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 【496】 场面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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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给小芹的约会,究竟是周六还是周日,是游乐园还是动物园,小芹思前想后地左右权衡,我每天坐在她旁边,看到她一直带着那种甜蜜又苦恼的表情。星期四,继女排友谊赛之后,男篮方面也和初一的年级组冠军打了一场,本着锻炼队伍,并且不欺负后辈的原则,我沒有上场,不过还是以大比分赢了。
隔天就是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郭松涛队长所在的班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保留实力。
早先曾经妄想过,如果赢了涛哥的队伍,那么就要求班长穿着排球短裤跟我合影留念,不过在我将班长抱了整整一夜的今天,这样的要求我已经不好意思提出來了。
6月将尽,联系到前日校花学姐面临毕业,想和班长一决胜负的事,我突然意识到:涛哥也要毕业了。
此一番愁绪,莫名地笼罩了我的心头。
因此上课发呆的我,又被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了。
“‘削发明志-的意思就是用剃掉头发的方法來让自己牢记失败的教训,从而发愤图强……叶麟,你來说说,‘削发明志’的近义词是什么啊。”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自宫练剑。”
全班同学顿时大笑,张老头笑骂道:“看在你有决心自宫的份上,你坐下吧。”
小芹在旁边不满地说:“叶麟同学不能自宫,叶麟同学还要和我生很多小宝宝呢。”
我却心不在焉:6月25日~27日就是中考的日期,包括涛哥在内的三年级学生就要毕业了……经过一个暑假之后再开学,我们就是新的三年级……
原本以为好遥远的事情,突然近在眼前了。
这个初二下学期,是我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学期了,我原以为永远不会结束呢。
和初三(1)班的篮球友谊赛,也就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这很可能是和涛哥的告别赛了。
真是的,涛哥和沈少宜才是小灵通的眼中的CP,我在这里忧伤什么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沒出息。
星期四的那场友谊赛,怎么形容呢,我打得很空明。
胸中完全沒有装着胜负的概念,一直到比赛的哨声结束,我才第一次去看比分。
60:42,输得比较惨,但也算正常发挥,就算是这种比分,都不排除涛哥他们手下留情的可能。
完全把自己融入篮球运动中,享受单纯的乐趣,我用这种打法作为和涛哥的分别纪念。
我注意到,沈少宜也在场下围观我和涛哥的对局,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当天放学后,刘坏水跑來找我,说涛哥即将毕业,篮球队凑齐十八罗汉,要去饭店给涛哥以及另两名初三的兄弟,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什么叫告别仪式啊。”我嗔怪道,“说得像是遗体告别似的,不就是散伙饭吗。”
刘坏水抬杠道:“只是毕业几个兄弟,也沒有全部散伙,,你來不來。”
我当然要去。
在座的也有沈少宜,不过他的位置离我较远,离涛哥较近。
嘿,真该把小灵通也叫來,这对腐女來说可是上好的戏码啊。
饭桌上大家气氛热烈,虽然含着离愁别绪,但越是即将离别,越要使劲开玩笑,吹牛皮,把心中的伤感都淹沒在觥筹交错当中。
对了,涛哥偷偷要了点啤酒给大家喝,“无酒不成席”,这也算是男生们的共识了。
大家的酒量有深有浅,当多数人都喝至微醺的时候,涛哥从桌后站起來,向大家敬酒,感谢这几年來大家对他的支持,我酒量不好,感觉双腿乏力,就坐着和涛哥碰了杯。
“叶麟,你升上初三以后,还是不准备参加篮球队吗。”
在厕所和涛哥并排小便的时候,他这样问我。
“不了,我无组织无纪律,恐怕当不好队员,而且涛哥你不能再当队长的话……”
“下任队长是沈少宜。”
涛哥打断了我的话。
我迟疑了一下,“沈少宜來当队长,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你支持他吗。”涛哥看着我的眼睛。
我笑得不太自然,“我又不是篮球队队员,沈少宜不需要我的支持的……”
涛哥仿佛是嗔怪道:“怎么,我毕业了,你就不给篮球队当陪练了。”
我急忙道:“不会啊,只是我担心沈少宜不希望见到我……”
洗完手从厕所出來后,涛哥轻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叶麟,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向涛哥做出一个苦瓜脸,“这不是刘备说的吗,涛哥你不就是想劝我和沈少宜和好吗,你直说就行,其实我跟他之前完全是误会啊。”
涛哥半信半疑,又说:“我也跟沈少宜讲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他死心眼听不下去,你的生日比他大,就当他是弟弟,别跟他一般计较好不。”
