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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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气了。”

“……”捏紧遥控器面无表情。

“我抢了啊。”

“你敢。”

他当然敢,百里晔颇为气恼的伸手去抢,娟子将手立刻别至身后,百里晔扑了个空,比她高出很多的身体按照惯性险些压倒她,看上去几乎要将这娇小的身子整个笼罩在怀里,两人当时都在气头上,谁也未察觉这令人脸红心跳的距离。

“给我。”

“不给。”

“我动粗了。”

“你敢,我踹死你。”

“你踹下试试,我就站这里给你踹。”这女人忒野蛮了,跟一只长獠牙的兔子似的。

说踹就踹,娟子真的踢出还穿着拖鞋的脚丫子,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的尖叫一声,“贾斯汀,你放开我。”

洋洋得意的抓着她的脚踝,摇来摇去,百里晔邪恶道,“踹呀,有本事再把那只脚也伸过来。我一手抓一只。”

金鸡独立的某人此刻一定难看到了极点,娟子觉着耳朵都在燃烧,右脚正被他吊在结实的腰间动惮不得,而她仅剩的左脚还要支撑地面,显然飞踹过去十分不现实。

“放开我,你找打是不是!”她挣扎的越用力,他就抓的越紧,只听对方毫不示弱道,“换台,否则我就不放。”

“不换。”

“那我也不放!”

“你……”娟子气的七窍生烟,眼一闭,双手放在身后扶着沙发,啪的飞起仅剩的左脚,非踹的他大姨妈都不认识为止,孰料对方奸诈异常,早料到她要来这一手,当下翻手一旋……

娟子怔怔望着自己两只脚踝被对方趾高气昂的攥在手里,腿与腿(和谐)之间的空隙里是他的腰,这动作……

“啊!你放开我!”

“换台!”

“你丫的变态啊,放开……放开……”她开始乱动。

百里晔依旧耐心十足的抱着她两条腿,摆明了不换台我就陪你这样过一夜。

娟子把台换了,百里晔笑嘻嘻抱着她,“这才乖嘛,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根本就不想看电视剧,但是为了阻挠我看精彩的球赛就毫无道理的胡搅蛮缠,你这样很不对,不对就要受罚。”

“切,少说的冠冕堂皇,如果我喜欢看电视剧,你会让给我嘛?”她不信,就像不信冷楚一样,每逢看到球赛就会把她晾在一边,以至于那个时候的她变得畏畏缩缩,只要发现他看球赛,就习惯性的往角落里躲还不敢吭声。

原本就气他连赢自己三十场,现在又发现他着迷球赛的样子异常可憎,娟子的心底燃起一股无明业火,鼻子酸酸的。

“你若真心喜欢,我会谦让你。可惜不是,我不会把自己真心喜欢的讨好在你没有道理的胡搅蛮缠里。”

望着百里晔乌黑如琉璃的眸子,娟子的心跳一颤,颇有些心虚,如果他不把自己的两腿(和谐)分开……也许她的认错态度会明朗些,但是现在着实可气!

“知道错了么?”他倾身凑近,气息轻轻扑在她的脸上,似乎要确定什么。

“知道了,快放开我。”她咬着下唇,眼圈有点红。

百里晔轻轻松开手,娟子就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两条腿重获自由,而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赢了,却不再急着看球赛,而是心平气和的挨着她坐下,大手出奇温柔的摸了摸她脑袋,“我知道你刚刚失恋,心情不好,其实我挺替你高兴的,那个阿洋配不上你。”

“你也这么觉得?”她红着眼看他,让他差点忍不住吻上去,但还是完美的克制下来,继续道貌岸然的挨着她。

“当然。你看你这么年轻又漂亮,想找男朋友大可以挑剔一点,只有觉得自己珍贵,你才真的珍贵。”

“嗯,我也这么觉得。”感觉百里晔特像懂事的大哥哥,很多时候看事情的角度都比她成熟,这股莫名的亲昵感竟让她想起了蒋盟,她毫无意识的脑袋竟轻轻枕在他的肩上。

两人握手言和了。

t市某别墅内

安辰羽倾身试图把冷楚从地板上拽起来,孰料冷楚竟顺手摸了把他的脸,笑呵呵道,“美女,你哪位,下巴怎么有点扎手?”

