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五十一章 火车,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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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太平军冷冰冰的战壕中,狗娃正擦拭手中的步垩枪,摆弄着手里几颗纸壳的枪子儿。枪柄上雕刻着huā纹,好像是洋文字母,龙头一般的击锤,微微有些锈迹,金属感十足,现今太平军装备这类步垩枪的不在少数,狗娃很爱惜自己的枪,抱着它总想起乡下扎小辫的三丫头。
什么时候能回家娶老婆呢?狗娃知道自己异想天开,可他总压不下这个念头。
有人说,白脸妖王的妖兵是不杀俘虏的,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回乡下娶老婆生儿子,还说南方现在很少有人会饿死了;也有人说,白脸妖王的妖兵“天灯”“开膛破肚”都是偷偷给下了降头,等你回了家,没准一觉醒来,肠子肚子就没了,接着你就会疼死。
狗娃还是相信后面的说法,若不然,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好好的就能有饭吃了?狗娃从出生,还没吃过几顿饱饭,前些年闹荒,抓着观音土都吃的,险些被胀死,后来就信了上帝,因为天父说,只要听天王的话,杀尽清妖,那就人人有饭吃。
可几个月前,听说林旅帅带着一大帮子人投降了清妖,难道就不怕被下降头吗?
狗娃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他知道,那个白脸妖王,就是上帝的对头,是天父说的恶龙,能做上帝的对头,是不是三头六臂呢?狗娃真想见见他,可他手下的妖兵妖法都这么厉害,看他一眼睛,会不会眼睛就瞎了?
狗娃胡思乱想,旁边响起轻微的舞声,转头看去,是结拜的大哥二哥,半蹲半靠在土沟里打盹呢。
狗娃觉得身子有些冷,拉了拉布衣,靠在冰凉的土疙瘩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嘭”一声,远方传来巨响,狗娃激灵一下,飞快的仆倒壕沟上,步垩枪端起,探头去看,黑漆夜幕中,东方最靠近妖兵的黄土坡旁,隐隐就见万千流星如雨,杀声大作,看着那一闪闪几乎稍纵即逝的火星,狗娃汗毛都立起来了,因为他知道,这一点点看似微弱的火星后,就是那坚不可摧的弹雨,倾泻而下,铺天盖地,那种死垩亡势不可挡的冲击只有在战场上面对过才知道是多么的震撼。
哗啦,刚刚还静寂无比的战壕里突然就动了起来,一排排长枪架上了壕沟,闪亮的大刀长矛在隐隐约约的火光中跳动着寒光。
“准备杀妖兵!”红头巾统官声嘶力蝎的喊。
狗娃麻木的瞄准着前方,等待着妖兵来袭……
,囚年4月底,平远军采用击敌薄弱战术,偷偷将壕沟挖到了太平军零零九号阵地前,选精锐哨突袭,却被发匪发觉,一场小规模的冲突拉开了南昌战役的序幕。
平远军集结三镇兵马火炮,开始日夜轰击太平军阵地,而第三镇韩进春部,则在渣阳镇一带设伏,阻击九江、饶州一带的太平军援军。
