看了一眼:“不说了丹枫,手机要没电了,我等你回来见面聊。”
“好,我都想你了,放心吧,韩正执刀不会有问题的,等我哦。”
“恩。”
挂下手机不久,就黑屏了,充电器还在家没带来,不过我想卓景现在也不能给我打来,想了想,直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手术持续到下午,就在我开始有些紧张的时候LD显示姥爷的手术结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赶紧奔到手术室门口等候,现在已经不像是以前了,只要不是急诊,大医院的手术室都是同时进行好几档手术的,可以由显示屏清楚的看见手术流程,以便病患家属放心,等了一会儿韩正就出来了,他还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那种无菌手术服,看着我摘下口罩,“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我的心可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对韩正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但没说两句,就随着把姥爷推出来的医护人员急匆匆的回到病房看护,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例如输尿管两个小时开一次,不然的话膀胱以后自己会不受控制,容易尿失禁,韩正嘱咐,第一晚比较难熬,一定要照顾好了,以免出现发烧什么的感染情况,我跟我妈孙姨三个人连连的点头,并迅速做好了轮班看护的计划。
姥爷的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还没过麻药劲儿,不过嘴里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连声的应着,不时地问他疼不疼,韩正在一旁提醒,说两句就可以了,交谈太多姥爷醒了也记不住,一定要看好点滴,这两天的药比较多,过个两三天就可以减了。
我连声的应着,知道韩正很辛苦,手术不光是力气活,精神就跟我看事儿的时候一样得绷得特别紧,所以就催促他赶紧去休息,剩下的我们家属来就好。
等韩正一走,我们就忙活开了,从姥爷住院之后一直就是孙姨照顾,她心血耗得比较多,再加上我妈被我爸打击了一下身体也不行,所以我就让她们俩前半夜看着姥爷,后半夜她们休息,我来就好,不然都熬着最后身体都垮了。
晚上的时候程白泽过来了,前半夜帮着我妈跟孙姨忙活,等过了十二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跟我一起守在姥爷的床边,屋子里很静,妈妈跟孙姨挤在一张看护病床上,两个人都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现在姥爷的手术也做完了,应该说是放下了心,呼吸不一会儿就低沉了。
程白泽静静地坐在姥爷病房的另一侧,过了半晌,才看着我算是吐出了第一句话:“你还怪我,是吗。”
“不怪。”我没看他的,但是嘴里回着:“说都说了,怪有什么用。”
程白泽轻轻的点头,声音很低:“还是怪,娇龙,你这个人的情绪都是挂在脸上的。”
我没应声,抬眼看了看姥爷点滴瓶上的标签,“你先回去吧,我姥爷今晚的药得上一宿呢。”
“我陪你。”
“不用。”
他坐着没动,眼睛直看着我:“你知道我是对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真的,谢谢你了,你回去吧。”
说着,我一脸认真的看向他:“我真的不怪你,真的,就冲你陪着我看护照顾姥爷,我也不会怪你的。”
话音一落,走廊上传出急切的脚步声,四周围太安静了,所以听着这咚咚咚的脚步声特别的清晰,没等我疑惑大晚上的谁跑的这么急呢,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娇”
只大声的吐出一个字,来人就喘着粗气闭了嘴,大概是看见了正在挂着瓶瓶罐罐的姥爷心有忌讳,看着我不停的摆手:“娇龙,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我看着他也有些发愣:“肖天?”
随即起身迎了上去:“你这么急干什么,卓景出事儿了?”
肖天看着我刚要张口,眼神一扫看见了程白泽,面露了几分不悦出手拉我:“走,你跟我走”
“哎,去哪”还没等我话说完,我就听见肖天手里握着的电话响了,看着他就这么在我的面前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我马上就带娇龙过去什么,哦,好,好,我知道了。”
紧握着我的手随即松开,肖天看着我擦了一把汗:“没事了,我打扰了啊,你在看护吧,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实在抱歉了啊,我先回去了。”
我回手关上病房的门,然后伸手拉住他:“怎么了,到底什么事儿急匆匆的来找我,是卓景让你来的吧!他出什么事儿了!”瞄了他的手机一眼:“谁给你来的电话,是卓景吗!”
