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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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才十八岁啊,在华丽而冰冷的浴室里,面对野兽一般的男子,屈辱的剥开少女最为羞涩的面纱……唯有此才能救赎她在这世间唯一可以依靠的哥哥,唯一疼她在乎她生死的男人。她的恨,她的绝望谁能了解?她的委屈,又有谁能安慰?那时的她甚至不懂男-女之事,也不懂明天该如何面对,傻傻的送上门,被猝不及防的剧痛摧毁,浑身颤抖,垂死挣扎,鲜血顺着大-腿一侧汩汩流出,那一幕,她永生难忘……

“你恨我,三年了还在恨我!!”安辰羽的声音里透出恼怒。

他也搞不清楚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他早点了解她,他一定不会那么做,起码也会像方知墨那样先伪装一只牧羊犬,至少裴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他,也许会像对待燕为卿那样对他,可是……可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教会他这么多感情啊,他不懂的,真的不懂还有金钱打动不了的心,美貌俘虏不了的爱情……

“我不是你的宠物也不是你的傀儡,我是一个人,会受伤,会感觉到痛,不是你砸一堆钱就会愈合的!你被女人宠坏了,以为所有女人都像她们那样,给点钱,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会开心的不知所以!安辰羽,我不是啊,你给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而我失去的,你也偿还不清。”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握住绳索的指节泛白,用一种平缓却阴冷的语调启音,“没错,我就是自私,自以为是。我认为我能养活你,给你良好的生活条件,所以,我就是要得到你!你背叛我,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方知墨活的舒服。”

“背叛?你有什么资格谈背叛?我真心真意爱一个人总比你滥-交光明正大一百倍!”

“滥-交?你哪只眼看到我滥-交了!”

“其实你有没有做我不感兴趣,不过做了不承认真的让人鄙视!”裴然从秋千上站起,他有多花心难道自己心里还没数。

安辰羽气的脸色铁青铁青,阴阴笑了几声,冷冷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滥-交,我就喜欢女人,个个都比你强!我还特擅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有胆子就学我在外面勾男人,勾一个我废一个,至于你,我们床-上再较量!”

裴然一张俏丽的小脸被他邪恶冰冷的语气冲的又红又白,对于这种无耻到极点的人,她实在想不出更恶毒的形容词了。

他似乎很受伤,竟不由分说追上来,裴然听见他追来的脚步立刻拔足狂奔,安辰羽长手长脚,几乎没费多大劲就揪住了裴然的肩膀,将她狠狠扯进怀里,动作快的裴然只觉着自己像个陀螺,被人转了一圈,一头栽倒,恍惚中看到安辰羽眼圈都红了,不过他不给她仔细看的机会,愤怒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迅速的压住了她那张红润如水的小嘴,就这样安静的紧紧相贴,仿佛要到地老天荒,再也不分开。

她试着挣扎,两只手拼命扒他捧住自己脑袋的大手,就像一只被门板卡住脑袋的小猫,怎么扭动也救不出遭殃的头颅,他的手温热而有力,卡的她有些难受……

空气在一丝一丝的抽离,裴然感到了窒息的威胁,惊恐的捶打他的肩膀,无奈脑袋像是被铁箍住了,看上去很滑稽却让人笑不出,她痛的眼圈发红,流着泪发出呜咽。

双脚随着越来越稀薄的氧气开始发软,她无力的垂下身子,安辰羽却紧紧揽着她的腰肢,将她固定在怀里,湿热的气流从他有些不稳的喘息里溢出,擦过她的脸颊,粉颈,他使劲抱着他,就像所有正常拥抱的男女一样,在这场地狱一般的婚姻里,他葬送了裴然的幸福,又何尝未葬送了自己……

晚宴如期举行,在外人眼中,谁也看不出安家与文海面和心不合,他们宛如道行极高的狐狸,举止得体,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拿捏的滴水不露,互相恭维,把酒言欢,唯一缺少的便是追忆往事……

