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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前一日,东南国囘家集囘团及帝囘国各藩属国在京囘城签署了18项条约、专约、宣囘言、规章及其他文件,如《泛中囘国海国囘家关于取囘缔贩卖奴囘隶和废除奴囘隶制囘度的宣囘言》、《关于外交人员位次的规则》、《各国用中囘国银元券结算债权的议定书》、《各国引渡嫌疑犯条约》等等。一直关注这次会囘议的欧洲报纸普遍认为,这标志着亚细亚政囘治经济秩序完全进入中囘国主导时代,数千年来,这个庞大的帝囘国第一次将他的影响力真正辐射囘到亚细亚政囘治和经济体囘系的方方面面。
因为欧洲有英国主导的维也纳体囘系,欧洲报纸普遍将本次会囘议签署的一系列条约称为北囘京体囘系亦或说中囘国体囘系的确立。
缅甸国王囘敏东离开京囘城时收获颇丰,签署了购囘买武囘器的一桩大合同并得到帝囘国皇室的正式册封,令他的国王身份获得了合法性地位,同时签署的教育交流协议,每年将会有一百名缅甸留囘学囘生、官囘员进入云南师范学校学习中文及科学知识。
当然,敏东也不得不同意帝囘国派出官囘员作为顾问官监囘督其变革及落实公囘民囘权、废除奴囘隶制囘度的种种保证。
中缅边璋,设立数个自囘由贸易区,中缅商人贸易自囘由。
正月十五,叶昭在祈谷坛祈祀五谷丰登。
过了元宵节的正月亥日,叶昭率文武百官在先农坛祭拜过农神,在“一亩三分地,亲耕田地。
因为正月不许剃头的旧俗,到了二月,是京囘城理发店最忙球的日子。
帝囘国剃头业兴起于五年囘前,最早在南方,现今北方大城市的理发店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很快,理发店也分出高级店、中级店、下级店和街头小摊档等不同档次,以适应不同顾客的需求。
平等生活大厦不远的“一新”理发店是京囘城新城区最高档的理发店之一,玻璃门窗永远一丝不染,清澈透囘明,门前则是理发店标志,旋转不已的红、蓝、白三色斜纹圆柱,通常也只有豪华理发店才会花大价钱定制如此时尚醒目的标志。
“一新”理发店既有老资格的剃头师傅“快刀刘”坐阵,也有新派女师傅陈妹,擅长钳发,掌握温度熟练,钳出的发型波纹显露,被称为“红牌老绾”而且理发店引入了帝囘国最新款的烫发机,头发被卷在一根棍囘子的螺纹上,并涂上碱性糊膏,再置于有钳子般手柄的热气铁管内,用电流加热,直到热气熏蒸好头发为止。
“一新”理发店现今正准备专门做成女店,而男师傅们会被调去据此不远新开设的男店。
考虑不足,理发店大掌柜也未想到原来女人的钱更好赚,开业初期,基本见不到女人来理发,但渐渐的,尤其是近几个月,新女性们学贵妃娘娘烫发的越来越多,而一次烫发,就可抵得上数个“男人头”这令理发店掌柜大开眼界,也决心将女顾客视为第一位。
是以虽然男女理发部有屏风相隔,掌柜还是觉得不方便,一些贵囘族小垩姐来了一次便不愿来第二次,遂向东家提议,开分店,老店只做女客生意,东家也极为赞同。
而钳发技术极好的陈妹自然成了东家和掌柜的摇钱树。
“快刀刘”刘师傅眼见一个小丫头抢了自己风头,心下虽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明日就要去新店了,刘师傅咀咒着陈妹,手上却不含糊,唰唰唰麻利的收拾着一颗颗人头,这里,便是他的战场。
傍晚时分,店里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两名锦袍子的年青人,跟着有七八名黑制囘服小伙子。