南昌城下,四面八方涌来的南朝武装一拨接着一拨,平远军指挥部在泉岭设了调拨处,一队队步垩枪刀矛混编的民团在泉岭被分拨,大部分派遣去渔阳,由第三镇调度。
一辆辆满载着物资的马车在泉岭这个小镇好似长龙般络绎不绝。
“杀长毛!杀长毛!”每当小镇上有兵勇通过,都会引得街路两旁看热闹的妇女小孩一阵鼓掌叫好,而那些民团士兵,这时候也就高昂起头,好似真的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一般。
南昌城下的平远军步兵团、巡访团、民团四万余人,在这赣江之畔,旌旗密布,营盘连成海洋。
主攻太平军阵地的自然是平远军步兵团,在犬牙交错的壕沟中,到处都有激烈的战斗,一处处阵地的争夺,一个个壕沟的厮杀,白刃战,几乎成了战争的主题。
堑壕战不但使得平远军推进速度大大延缓,更使得平远军的火力优势被大大削弱,突破壕沟时往往就会突然发现无数雪亮刀片的红头巾窜起,随之就是近身的惨烈厮杀。
烽火滚滚,方圆数里之内,喊杀声直冲云霄。
到明初,平远军扫荡周边,接连占领老树口、武阳镇、富山,将战线逐渐推到了南昌城郊。
平远军指挥所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砖房,里面陈设也极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
叶眳背着手,看着墙上悬挂的军事地图,上面一道沟整、一弯小溪都标注的极为清晰。
指挥所内,除了哈里奇、神保,尚有冯子材等兵房的几名参谋。
看着地图上每一个打着红叉叉的战场,叶眳几乎都能想象到两军在这一寸寸土地上绞杀的惨烈。
堑壕战,很多时候都要靠夜战,遣派精锐部队潜行强攻对方防守薄弱的壕沟阵地,以点带面突破对方的防线。
而现今太平军虽然被压制到了泾口一带,但火枪更为密集,炮台也已经能支援到其作战。
点了点一处红叉叉,那是一处村落,距离南昌城城门已经不到里许,叶眳淡淡道:“明天一定要拿下。”
神保和哈里奇精神都一振,这几乎是表示着总攻的开始。
“喳!”两人齐声答应,神保更大声道:“奴才的步兵队定不辱命!”
哈里奇笑道:“保帅,等你建功了。,他的第二镇主攻东门,实则就是佯攻。虽心里不服气,却仍是一脸笑意,丝毫不露痕迹。
叶眳微微一笑:“老哈,你也别闲着,火炮都给你运过去,把东门的炮台打掉。,
哈里奇一呆,随即大喜,单膝跪倒:“奴才要攻不破东门,这人头任由主子处置。,
叶眳点点头:“都去吧。”
招招手叫过冯子材等几个参谋,又研究起地图来。
马庄一带,到处都是红头巾大汉进进出出,村里的住户早就都被赶走,村中心大柳树旁,更架起了几门火炮。
村子西靠玉带河,东又丰几处山坳,村子前构筑了沙袋铁丝网堑壕工事,易守难攻,平远军工兵几次试图偷偷将壕沟挖过来,不是被村中炮火击溃,就是被雪刀队杀散。
驻守马庄的统帅乃是忠王堂弟李世贤,更是忠王部一等一的悍将,虽然仅仅二十多岁,却是“少勇刚强”,部下雪刀队更是太平军西路军精锐,曾经大破吉字营,李世贤年纪轻轻,武名早扬。
此次率手下数千精锐儿郎拖守马庄防线,李世贤用脑袋下了军令状,人在马庄必在。
除了百战百胜的刀队,其旅更早装备了两千洋枪,器利卒悍,策马走在村中,年少英武的李世贤未免生出小觑天下英雄之意,几次打退平远军进攻,李世贤摩拳擦掌,听闻那白脸妖王亲自来了南昌,真想与其交手,看这众妖之王有什么可怕!
