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和张婷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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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后，校长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阎罗王的脸露出来，左右看了看，面带疑惑之色：“怎么没人呢？”

    低头想了想：“难道又是一些坏学生的恶作剧？这帮熊孩子，非整治整治不可。”

    满腔怒火的关上门，不久后校长办公室里又响起了隆隆炮火声。

    与此同时，上官能人和张婷婷离开学校，直奔古玩市场。

    ……

    站在奇宝斋门前，张婷婷道：“还记得这里吗？”

    上官能人皱皱眉，道：“虽然觉得有点熟悉，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心虚……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婷婷一听就笑了：“这个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先进去看看吧！”

    “好。”

    两人迈步走进奇宝斋，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店员正在招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农’，说他是老农，因为他穿着一身蓝色粗布衣衫，双手紧紧地抱着个灰不溜秋的袋子，乍一看就像个刚刚进城的农家老汉，但是这种老头走进奇宝斋，又紧张的抱着一个旧袋子，看样子是手里有什么宝贝，想要在这里变卖似的。

    “姑娘，你们这收不收东西？”那老汉眼神瑟瑟，有点不安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问道。

    女店员笑了笑：“我们这里什么都收，不过只收真东西。”眼睛在老汉怀里的旧袋子一扫，微笑道：“您把东西拿出来吧！只要是好东西，我们一定会收的。”

    ，他邀请那老汉进里面坐，待对方坐下来后，贺青他们又奉上好茶。加以款待。

    “那……好吧！”那老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但依旧不太放心的说了一句：“东西能给你看，但你得给我保密，不瞒你说，我这件东西很老了，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来有一对，但另一个前些年不小心摔了。我手上就剩这一个瓶子，你看吧！要是你们店收，那就卖给你。我听别人说，你这家古玩店最大，也最有信誉。你可不能坑我。”

    老汉说出这番话来时声音压得很低，而且是看到上官能人和张婷婷之后，生怕被他们听去了似的。

    闻言，女店员也看了上官能人和张婷婷一眼，虽然上官能人普普通通，但张婷婷却美貌万分，让女店员呆了下。回过神来，对两人点点头，微笑道：“两位想要点什么？请随便看。”

    张婷婷问道：“李老板在吗？”

    “哦，你们找我们老板啊！他在楼上呢！有事吗？”女店员问道。

    张婷婷微微一笑：“有点事。能不能麻烦你去叫一声？”

    女店员点了点头，刚好她也要叫李志恒下来看看老汉带来的东西，道：“两位稍等。”随后又对老汉道：“大爷，您也等一下。我叫我们老板下来看看。”

    “好好。”老汉有些紧张的应了一声，等女店员上楼后。离上官能人和张婷婷远了一些，像是怕被他们抢了似的。

    张婷婷轻哼一声，暗骂老头少见多怪，倒是上官能人，看着老头，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和女店员走了下来，女店员指着张婷婷两人，道：“老板，就是他们找你，另外这位老大爷想卖东西给咱们，您自己看吧！”

    “嗯。”这中老年人就是奇宝斋的老板李志恒，当初上官能人的生涯第一桶金就是从他这里搞到手的，只是后来上官能人慢慢有了钱，就再没来过这里，再次看到李志恒，上官能人眼神有些恍惚，觉得很熟悉，同时还有点心虚，这倒是让上官能人很奇怪了，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老头心虚呢？

    李志恒看着上官能人和张婷婷，面露疑惑之色：“两位小朋友，咱们认识吗？”

    张婷婷微微一笑：“李老板，我以前可是经常来你这里转的，怎么才两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你是？”李志恒更疑惑了，虽然以前张婷婷经常来奇宝斋转悠，但那都是高三以前的事了，而且每次来，李志恒也不见得在场，就算在场，客流量那么大，也不会对她记得很清楚，毕竟张婷婷那会儿来的虽然次数不少，只可惜囊中羞涩，没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对这种小客户，李大老板又怎么记得住？

    也就是前年张海过生日，张婷婷来这里买了只梅瓶的赝品，跑回来退货的时候，遇到上官能人，才被李志恒误以为是上官能人的女朋友，顺便还调侃了两句，但当时的主角也不是她，而是上官能人，李志恒就更不可能留下太多印象了，最多就是觉得张婷婷很漂亮而已。