在给那位年纪稍小的年青人剃头时,那些小伙子眼睛瞪得跟什么似的,就好像生怕他推子下去,把年青人的头剃坏,而且还不许他使剪子,必须用推子,只用剃头推子。
而他拨囘弄这年轻人脑袋时,小伙子们脸色都变得铁青,好像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可真把刘师傅吓了个够呛。
直到那年青人一蹙眉,那些小伙子才不敢这么凶巴巴看他了。
不消说,直剃头的正是叶昭,在禁宫剃头,小心翼翼的剃头师傅遭罪,看着剃头师傅那谨小慎微模样的叶昭更是遭罪,全没有后世剃头的愉快囘感觉,是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叶昭便习惯了来外间剃头。
此时享受着“快刀刘”肆无忌惮的拨囘弄自己脑袋的惬意感觉,看着明亮玻璃镜中头发渐渐落下的清秀男人,叶昭就笑起来,说道:“刘师傅,你用的这种剃头推子啊,还是我发明的呢。”又说:“还有隔壁那烫发机和烫发碱,也受了我的启发。”
刘师傅就笑,说道:“敢情爷还是我们的老行尊。”心下不以为然,自以为叶昭吹牛,而且如果真如这年轻人所说烫发机有他的功劳,那可不砸了自己饭碗么?
谁知道年轻人好像能看出他心思,笑着又道:“我可没砸你饭碗,这女顾客多了,生活考究了,男客自然也会多,他家那口子就得要求他来好好修囘发剃发,这道理你明白不?”
刘师傅不明白年青人说什么,只是心下骇然,这家伙是人是鬼,咋就知道我想什么呢?
叶昭伸手,旁侧侍卫递上了一份报纸,第四版国际版面上,正有细川韶邦回国的消息。
叶昭翻了几眼,突然说道:“睦仁,细川韶邦本想见见你的。”他没回头,但刘师傅知道他的话定然是说给靠墙沙发上那青年说的。
从镜子里,叶昭能清楚看到睦仁的细微表情,但睦仁毫无表情,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一名侍卫忙上去为他敲背。
刘师傅叹口气道:“爷,您兄长身囘子骨可不大好。”
叶昭听了一怔,要知道这位日本明治天皇刚刚二十出头,跟自己可差了将近二十岁,但睦仁眼角已经隐隐有鱼尾纹,确实年纪看起来比自己稍大。
细川韶邦回国前,提出想见睦仁王子一面,但被宗人府以睦仁静养不想见客更不想再涉是日本政事回绝。
或许贵囘族院各大名的争斗已经令细川韶邦心力交瘁,令他后悔一时短见,失去了大囘义的名份。
叶昭没吱声,又翻开了报纸,此时一名侍卫匆匆走入,在叶昭耳边低语了几句,叶昭微微颔首、对刘师傅道:“您快些,我这儿要办点事。”又对睦仁道:“回去后好生静养。”
侍卫送睦仁回府,叶昭也在几分钟后离开了理发店。
文华殿中,周京山正候着呢,叶昭进殿前接了份内务府急匆匆送来的文函,进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坐上宝座,叶昭翻开看了几眼,两份情报,一份是对邹凯之的调囘查,叶昭不喜欢用特囘务调囘查大臣的方式,但建囘国初期,有时却在所难免。
第二份情报,却是美国一艘商船的水手在宿务和当地人发生冲囘突,被当地土著围囘攻,看到美国商船,叶昭微微一怔,再见商船名号,眉头就蹙了起来。
见叶昭终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周京山一脸苦笑,说道:“圣上,议政院呈交了一份质询邹凯之的申状。”
邹凯之与雪黛的事情上了租界的报纸,虽然采用的“某部堂”这样的称谓,但字里行间描述,只要是局中人,便不免明白影射的是帝囘国外务大臣。
叶昭道:“你怎么看?”
