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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爷盯着云暮寒,脸上着实写满了担心,看着云暮寒微变的脸色他心也跟着颤了起来。等了半响不见云暮寒开口,他急急问,“她……怎么样?”云暮寒沉默片刻,缓缓放开了手,看了云浅月一眼,对云王爷道:“她武功尽失,除了身体极度虚弱外,没有任何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武功尽失不碍事,可以再修习回来。”云王爷紧绷的心弦一松,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去谢景世子大恩。若是没有他相助,真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云浅月看着云王爷出去,也不出声拦阻。云暮寒亦是没有开口阻拦。
云王爷刚走到门口,只听到莫离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来了!”
“就说我要休息,不见!”云浅月脸色一冷,断然命令道。
“浅月,这……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来看你,不见是不是不太好?”云王爷停住脚步,看着云浅月,见她脸色冷然,叹息了一声,低声道:“这三日三夜太子殿下也未曾合眼,一直派人全力查找解救你和景世子……”
“哼,恐怕是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全力施为不过是掩藏真像而已。”云浅月冷哼一声,她不相信夜天倾是无辜的。尤其是那祈福树的巧遇,说他去给皇后祈福她才不信,尤其还是大晚上的。还有她在祈福树上闻到那一丝异香,从下树之后她就浑身难受昏昏沉沉,打死也不相信和他没关系。
“怎么说?”云王爷一惊。
“那日我去祈福树的时候碰见了夜天倾,之后我催情引发作。你想想,若没有容景在,我此时怕是不死也会被夜天倾扒层皮。”云浅月说得毫不客气。那扒层皮只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夜天倾自然没有千山雪莲丸救他。有的只是他自己。她冷笑,“你不觉得他出现的太过巧合了?这三日时间他难道没有时间去给皇后祈福?偏偏那个时候去?还是大晚上的?”
云王爷脸色变了几变,向窗外看了一眼,见夜天倾和夜天煜被莫离拦住,他收回视线地云浅月低声道:“此事需要慢慢查,没有证据千万不要胡说,也许真是巧合也说不定。毕竟那是太子殿下。”
“嗯!”云浅月表示同意。
云王爷见云浅月真没有要见的意思,点点头,“既然你不想见就不见了吧!你的确也是该好生休息的。我先去景世子那里,今日不下山了,就住在灵台寺,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话落,不等云浅月再说话,他抬步出了房门。
“我也去景世子那里看看!你肯定很困,睡吧!”云暮寒也站起身。
“好!”云浅月点头。
云暮寒也抬步走了出去。
夜天倾和夜天煜一见王爷和云暮寒先后出来,都齐齐从莫离身上移开看过来。夜天倾立即急声问,“云王叔,月妹妹怎么样了?可是受了大伤?我已经派人进京去调遣来两名太医院的女医正给月妹妹看诊。”
云王爷一愣,看向夜天倾,“太子殿下也太劳师动众了。你忘了暮寒也会医术了吗?他刚刚已经给浅月看过诊了。浅月除了武功尽失外只是身体虚弱些。太子殿下放心吧!”