    转眼两年多过去了，张婷婷经过上官能人滋润，变的比以前更成熟，也更漂亮，李志恒认不出来也就说得通了，而上官能人更不用说，他现在这张脸，跟以前根不挨着，李智能能认出来才见了鬼了呢！

    张婷婷微微一笑，道：“我还是等会儿再说吧！”指指老汉：“你先忙你的，这位老大爷可是比我们来得早。”

    “哦？好。”李志恒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索性点点头，扭头看着老汉，微微一笑，道：“老哥，你要卖东西？”

    “是……是，卖东西。”老汉紧张的说道。

    “呵呵，别紧张。”一看这老汉，李志恒就忍不住笑了两声，道：“我们这只管收东西，至于东西什么来历不会过问，您只管把东西拿出来，我们保证不会透露出去。”

    “那好。”老汉松了口气，又扭头看了看上官能人，似乎对上官能人的身高很忌惮。

    李志恒见状，皱皱眉，扭头看了上官能人一眼：“这位先生，你……呃……”

    这时候上官能人抬起左手看了下时间，当然这不是主要的，重点是。他手腕上的手表貌似……大概……好像……是百达翡丽……

    型号李志恒以前看到过，市场价两百多万，能戴的起这种手表，想必也不是什么歹人，而且除了手表，上官能人一身衣服看上去也很高级，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令人一见之下即生好感。

    听到李志恒叫自己，上官能人问道：“有事吗？”

    “呃……没……我是想问问。两位要不要喝点茶？”李志恒很尴尬。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们也对这位老大爷的东西有兴趣，不介意让我们也看看吧？”

    “这个……好吧！”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东西都没看。也不知道好坏，看了也没什么，更何况上官能人和张婷婷二十来岁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行家里手，看到了又能怎样？李志恒艺高人胆大，什么也不怕，看就看吧！

    “老哥。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李志恒说道。

    见李志恒如此说，老汉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袋子翻开，逐渐露出一件瓷器。

    那件瓷器一显露出来。李志恒顿时睁圆了眼睛。

    那是一只粉彩象耳瓶，李志恒粗略一看，应该是雍正时期的，东西很开门的样子。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官窑精品。价值不菲，那么一个毫不起眼的袋子，里面居然隐藏着一个无比精美的宝贝！

    看到那件古瓷的第一眼后，李志恒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汉一眼，欲言又止。

    老汉见李志恒盯着瓷瓶不说话，有些着急的问道：“咋样？能收不？”

    “老哥，您打算卖多少？”李志恒不动声色的问道。

    老汉犹豫片刻，道：“两百万。”

    “哧——”李志恒顿时笑了，把瓷瓶装起来递给老汉：“您再去别家看看吧！”

    “这……你出多少？”老汉擦擦脑门的汗问道。

    “一不值。”李志恒还未说话，上官能人却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目光顿时集中在上官能人脸上，尤其是老汉，眼中异常的愤怒：“你胡说！这是我祖传的宝贝，怎么会一不值！”

    上官能人淡淡一笑：“真是祖传的宝贝吗？我怎么看着是一件现代的高仿？”

    “你……你胡说！”老汉眼中顿时闪过慌乱之色，而李志恒却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一眼看着很开门的东西，却被上官能人说成是现代高仿，而且看老汉的反应，似乎还被他说对了，这让李志恒看着上官能人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我胡说？”上官能人淡淡一笑，道：“的确，这件粉彩象耳瓶一眼看过去确实挺开门的，造型也很精美，如果是真的，价值不菲，只可惜……”说到这，上官能人摇摇头，叹口气：“只可惜瓶子上的画犯了个大错。”

    “画？”李志恒把目光落在被重新包好的袋子上，皱皱眉：“老哥，能让我再看看吗？”

    “看……看就看！我是真金不怕火炼。”老汉不死心的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的瓶子。

    有了上官能人的提示，李志恒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不禁笑着摇摇头，把瓶子重新包好：“老哥，不好意思，您再去别家看看吧！”

    “你……这……我这瓶子有什么问题？”老汉不死心的问道。

    “咳，倒是没什么问题。”李志恒摇头一笑：“菊花画的挺漂亮的，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提的字不太好，我从来不知道‘菊花残，满地伤’这词在清朝的时候就有了。”

