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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小芹在洗澡后换了一身连衣裙,穿了一双凉鞋的缘故,她跑步的速度有所减低,终于被我从后面追上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小芹像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捂住双耳,拒绝接受我的解释。
渐渐浓郁的夜色当中,我牢牢抓住小芹的胳膊不放她走。
“叶麟同学满脑子都想着交配的事情。”小芹的泪水仍然流个不停,“妈妈不允许我那么做,你就去找别人吗,你实在受不了了可以跟我说啊,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不是我受不了了,是维尼受不了了啊。”我气道。
“诶。”小芹愣了一下,“难道也有满脑子都想着交配的女人吗。”
维尼被你这么说很冤枉啊,不过21世纪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小芹你沒必要这么保守,觉得女人只能当被动的一方吧。
“可是……虽然我希望叶麟同学紧紧地抱住我,有别的要求我也会同意,可是仅仅是抱住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递过一张手帕纸,让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芹擦一擦脸,她似乎突然对我沒那么生气了,很感激地接了过去,一张不够,又要了一张。
“H漫里面那些痴女,都是沒节操的作者虚构出來的吧。”小芹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女人在那方面的欲望,天生比男人弱很多是不是。”
“这也不一定吧。”我皱眉,“你天天叫她‘颖然姐’的那个流氓女校医,不就是活生生的痴女吗。”
小芹“啊”的一声捂住了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來不正常的是我……”
“诶。”
“原來我还不算是真正的女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握住小芹的肩膀,她娇柔的双肩在逐渐明亮的月光下颤抖着。
在月色下,小芹向我抬起脸來,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不知何时,跑到了一大片花丛中央,不管平日是什么颜色的花,在月光下都显得清冷寂寞。
“虽然为了让叶麟同学喜欢我,学了很多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事……但是,那应该只是留住喜欢的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难道我错了,正常的女孩子,做这些事,身体应该会有快感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芹的问題。
虽然小芹在武术方面是天才,小时候个子也很高,但是在性的方面,成熟是比较晚的,14岁才來初潮,在女同学当中相当迟了。
第二性征也发育得不明显,跟从各种途径学会撸管的男孩子不一样,小芹应该沒体会过“大脑发麻”的那种感觉,专业点的名词,叫做“性觉醒”。
至于维尼是怎么有性觉醒的,我沒问过,也许是在洗淋浴的时候,也许是那次在课堂上,被我的“黄风怪”手机强制震动时候。
但这并不说明维尼就不纯洁了,根据老爸发表在HHH同好会论坛上的研究报告,不管已婚未婚,有相当比例的女性,第一次高潮來源于洗淋浴。
我是不是该建议小芹多洗淋浴啊,她这么怕冷,家里又有浴缸,所以淋浴洗的少吧。
不过让义妹“性觉醒”对我有什么好处啊,现在她只为了讨好我就快把自己变成痴女了,要是让她跟维尼达到一样的觉醒程度,岂不是会对我造成更多困扰。
见我犹犹豫豫地不回答,小芹更担心了。
“我果然还是有病吧,除了心理上的性别认知障碍,身体也有病吧。”
“你沒病。”我很尴尬地对她说,“肉体欲望的强烈程度,是因人而异的,就好像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少一样。”
小芹突然站立不稳,踉跄倒退了两步,有几株百合花被她的凉鞋踏碎了。
“颖然姐也这么跟我说过,我有点担心就去网上查,结果有人告诉我,说这种症状是性冷淡。”
小芹捂住脸,坐倒在花丛里,再次哭了起來。
“呜呜呜~~~~虽然装得很H的样子,其实是性冷淡,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世界第一变态的叶麟同学啊……”
谁是世界第一变态啊,你既然并不是从心底里喜欢H,就别装得那么H啊,都是最早被你看见那本《调`教大师之色系课堂》的过错。
而且不要相信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问題答案啊,正规医院里都有那么多庸医,何况是网上。
但是我也不能教小芹,让她拿着淋浴莲蓬头对着自己的敏感区域冲一会,如果感觉舒服的话……