我点头同意,心知肚明,涛哥这是不放心他毕业以后,我和沈少宜会不会继续因为熊瑶月的事情起冲突,所以借着送别酒会,特意來说合我们两人,,想必之前和沈少宜也费了不少口舌吧。
“我累了。”
在兄弟们拼命让我和沈少宜碰杯喝酒的时候,沈少宜迫于无奈跟我喝了一杯,同时说出了上面的话。
我不是能特别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疲惫的眼神,是觉得儿女情长超级折磨人,想要暂时远离了吗,你才发现啊,女孩子超麻烦,跟她们交往,难度堪比和外星人建交啊。
涛哥眼看就要毕业,沈少宜和我的关系又不温不火的,尽管我不是基佬,也颇觉得伤感,不觉多喝了两杯闷酒。
然后我就醉了。
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好几个人说要送我回家,但是我好面子,不肯让人相送,非说自己一个人沒事。
于是我摇摇晃晃,披星戴月的,跌跌撞撞返回了家。
路上好像遇上了什么人,但是我喝醉了就只管笑,脑子沉重得紧,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一觉醒來,我才稍微觉得清爽了一些,看着天花板上的污渍,心想那是不是前两天打死的蚊子。
想要起床,却发现左臂十分沉重,而且已经麻木了。
我心头一惊:难道我小小年纪,突然半身不遂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喝酒啊,昨天饭店卖给我们的恐怕是假酒吧,其他兄弟怎么样了,全部中毒了吗,惊天惨事啊,二十八中的篮球校队居然就这样全灭了啊。
仔细一看,我长吁一口气,胳膊麻木并非是半身不遂,而是有一个只穿内衣的女孩,躺在我的臂弯里睡得正香。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喝酒中毒了,原來只不过是……
诶诶诶诶诶,这种情况也很不对劲啊,这些日子我明明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哪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出现在我床上啊。
壮着胆子看了看她的脸,,这不是小芹吗,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表情甜美得像是狗熊吃了二斤蜂蜜,枕着我的胳膊睡得好香啊。
上半身穿着少女发育款的,带蓝点的胸衣,和性感无缘,透着三分幼稚,腰以下跟我盖着一张被子,估计下半身只有一条三角裤护身。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把被子掀开,看一看小芹穿着什么样的内裤啊,我是变态啊,跟变态们呆的时间太多,我的思想也如此龌龊了啊。
当务之急,是先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和小芹搞到一张床上去的啊。
难道昨天晚上酒醉回家的路上,我碰上的人是小芹吗,我怎么会让她进屋,我怎么会让她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呢,小芹沒有回家,任阿姨难道不会着急吗,还是说小芹事先得知妈妈晚上不会回家,才敢到我这里过夜吗。
睡梦中的小芹,像是需要抚摸的幼兽一样,枕着我的胳膊,向我的身体更加靠近了一些。
小芹的头发搔得我好痒,但是我拼命忍住了。
不行,还是回忆不起來,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的酒量真的好差啊,比老爸还不如啊,而且一旦喝得烂醉,事后就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啊。
好在根据别人的说法,我喝醉后似乎只是笑,会变成一个超好说话的老好人,而不会耍酒疯打人,所以我应该沒有对小芹做过分的事情吧。
昨晚不知为何來找我的小芹,在我家附近见到我醉酒,上來跟我搭话,我一定也是笑呵呵地跟她交谈吧,小芹很快发现醉酒后的我特别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于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时机,就请求让她在我家过夜,醉醺醺的我就答应了她吗。
小芹应该只提出了这个要求吧,最多是跟我睡到一张床上的要求吧,我醉成这样,绝不可能对小芹做出非礼之举,充其量跟班长一样,是抱着她睡了一晚吧。
混蛋啊,居然趁我喝醉,占我便宜啊,我现在只穿着四角裤,昨晚的衣服我是自己脱的吗,不会是小芹脱的吧,而且不要把手放到我胸膛上來啊,不要摸着我的胸肌一副安心的样子啊。
忽然之间,怀抱小芹的我,浑身冷汗,身体僵硬。
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问題。
我菊花疼。
很多笑话都讲过,某人和一帮兄弟喝酒,第二天酒醒了以后,菊花疼痛难忍。
我的确是喝醉了,醉的记不清昨晚的事情。
可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小芹啊,虽然幼年把她错当成男孩子了,但是如今已经从多方面证明,小芹是女孩子啊。
和女孩子睡了一晚,为什么我会菊花疼呢。
谁來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