夜天倾面色一僵,看向云暮寒,掩饰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情绪,笑道:“我一时情急,倒是给忘了云世子也懂医术了。只想着灵隐大师毕竟是出家人,给景世子看诊还好,给月妹妹看诊不太方面。就派人去太医院调遣两名女医正来。如今人都已经早下了山了。”
“太子殿下再派人随后去拦截知会一声吧!没必要劳师动众。”云王爷道。
“算了,医不嫌多。太医院的女医正专攻女子之身病情诊治。而且也知道如何给月妹妹体虚滋补调养,来了也没害处。就让她们来吧!”夜天倾道。
“既然如此也好!”云王爷点点头。
云暮寒淡淡瞥了夜天倾一眼,清淡的眸光底部冰冷一片。他自然知道他让女医正来想什么,无非是要给浅月验明正身,景世子和她关在地下佛堂三日三夜,他有这个心思也不奇怪。“月妹妹不喜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从小就喜欢武功。如今武功尽失,她心中必定难受吧?”夜天倾看向中间的主屋,如今天色将晚,又有帘幕遮掩,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叹息难过地道。
“是啊,她一直喜欢武艺。”云王爷叹道:“不过浅月武艺本来就不精,再学就是了。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身子没损就是值得庆幸的好事。”
“云王叔这可说错了。月妹妹的武功其实很好呢!尤其是轻功。”一直没开口的夜天煜道:“我的轻功都比她不及呢!如今这回她武功失去,自然是难受的。”
“原来浅月轻功好啊,我这个做父王的都不知道,真是惭愧。”云王爷愧疚道。
“云王叔这些年辅佐父皇致力于天圣朝纲,顾大家而忽视小家也在所难免。”夜天倾话落,又是一叹,“我进去看看月妹妹,可以安慰她一番。武功可以再学,她若是喜欢以后我亲自教她武功就是。”
云王爷一愣,没想到夜天倾如今对云浅月不一样了。以前他如何冷脸淡漠对待云浅月他也是知道的,如今这太子殿下似乎对浅月上心了,居然要亲自教她武功?这算不算是好事儿?他回头看了房间一眼,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做主张让夜天倾进去。
“她如今睡下了,太子殿下等她醒来再来吧!毕竟是在地下佛堂没食没水困了三日。她困乏是自然的。我想太子殿下既然爱护妹妹,也不想打扰她休息吧!”云暮寒淡淡开口。
“是啊,刚刚来的时候我就想着月妹妹定是睡下了,她实在有一个爱睡的毛病,我前些日子每日来她都在睡觉。太子皇兄,我们等她醒来再来吧!”夜天煜道。
“也好!等太医院的女医正来到我再带人过来!”夜天倾点头,也知道强行进不去。他扫了一眼隐去的莫离,眼底狠厉之色一闪而逝。转身向西厢院子走去,“本殿下去看看景世子。”
“太子皇兄,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刚刚我早你一步先去了景世子那里。景世子的人命人将院子都守死了。比月妹妹这里还要严。言明除了灵隐大师外谁也不见。”夜天煜对着夜天倾道。
夜天倾脸色一沉,“景世子这是何意?”
“太子皇兄,景世子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十年不出府,曾经十年前他大病初始连父皇都不见,如今此次又遭大难,他不见人不是很正常?”夜天煜看着夜天倾,懒洋洋地道:“没准他也和月妹妹一样休息了呢!毕竟他大病还未痊愈,一番遭难精神不济会引发了旧疾也很正常。”
“那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了。”夜天倾道。
“太子皇兄进去能帮得上忙?有灵隐大师在又何愁景世子不大好?”夜天煜道。
“四皇子说得对。灵隐大师是得道高僧,也许正在给景世子诊治,我们去了也是打扰,帮不上什么忙。”云王爷看了一眼天色,对夜天倾和夜天煜道:“太子殿下、四皇子、我们前去达摩堂吧!找方丈大师商量一下,此事到底因何而起。那机关暗器为何会突然从祈福树打开让浅月和景世子遭了难。如今景世子和浅月既然无恙,我们看他们也不在一刻。还是要彻查原因才是。”
“好!就依云王府之言。本太子那日也险些同月妹妹一起遭了难。自然要查个清楚明白。”夜天倾点头。
“我到情愿那日是我和月妹妹一起遭了难。”夜天煜佯装一叹,可惜地道:“可惜,我第一日来了这灵台寺就给母后早早祈了福,派人快马加鞭将祈福的福气送回京城了。若是我也和太子皇兄一样那晚再去祈福的话,能遇到月妹妹。没准当时就不是景世子和月妹妹一起被关了三日,而是我呢!哎,失策啊!”
夜天煜话落,不停地叹息摇头。
云王爷心思一动,刚刚本来就听云浅月说那日夜天倾太过凑巧遇到她。如今再听夜天煜意有所指之言,一时间心中沉思。难道此事真和太子殿下有关?
