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名动京华 第四十章 闻俏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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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的！”身后忽然来高声叫骂。我一回头，只见那个“黄毛”开了一辆敞棚跑车，停在离我不远的马路上指着我正在大声叫骂，“你小子要有种就别走，X你妈的！等着大爷我叫人来收拾你个小丫挺的！”

    “王八蛋！”海涛抄起一只啤酒瓶子就向那“黄毛”冲过去。

    “黄毛”吓了一跳，慌忙发动汽车开跑了，临走还叫骂着，“你们俩有种就等着！X你妈的，非让你知道你大爷我的厉害。”

    我冲江军喊了一声，“江军，回来吧，别和那些流氓斗气，不值得。”

    江军气呼呼地走回来，“这些小王八蛋，等下次让我见到了，非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我轻声问闻俏，“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吗？”

    闻俏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转头笑着对一边的那个与闻俏同来的女孩子说，“你好，我是闻俏的大哥，我叫方觉晓，请问，你怎么称呼？”

    那个女孩子文静地笑笑，“你好，我叫尚雯静，是闻俏的同学。也是她的好朋友兼同事。”

    “哈哈，”我笑了，“你的头衔还真不少。”

    “可名头没有你大啊。”尚雯静笑了回答。

    “我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和俏俏说点事情，一起去好吗？”

    “好的。”

    闻俏在一边冷冷地说，“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俏俏，别耍小孩子脾气，我真的有些话想和你谈。”

    “我没兴趣！”闻俏毫不客气地把我顶了回来“我和你么什么可说的！”

    说完转身就走，我上前想拦住她，可闻俏一把推开我，“别挡着我！好狗还不挡路呢，闪开！”

    看她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只好默默让开。这时尚雯静从旁边过来拉住了闻俏，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闻俏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可我猜不到她们两个在说什么。

    尚雯静忽然抬头对我说，“方先生，俏俏答应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坐吧。”

    “好的。”我知道一定是经过尚雯静劝说，闻俏才肯答应。我感激地对尚雯静点头表示自己的谢意，然后问旁边的江军，“附近有没有清净点的地方。”

    江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热闹的地方我到是知道不少，可清净的地方，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

    尚雯静看了江军一眼笑了，“这样吧，离这儿不远有一家茶楼。我们去那里坐坐好了。”

    “好吧。江军你去把车开过来。”我转身对一边的老板说，“老板，麻烦您结帐。”

    尚雯静忙说，“这怎么好意思。”

    闻俏绷着脸拉住刚想过来阻止我的尚雯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别管他，让他去算！”

    胖乎乎的老板走过来接过我递给他的钱，“哟，您怎么给这么多？”

    我笑了，“您看，刚才不小心弄坏了您这里的东西，这钱算是我们的赔偿吧。”

    “哥们，那我就不客气了。”那胖老板笑着接过钱，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哥们，我看这你人不错，才告诉你一声。你刚才打那人是这一片的横茬子，你惹不起啊。他现在肯定是去叫人了。你还是赶紧带你朋友撒丫子跑吧，你再不走等会就该吃亏了。”

    我笑了笑，“谢谢您了，我这就走。”

    “甭谢了，麻溜走吧。”胖老板催促道，“别磨蹭了。”

    这时江军已经把车开了过来，我和那好心的胖老板说了声再见就和闻俏、尚雯静上了车离开了大派档。

    据说在南方四川、广东等地的茶楼生意都很火暴。大家没什么事情就喜欢去茶楼上坐坐，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或者看书下棋自得其乐。茶楼在那些地方是普通大众的聚会场所。而与那些地方相比，京城的茶楼则显得冷清多了。茶楼在京城是高雅的场所，动辄二三百元的消费，让普通工薪阶层想高雅都高雅不起来，只能敬而远之了。民以食为天。茶水再好也不是琼浆玉露，能解除饥饿。总不能为了高雅几次就让自己的肚子在下半个月严重“抗议”吧。而有钱人毕竟只占人口的少数，这高消费的茶楼冷清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江军看出我想和闻俏单独谈谈，就机灵地邀请尚雯静和自己一起去看楼下的茶艺表演。尚雯静当然更是聪敏女孩，马上就答应了。等两个人出去后，我让一边的服务小姐也出去了。

    我抬头看看对面的闻俏。见我看她，闻俏故意转头去看旁边墙上挂的一幅山水画。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我明白她对我是一片真心，可我呢？我自己问自己，我对她是什么感情，我爱她吗？闻俏漂亮，能干，虽然性格有点泼辣，但是对自己的爱人却温柔如水。并且对自己的爱人照顾的非常周到细致，简直能体贴入微来形容了。我想，能有这么一个疼你爱你，时刻关心你照顾你的女孩子做自己的老婆，因该是任何一个男人的福气。可惜，在我心里似乎对她一直只是一种兄妹之情。

