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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健身教练陪伴她,力求让她尽快恢复健康。
她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像方知墨那样爱她了,她只有自己,如果不爱护身体,最终落魄的也是自己。在美国的那个人是ken,真正的ken。
安辰羽能下地活蹦乱跳的时候就把安嘉颖赶走了,并威胁她不许跟父母透露半个字,否则就将她同时交往五个不同国家男人的事告诉曾小姐。安嘉颖咬着牙骂他有种!
安辰羽悄无声息的来到花园,静静凝视金色阳光下的天使,她安宁的坐在乳白色的欧式木椅上,眸光落在一个未知的方向。
这样的画面是不是可以代表他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方知墨终于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小然的心终于死了,她终于可以放下这段伤痕累累的爱。
有时候安辰羽会想,如果他是方知墨,该如何做?
如果他是方知墨,他早就把小然哄骗到手,吃干抹尽,进大学的时候就结婚,等小然长大再领结婚证。
如果他是方知墨,曾小姐敢骂他是穷鬼,他就把她拉到大街上对骂,然后把躺在安辰羽怀里的那个女人拖走,并告诉路过的每一个人,安辰羽强-奸他老婆!当然后果很严重的,因为卑鄙的安辰羽大概会派人把他灭口,算了,这条路行不通。
如果他是方知墨,会在宾馆里狠狠揍完安辰羽后把小然抱走,然后出国,留下一堆烂摊子。可是没有如果,因为如果他是方知墨,他也会发疯,然后横穿马路……
因为没有如果,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如果是方知墨究竟会怎样?
但他清楚一点,他没有方知墨清高,他在小然面前容易犯贱,如果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他会发疯,会痛苦,会想方设法废了那个男人,然后狠狠占有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习惯他的尺寸,见识他的功夫,从此对别的男人想都不敢想!
有两只大手从背后伸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她揽进怀里,裴然安静的任他抱着,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像是没有自己意识的sd娃娃,一个乖顺的玩宠。
“宝贝,医生说你身体好了很多,以后我会把你养的胖胖的,再生几个小孩,你喜欢几个就生几个,好不好?”他尽量不激怒她。
裴然的目光却穿过花丛,落在一丛枯萎的草上,忽然笑了,那是一抹明媚的笑,带着晚春的凄凉,“我不喜欢这里,我喜欢凯龙花园。”
“凯龙花园?”他闪过犹疑,那个地方没有景盛岛方便监视,在确定小然真的认命之前,他不能放松警惕。“这里也很漂亮啊,有沙滩有大片的青青草地,比那个又窄又小的公寓强。”
“好吧。”她淡淡的应声,不知从何时开始,安辰羽发现小然再也不会反抗他了。
可是为何他却感到难受,可又无法拒绝这乖顺,只能自欺欺人她爱他……
不知道是谁曾和她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卑微的灰姑娘,其实嫁人和做伎-女是差不多的。
在她恢复健康的第二个星期,安辰羽吻了她,把她固定成一个暧昧的姿势,然后要了她,在她残破的身体里播撒种子,用力的播,不知疲倦的播,仿佛只有孩子才能拯救他与她一样,他何尝不是活在自欺欺人里。
裴然忽然笑了出声,安辰羽好久没听见她笑了,以为自己弄痒了她,心情竟出奇的好转,手指急忙更加殷勤的握住她,讨好她,嘴唇也狂乱的压下去。
如果开灯的话,他应该看见她像机械一样的微笑,眼睛一动不动。
流产的第五个月后
她的乖顺终于让安辰羽的疑心一点一点的柔软,尽管并不相信她,可是他永远也无法抗拒楚楚可人的她,只能自欺欺人。
他允许她出去逛街,见同学见朋友,燕为卿找人干扰了偷偷跟踪她的保镖,将一叠薄薄的资料塞给她,她不动声色的装进包内,与他擦肩而过。
是不是每个人活在世上都要有这样的经历,有人会欠你,而你也会欠人。裴然知道她永远亏欠燕为卿这份无私的恩情……