“四弟,父皇命我前来给整个天圣上下苍生沐浴佛音祈福,自然没有你有如此清闲早早就给母后祈福了。那日晚上我才得了空去祈福树给母后祈福,却是凑巧赶上月妹妹去祈福树祈福。那日不止月妹妹一人去祈福,还有丞相府的玉凝小姐。玉凝被打上来磕破了额头,如今在丞相府养伤。我有武功,才不至于出事。”夜天倾脸色一沉,警告道:“而且她和景世子被关在地下佛堂三日之事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为好。有关月妹妹名声。我早已经派人封锁消息,无人知道月妹妹和景世子一同关了三日,就说是分别被关在了两间暗室内。你以后再休提此事。”
“呵,太子皇兄如今倒是顾及月妹妹名声了。”夜天煜轻笑。
“四弟!我何时不顾及月妹妹名声?我看你如今越来越放肆了。每日里清闲的只管琢磨有的没的,我此番回京就向父皇递折子,让父皇给你安排职务。免得你再游手好闲。”夜天倾板下脸怒斥了夜天煜一番,话落,不再看夜天煜,对云王爷道:“云王叔请!我们这就去达摩堂寻方丈大师彻查此事。”
“好!”云王爷点头。
二人并排向达摩堂走去。
夜天煜好像没听到夜天倾一番警告,忽然靠近云暮寒,哥俩好的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笑问:“云世子,我们也去听听如何?看看我那好太子皇兄和云王叔能和慈云方丈商量出个什么来?”
“没兴趣!”云暮寒身后推开他,抬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他本来就中了催情引一番折磨,后来幸好有天山雪莲丸外加他功力护体才抗了过去。但后来他没休息就去了五百里外的钱门去接钱焰,快马加鞭折腾,如今也是三日夜没睡,身体早耐不住了。
“真是个木头啊!你没兴趣我可有兴趣。而且兴趣大了。”夜天煜被云暮寒推开也不恼,嘟囔了一句,抬步跟上前面的云王爷和夜天倾。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看了一眼云浅月的屋子,忽然一笑,“夜轻染还没得到月妹妹和景世子被关在地下佛堂三日三夜的消息吧?本皇子就发发好心告诉他好了……”
夜天煜想到此,对他身后轻声换道:“暗灼!”
“四皇子!”一黑衣男子顷刻间出现在他身后。
“去军机大营通知染小王爷,就说月妹妹和景世子被关在地下佛堂三日三夜了。如今人还没救出来。”夜天煜话落,摆摆手,“现在就去!”
“是!”暗灼躬身应声,身影一闪,向山下飘去。
夜天煜施施然抬步,脚步轻松地向达摩堂走去。天色将晚,暮色将他脸色也映照的晦暗不明。此时夜天倾和云王爷早已经走得很远,并没发现后面夜天煜的动作。
屋中,云浅月早已经躺在了床上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彩莲、听雨、听雪三人也悄声退了下去。这三日她们也没睡觉,如今云浅月无事儿回来,她们宽下了心,自然也去睡下了。
西厢院子主屋内,容景吃过饭沐浴后倚在床上,虽然虚弱,但无半死困意。他床前的椅子上坐着给他把脉的灵隐大师。灵隐大师一张脸不停地变幻着,由开始的惊喜到惊异最后到面色激动,许久后,他抬头看着容景,撤回手,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偈,声音微颤,“阿弥陀佛!”
“大师如何看?”容景笑问。
灵隐大师似乎强自忍下激动,对容景道:“老衲来灵台寺前夜观天象,十年暗淡无光的星辰死而复生。老衲本来以为是世子寻到了破解之法,不曾想来到才知寒毒顽疾并未得解,老衲着实疑惑,以为是观天象有差。没想到世子居然此一大难之下解了寒毒顽疾,着实是可喜可贺!”
容景笑道:“大师佛法高深,能窥看天象!”
“佛法高深不过是虚说而已。老衲自认佛法高深,十年时间两度施以援手也未曾解了世子寒毒顽疾,实在是惭愧。”灵隐大师摇摇头,嘘叹一声,对容景笑道:“景世子,你实话告诉老衲,你此次寒毒顽疾得解可是得益于云王府的浅月小姐?”
容景笑着点头,“的确是她所助!”
