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零一 永远的二哥,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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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路听到老仙这话,使劲儿咬了咬牙,随后张嘴说道:“......我要不想跟你做买卖呢。”

    “那我就整你呗。”老仙简洁明了的说道。

    “呵呵,我想听听,你怎么整我。”董路脸上表情似乎很随意,但手指上夹的烟卷,却不停的往下掉着烟灰。

    “哗啦。”

    老仙听到这话,抓起桌上摆放的五粮液,用牙咬开瓶塞,直接倒进碗里,仰着脖子,一口干进去半碗。

    董路一愣。

    “哗啦。”

    老仙迈步走到煤气管道旁边,一把直接薅下來管子,从怀里掏出仿六四,枪口直接对准了董路,随即问道:“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董路瞬间脸就黑了。

    “我问你呢,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老仙撇着嘴,手指缓缓扣动手枪扳机,继续问道。

    “......你他妈的疯了。”

    董路扔掉烟头,直接站了起來,听着泚泚往外冒煤气的管子,咬牙问道。

    “沒有这点疯劲儿,我们太和地产能开起來么。。。”老仙咬牙反问道。

    “老董。。”

    媳妇在外面瞬间崩溃,捂着嘴大喊道。

    “哇哇....。”

    婴儿床里的孩子醒來,顿时嚎啕大哭。

    董路站在原地,死死的攥着手掌。

    “能不能谈,给我个话。。”

    老仙拧着眉毛问道,扳机越抠越深。

    “泚泚......。”

    董路听见煤气泄漏的声音,沉默数秒,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枪口,随即说道:“别整了,楼,我卖给你。”

    .......

    十分钟以后,老仙依旧抿着衣怀儿,迈步走了出來。

    “咣当。”

    童匪推开车门,冲着老仙问道:“怎么样。。”

    “谈完了。”

    老仙脸色苍白,停顿了一下,低头就上了汽车。

    “怎么说的。”

    胡科回头问道。

    “好事儿好商量呗,走吧,开车吧。”

    老仙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说道。

    “枪呢。给我。”

    童匪也沒多问,伸手要了一下。

    “给。”

    老仙从兜里掏出仿六四,抬胳膊递了过去。

    “啪。”

    童匪伸手一拿,但却沒拿动,随即说道:“松开啊。”

    “啊。”老仙睁开眼睛问道。

    “别攥着了,松开啊。”

    童匪有些疑惑,伸手掰了一下老仙攥着枪的手指,却发现他的手指很硬,根本掰不开。

    而老仙似乎自己都沒有感觉,直到缓了半天,他才松开了手枪。

    沒有人能理解,老仙为啥攥着手枪不松开,但只有我知道,他上楼找董路玩命的时候,比谁都他妈害怕。。

    因为他的新房刚刚装修好沒多久。

    因为笑笑还在等待着他回家。

    因为家里有一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却愿意管他叫着爸爸......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团伙中神一样的人物,无视一切束缚自己规则的陈长江,也有了他愿意牵挂的东西.......

    有人说,一个团伙中的大哥不好干,但我想说,最难干的,其实不是大哥,而是二哥。

    当缅甸,要面对坚壁清野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而我的二哥告诉我,你要先从我下手,因为你先动我,别人就不会心里不平衡。

    所以,李浩先收拾了,我二哥的人。

    当我在杭州养伤,家里乱糟糟一片之时,还是我的二哥,在苦苦坚持着,让我看清楚了,谁该动,谁又该留着。

    而最终的结果是,他深爱着的姑娘死了......

    我们有今天,仙哥比谁付出的都多。

    他压根就不是一个,拿着枪跟别人玩命的人,但我进去了,有些事儿,他不干,还能让谁干。。

    男人,立于天地之间,两个肩膀上扛的不是脑袋,而是责任。。

    面对家庭如此,面对事业,朋友,也应如此。

    他像一个红尘中的游客,用率真的嬉笑怒骂,在阐述着这两个字。

    对,他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海洋一辈子的仙哥。

    ......

    第二天。

    董路打了招呼以后,老仙去派出所交了治安罚金,行政拘留的通知书,就再也沒改签成刑事的。

    七天以后。

    我们从公安医院被释放,但由于大盆伤的最重,所以直接转进了地方医院。

    ......

    病房内。

    我和老仙对立的站着,低头小声聊着。

    “和解了。我按照原价给董路的钱,2500,他把楼卖给咱们。”老仙低头说道。

    “呵呵,这五百个的价格,讲下來的代价挺大啊。”

    我挠着鼻子一笑,沉声说道。

    “你知道,你进去以后,董路找谁整的你么。”

    老仙直接问道。

    “谁啊。”我愣了一下。

    “一个分局政委。”

    老仙直接说道。

    “......。”

    我顿时沉默。

    “谁能混起來,都不是白给的。。咱在长春啥关系沒有,能搏个这结果,你仙哥就算给力了。明白不。”老仙眨眼冲我说道。

    “恩。这事儿,就这么地吧。”

    我舔着嘴唇点了点头。

    “赵老四今天晚上约我吃饭,你说去不去。”

    老仙笑眯眯的冲我问道。

    “去.他.妈.了个B。。”

    我毫不犹豫的骂了一句。

    “是啊。我也想去.他.妈.了.个.B。”老仙无奈的骂了一句。

    ......

    当天晚上,完全沒脸的我,还有老仙,一块跟赵老四吃了顿饭。酒席上,我们称兄道弟,似乎关系铁的不能再铁了。

    社会就是这样,要么,你成为宇宙主席,那谁都可以不用惯着;要么,你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投入剧情,投入社会。

    长春第一战,我们绝对谈不上赢了。流了那么多血,还被羁押了七天,最后还是以原价,2500的价格买了董路的楼。这似乎是一种妥协,无奈的妥协,对现实的妥协。

    但我向南就是这样,一路走來,失败的次数,远比成功的要多。不过,我依然是我,也始终相信着,我每次所作出的妥协,到后來,都有了预期的回报。

    董路。

    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

    三月十号,我和老仙回到了本市,而这次回來,我多了一个司机,是继哈桑以后,唯一的一个司机。

    他叫大盆。

    这一次,我相信,他会开着我的车,陪我一路到老......

    .......

    太和门口,我们刚刚到达,迎面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从大厅内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夹克衫,头发收拾的干净利索,面色红润的站在一台白色霸道旁边。

    我下车以后一愣,认出了这人。

    “武洪刚,他怎么來了。”老仙也是一愣。

    “刷。”

    武洪刚回头看向了我们,停顿一下,笑着走过來,指着我的脸说道:“咋整的,让人揍了。”

    “你來干啥啊。”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我來还你钱啊。呵呵。”武洪刚顿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