    听到这话，老汉顿时一呆，急忙打开袋子，看了眼瓶子上的画，秋菊的确非常漂亮，但是上面的题词却是‘菊花残，满地伤，佳人妆，已泛黄。’

    张婷婷和女店员看到题词，顿时噗哧一笑，张婷婷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肯定是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去做了这么个瓶子，而且这个人还是周杰棍的歌迷。”

    听到张婷婷调侃，老头的脸忽红忽白，什么话也没说，带着瓶子灰溜溜的离开了。

    老头一走，李志恒主动和上官能人握握手：“小兄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非吃亏不可。”

    上官能人微微一笑：“不会，李老板光顾着看菊花了，没看题词，要是看到题词，肯定不会上当。”

    “呵呵，那我也谢谢你。”李志恒笑了笑，道：“还没请教？”

    “我叫尚仁，高尚的尚。仁慈的仁。”上官能人微微一笑，道：“这次是陪我女朋友来这边看看，李老板这里有没有好点的首饰？”

    “哈哈，尚小兄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前两天刚找人雕了几件翡翠首饰。来，咱们楼上坐，喝点什么？”

    “李老板客气了。”

    在奇宝斋并没有待太久，半个小时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张婷婷手腕上多了个碧绿色的手镯，玻璃种的。虽然不是帝王绿，却也差不了多少，花了上官能人五百多万。

    张婷婷戴着这只手镯，脸上总是傻傻的笑着。虽然以前上官能人也送过她不少东西，但上官能人送她的东西基上都是防身之类的法宝，像这种民间的‘普通’东西，却从没送过。这是她第一次从上官能人手里收到这样的礼物，心里真的很高兴。

    离开了古玩市场。两人又去了一些地方，比如茶馆、医院，曾经留下过两人回忆的地方，最后两人在傍晚的时候去了四九城，这时候的四九城，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雨。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雨水肯定会非常冷，搞不好后半夜就会变成雪。

    两人来到商厦，在五楼见到了米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再见到，不管是上官能人还是米梨，都有种不太好意思的感觉，倒是张婷婷看到两人的样子，噗哧一笑，道：“米姐，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虽然有点乌龙，但我们姐妹都很感谢你对老公的维护。”

    站在米梨的角度来说，姬玛在上官能人不在的时候找了个男人来商厦过夜，还做了那种事，要是表现的无动于衷，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米梨却异常的愤怒，这也让众女对米梨心生好感，不说别的，就说这份对上官能人的维护之心就非常难得，尽管……从头到尾都是误会罢了。

    米梨轻嗯一声，道：“婷婷，你也是为了帮上官寻找回忆才来的吧？”

    张婷婷点点头：“老公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姐妹都不能无动于衷，幸好老公现在恢复的不错，也许再过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到时候我会让老公向你当面道谢的。”

    上官能人也没反对张婷婷的自作主张，点点头：“米姐，虽然很多事还想不起来，不能对你说什么，但等我好了，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都满足你。”

    “要求……”米梨想起了几个月前上官能人离开时，她对他说过的话：“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你。”

    “米姐，米姐？”张婷婷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没事。”米梨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道：“我还有点事没做完，你们先忙吧！”

    “哦？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嗯。”米梨点点头，又看了上官能人一眼，转身走了。

    等米梨走了，张婷婷对上官能人道：“老公，咱们也走吧！”

    “去哪？”上官能人问道。

    “去吃饭，我肚子都饿了。”

    在三楼吃过晚饭，张婷婷又陪着上官能人说了些过去在这里发生的故事，就在这时，一阵雨声从窗外传来，越来越密集。

    “下雨了。”张婷婷扭头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色中，雨点不停的拍打着窗户，并伴随着一些人的喧哗声。

    “这场雨会持续十个小时。”上官能人望着窗外的天空，微笑道：“后半夜会下雪。”

    张婷婷点点头，突然站起来，道：“老公，我带你去寻找回忆。”

    “哦？”

    两人手拉手走到商厦一楼，站在一楼门外，望着如瀑雨幕，上官能人道：“我去开车。”

    “不用了。”张婷婷拉着他的手，微笑道：“老公，我想走路回家，陪我走走好吗？”

    一阵强烈的即视感扑面而来，上官能人神色有些恍惚，仿佛以前遇到过这样的场景。

    上官能人看着她。下意识的道：“你不会想学电影里的雨中漫步吧！其实那一点也不浪漫，淋成落汤鸡感冒了，还要打针吃药……”

