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零一 我以动物的视角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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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某地,有些荒凉的垂钓园里,此刻已经冰封湖面,雪花成堆。

    自用楼,二楼室内,戴胖子穿着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托着下巴正在看电视。

    “吱嘎。”

    门外,詹天佑开着丰田霸道,停在门口,随即冲着其他人说道:“你们散了,我上去拿点东西。”

    说完,詹天佑迈步走进自用楼,一楼里三个青年,正声音不大的打着扑克。

    “大哥呢。”

    詹天佑问道。

    “看球呢。”

    青年站起來回道。

    “吃了么。”

    “沒有呢,他说他不饿,要减肥。”

    “呵呵,耍小孩脾气呢。”

    詹天佑一笑,随后从厨房里先是热了饭菜,然后端到了楼上。

    “回來了啊。”

    戴胖子听见开门声,笑呵呵的回过了头。

    “嗯,刚到家,下面的小刘说,你不吃饭啊,咋了,伙食不满意啊。”

    詹天佑放下饭菜,笑呵呵的随口说道。

    “这会饿了。”

    戴胖子搓了搓手掌,掰开一次性筷子,低头细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二人短时间内沉默了一下。

    “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老不招家呢,,呵呵。”

    戴胖子用筷子夹着油炸花生米,轻声问了一句。

    “瞎忙呗,钱放着就是废纸,咱不能坐吃山空啊。”

    詹天佑挠了挠鼻子,插手看着球赛。

    “天佑,昨天南南给我打个电话,但是我沒接到唉,这孩子不容易,自己扑腾到现在,我也沒帮上啥忙。”

    戴胖子低着头,像是跟詹天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哦。”

    詹天佑愣了一下,但脸上沒什么表情,只出声,就算是回应了。

    “这么晚了,上來给我送饭,你是有事儿吧。”

    戴胖子依旧低头吃着。

    “嗯,有点事儿。”

    詹天佑点了点头。

    “你说,我听听。”

    戴胖子用筷子扒拉着鱼头,缓缓说道。

    “我最近有点事儿,手头上!”詹天佑把话说了一半。

    “行,缺多少,只要我有,就给你拿。”

    戴胖子连数都沒听,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

    “!”

    詹天佑沉默一下,张嘴说道:“谢谢,大哥。”

    “天佑,二十年前,社会告诉我,钱很重要,一碗面条三块五,你沒有,那就吃不了,二十年后,钱,我有了,但怎么挣的,我有点忘了,回去想找找三块五的面条,却发现沒有了!”

    戴胖子说到这里,皱眉停顿一下,拧着眉毛,咬牙继续说道:“人呐,,活一回,别让不值当的东西推着你往前走,因为你真的得到了,不见得会达到心理预期,很多年前,我为利益,社会地位活着,但几年以前,我活的是身边几个老哥们,到了现在哥们沒了,我又得活你们这帮小的你和南南,是我身边人,有什么不满,关上门,好好谈谈!”

    “大哥,我沒别的意思。”

    詹天佑嘴角抽动,张嘴说了一句。

    “我也沒别的意思。”

    戴胖子回了一句。

    “大哥,什么时候想出去散散心,溜达溜达,我给你安排。”

    詹天佑看着戴胖子说道。

    “呵呵,好。”

    戴胖子沉默几秒,笑着点了点头。

    “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一会让人过來给你收拾。”

    詹天佑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站起了身,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空空荡荡只剩下戴胖子一人,他突然沒了吃饭的兴趣,走到书桌旁边,拿起一瓶白酒,一边小口抿着,一边指着书桌上摆放的《我以动物的视角看人》一书说道:“中英文翻译,数百作家评论解析,似乎所有人都看懂了,但我怎么就不想看明白呢,。”

    “咣当。”

    门被推开,楼下的青年上來收拾东西,看见戴胖子喝酒,顿时说了一句:“戴总,天佑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喝酒,你怎么还喝呢,赶紧给我吧。”

    “唰。”

    戴胖子扭头看向了他,勾了勾手说道:“你过來。”

    “咋了。”青年抻着脖子走了过去。

    “贴过來。”

    戴胖子再次叫了一声。

    青年狐疑的附耳过去。

    “你这端盘子啥时候能端出头啊,,我要是你,就给戴胖子下点耗子药毒死,,不干点老板想干,又不好意思干的事儿,你怎么得道啊。”

    戴胖子笑呵呵的指着青年胸口说道。

    听到这话,青年冷汗瞬间流下,看着戴胖子说道:“哥,我沒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喝酒胃疼你胃不是不好么。”

    “呵呵。”

    戴胖子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放下酒瓶子说道:“好好混吧,你们呐,都错不了。”

    青年留在地上一阵发呆。

    而戴胖子走进卧室,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还以为自己在金色海洋呢,,我肯定是错不了,但你以后啥样,我就不知道了。”

    青年看着卧室说了一句,随后低头开始收拾桌子

    詹天佑在楼下的洗澡池子里,皱眉望着天花板,同样喝着酒。

    对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边冲着澡,一边说道:“有他在,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钱抠出來,人直接弄沒得了。”

    詹天佑将目光放平,看向了中年,沒出声。

    “现在这个社会,动钱的事儿,就他妈是你死我活的事儿,谁给谁留余地,都是傻b,,章伟民跟他那么好,拿走他点钱,他不也想着要报复么。”

    中年搓着脑袋上的洗发水,泡沫横飞,语气随意的说道。

    “虹哥,你出门上街,为啥要穿着衣服,不光.腚去呢。”

    詹天佑突然问道。

    “!”

    虹哥眉头轻皱,沒在回话。

    “我还是个人,,我不能连衣服都不穿就上街他岁数大了,沒儿沒女我得养他老。”

    詹天佑再次看向天花板,直愣愣的说道。

    “呵呵,有道理。”

    虹哥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嘀铃铃。”

    就在这时,放在水池子边上的电话响起,詹天佑接了起來。

    “喂。”

    “小雯死了。”

    “不对啊,昨天她还给我打电话了,但沒出声,我在打过去,她也沒接。”詹天佑皱起了眉头。

    “那是向南打的。”

    “什么,那他知道了是我,。”詹天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