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偷偷摸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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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笔记本还沒关机吧。”我对阻拦我的舒哲说,“借我看看明天的天气预报。”

    舒哲仍然拦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天气预报从手机上就能看。”

    “手机不是还要花流量吗。”我轻轻一拨,舒哲就歪到一边去了。

    面向两桶豆油,正在分析那一桶应该先启封的班长,并沒有过多地注意我和舒哲的事情,可能她觉得我省流量的行为也是节约的一种,值得提倡。

    舒哲觉得这一关躲不过去,只好半推半就着给我打开了卧室门,将我领了进去。

    我噤了噤鼻子,本以为会嗅到青春期少年打飞机之后的味道,但是意外的是舒哲的房间里清香弥漫,气味怡人,可能是窗台上那一盆茉莉花的功效。

    不过沒心思照顾植物的舒哲,就连茉莉花也是使用无土栽培,用营养液泡在透明玻璃容器里的。

    我以前说过,舒哲的卧室不太像男孩的房间,到处散发着一种中性偏娘的气质,尤其是色彩鲜艳的床单,还有衣柜旁的落地镜。

    突然发现,关紧的衣柜门中间,夹着一绺茶叶色的头发。

    换成不知内情的人,可能会猜测:

    ①衣柜里藏了舒哲的女友

    ②衣柜里藏了被舒哲杀害的某女性的尸体

    但是我知道,唯一的可能是第三个选项:

    ③舒哲刚刚使用过假发,把它藏起來的时候太过匆忙,以致露出了马脚。

    怪不得舒哲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头发有点蓬乱呢,原來是仓促之间摘掉假发造成的吗,你要是趁姐姐不在家的时候,访问黄色网站然后撸管,我百分之百理解,毕竟男人都干过这种事,,问題是你戴假发干什么啊,难道自从在我家,对着镜中穿女装的自己撸过管以后,你不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就撸不出來了吗。

    我刚进來舒哲就从后面把卧室门关上了,我问舒哲假发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往衣柜那边走,一边表情不自然地合上了仍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

    肯定有猫腻,我立即把舒哲想要掩饰的笔记本给打开了。

    舒哲想要回身阻止,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还沒关闭的qq聊天窗口。

    最后一条发过來的聊天信息是:这么早就要睡了吗,那宝贝晚安了。

    用户昵称是:香菜馅包子。

    再往上看,有一行橙色的小字:您的视频聊天已结束,总共用时30分钟……

    卧槽,这是啥啊,趁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和别人视频聊天吗,而且还是和那个一心想跟红豆妹妹去开房,价钱出得越來越高的“香菜馅包子”,,你专门注册了一个叫“红豆、爱”的新qq号,躲在卧室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舒哲。”我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这小子,不是在跟人裸`聊吧。”

    舒哲见事情已败露,急忙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降低音量,别被门外的姐姐听到。

    “叶麟哥,你怎么不动脑子,我拿什么‘裸’给别人看啊。”

    想想也是,在收费裸`聊这种违法行为当中中,别人一脱衣服就财源广进,舒哲一脱衣服就原形毕露,肯定还会遭到顾客投诉。

    “那你戴假发干什么,还不是要装成女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吗,我发现这个‘香菜馅包子’人傻钱多,我只要肯在视频中露脸,他就肯给我每小时……总之是很划算的金额啊,这么容易赚的钱为什么不赚。”

    我皱起眉头,“你的声音不会穿帮吗。”

    舒哲理了理自己的睡衣袖口,在我旁边坐了下來。

    “最早我也怕穿帮,于是就下载了一个变声软件……”

    在网上扮伪娘必备的变声软件吗,似乎曹公公为了整人还使用过一次呢,不过据说效果不自然还有杂音,这样就能骗过香菜馅包子吗。

    “结果第二次聊天的时候忘记开那个软件了,对方也沒发现,于是就一直混过來了……”

    真有你的啊,在沒变声之前,13岁的正太和13岁的萝莉,声线的差别并不十分巨大,你连其他伪娘们拼命练习的“伪声”也省了啊,“香菜馅包子”被坑钱坑得真冤枉啊。

    “叶麟……”

    我突然听见班长叫了我一声。

    跟平时不同的是,班长的这声呼唤少了几分自我约束,多了几分纠缠不清的暧昧。

    我大惊失色,稍后才发现,这声呼唤竟然不是从门外传來的,而是坐在我身旁的舒哲,刻意模仿的。

    舒哲笑嘻嘻地看着我,一幅希望得到赞美的表情。

    “怎么样,我天天听姐姐说话,模仿她的声音一点也不难,网上找到的教人发声的诀窍,很多人都学不会,我一学就会了,果然天资优秀会遭人嫉妒啊……”

