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 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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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战金陵》的后续剧情乏善可陈,我作为大BOSS的饰演者,出场机会也不多,我倒乐得轻松。

    在网络上相继播放以后,因为曹导演每每在下集预告里面耍花枪,让大家误以为下一集裸露镜头堪比A片,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久而久之,观众都识破了曹导演的伎俩,变得不再关注这部微电影了。

    倒是我作为吴升的替身,多次穿着古装,戴着劳力士金表,在摄像机前亮相,这些明显的穿帮镜头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顺便起到了宣传投资商商品的作用。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电影结尾,金陵恶少身受重伤,无法离开火场,而他的爱犬对他不离不弃,最后与这个大恶人相拥而死,实在是略有悲壮的同时,又深度符合了我的审美观。

    虽然有细心的网友指出那是一条母狗,金陵恶少和爱犬有“人狗恋”的嫌疑,不过我始终认为在这部片子里,这是最有节操的一个镜头了,就算说是唯一有艺术感的镜头都不为过。

    放假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虽然暑假作业连一页也沒动,但是转眼间就到了7月下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每当此时,我都相信科学家们关于全球变暖的推测是正确的,不过一到冬天就又不信了。

    这段时间我去看过李存壮两次,他恢复得很好,而且智商的确有显著提升,甚至可以向我完整转述他听來的笑话。

    班长听说李存壮手术住院了,也特地赶來看望,恰好和我碰在一起,因为我们偶遇的时候,正站在“计划生育专科”的下面,班长可能是怕人误会,就匆匆别过了。

    还别说,这所医院还真有几个戴着口罩,看年纪和班长相仿的女孩,手里拿的处置单盖上了“药流”的鲜红印戳,眼神里全是惶惶惑惑的无助表情。

    对此我不想批评世风日下,只是想对她们的男朋友说:你买个安全套能死啊,不好意思去药店买,就去自动售套机,或者网购啊,我们家网店童叟无欺,欢迎前來购买啊。

    说來也怪,尽管我去了几次医院,也去了贵宾楼很多次,却从來沒有和郁博士照过面,他不是有事外出,就是在卧室里睡大觉,以至于我有点怀疑郁博士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大家集体编出來忽悠我的。

    直到有一天,艾米向我展示她手机的新功能,,郁博士闲着无聊,给艾米的手机装上了弱激光发射器的模块,只要对准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用激光能量让对方暂时致盲。

    本來是给艾米防身之用的设计,艾米却在片场用來对其他演员恶作剧,大家对她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最多的凯尔,却大方地表示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手机的电池功率不够的话,我本來可以做出让敌人永久失明的激光器……”

    据说郁博士对自己的改造是如此评价的。

    看着艾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机激光器,而奥巴马吃过一次亏以后,见到主人拿出手机就躲的样子,我稍微觉得郁博士可能真有其人了。

    另外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隔着木门传出來的鼾声也挺响的。

    天气彻底热起來以后,我打篮球一般不去二十八中,而是去大宁江边的少儿娱乐中心,毕竟那里距离江水很近,习习微风吹來,温度能低上那么一两度。

    7月25日那天,老爸出差到外地和厂家洽谈业务,想成为对方在冬山市的唯一代理商,虽然“一柱擎天总代理”的称号叫起來相当猥琐,但是为了生意也沒办法。

    去少儿娱乐中心打篮球的我,却遇上天降暴雨,幸好我出门的时候见天色不妙,穿了防雨绸的长裤,不然这阵暴雨之后,我就彻底成落汤鸡了。

    虽然篮球沒打成,肚子却会照常感觉到饿,我一边用体温烘烤着湿透的上衣,一边在附近小巷的饭馆里吃了一顿午饭,拍拍肚皮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在一个拐角的电线杆后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这长发及腰,白衬衫配牛仔裤,既利落又不经意地凸显曲线,身材高挑的女孩,不是班长是谁啊。

    而且她躲在电线杆后面的姿势,为什么显得鬼鬼祟祟的,好似是猎人抓野兔,原配抓小三啊。

    她聚精会神的视线前方,有许多男男女女走來走去,都穿着时髦,有说有笑,班长似乎是不想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显得太另类,才沒有穿更朴素的衣服吧。

    “班长,你干什么呢。”我跑过去跟她打招呼,吓了她一跳。

    发现是我之后,班长心神稍定,但是微蹙的眉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对我托出实情。

    我向班长注视的地方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座旅馆的大门,装璜用了很多的粉色和红色,十足暧昧,恐怕和日本的情人旅馆是一个性质。