    张婷婷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地光芒，却轻翻白眼，甩开上官能人的手：“不走算了，我自己走。”

    “谁说我不走了。”赶紧把手拉回来，上官能人笑道：“我不是怕你感冒吗！”

    “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张婷婷脸上露出一缕微笑，道：“走吧！”

    “可是。雨很大啊！”看着面前瓢泼大雨，上官能人扭头问道：“还走吗？”

    “走！”张婷婷咬着牙：“下刀子也走！”

    上官能人此时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场景中无法自拔，无奈的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雨伞，撑开：“走吧！”

    张婷婷看着突然出现的雨伞。噗哧一笑：“突然有种游湖借伞的感觉。”

    “我不是许仙，你也不是白娘子。”上官能人笑了笑：“我比许仙爷们多了，你也比白娘子爷们多了。”

    “谁是爷们啊！”张婷婷翻个白眼，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忍着心中的激动：“老公，我们走吧！”

    “好。”

    一场夜间大雨。让很多露天广场的生意不得不关门歇业，很多想出门放松的红尘男女也不得不缩在家里对雨长叹，一辆辆汽车穿梭在雨幕中，行走在归家路途。

    上官能人和张婷婷紧紧相依。撑着雨伞在雨中漫步，雨很大，路面上很快便有了一层积水，张婷婷穿着高跟鞋。裤管早已湿透，却兴致勃勃的踢着地面上的积水。脸上带着欢愉之色。

    上官能人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湿了，因为雨伞的大部分都在张婷婷那边，他不想让张婷婷着凉，同时，还有一种玄妙的意境在操纵着他，让他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老公，你知道吗？”张婷婷的声音传进耳中，上官能人扭头看着她：“知道什么？”

    张婷婷两脚先后踢着雨水，笑道：“其实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在下雨天出来转转，我一直觉得雨水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也一直以为雨水中有水精灵存在。”

    说到这，张婷婷把一只手伸出伞外，雨水落在掌心，带着一丝怀念：“但长大以后才知道，那都是我太过天真的想法罢了，但是我依旧喜欢雨，喜欢下雨天，尤其是濛濛细雨，在细雨中漫步，让雨水洒在脸上，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静静地听着张婷婷少女情怀的话，上官能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刚才有一种预知，早就知道张婷婷会这么说。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张婷婷语气慢慢变了，带着一丝伤感，转脸望着上官能人，低声道：“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雨中，以后……我还是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上官能人下意识的答道。

    张婷婷露出了笑容，上官能人也笑了，但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回头给你买两条狗，以后下雨你就牵着狗出来散步。”

    张婷婷一呆，随即皱皱眉头，露出若有所悟的样子，似乎这句话早先并没有在她的记忆中储存，但上官能人却让她想起来了。

    “混蛋！！！！”既然想起来，张婷婷也一点没客气，一脚狠狠跺下去，用力捻了两下。

    “啊——”上官能人惨叫一声，抱着被踩的脚丫子直跳脚，雨伞也被张婷婷抢了过去，而上官能人也立马变成了落汤鸡。

    “干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上官能人满脸幽怨。

    “自己想！”张婷婷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等等我啊！”上官能人跳了一会儿脚，张婷婷都走出十几米了，这才追了上去。

    等上官能人追上来的时候，张婷婷咯咯一笑，道：“如果刚才有辆车开过去，再溅你一身水就更好了。”

    “哦？”上官能人呆了呆，好像想起了什么。

    “要是之后再有个人带我们去买身新衣服，去参加一个聚会，那就更好了。”

    这句话一出口，上官能人脑中轰的一声，大量记忆碎片涌入上官能人脑海中，形成了许多连贯的画面。

    望着上官能人眼神渐渐从呆滞变的清明，张婷婷有些紧张的问道：“老公，想起来了吗？”

    上官能人望着张婷婷，再看看自己的湿衣服，微笑道：“这可和当初不一样啊！我的汉服可是能避水的，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听到这句话，张婷婷泪水汹涌而出，雨伞落在地上，下一刻，已是扑在上官能人身上，嘴唇贴在了一起。

    （今天慢走了半个多小时，出了些汗，虽然心口还是闷闷的，但总算比昨天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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