在燕为卿看来却恰恰相反,他欠裴然的,谢谢她带给自己美好的初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喜欢一个女孩,虽然无果,不过这种暗恋的感觉实在太美妙……
鱼嘴坡这个地方在任何一张地图上都不会出现。裴然甚至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其实这三个字也是小时候从母亲的呓语中模糊听到的,听的次数多,她想这个地方也许是母亲生活过的,甚至是她的家乡。那里会不会有亲人已经不重要了,感觉告诉她,去那里吧,如果存在这个隐秘的地方就去吧,有了这样以假乱真的身份掩护,安辰羽想找到她,根本就是难于上青天。
她不怕在一个荒蛮的地方浪费青春,只祈求安宁。
也正是那样的荒蛮才让高科技无法涉及。
世上真的有鱼嘴坡,路线难走的要命,之所以浪费这么长时间,是因为燕为卿亲自去了一趟,摸索出最安全最迅速的路线才传给她。这份细腻,恐怕连女子也要佩服。
他很开心和裴然拥有这个共同的秘密,他说那里很闭塞,很贫困,好在空气还不错。民风也比较淳朴就是人少了点,小然住在那样的地方日子可能要清苦,不过至少他不用担心那里会有什么变态啦坏人之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辰羽已经恨不能把全世界最有营养最美味的东西献给裴然了,她的头发却一天一天失去光泽,眼眸灰暗,苍白的小嘴却始终挂着机械的微笑。
这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他甚至试着激怒她,想看看她有没有反应,或者又做出老掉牙的伎俩,比如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拉手;再或者,他用更流氓的手段调-戏她,连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脸红了,可是小然很安定,对这一切都不会有反应,仿佛只要他喜欢,她怎么样都可以。
因为她不懂得反抗也不懂得表达以至于他有时会不小心弄疼她,可她的痛觉神经也很麻木,直到那一次,他看见她流血了,却不吭声时便彻底放弃了,他感到很无力,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他想,她此刻哪怕是哭或者骂他打他都是好的。
是不是伤透了心,所有的感觉都会跟着麻木,这一刻裴然忽然理解母亲为何梦中痴痴唤着阿良,醒来后放-荡不羁了,在她眼里,只要有钱赚,从来都懒得管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如何亵渎她的身体。但她的确用这个方法养活了裴然,养活了自己,直到死去那天。母亲的一生都很奔波,累极了只有打她来发泄,母亲曾笑着说她有特异功能,灵魂很安宁,身体是赚钱的机器,赚钱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一条母狗……
那时她听不懂这话,脏头脏脑的望着这个充满刺鼻香水味的女人,虽然不喜欢母亲,可年幼的她知道不能离开母亲,就像刚出生的小鸭子毫无理由跟着母鸭到处走是一个道理。
她从川流不息的马路穿过,踏过最后一道斑马线,定格。
功成名就的方知墨站在栏杆处,眸深似海。
其实她知道他最近会来t市新闻上说集康集团亚洲总监将莅临t市监察,为期只有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他就会走了。
所有的思绪都是在零点零零零几秒内完成的,裴然的脚步依旧从容的踏过斑马线,穿过栏杆那一瞬,竟与三生石重叠,可否走完这场轮回,男子说可以。她笑了笑,轮回太艰难,没有谁一定是谁的谁,谁又把谁真的当做谁……
擦肩而过,只用了半秒,她微黄的发丝像三月的杨柳带过熟悉的香味。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走,人来人往,为何都变成了布景,只为映衬她与他,是在做最后的道别么?
道别,五个月前已经做过了。
她躺在手术台上吸收着为数不多的珍贵血液,他站在宛如宫殿的礼堂手牵纯美的新娘,站在万人之上,踏入一个帝国的高层。
保镖通过蓝牙耳机刚想说什么,肩膀一麻,中了隐形的携带式麻醉针,在行人眼里只不过模模糊糊一个高大的男子身体晃了下,便和他的朋友勾肩搭背离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