安辰羽嘴角微微抽搐,转头吩咐身边的陆艺:“把他拖进浴室,开最大的冷水,对着他脑袋冲。”

陆艺耸了耸肩,这算以牙还牙吧,少夫人离开的第一个月,老板伤心的喝了点酒,冷少就把他拖进浴室……

娟子的工作几经周折,最后在百里晔的介绍下来到一家不大不小的杂志社,不过应聘很有条件,只能回国工作,彻底熄灭了娟子企图留在加州发展的可能性。

这么多年,她心里不酸楚是不可能的,想她在象牙塔生活了二十一年,一朝背叛,惨败落幕,父母伤透了心,蒋盟也对她很失望,尽管他没有说什么,但现在的她哪有脸回去,而且她答应妈妈的,要给她带一个准女婿……

直到生日那天,她忍受不了孤单,坐在小酒馆的休息室里哭着打电话给蒋盟。

等了她两年多,总算来电话了,蒋盟悬着的心一时五味陈杂,幸好隔着电话,他的表情不会被娟子发现。

“娟子,回家吧。”

“爸爸妈妈现在好嘛?”

“……还行。”

其实妈妈身体不如从前了,娟子又不跟家里联系,使得她更加伤心,对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是又气又怜。

她十分后悔,那天真不该打女儿,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直接导致女儿出国杳无音讯,现在自己终日惶惶不安,忧愁可怜的娟子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丈夫?

如今年纪大了,她也不奢望再跟老头子为家里苦多少钱,只是希望一双儿女都能平平安安的成家立业,这样她也好安心的闭上眼。

至于蒋爸,虽然嘴上不愿提娟子,可是心里大概也不好受,从前的黑头发几乎全白了,这么大年纪每天还往工厂跑,又碰上金融危机,如今厂子的效益大不如从前,加上人脉的稀疏,贷款也成了一个首要的难题。

“蒋盟,我找了份工总,很可能要回国待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先别告诉爸妈。”

“傻瓜,不告诉爸妈告诉谁?回来吧,现在他们挺想你的。”

“……”

“生日快乐。”

“……哥哥。”

只有当娟子特别感动或者特别伤心,不得不依靠他时才会呜咽的喊一声哥哥,平时她都习惯直呼蒋盟。蒋盟笑了笑。

跟亲人互诉衷肠的下场就是被肥的流油的胖老板臭骂。

“中国姑娘,你这样做很不对,我在前台都快忙死了!”

“对不起,我不干了。”

大家没听错,她不干了。

首先现在的她靠陪练还能勉强糊口,其次要照顾新工作,所以这份必须要穿吊带衫和牛仔裤的工作真不想干了,妈的,三个调酒师,就她的胸部最小!

生平第一次这么爽的炒了老板,娟子觉得从头到脚的汗毛都兴奋的立起来。让这个气的脸色铁青,目光猥琐又小气的胖老板见鬼去吧!

回到武馆被人掀了一个小时大跟头,她捶着发痛的腰灰头土脸的回家,路上买了一斤苹果,打算送给百里晔……一只。当做答谢他前天的晚餐。

推开幽暗的大门,有一根冰冷的金属质地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后脑勺,娟子的瞳仁瞬间收缩。

匪兄劫财还是劫色?

当然对方不给她思考这个严重问题的机会,连一秒都不肯耽搁,就用浸了乙醚的手绢蒙上她的脸。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仿佛被大卡车压了个来回,只剩点喘息的力气,乙醚的药效还未完全散去,再多点她就可以去见佛祖了。

房间很暗,只有一盏刺眼的白炽灯,明晃晃的让她的太阳穴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