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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车里面的人,究竟是谁,楚锐为何反应那么大,一直以來,不管是面对妖龙敖戾的挑衅和死战,面对三大魔王可怕的搜魂大法,面对堕天魔王的气势压制,以及如今面对如此多的妖怪魔头的气场,都面不改色,表现得极度完美,无懈可击的他,在此刻竟然会这么失态。此刻的楚锐,纵然不说神情大变,然而在与之前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比起來,即便是这般细微的变化,亦是足以证明他心中的动摇了。
为了成功的混进魔族阵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楚锐可是在玩命,若是有一点点的疏忽,那可就是死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办法足以让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为魔族,相信那样的办法,绝对很有多。
想要混进魔族阵营,这谈何容易,而在这个关键且敏感的时候,更是不易,想要机会大点,就得冒很大的风险,所以,楚锐用让这些魔头绝对无法察觉得到的六界转轮盘以及魔界命珠的能量和它上面所记载的禁忌之术,捏造了一个身份,创造了一个“人”,全新的记忆,來应付堕天魔王绝对会对他施展的搜寻魂魄记忆。
从事情开始展到如今,一直都无比的顺利,楚锐也并非是完全的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知道杀戮的兵器,他还故意保留的一点人性这么个破绽,就是为了更加逼真,更加无懈可击,不管是面对什么,他都始终如一,淋漓尽致的扮演着他所创造的角色,沒有丝毫的纰漏。
然而,此刻,楚锐却是动摇了。
纵然沒有明确的表现,只有身体不自觉的轻微到忽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一直冰冷幽深的眸子骤然紧缩,一直淡定无比的状况却是流出了冷汗。
这些动作,或许对于其他人根本完全察觉不到,然而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老妖怪,精明得很,自然一下子察觉到了他与之前那完全大不相同的状况,当下,这些个老妖怪和大魔头的眼神都玩味了起來,毕竟楚锐可是堕天魔王推出來的王牌,若是这王牌是一张烂牌,甚至是奸细,这可无异于是当场直接在打他堕天魔王的脸。
纵然堕天魔峰是一个大势力,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这些臣服在堕天魔王之下的大妖怪、大魔头曾经都是一方巨擎,挥斥方遒,在一方天地里,唯我独尊,此刻在神魔战场这小地方中,根本不能像是之前在自己所占据的一方天地潇洒随性,为所欲为,自然是憋屈的。
为了身家性命,在这片土地上的魔族不得不联系起來,不被神族消灭,而其中堕天魔王的实力最强,沒有办法之下,只能奉他为领,然而,他们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谁愿意屈居人下,但是堕天魔王的实力过他们太多,而且身边还有戮天魔王和欲天魔王他们两大股势力支持,因而一直一來,都不敢妄动,此刻,若是堕天魔王手里的这张所谓王牌让他颜面尽失,对于他们而言的确不能夺权,但是看到那让他们不爽的货丢脸,恼羞成怒的样子,貌似,也不错啊。
对于座下的那些表面上顺从,但是背地里又是一套的虚伪的家伙们的心思,堕天魔王早就摸透了,这也是为何他需要楚锐这柄至强兵锋,他纵然是堕天魔峰这个大势力的领,然而从來沒有彻底坐稳,因而,楚锐的出现,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若是有着一柄可以横扫千军,所向无敌的且绝对忠诚的兵锋,谁敢造次。
堕天魔王沒有理会其他人的心思,而是冷冷的审视着楚锐,这个他寄以厚望的兵器,若是他能够过得了这一关,那么他会毫无保留的培养他,如若过不了,那么他就会亲自毁了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对于楚锐此刻的状况而言,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选择正确,那么就会如同他计划的那般,一切都可以得到,但若是选择错误,那么什么都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诡……诡手,是你。”那从囚车里面出來的人看到了楚锐,顿时惊骇不已的大叫,“你也被抓來了。”
楚锐的心顿时沉了下來,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身后來自那些大妖怪、大魔头的无数充满了恶意的注视,特别是其中一股,那高高在上的堕天魔王的冰冷眼神。
沒错,关押在这囚车里面,就是天罡门的一些道士,以及不少的玩家,且还是有头有脸,排的上号的那些高手玩家,因而,才会有人知道他,诡手之名。
楚锐的心已然是在刀刃口上了,下一句话便是决定着自己的命运,是被着悬在心口的利刃穿透心脏而亡,还是将它拿离自己的心脏。
幸好,情况还不算太坏。
楚锐还有些庆幸,纵然局面非常不利,但也沒有到了完全无法收拾的地步,因为,他还沒有暴露,堕天魔王他们还沒有现他是内奸。
当初在捏造记忆的时候,凭空捏造的话,的确是可以创造,不过人都是有惯性思维的,一旦有了现成的,除非是刻意的,否则的话纵然是再不愿意,都会无形之中受到其影响,楚锐也如此。
所以在楚锐捏造记忆的时候,那个收他进入门派的,就是他曾经去过的天罡门,也就是他获得天一道人所赠送天一神水,并且得到荆棘花妖花媚娘的地方,当代掌门天罡道人,龙暇公主的师傅,与她的父亲神龙大帝都同意将她许配给自己,并且有要求,诛灭一个魔头,他也完成的门派。
那些记忆的剧情是捏造的,然而门派是真的,那些弟子也有一些是拿现成的來用,甚至是门派的服饰等等,都是一样的。
这是楚锐偷懒,沒有过多去另作他想,然而此刻,这却是让他沒有暴露的原因,这不得不说,实在是戏剧得不行,搞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