    这种伪娘的天资,我一点也不嫉妒啊,你果然去找那个什么“伪声”教程了吗,根本沒有苦练就学会了吗,虽然仔细听,你和姐姐的发声还是有不少差别(音域偏低,也沒有姐姐的那种干练的霸气),但是伪装成女性已经不成问題了啊。

    在姐姐眼皮底下,扮女人跟人收费视频聊天,我让舒哲别做这种作死的事情,舒哲却不以为然。

    “我只在姐姐不在家的时候这么干,而且姐姐跟叶麟哥你不一样,才不会不敲门就进到我的卧室里來呢。”

    我坚持要把假发和女装都带走,舒哲只答应把女装还给我,假发他说还要再用一段时间。

    他双手合十,用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声线向我求情道:

    “叶麟哥~~~求求你啦~~~~再让我用一段时间吧,我会像夜神月藏死亡笔记一样把假发藏好的。”

    因为班长就在外面,我也不能过于强迫舒哲,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又嘱咐了舒哲几句以后,听到班长隔着卧室门叫我:

    “叶麟,你是不是还沒有写今天的作业。”

    顿时心中一颤,我的书包可是班长帮着拿上來的,要是她检查我的书包,发现里面有窃听器的话,一定会以为我要把窃听器装在他们家,到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

    不过稍微一想,又安下心來:昨天值日结束之后赶上天降暴雨,小芹提议到同学的书桌里去翻找雨伞,班长都不答应,她应该也沒什么理由不经我同意就检查我的书包。

    不过现在已经将近9点了,我再赖着不走,班长说不定要逼着我现场写作业,于是我起身告辞,临走前还狠狠向舒哲使了个眼色,让他注意隐蔽,别连累了我。

    从班长家出來之后,我特意走了回家不顺路的小区南门,却发现堵路的黑色轿车还在,车震男女却不见了,而且在月光下,能看到车子旁边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正在疑惑间,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大爷走过來了,手里捏着一把折扇。

    他把折扇往我肩头一拍,高深莫测地道:

    “小伙子,你也是來看车震的吧。”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摇头。

    “呵呵,不用不好意思,老朽也是听了孙子的情报,下來看西洋景的……”

    你孙子可真孝顺啊,不过看你的年纪,你孙子最多上小学吧,这是个什么时代啊,我上小学的时候如果看见车子乱晃,第一反应是它是汽车人,正要变形,第二反应就是汽车出了故障啊。

    “本來打算看西洋景,却看到了全武行……”

    “怎么讲。”

    “呵呵。”老大爷将折扇在手中打开,掩了口,用说评书一样的语气道:

    “车震的那一男一女,不是夫妻只是同事,那女人的老公,不知从哪儿听到情报,拎着菜刀赶來了,于是就有了车下面这滩血……”

    抓奸在床……不是,抓奸在车吗,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半个小时之前还享受着贵宾级待遇,半个小时之后就头上挨刀了啊。

    突然联想起,如果我和小芹偷尝禁果,然后被任阿姨抓奸在床的情景。

    阿弥陀佛,虽然禁果的味道很甜美,但是之后的惩罚也很酷烈啊,我一定要慎之又慎,最好不要做,万一做了也不能让任阿姨发现。

    只有一站地,犯不着坐车,我跑步回家,到家的时候也不过九点半而已。

    从书包里取出窃听器,找了一个纽扣锂电池安上,接着用胶布粘在了床头柜的隐蔽处。

    把收音机打开放在床上,然后到大屋去试了试接听效果,很清晰,播音员的每个字眼都听得清。

    又从纸箱里翻出老爸给我买的第一个mp3播放器,它只有1.2寸屏,六个按键也坏了四个,但是有录音功能,可以连续录音28个小时。

    把它和窃听器的收听盒子接在一起以后,我就拥有了一个监听录音系统,我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开启这套系统,尝试捕捉苏巧和艾淑乔的通话。

    像情报人员一样做好了准备工作以后,我躺在床上,充满期待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新的一天到來了。

    星期四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信息课,在电脑教室里,熊瑶月坐在了我的右边。

    她一上课就心神不宁的样子,把脸上的一张创可贴揭了又贴,贴了又揭。

    “你怎么了。”我问她,此时坐在我左边的小芹,正在练习本上描绘“我和叶麟同学抱在一起的害羞画面”,其实就是两颗土豆上下叠放而已,除了她的画技让人害羞以外,其他沒有一点让人害羞的地方。

    熊瑶月把十根手指都插入狂野的短发当中,“我……我好像忘了什么相当重要的事情……”

    此时信息课老师还沒有就位,坐在前排的班长,突然站起身來,查点电脑教室里的总人数,,对于患有强迫症的班长來说,如果教室里缺人,她的内置雷达一定能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