周京山叹口气道:“租界报纸这么一闹,总要有个交代,邹凯之去一趟也好。只是洋人办的报,时常兴风作浪,可也未免太大胆了。”
叶昭摆摆手道:“只要不违法,就没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要我说,咱的报纸,倒要跟人家学学。”
周京山默默点头。
叶昭知道他并不太赞同自己,可是这一次典论战,想必会令他触动匪浅吧,这位以严苛著称的中堂该当知道,吏治,就算给你几百个传说中的“包龙图”也不过是一时之快,根源是在制囘度,在监囘督,在于信息的透囘明。
“邹凯之,看他自己吧,部堂官囘员有不接受质询的权囘利,刚刚通囘过的议政院法案中不写得明明白白吗?”
周京山微微点头,但现时情况谁都心里清楚,被抛上风口浪尖,偏偏不接受质询的部堂大员,仕途上可就凭空会蒙上一层阴影。
在周京山告辞前,叶昭叫住了他,说道:“给马尼拉发一封电文问问,被扣在宿务的史蒂芬森号,上面有我一位朋友。”想了想道:“算了,我叫宗人府发囘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京山躬身应是,心里却快速闪过一个念头,皇帝语气平淡,但能被大皇帝称为朋友之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宿务是吕宋最早开发的城市,仅次于马尼拉的第二大港,被誉为“南方皇后市”在三百多年囘前被葡萄牙航海家麦哲伦最先发现。
有务、马尼拉等等整个吕宋范围被西班牙人称为“菲律宾”得自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名字。
宿务圣彼得堡是西班牙驻菲律宾首任总督东土兴建,后屡次维缮扩建,是宿务港最醒目最宏伟的标志。
只是圣彼得堡现今早已被中囘国人接收,西班牙人撤出了在吕宋的军事力量,但按照协议,在吕宋行商的西班牙人获得华商同等地位同等权益,包括税务豁免、刑事总督裁判等等特囘权,而且按照协议,西班牙商人得到中囘国军囘队保护,比之往日更为安全。
但美国人就没有这等运气了,“史蒂芬森”号自旧金山而来,此时的美国,正在经历囘史上最大规模的经济危囘机,去年美国钢铁生产下降了1M,石油产量减少了1M,造船量消减了N琵整个工业的股票价囘格下跌了的X.其中铁路股票的价囘格下跌了的名。企业破产达四万余家,负债总额为团乙美元,而且这场经济危囘机正在向欧洲蔓延,这也是第一次由美国而起的世界性经济危囘机。
这场经济危囘机,是自囘由资本主囘义的幻灭,垄断资本主囘义的开始,通常意义上的大资本家族,都由此次危囘机开始崭露头角。
胜和行在美国,已经开始了以超低囘价收囘购钢铁企业和铁路企业股票的征途。
而对于这场世界性经济恐囘慌,中囘国超然物外,庞大的人口、疆域和资源造就的内部市场供求使得中囘国一直可以独囘立于欧洲经济贸易体囘系之外,相对于西方世界的经济恐囘慌,中囘国反而正处于稳步上升期。
不过这类国囘家大事荣禄显然并不清楚。
荣禄是满囘洲正白旗人,善于钻营,可惜时运不济,到前朝覆囘灭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员外郎,随后他极快的投入了新朝的怀抱,皇室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他都认真聆听,新朝法囘律法规,他更是字斟字酌,还报了京囘城大学的一个法务培训班。
而这些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在去年间,裁撤南洋总督,他被任命为吕宋总督参赞,听闻他书写的对于南洋贸易的见解还得到了大皇帝的好评。
而此时的他,正匆匆进了圣彼得堡的铁门,绿荫般的厚厚草坪、南洋特有的热带树木勾勒的风景他全然无视,脸上一片阴森。
台阶上,匆匆跑下来迎接的是帝囘国驻宿务通商代囘表沈桂清,三十多岁,眼神阴骘,是荣禄的亲信。
宿务通商处实则就是本地军政管理机囘构,宿务诸岛未开化的土著酋长需要来纳贡,受过教育的吕宋人就更需要正常纳囘税。
在宿务,驻扎有一支五百人的朝囘鲜步兵联队,由沈桂清统领,军纪并不甚好,比起马尼拉的中囘国驻军不可同日而语,吕宋本地人背后骂他们为“高丽垩棒囘子”。
见到沈桂清,荣禄就阴着脸问:“人在这里?”