“果然如此!”灵隐大师笑道:“那日观天象,贵女星锋芒大盛,对景世子有贵助。老衲从来之日一直寻找那有缘人算上一签,可是那人却是避而不见。老衲就知那人定是云王府的贵女浅月小姐。果然如是!”
容景忽然想起云浅月提到灵隐大师一脸嫌恶口口声声神棍之言,不由好笑,“她避大师如洪水猛兽,大师想要见她怕是不易得见。”
“既是有缘,今日不得见还有他日。总有得见之日。老衲不急。”灵隐大师大笑,“不想老衲也有被人嫌弃之日。”
容景笑而不语。
“世子如今顽疾得驱除,也算是天不负才。一旦他日天下乱,名不聊生,但求世子要慈悲为怀才是,愿我苍生百姓能得庇护。”灵隐大师道:“这也是为世子积攒福祉。”
“大师又窥探了何种天机?有此一说?”容景挑眉。
“诸星呈现,天成乱象。老衲只能窥探此一分,也不敢狂言。总之万一有朝一日烽火起,世子谨记以天下百姓为仁念就是了。”灵隐大师道。
“大师之言景谨记于心。我所能多大,便会有多大庇护。大师且宽心,容景虽然阴暗,但还不至于是心狠手辣见死不救之人。”容景点头。
“老衲信得过景世子!”灵隐大师站起身,“阿弥陀佛!天色不早了,世子定是十分疲惫,早日休息吧!”
“大师慢走!”容景点头。
灵隐大师再不多言,起身出了房门。向东厢院子的主屋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向达摩祖师堂而去。
容景待灵隐大师走后,低下头,如玉的指尖轻轻揉捻着垂落的一缕青丝,如诗似画的容颜颜色淡淡,须臾,他低低而语,“诸星呈现,天成乱象……”
“世子!”就在这时,弦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容景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夜幕降临,他问,“如何?”
“钱门主应了!说他定不会说任何不该说的话,也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五年前,他的公子得世子搭救一命,他就言从此世子但有吩咐莫敢不从。他说世子放心,钱门以后定以世子马首是瞻。”弦歌道。
“嗯!”容景点点头,似乎不出所料,他缓缓躺下,闭上眼睛,再不说话。
弦歌自然知道容景要休息,再不打扰,退了下去。
东西厢院子静若无声。
入夜时分,太医院的两名女医正上了灵台寺。夜天倾自是知道云浅月怕是还在睡,并没有带人过去打扰,而是将人安排暂住在了寺中。
夜半时分,南山门响起震耳欲聋的敲击山门声。守门的僧人连忙打开山门,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来人已经飘进了寺中。守门僧人大惊,连忙飞身追赶,浓浓夜色下哪里还有人影?于是立即鸣钟,半夜钟声响彻整个香泉山。
云浅月被钟声吵醒,皱了皱眉,伸手将被子拉起继续蒙头大睡。
钟声连续响声不断,不多时,灵台寺内各院落所有灯火俱以点燃。外面有人声大喊:“有人入寺,不知是客是贼,全寺戒备。”
彩莲、听雪、听雨三人自然被惊醒,都齐齐往云浅月的屋中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小姐,有贼人入寺,奴婢们保护您!”
云浅月蒙在被子里困意浓浓,烦闷地道:“莫离不是在吗?都别吵我睡觉!”
彩莲、听雪、听雨等人均是只穿着中衣,睡得迷迷糊糊对看一眼,似乎这才想起小姐是有隐卫的,但都没立即下去,而是在屋中守着云浅月,想着万一莫离抵挡不住那贼人怎么办?她们可以救小姐。
外面喊声接连不断,显然整个山寺的僧人都以起床,全寺在搜查。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东厢院子的门被人推开,一抹黑影冲了进来。人刚到院中就被莫离拦下,他看着来人,似乎十分讶异,“染小王爷?”
“嗯,是我!你家小姐呢?”夜轻染停住身形,向屋内看去,黑凄凄一片,急声问,“她如今可是从地下佛堂救出来了?”