身后的病房门忽然打开,我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乔乔,怎么了?”
肖天清了一下嗓子看着我妈:“对不起阿姨打扰了,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娇龙,实在抱歉啊。”
“妈,没事,你先进去吧。”
我妈点头:“你姥爷醒了,问你哪去了呢。”
“我马上进去。”我应了一嘴,伸手拉着肖天往走廊边上儿走了几步,小声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干嘛大半夜来找我,卓景怎么了。”
肖天一脸难言的样子看着我,“没事,卓总之前就是想见你,刚才来电话说跟他家人在一起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回去吧,你家里人还等着你呢。”
我看了看他手机:“把电话给我,我给卓景打,确定他没事儿你就可以走了。”
肖天手居然往后背了背:“真没事儿娇龙哎!”
我直接抢了过来,看了一眼刚才的通话记录果然是卓景,随即把电话拨了过去,刚才太急了,都没听的电话里面卓景跟他说啥,无缘无故的卓景怎么可能让肖天找我过去呢!
电话响了几声后就接通了,没等我开口,里面就传出一记女声:“肖天啊,这边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直接就挂了。
我看着手机愣了愣,是蒋美媛?
“娇龙,不是说了吗,卓总跟他家人在一起,没事儿的,好了,手机给我,我先回去了。”
我止不住的疑惑的看着他:“那卓景为什么要你大晚上的来找我,不说我肯定不能让你走。”
肖天无奈的哎呀了一声,一副被我逼急了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卓总应该是病了吧,就是想见你,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吧,你也不用担心了,他跟家人在一起没事的,啊,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病房吧。”
我只能把手机递给他,“卓景什么病,发烧了?”
“没事的,小病,别担心啊。”
肖天看着我连声的安慰,满是敷衍的味道,揣好自己的手机转身就又跑了,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拿出自己没电的手机看了看,大爷的怎么就在这时候把充电器落家了呢!
再回到病房里跟姥爷说了几句话,整个人却有些如坐针毡,蒋美媛接卓景的电话,说明他们俩在一起,卓景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肖天大半夜找我这事儿匪夷所思,程白泽安静的坐在旁边,我能感觉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游离,但是一直也没张嘴多问什么,直到天亮,他才在姥爷的催促声中起身离开,我起身送他到电梯口,按下开门,他才幽幽的出口:“卓景不会有事的,就算他想有事,他家人也不会允许的。”
我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张了张嘴:“谢谢你了,这么照顾我姥爷。”
他洒脱一笑,抬脚走进电梯:“傻丫头,岁月在一天天的掉肉,你总有一天会减肥成功的。”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啊。”
他牵着疲惫的嘴角看着我笑而不语,直到电梯门关上,我还没有回神,熬夜熬的脑子发木,我敲了敲自己的头,双脚发飘的往回走,我好端端的减什么肥。
姥爷算是平稳的度过可第一晚,我眼皮却有些睁不开,跟我妈打了声招呼说让她两个小时以后叫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心里暗暗的打算着起来还要去找卓景,至少看看他是怎么病了。
但忽然就做梦了,梦里充斥着奇怪而又尖锐的笑声,我看见一条漆黑而又幽长的巷子,我在巷子里跑,大声的喊着,离开,离开!!
周围拥挤着着一张张笑的猥琐怪异的男人脸,我想挣脱,想醒,但是如何都使不出力气,直到一击惨叫声起,我的梦好似被撕开了一道白色的口子,双眼登时睁开,我妈的脸就印在眼前,看着我满目的焦急:“乔乔,你怎么了?!”
我猛地坐起,身上的汗居然把衬衫都给沁透了,窗外隐隐的响着雷声,我看过去,雨点噼里啪啦的打着玻璃,我妈吓得摇晃着我的肩:“乔乔,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姥爷也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娇龙啊,你咋的了,刚才你妈咋叫你也叫不醒,是不是梦到啥了。”
我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汗水顺着眉毛下滴,蜇的我眼睛一阵刺痛,唇齿轻轻的开启:“童安琪,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