见荣禄脸色不善,沈桂清脑子后就冒凉风,他可是知道这位参赞大人的手段,小心翼翼道:“是,共有四个人被囚囘禁于此,船主、船长,还有一位美国女医生和她的佣人。”
荣禄突然停下了脚步,阴森森看着沈桂清,一字字问道:“你可曾对女大夫无寺。”最坏的结果,那天可就塌了,这位女医生荣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听闻是宗人府来的电文,出一丝砒漏,只怕够他掉十回脑袋了。
沈桂清急急的道:“大人明囘鉴,小的可没动过她半根手指头,小人拿项上人头担保。”
荣禄冷笑道:“你的脑袋?”
沈桂清忙道:“大人,要说这小洋马真够味心……”见荣禄阴森森的目光,吓得后半句忙缩了回去,“可,可她侍女了不起啊,拿出的腰牌是大内侍卫,虽然多半是唬人,但小的也不敢造次啊,这不正琢磨查清她来历嘛……”
荣禄盯了他半晌,直盯得沈桂清心里发毛,荣禄这才领首,快步进了城堡。
沈桂清心里七上八下,头前引路,来到二层软囘禁那位西洋尤物和侍女的房间外,轻轻敲门,因为不敲门他可是挨过那侍女劈头盖脸的臭骂,现今早学精了,更莫说眼见荣禄神情,就知道这女医生果然来头不小。
看到沈桂清小心翼翼的动作,荣禄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没失礼就好。
“进来吧。”清脆的声音。
沈桂清忙推开门,作出了请的手势,而房内清脆声音还在说呢:“我们只是搭船的乘客,并无非法贸易,你们查清楚没有,再关下去我可怕你们有麻烦呢。”
荣禄进屋,看得清楚,说话的是站在窗户前绿缎子衣囘裤侍女打扮的清秀囘女孩。
西洋沙发上,正翻看报纸的则是一位性囘感靓丽的金发美囘女,深邃蓝眸有着诱人的魔力,雪白衬衣露囘出迷人脖颈和银色项链,蓝色牛仔裤紧裹修囘长美囘腿,黑色短跟皮靴显得爽利无比,穿着打扮可谓极为简单,却更是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荣禄快走几步,脸上露囘出笑容,恭谨的问道:“请问是来自纽约圣囘约囘翰医院的克里斯蒂娜博士么?”