“回小王爷,小姐今日下午被救出来了,如今正在睡觉。”莫离道。
“她可是受伤了?可还好?我进去看看她!”夜轻染说着就往内冲。
“小王爷请留步,小姐闺房……”莫离立即出手拦住夜轻染。
“天天这句话烦不烦,本小王又不对她做什么?就是去看看她。闪开!”夜轻染手一挥,对着莫离拍出一阵掌风,人“嗖”地一下子就来到了门口,转眼间推开门就进了屋。
夜轻染这一掌用了七成功力,莫离不敢硬接,只能避开。待他避开时,夜轻染已经进了屋,他无奈,只能睁眼看着主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也跟进去。
“啊……”夜轻染刚冲进去,屋内顿时想起彩莲、听雪、听雨三人的尖叫。
“喊什么喊?都不许叫!”云浅月有些恼。小丫头片子们天天就是大惊小怪。她都听到外面夜轻染和莫离说话了,这三个小丫头子刚想什么了?不就是夜轻染来了,这也值得大叫。她掀开被子,看向屋内。果然见夜轻染立在屋子中间。
“小……小王爷,这是小姐闺房……”彩莲颤抖地指着夜轻染。她是听见了外面莫离和染小王爷说话,但没想到莫离没拦住染小王爷让他冲了进来。
夜轻染从得到消息连夜上山,一路奔波,一时情急见到云浅月,哪里管什么男女礼数?当听到彩莲等人一声尖叫,又闻到了屋中暖暖的女儿香他才愣住,他看向彩莲等人,见其都穿着中衣,又见云浅月推开被子正躺在床上看着他,他有些脸红,但幸好屋内没点灯,他强忍着尴尬怒道:“我知道,她不是穿着衣服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不止脸,整个脖子都红了。他才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孟浪了!
“那……那这也是夜晚……被人看见也不好啊……”彩莲双手抱胸,尽管穿着单衣也觉得不自在。听雪、听雨和彩莲一样。都瑟缩地看着夜轻染,防狼一般看着他。
云浅月看着彩莲三人好笑,古代人将男女之礼看得太重。如今都穿着衣服呢!这在现代也没什么?她见夜轻染不再说话,一副不自然的样子,对彩莲等三人摆摆手,“你们点上灯就下去休息吧!小王爷是担心我急着来看我也没什么,无碍的!”
“小姐,那怎么成?”彩莲立即摇头,对夜轻染劝道:“小王爷,您要看小姐也不急于这一刻啊!您听听,您将这整个寺中的人都惊动了,若是人们都知道你如今在我家小姐屋子内,我家小姐岂不是没了闺誉?您还是赶快出去吧!”
“是我太急了,我哪里想到那僧人居然去敲响了钟声?”夜轻染有些恼,转身向外走去,“我这就出去!”
“不用!你回来!”云浅月见夜轻染一身盔甲,风尘仆仆,身上沾染着浓郁的暗夜凉气,恐怕是得到消息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快马加鞭赶来了,如今将他赶出去她于心不忍。对彩莲摆手,“将灯点上,我和小王爷说会儿话。”
“小姐……”彩莲焦急地看着云浅月。
“彩莲!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云浅月板下脸,“是不是要我将你发卖了?”
“奴婢这就点灯!”彩莲连忙去点灯,灯刚点上就抱着身子一溜烟出了门。
听雪、听雨三人也抱着身子绕过夜轻染出了门。
夜轻染脸还是有些红,不敢看云浅月,背着身子立在地上不动。
云浅月看着脸红别扭的夜轻染,听着外面依然喊声不断,她坐起身抱着被子大笑了起来。想着夜轻染好好玩啊……
“喂,你笑什么?你这个小丫头,我还不是担心你?”夜轻染有些转回身,恼羞成怒地看着云浅月。他虽然不拘礼数,任性妄为,但是闯女子闺房这样的事情他还没做过。如今被云浅月一笑,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来看我而已,没必要弄这么大阵仗吧?”云浅月笑得欢快,歪着头看夜轻染,这个家伙可爱的想让人冲上去咬一口。
“我只想着你被救出来没有!哪里会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夜轻染有些恨恨地,“这帮子秃驴,真是大惊小怪。”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想着你半夜闯进人家山门一声不响还怪人家大惊小怪?见夜轻染脸色不好,她不敢再刺激他,止了笑,对外面莫离道:“莫离,你出去找到一个僧人说一声,就说进寺的人是染小王爷,让寺中人都休息吧!”
