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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这是你大姑啊,就算你大姑说的不对你也……”我看向小姑:“小姑,我知道我在传统观念里是不礼貌的,是以下犯上的,但是我觉得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的,看我越容忍,她就越过分。”
说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姑,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姥爷,你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等小宝从ICU出来了,我在来看他。”
“灵儿啊,你看见没有,她就这样的,从来都一点教养……”
我走到门口,转过脸死盯着大姑,直到她把后半截话咽进嘴里,我才张了张嘴:“教养,先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吧。”说完,我甩手直接关上了门。
对于这个大姑我觉得我一直以来已经忍让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必要再退让下去了,她对我没有过恩情,亦没有资格揣着个辈分跟我在这儿倚老卖老,而且一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包括对姥姥的不尊敬,我觉得我对她的都是轻的。
推开姥爷病房的门,他闭着眼睛正在睡觉,我抿了抿唇反手再给关上,其实在这个医院还有个好处就是小姑父连私人的护工都给找好了,所以姥爷的吃喝拉撒我不用担心,跟着护工聊了一会儿,知道姥爷的胃口很好,排便尿量都比较正常我也就放心了。
“林小姐,你不用担心,你姥爷我肯定能给照顾好,你忙你的去就行了。”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姓刘,我叫她刘姨,:“刘姨,那谢谢你了,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要是早了就晚上回来,晚了就明后天,你跟我姥爷说一声啊。”
“哎,行,你去忙吧。
我点头转身刚要走,却发现刘姨的脑门上有一个红印,这是有业障,说明是有欠的业障没还,身上一定有东西跟着呢,小挣扎了一下,在说与不说之间我还是张嘴了:“刘姨,你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刘姨愣了一下,看着我:“你是指哪方面的,我这个年纪身体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儿毛病。”
我指了指头:“头呢,头是不是总疼?”
刘姨有些惊讶:“你咋知道我头疼啊,我这个头疼病是从小儿就有的,但是看了,说是没毛病,但也不知道咋的就是疼,疼起来牙花子都要咬烂了。”
我点了一下头:“我这样跟你说吧刘姨,如果你信我,你今晚就在窗边点一根香,我叫马娇龙,你点香的时候念叨一下我的名字就好,随后,你看看香头燃烧的情况,如果香烧的特别的顺畅,没有灭也没有起别的黑烟之类的,等我再来看我姥爷的话你就来找我,但是如果烧的不好,或是香烧到一半灭了,则说明我身上的仙儿镇不住磨着你的东西,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当然,我是不信自己家的老仙儿镇不住的,因为我家的可是‘胡黄常’三位大仙儿。
刘姨皱皱眉:“你是说有那些东西?”
我嗯了一声:“放心,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信呢,你就试试,觉得不靠谱呢,也不用尝试,没关系的,只是我看出来了,所以我忍不住的想说……我先走了,我姥爷先拜托你了。”
“哎。”刘姨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点点头:“好,你姥爷的事儿你放心吧。”
我抬脚向电梯走去,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程白泽遇见他会不会管,会不会多嘴,但我还是忍不住,其实我也没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觉得她被磨挺难受的,想帮帮她,而且因为业障关系被磨的是除不掉那个东西的,也可以说是刘姨欠那个东西的债,所以,只能镇,不能除。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早,刘姨信不信都是两说的呢,哎,也许我真是像程白泽所说的,喜欢穷操心,自己一屁股的事儿都没弄明白呢,还要顾着别人的事儿,挺欠儿的。
刚走出医院的门口,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好像是有谁在一直跟着我,回头瞅了一眼,行人来来往往似乎没什么异常,但是一回过头,感觉就会特别的清楚,我假模假式的走出医院门卫的大门,随即往旁边一闪,果然,不出两分钟,我就看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大门里奔了出来,一张脸焦灼的四处张望,直到对上我的脸,才有些始料未及的张口:“娇龙?!”
我直看着她:“别说是偶遇。”
许美金的眼神有些躲闪,更像是被抓包后的理亏:“我……”
“你跟着我干嘛。”
我没心情绕弯子,走近了两步:“是不是我之前的话说的不清楚,你还要再听一遍。”
许美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住哪。”
我真是连捶墙的冲动都有,看着她:“知道吗,你之前的举动只是让我震惊跟失望,但是现在的举动已经让我反感了,你也说了,你之所以想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好,但是现在我对你已经不好了啊,谁对你好你现在可以去找谁去啊,别缠着我了好吗。”
许美金的嘴唇动了两下:“因为你是娇龙啊,别人又不是娇龙,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你住哪儿,因为我被洪经纪推荐要去拍个大片了,得去外地,所以,我怕回来再也找不到你……”
“那最好,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我看着她:“你现在多好啊,前途无量的,咱们就各自顾好自己行吗,许美金,我们没可能在成为朋友了,如果你继续这样的话,那我以后连话都不会对你说了,离我远一点行吗,这是我最后对你的一个请求,也算是我求求你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我看着她,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失望:“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我谢谢你,教会我任何人都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哪怕,她是跟你经历过生死的朋友,知道吗,只要我看见你,我就会想起自己那天在台上的样子,无措,羞耻,还有蜂拥而来的嘲讽,我只是不想去恨你,但,仅此而已,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许美金的眼睛又红了:“那你要去哪儿啊,我可以不见你,但总得让我知道你去哪儿吧……”
“如果你不想让我对你继续的厌恶下去,那就记住我的话,不,再,见。”
说完,我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看见许美金奔到我的车窗边上,伸手拍打着窗户:“娇龙,娇龙!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车子开远了,我回过头,看见许美金还站在马路上,手捂着嘴好像在哭,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难受又怎么样,我实在是做不到原谅,同时,也做不到对她那份感情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