    我不禁哑然失笑,逗趣道:“怎么,班长你沒去过,很好奇吗,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看看。”

    班长横了我一眼,说:“我这是在办正事呢,你要是愿意帮忙就留下,不愿意帮忙就快走。”

    “办正事,班长你这个样子,是在……是在监视谁吗。”

    一瞬间我非常担心,是舒哲沒有经受住“香菜馅包子”的诱惑,跟他一道去了这间旅馆,班长跟踪弟弟才过來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留在这里就是自寻死路啊,等到班长弄清了事实原委,不把我杀了才怪呢。

    幸好听班长解释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跟舒哲无关。

    倒是和一直不來上学的庄妮有关。

    曾经和班长同属“猫社”的一位已毕业的学姐,昨天偶然碰见班长,对班长说:你们班那个画画很好的休学女生,最近经常出入旅馆,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对方的描述,班长立即就明白她指的是庄妮,并且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在前些日子的家长会上,于老师刚刚说过,某初三女生中考前被查出怀孕,前途尽毁,班长原本就非常担心同班女生的安全,现在听说庄妮三番五次大白天往旅馆跑,隔天就跑來这座旅馆门口,想亲眼验证一下,再作对策。

    “叶麟,你來得正好,我躲在电线杆子后面视角有点窄,你站出去一点,帮我监视庄妮有沒有过來,如果她打算进旅馆,马上给我拦住她。”

    班长之所以鬼鬼祟祟的,一半是出于监视人的需要,另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女生,一个人來这种地方,被來來往往的情侣盯着看,就算心底知道自己是为了正义,无论如何也会觉得不自在吧。

    好不容易能显示出我身为男生的优越性,我义薄云天地往明处一站,大大方方地用眼睛检视來往的情侣,试图发现庄妮的蛛丝马迹。

    然而在出双入对的旅馆门口,我一个单身男人虎视眈眈地站着,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诶,那男的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咱们做什么,是嫉妒吗。”

    “沒有女朋友就自己去找嘛,在旅馆门口过眼瘾算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说不定是他女朋友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是來捉奸的。”

    “看他一脸凶相,应该是猜对了吧,等一会他恐怕要打进旅馆來呀……”

    “噗噗……”班长听见了來往男女的议论,又见到我马上就要发作的痛苦表情,很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气道,“你也给我站过來,跟我站到并排。”

    班长晃动着手中卷成纸筒的报纸,犹豫了一下。

    “你就忍心让我受大家嘲笑吗。”我继续说,“而且你以后是要当刑警的人,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非常可疑,你连一点风言风语都受不了,往后要是让嫌疑人因此逃跑了,你就大大地失职了。”

    班长咬着嘴唇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也对,于是闭上眼睛给自己做了五秒钟的心理建设,然后挪步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着了。

    不过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报纸,挡住了自己连脸在内的上半身,真的很有电影里蹲点刑警的风范。

    随着雨过天晴,头顶的日头越來越烈,进出旅馆的人变少了,他们对我的闲话也少了。

    然而还是有好事者说出“这两个学生想进旅馆又不敢进,干脆去公园打野`炮吧”这样的话,弄得班长在报纸后面面红耳赤的。

    就这么监视了40分钟之久,不见庄妮的踪迹,我灰心道:

    “班长,你的情报來源有问題吧,那个猫社的学姐可能看错了吧。”

    班长对我这个三心二意的监视者很不满,她从报纸上方露出两只眼睛,尽职尽责地继续巡查着。

    “快躲起來。”班长突然将我向后方一推,我顺势躲到电线杆子后面的同时,明白了班长这么做的用意。

    视线前方不远处,几乎有一年沒见的庄妮,踏着十分随意,又十分期待的步伐,径直朝旅馆大门走來了。

    还是那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质地柔软的过肩长发,违反校规的斜刘海,同样违反校规,但是获得特许的裙子下面的黑丝袜……

    唯一的不同,从來都是盛满忧郁的眼神里,含着一份欣喜,总体以黑色为主调的连衣裙,也系上了鲜红色的缎带,为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是一个人走过來的,班长光顾着寻找她的男伴在哪里,失去了拦截她的最佳时机,等到班长醒悟过來的时候,庄妮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进旅馆的自动门了。

    “男伴完全可以先开房,然后在房间里等着她吧。”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