“是,小姐!”莫离应声出去了。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还站在地上,笑道:“坐吧!”
夜轻染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走到椅子上坐下,脸色红晕未退,对云浅月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这几日一直为曾听闻你和那根弱美人被困在地下佛堂之事,还是今日下午接到天煜的派人传话我才知道,就立即快马赶来了。”
“你没有听闻?军机营的消息这么闭塞吗?”云浅月挑眉。
“不是军机营消息闭塞,是外面根本没有半丝消息露出。所以我才不知道。”夜轻染道:“若是早知道的话我早就赶来了,哪里用等得今日?”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对外面封锁了消息。”云浅月道。
“嗯,是被封锁了消息。”夜轻染点头。担忧地看着云浅月,“我见你气色极差,似乎又瘦了许多,感觉你脉息虚弱,可是受了大伤?”
“我饿了三日,能不瘦吗?不过也没受什么伤,就是武功尽失了而已。”云浅月叹了口气。初来这个世界上时候得知她有武功还暗自高兴的不行,没想到就得瑟这么几日就变成普通人了。实在令人郁闷。
“什么?你武功尽失?”夜轻染一惊。
“嗯!武功尽失了。”云浅月肯定地点点头。
“那日你我在后山烤鱼时你两大内力虽然没融合,但也有融合之象,你内力其实博大,一般人还是奈何不了你的。如何短短几日就武功尽失?可是你体内内力不稳之事被人发觉了?有人要害你?所以你抵抗之下才失了内力?”夜轻染询问。
“有人要害我是真的,也因此失了内力是真的。但不是因为体内内力不稳被人发觉了,而是另有原因。”云浅月见夜轻染紧紧盯着她,她只能将那日的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但是略过去了她给容景驱毒疗伤之事。只说是容景没有天山雪莲丸的情况是用内力帮她驱除催情引,抵抗之下因此她内力尽失。
夜轻染听到云浅月中了催情引之时脸色顿时阴寒,但没有打断,一直听她说完。
云浅月一番话说完觉得口渴,对夜轻染道:“给我倒杯水!”
夜轻染寒着脸给云浅月倒了一杯水,手轻轻一挥就将杯子隔空推到了她面前。
云浅月伸手接过,想着她那日就羡慕夜轻染这隔空取物和隔空送物,但如今她是只能羡慕了!有些后悔给容景后来解了寒毒疗他瘀伤到一半时候容景说不用她了,剩下的他自己慢慢来,她那时候就该借坡下驴,至少能保存些内力。哎,愚蠢啊愚蠢!
“此事定然和夜天倾脱不了关系!”夜轻染冷声道。
“嗯,我也觉得。”云浅月点头,但就是抓不到他把柄啊!她和容景被困了三日三夜,这整个灵台寺这三日夜都尽在夜天倾掌控,就算有痕迹早已经消灭掉了。就比如那半盒丢失了的糕点。
“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你既然无事就好了。也不用急着追查。”夜轻染沉默片刻,压低声音道:“他毕竟是太子。没有确凿证据,还是小心开口为是。”
“我知道。”云浅月打了个哈欠。听着外面喊声吵闹声终于停了,她问道:“你军机营的事情可是处理好了?如今急急赶来属于擅离职守吗?不会再出什么乱子吧?”
“没事儿!我这些天将那帮子玩意儿都收拾了个服服帖帖,看以后谁还敢给本小王捣乱。惩治了几个,如今大部分都老实了。”夜轻染哼了一声,“若不是上回有人在军机营故意暗中搞鬼。如何会出乱子?不过我七年离京,如今回来去军机营脚跟不稳,正愁找不到明目下手收拾那帮子玩意儿呢!有人正好给我创造了机会,算起来我该谢他。”
云浅月点点头。本来她那日觉得是容景给夜轻染在军机营找了乱子支走他,但后来一想容景那人从来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情,他既然让她爷爷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