    好半天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以为你走了。”我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你怎么没回家乡去呢？”

    话一出口，我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妈的！这说的什么话啊，话里的含义不是说明我在盼望她早点走吗？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果然，闻俏马上转过头来没好气地瞪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这儿？我走不走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喝海水长大的——管的可宽！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忙说，“俏俏，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既然没有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这个做大哥的还一直担心你呢？”

    “担心我？”闻俏冷哼了一声，“你既然关心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我，拿那样的话来伤害我？”

    “我……”我小心地组织了一下想要说出来的话以后，才谨慎地开口说，“俏俏，我知道，你对我是一片真心。可是大哥真的不能接受。我一直都拿你当自己的妹妹看待。你是个好女孩子，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照顾你。”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吗？”闻俏的脸色更冷了，“你知道吗，你比以前更虚伪了！也更无耻了！”

    我惊愕地看着闻俏，“你怎么这么说？”

    闻俏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能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因为你结婚了，你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可是你为什么接受唐婉儿和江雨菲对你的感情？！就连楚婷你都能接受了，为什么不接受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这个时候你就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了？！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就因为我是一个既没有钱，也没有什么能力的小丫头，你根本看不上我，我对你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对你的这份感情。对不对？！”

    我没有料到，我的事情闻俏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她还是在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我，“你怎么把我想成这样的人？”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连你一向讨厌的楚婷你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我？你告诉，这是为什么？”

    “……………………….”

    “你别不承认，其实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我是对你没有用处的女人，所以你也不必爱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一时无言以对。难道我真是这么想的？我真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是啊，也许闻俏说的没错，自己虽然心里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在自己潜意识里可能真有这种思想。不然连我自己都解释不通，自己为什么可以接受楚婷而不肯接受闻俏。难道仅仅因为我对她只有对妹妹的感情吗？

    闻俏依旧在斥责我，“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人，你原来的正直、善良都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我抬头望着闻俏，“俏俏，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要相信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闻俏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是与不是和我都没有关系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闻俏站起身就往外走，我慌忙起身拉住她，“俏俏，你听我和你解释行不行？”

    “我不想听，你放开我！”

    “你别冲动，坐下来听我和你好好说。”

    “我不听！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这个伪君子再说一句话！”

    “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

    “啪！”

    我吃惊地望着闻俏，我没想到她竟然打我！闻俏也愣住了，那只打完我耳光的手僵硬在那里，眼中充满了惶恐。

    我们两个对视着，谁都没开口。

    过了一会，我才苦笑了一下说，“好了，现在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闻俏有几分歉疚地看了我一眼，赌气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知道你对是一片真心。可我对你真的只是对妹妹的感情。”

    “我不需要！”闻俏冷冷地打断我，“我还不需要找个哥哥来照顾我，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你也不必费心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认真地看着她，“我刚才仔细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绝对没有想过如你说的那样想过，认为你是一个对我没用的小丫头就疏远了，拒绝你。至于我和婉儿、雨菲以及楚婷之间事情，我来给你解释。婉儿，也许是因为我先跟她发生了那种事情，本着一个男人要对女人负责的原则，我才答应和她在一起的。雨菲是十二年的等待让我感动了。而楚婷，我则是被她为我宁肯去死的那份真情感动了。所以，我并没有象你说的那样，是贪图什么。”

    “如果我也为你死一次你会不会感动？”闻俏盯着我问。

    “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吓了一跳忙说。

    “你放心，我不会傻得去做那种事。再说，就算我做了你也不会感动的，我死了，还不是白死。”闻俏嘲讽地瞥了一下嘴，“我来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吧，雨菲和你在一起的理由还站得住脚。可是，另外两位就不是了，你之所以感动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肯为你这样，会让你觉得自己有男人魅力，有本事。可如果我做了一样的事情，你会这样对我吗？我肯定你不会！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普通女孩子！我不是你值得对其他男人炫耀的战利品！”

    我象是猛地被人在头上打了一记！是啊，自己心里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一直认为婉儿和楚婷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很大，所以才接纳了她们。而闻俏呢？她如果和楚婷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我会怎么对待她？我会接受她的爱吗？扪心自问，我想我是不会接受的。我的心里涌起一片惭愧和内疚。

    闻俏望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我说对了吧？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虚伪，自私的伪君子！”

    我抬头望着闻俏，“俏俏，你说的对。也许我自己没有觉察，那真有这样的想法。谢谢你骂醒了我。可是，凭良心说，我对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闻俏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她，“你等我把话说完。是！我现在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但是不代表今后我不会爱上你。”

    闻俏猛然转回身瞪着我，眼中有几分惊喜，也有几分期盼。

    我真诚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可是，我现在对你只有对自己妹妹的那种爱，给我点时间，让你的真情来感动我，让我慢慢爱上你，好不好？”

    闻俏瞪着我，很快，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