村外壕沟中,一排排洋枪架在铁丝网沙袋构筑的工事后这是最早配备洋枪的一旅精兵,枪技娴熟,很是令平远军一次次冲锋吃了亏。
“旅帅”壕沟前前锋统领张智成躬身见礼,他背着一杆战场上拣来的英国造,这是平远军步兵团标准配枪,铜弹后装,射速快,射程略远,太平军也有少量配备,都当宝贝一般听闻上海黑市,三十两银子一枝都不大好买到,还要全靠九纹龙卖交情。
李世贤下了马,接过千里镜眺望几百步外的平远军阵地,晨曦下,平远军阵地安静异常,被其工兵偷偷摸摸挖到最近的一道壕沟也全无动静,这道壕沟距离己方阵地只有两百多步。
张智成顺着旅帅目光看去,就知道旅帅心意,笑道:“旅帅,末将有个主意,干脆就叫妖人将壕沟挖过来,咱们设伏兵堵着他,哼哼,在这土沟里,可就由不得他们逞强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保管杀得清妖哭爹叫娘。,
李世贤微微领首,嘱咐道:“切不可大意。,虽然心里好像燃烧着熊熊一团火,但若轻视妖王手下众妖兵,必然会吃大亏。
“末将知道。,张智成一笑,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极为诡异。
李世贤看着他,目光渐渐温和,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心些。,张智成脸上刀疤就是在粪湘军吉字营时为了救他留下的。
突然,东方山坳响起了炮火声、枪声,李世贤一笑:“清妖又去摸老九的屁股,可诗不了好吧。,
委实,那几处小山头易守难攻,陈九乃是李世贤手下素以稳健闻名的将领,领洋枪队,更有几门火炮,平远军怕难占到便宜。
正说话,突然晨曦朝阳下,平远军壕沟中跃出无数灰军喜的身影,号角声响,杀声大作,好像猛虎般向太平军阵地扑来。
红头巾们立时排枪发射,虽然想不到平远军会在白天发起冲锋,有那守了一垩夜的都在打盹,但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很快枪声就密集起来。
李世贤笑道:“又在搞什么?,
本以为只不过是平远军又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但一个个灰军装中弹摔倒,却无人止步,呐喊声中,前仆后继。
“嘭嘭,巨响,有冲在最前面的灰军装抱着集束手榴弹跳进了红头巾聚集的战壕。
李世贤脸色终于变了,两百多步,看似极近,但密集的排枪下,平远军战士好像高粱般倒下一片,灰军装尸体立时躺满了黄土地,但终于,那脆弱的铁丝网被冲
开,最前面的几名灰军装战士拧响手榴弹跳入战壕,“轰轰轰”到处浓烟升腾,有那被打断脚的平远军战士躺在黄土上,也接二连三的掷出手溜弹,自己手里没有
的,就从尸体上摸。
李世贤讶然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一个个全身被打出血洞的灰军装士兵,看着他们呐喊着不要命的冲锋,胸中不知道怎么升腾起难言的情绪。
平远军战壕内,哨官贾有志哭了冲在最前面的是他的第一哨,人几乎死光了,他的腿在昨天受了伤,虽然坚持不下火线,今天冲锋却没他的事儿。
他含着泪,大喊:“操龘你妈孙尿炕!你要给老子报仇,给老子的兵报仇”
两个哨官素来不睦,整天叫骂孙老三第一次没还嘴,红着眼睛,端起了刺垩刀,大声喊:“给老子冲”
无数灰军装又从战壕里跃起。
号角声、冲锋喇叭声,终于,灰军装挺着亮森森的刺垩刀冲入了红头巾的阵地,短兵相接。
张智成面色冷厉,一刀刀砍翻冲上来的平远军士兵,大喊道:“杀尽清妖”
雪亮的刀片飞舞数百名红头巾猛虎般涌上。
一排排飞奔的刺垩刀与红头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即【叮当脆,响和闷哼声中,数不清的刺垩刀和雪亮刀片在高速运垩动中撞击,第一波冲击不可避免,红头巾雪刀手齐刷刷倒下一排,但随后陷入近身混战,钢刀可就不再吃亏反而短小腾挪,更有发挥余地。
肉搏战,比拼的就是意志,或许枪林弹雨中的冲锋你不会害怕但冷兵器下,寒刃捅破你同伴的胸膛肚皮,一下下朝你招呼四处的惨叫声,那种令人从心里战栗的感觉是对一个人意志最大的考验。
实际上白刃战很多时候胜利者伤亡率不高,因为很快一方就会意志崩溃,四散奔逃,转而被胜利一方大肆追杀。
但马庄战壕旁,却是一场惨烈无比的较量,没有一方后退,双方尸体越堆越高喊杀声越来越响。
一波波好像永无止境的撞击。
几百步外,正在组织洋枪队凭借房屋、树木掩护布下第二道防线的李世贤被这一幕惊呆了,他想象过手下凶悍无比的雪刀队在平远军炮火下会有覆灭的一天,但却从来没想过雪刀队会被平远军的刺垩刀海淹没,会被平远军战士一命换一命的给拼掉。
这一刻,“妖兵,这个词不由自主的就被他抛之脑后,只觉得这是对面前军队的一种亵渎。
攻击!攻击!攻击!