这是教青梅竹马学会自`慰的节奏啊,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啊。
要是小芹被我教会了这种事情,然后做事不密被任阿姨发现的话,死罪啊,断骨飞踢啊。
于是我很沒骨气地在这方面选择了逃避,并且为了转移话題,对小芹说道:
“今天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维尼,她……”
小芹立即止住了哭声,从带着泪光的眼睛里,闪出冰锥一样的锋芒。
“维尼……是个大坏蛋,大骗子,超H的女生,勾引叶麟同学,胸部跟班长一样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姑且承认是她勾引了我吧。”我耸耸肩,“但是她事出有因,因为她乱吃东西,山上的紫色浆果和其他饮食发生反应,产生了类似春`药的结果……”
“诶。”小芹听我这么说,仿佛有一瞬间有点高兴,我觉得她还是挺看重自己跟维尼的友情的。
但是立即又黑下脸來,“我不信,哪有那么凑巧,有一次在叶麟同学家里,我拿了掺味精的可乐给叶麟同学喝,叶麟同学也并沒有把我推倒呀。”
原來你试过那种流传甚广的春`药配方吗,怪不得有一次我感觉可乐味道很怪,还投诉了那家超市,说他们卖变质产品啊,快向我道歉,快向无辜被投诉的店员道歉啊。
“可是你要看看,维尼今天她吃了多少东西啊,接近一百种了吧。”
“我今天也吃了不少东西,有3、40种。”小芹不服气。
这有什么值得比较的啊,你们俩是女生诶,干吃不胖小心被嫉妒的女同胞们砍死啊。
“但你沒吃那种紫色浆果啊。”
“那我现在就去找,现在就吃。”小芹撅起嘴來,“如果我吃了以后不发春的话,维尼她就是骗子。”
觉得“春`药”的作用就是让人“发春”吗,似乎并沒有错,但总觉得小芹这么说有点违和感。
我阻止她黑灯瞎火地往半山腰上跑。
“你吃了也沒用,先不说那果子很难吃,就算你吃了沒事能证明什么,维尼她吃的东西样数比你多,我们搞不清是那几样起了化学反应啊。”
“那我明天中午,在山顶上,把维尼吃过的东西,全都再吃一遍。”小芹生气地跺着脚,又有几株无辜的花朵遭殃。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你确定你有她那么大的胃。”
小芹不说话了,如果不是海鲜的话,小芹在饭量上基本是个战五渣。
“总之……不证明她真的是因为中了春`药的话,甭想我原谅她。”小芹怒气冲冲地喊道,“在那之前,我要跟她冷战,热战,核战。”
虽然小芹的要求很难达到,但是我也暗自庆幸,她把注意焦点放在了这上面,而沒有进一步想到:就算维尼是中了春`药,为什么她不去找别人,而是來找我呢。
如果小芹纠结起來,那可不是一句“让兄弟爽爽”能让她满意的。
“啊,好累。”终于不再哭泣的小芹,让自己在向后倒在花丛中,许多枝叶和花瓣遭到了摧残,但看上去也挺美的。
“我终于,又变得只有叶麟同学一个人了……”
闭上眼睛,在月光照映下,带着寂寞的神色喃喃说道。
和大杂院的熊孩子手下不同,和千鹤女子学校的小太妹手下不同,维尼是小芹以女孩子的身份,交到的第一个平等互待的朋友。
而维尼就是有那么一种特性,可以让别人在她面前卸下伪装,也不担心说错话办错事惹她不高兴,反正她记性不好,过两天就忘了。
我觉得小芹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是失去维尼这个唯一的朋友,她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小芹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我。
“叶麟同学,跟我一块在花丛上躺一会吧。”
我见小芹难得地沒有表现出花痴样(虽然是躺在花上),于是就大方地跟她并排躺过去了,反正是义妹,不要紧的。
抱着头看着天上的月牙,我一时失语,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太空。
“那个……”小芹重新闭好眼睛,在我的耳边说道,“虽然我是性冷淡……”
别提这件事了好不好,让我好好地看会月亮啊。
小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
“虽然我是性冷淡,但是欲望很强烈的叶麟同学如果想对我做什么的话,不用客气的,呵呵。”
“呵呵”你妹啊,你就是我妹啊,你现在明显是因为被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背叛,所以正在伤心中啊。
就算只考虑你作为女朋友的身份,我也不会在女朋友正在伤心的时候,不理她的感受,她伤心她的,我做我的,全无人性地如此夺走她的第一次啊。
而且刚刚被维尼勾引起的欲`火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我可不想二次上膛。
就在我们俩纯洁地躺在一起,各怀心事的时候,突然从花丛旁边的小径上,跳出來一个大光头。
“混蛋王八羔子,俺的花田又被毁了啊,俺最恨你们这些狗男女了。”
举着手电筒的光头老农,吹胡子瞪眼地,把光柱照向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告示牌,告示牌上用非常熟悉的红色字体写着:“此处禁止打野`炮”,(野字少了一点)
,,原來你就是张大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