金发美囘女起身,问道:“是文先生让您来接我的?”中文极为流利,正是克里斯蒂娜,取得医学博士学位后,拒绝了医院的挽留,来中囘国寻她的情人。
荣禄不知道谁是文先生,赔笑道:“我是吕宋总督府参赞荣禄,总之,我为这场误会向您致以最真诚的歉意,明天我会亲自护送您回北囘京。”
克里斯蒂娜哦了一芦。
女卫小桃却是问道:“那米歇尔先生呢?”米歇尔便是斯蒂芬森号的船主,美国商人,在纽约和克里斯蒂娜结识,算是克里斯蒂娜的朋友。
克里斯蒂娜虽然关心朋友的安危,但刚刚来中囘国,她不想给叶昭添麻烦,更不会和这些官囘员们提什么要求,等到了京囘城见到叶昭再说。
熟悉她秉性的小桃自要仗义执言,她可是知道海外这些宫员的作派,海外比之国内监囘督力度羸弱,碰上那些不是东西的宫员,几天时间,米歇尔可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
荣禄略有些为难的道:“史蒂芬森号上装载有鸦囘片,宿务也并不允许美国商人行商……”
小桃伶牙俐齿,道:“那些鸦囘片是船长私自裹夹的好不好?船主要走私烟土的话,也不会就那么点吧?还不够塞牙缝的。”
其实见到查抄出来的烟土数量荣禄就知道这并不是一艘鸦囘片船,现今鸦囘片船越来越少,帝囘国正策划与英国人谈判,在全球禁绝鸦囘片交易,正经商人,谁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大摇大摆走私烟土。
荣禄正想说话,克里斯蒂娜已经略有些拘束的打断了小桃的机囘关垩枪垩似问话,对荣禄道:“参赞先生,我们会遵守贵国的法囘律,只是请参赞先生一定要查清这件事。”
小桃无奈的闭了嘴,虽然小垩姐是大皇帝的情人,但实则骨子里还是平民思想,可不似自己,不大把地囘方囘官囘员放在眼里。
荣禄松了口气,忙道:“一定一定。”
宗人府的信笺好似只提到了克里斯蒂娜小垩姐,旁人的话,就这般轻囘松放人,荣禄可不大敢,海外虽然监囘督不严,但不按程序走,事情还是会很麻烦的。
荣禄这时笑着又对克里斯蒂娜道:“您如果想见米歇尔先生,我倒可以马上安排。”
克里斯蒂娜感激的道:“谢谢参赞大人。”
被这西洋尤物深邃蓝眸感激的瞟了眼,荣禄不禁骨头一轻,随即不敢乱想,忙头前引路,说:“您这边请。”
走过荣禄身边的时候小桃道:“对了,我家小垩姐的皮箱在混乱中被吕宋人抢走,不知道参赞大人能不能帮着寻回来,旁的倒没什么,可里面有一张照片,我家主囘子的照片……”
荣禄一直赔着笑,突然,想起了沈桂清说过的话,这小丫头片子,拿出的可是大内侍卫的腰牌。
那她的主囘子?荣禄心里猛的一颤,呆了半晌,急步追了上去。
克里斯蒂娜和小桃进了软囘禁米歇尔的房间,房门外,荣禄踱着步,沉吟着。
沈桂清站在一旁,偷偷打量荣禄面色,不敢吱声。
“这帮猴子!去,查查这事。”荣禄恨得咬牙切齿的。
沈桂清快步而去。
仅仅一个时辰的模样,还在克里斯蒂娜安慰米歇尔之时,荣禄就敲门,赔着笑将箱子送了进来,只是里面东西已经全然不见,毕竞已经数天前的事了。克里斯蒂娜自不知道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小小的宿务城已经鸡飞狗跳,不知道多少人下了大牢。
小桃心说东西没了,要这空箱子何用?
克里斯蒂娜却很是感激这位热心的官囘员,虽然克里斯蒂娜心里也清楚的很,这般热心,只是因为自己那个大靠囘山情人罢了,想起叶昭,她心里就热囘乎囘乎的,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
米歇尔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寄足商人,妻子病逝,又无子女,是真正的单身贵囘族,还曾经热烈追求过克里斯蒂娜,但随着他的钢铁厂股票直线下跌,银囘行也开始逼他还债,他的企业处于破产的边缘,不得已与西班牙人合作,遂以合伙西班牙商人的名义来吕宋收囘购香粹和土产,谁知道和吕宋人发生冲囘突,不但商船被扣,只怕还会被以走私鸦囘片罪判囘刑。
此时萎顿在沙发里,米歇尔万念俱灰,甚至克里斯蒂娜的安慰都当作了耳旁风,再突然见到中囘国官囘员对克里斯蒂娜如此客气,米歇尔心里叹口气,心说女人,女人。自以为克里斯蒂娜靠美色迷得中囘国官囘员神魂颠倒。
克里斯蒂娜见他心不在焉,又劝说了几句,只好告辞.
明天有事,可能会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