平远军战士永不会停歇的发起着一次次死垩亡冲锋!不管多少士兵倒下,寒气森森的刺垩刀很快又汇聚成海,不知疲倦!悍不畏死!
看看左右,洋枪龘手尽皆面如土色,李世贤心里长叹一声,知道,完了!
此时南线各处,杀声四起,从天空鸟暇,密密麻麻的灰军装士兵漫山遍野的涌上,小溪中,战壕中,到处都是惨烈的拼杀。
这场震撼后世的白刃会战,其惨烈程度又岂是后世银幕中所能展现?
“平远军的刺垩刀海洋,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毁了反抗军的意志,中垩国南部军队以及其残酷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布,他们是远东大陆一枝最具决定性的力量。,
几个月后,《泰龘晤士报》报道这次战役时,采用了上述说法。
忠王府书房,李秀成一脸阴霾。
南线一处处兵团被击溃的消息飞一般报进王府,虽然城内尚有数万军马,但李秀成知道,这些临时召集的民丁上战场与平远军厮杀,那只会引来更大的溃败。
守城?东门外那好像永不停歇的炮火震的城内大地好似都一阵阵摇晃,令人心烦意乱。
“殿前军呢?怎么还没到?,李秀成踱着步,心中烦躁,
书案并,坐着一名长须清雅老者,平静无比。
“先生现在何以教我?,李秀成看向了老者。
老者淡淡道:“弃城西走。,
李秀成苦笑:“去九江么?只怕。,唷然长叹,颇有些心灰意冷。
老者淡淡道:“非也,为今夕计,王爷若想东山再起,只有西遁,去青海。,
李秀成一呆,愕然看向老者,这位公平党魁首,号称有十万党众跟随的公平党大当家陆月亭。
陆月亭一年前来投,李秀成开始不以为意,但因其与那威震八方但变节降清的苏红娘关系匪浅,是以李秀成接见了他,一谈之下,立时引为上宾,开始对这老头不
肯剪辫子还不以为然,但老先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去留随心,剪不剪的乃是自垩由,倒也不必太过拘泥,将来之社会,要的就是这自垩由。何况他多在清境活
动,这辫子不剪也罢。
挖战壕也是陆月亭的主意,果然最大限度限制了平远军的战力,虽然现今败势已成,但平远军却也必然遭受了自抗英法之后最严重的减员。
据说这战法是看的苏红娘的兵书。
李秀成心中佩服之余不由得对那苏红娘更是悠然神往,陆先生不过是苏红娘的幕僚,就历练的这般人才,那苏红娘又是何等人物?只是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而陆先生也早说过,南昌不可持久,旦晚陷落,任翻江倒海,也难以回天。
只是现今,何去何从?责海,又是个什么地方?
陆月亭捻着胡须,淡淡道:“老夫前些年去青海游历过,那里地广人稀,地形奇异,大漠草原深山密林皆险,清人势力极为薄弱,又有二十五族,不归教化,对清人阳奉阴违,自有其一方天地。,
“天国地处繁华,今陷入南北夹攻之境,败局已成,虽惋惜,却也无力回天,忠王切不可计较一时之成败,西入青海,结缘二十五族,而那二十五族又与西南藏垩人多所仇怨,王爷可利用之,得二十五族之心,徐图发展。,
“天国一旦沦陷,则清人南北集团早晚必有一战,就算知道王爷潜入西疆,南北必都无暇顾及,王爷可趁机养精蓄锐,只待天下变起,再兵进中原。,
“我观南朝强盛,只怕与西方诸国早晚必起争端,王爷只需忍一时之气,必有卷土重来之时。,
说着陆月亭笑道:“殿前军两万将士,均等忠王号令,忠王有这两万精锐,必可一路长征,打破清人层层阻挠,只要到得青海,大事成矣。我与二十五族诸多头人相识,王爷也不必为客入异乡有所顾虑。,
李秀成微微蹙眉,原来殿前军迟迟没进入南昌战场,却是他假传自己之令准备西征呢。
陆月亭看得出他不悦,叹息道:“王爷,就算殿前军进南昌,也不过多添几缕忠魂而已。,
李秀成默默不语。
陆月亭又道:“青海虽贫涛,但也非无可取之处,民风彪悍,只要得二十五族之心,王爷兵源自不成问题,何况老夫很有些志同道合的西方朋友,自会资助王爷。南朝重商,讲究货物流通,若自香港置办军需,走私过境,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或许咱们能在青海造些枪炮也说不定。,
说着品了。茶,又道:“天国危如累丸,忠王西征,天京诸王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待忠王在青海站住了脚,再绸绎如何解天京危难。
,他知道李秀成顾虑,一句句劝言皆是忠王心结。
李秀成听着,慢慢拿起了茶杯,好一会儿,终于点头道:“就听你的。,
,蚓年5月旧日,被太平军盘踌数年的南昌城光复,发匪忠王不知所踪,数日后北朝在湖北境内发现大队太平军踪迹,本以为其欲与翼王北伐军汇合,立时层层围
堵,谁知道发匪虚晃一枪,随即不见了踪影,半个月后,被其打破了几个州府抢粮,不久,才确切得出其沿着四川陕西交界西进的意图,但此时北朝,自也无暇再顾
及这枝逃往西北贫涛之地的发匪残部,想也早晚困死在茫茫大漠中。
平远军进入南昌,派米安民,俘虏的发匪总有三四万人,一部分没上过战阵,就地遣散,其余发为劳役修建铁路,三年之期,这期间自然要给其宣传教育洗脑,当然,沾满鲜血的兵卒将领被砍头的也不在少数。
狗娃被派了劳役,可他终于亲眼见到了白脸妖王,在广垩场上,那雍容华贵不可逼视的青年王爷很是给他们讲了一番话,劝他们安心劳作,三年之后,愿意当工兵的,欢迎留下,想回家娶妻的,也悉听尊便,更说他景祥说到做到,绝无虚言。
狗娃不知不觉就信了,他远远见过天王,可这一比较,怎么都觉得天王成了乡巴佬,摄政王金口玉言,那是没错的。
何况当天就提前人人派了饷银,原来这劳役,也有银子拿的,更吃到了白菜炖肉,虽然看不到几丝肉星,但比起附逆时惶惶不可终日的麻木生活,这简直就是天父说的天堂嘛!呸呸呸,什么天父,狗娃随即就吐了好几口唾液,不过是洋鬼子邪神,我呸!
叶眳呢,这段日子自然忙的很,南昌是发匪盘踞最久的重镇之一,快速赢得南昌民心乃是当务之急,更可以向发匪影响极深的各境传递出最友善的信息,就算发匪荼毒最烈之地,叶眳也不希望如同曾国藩一般,来个南京大屠杀。
派米送粮、走街串户、会见乡伸,叶眳亲力亲为,甚至学美国人总统竞选那样,召集民众在广垩场之上演讲,亲自讲解南朝政策,可真是开了中华之先例。
而叶眳抱着小男孩笑语殷殷的照片也上了《粤报》,甚至整个第一版就两个大字和一个标点,“万岁”
各家报纸纷纷发电祝贺平远军南昌大捷,恭贺摄政王再造不世奇功。
旋即,苏红娘部进入江西,5月20日,摄政王令各部休整扩编,各镇扩编为万人左右。同时,摄政王向平远军各镇发出了“破南京,平发逆,的全军总动员令,
号召全军英勇作战,向发匪盘踞的各据点发起最后的攻击,会师南京,剩灭发
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