裴然从未见过安老爷如此高兴,他喝了很多,以至于后来酩酊大醉,安辰羽说他父亲这一生纵横商战,醉倒的次数用五根手指数的清。小辈们除了要毕恭毕敬聆听长辈训诫还要拿好眼色,适时敬酒,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裴然见识到了方知墨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的一面,他就像老狐狸带领下的一只小狐狸,明明内心比任何人都憎恨安家,却能笑如春风,得体的衣着,得体的话语,让所有人挑不出毛病,连安老爷也暗暗的惊讶,还真让文海这老东西捡到了宝贝。那样完美的交际手段惹人注目却又无时无刻不透出淡淡的低调,总能在关键时刻掩藏锋芒,席间文海不时流露赞许的微笑,颇有点示威的意思向安老爷含蓄的炫耀了自己的得意门徒。

不过安老爷不以为意,再优秀有什么用,又不是亲生的。文海这辈子倒霉就倒霉在没有儿子,而他不同,他有儿子,而且还是那么优秀……

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陪在安老爷身边的安夫人。

曾柔在方知墨出现那一瞬,纤细的高跟竟猝不及防崴了一下,幸亏身后有只手适时的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出丑。尽管她的演技很好,不过小腿还是藏不住的隐隐发抖,她的眼眸里极力的压抑着什么,似乎十分害怕这份压抑一个克制不好,宣泄而出,届时将会引发难以预料的灾难……

方知墨……

她从未这么害怕过方知墨,三年了,这个孩子长大了很多,轮廓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了男人的刚毅,他穿着混搭的双色t恤,洁白的立领从v领的黑色衬衫里露出,简洁,优雅,却又那么的熟悉。

不知何时,她竟恍惚冒出一句,“方先生的衣着很有品位……”

方知墨含笑表谢,文海却不紧不慢道了一句,“这衣服是我送给他的,总感觉着孩子穿什么都好看。”

热闹的宴席忽然冷场了数秒,连安辰羽也隐隐感觉不对劲。

曾柔藏在桌下的手开始发抖。

该休息的休息去了,该醉的醉了,月色里有一个女人,雍容不在,连嘴唇都是惨白的,她忘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丈夫,忽然鼓起勇气,推门离开,脚步很急却又那么轻,仿佛怕被人看见一般。

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一刻,曾柔眼睛里有泪光滚动,怔怔的站在隐秘的后花园,而文海正沏了一壶好茶,坐在摇椅上看漫天繁星,眼角透着说不出的沧桑,这一刻他看上很苍老,任谁也想象不到他年轻的时候究竟有多么的俊美,让多少女人流泪……

“阿良……不要逼我……”曾柔脸上挂着泪,喊出了这个陌生了几十年的字眼,她捂着嘴,努力的压抑哭泣,但怕被人发现。

文海从容转过头,深邃如海的眼眸淡淡的望着她。她说,阿良,不要逼我!!

嘴角溢出清浅笑意,文海温和有礼道,“安夫人,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跑到我这里不大好吧……”

话还没有说完,曾柔忽然失控的箭步上前抱住他的腰,低低的哭出声,可惜只有一秒就被文海推了出去。

“安夫人似乎有点失控?”

“你是故意给方知墨穿那件衣服的,对不对?”

“算是吧,难道你没发现那个孩子穿的很好看。”

曾柔的脸色刷白刷白,一动也不动。

“难道他让你想起了老三?呵呵,像您这样的贵人怎么会记得老三呢?”

“别说了……”她几乎是虚弱的哀求,过往种种,罪孽无数,她从未怕过,可老三却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如果你真的想起他,多半也是在后悔自己有眼无珠吧,千挑万选,到底哪个男人才是最有权势的呢?是开着奥迪的大经理还是骑着单车的穷学生?可是貌似安夫人选错了,骑单车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王子……”

老三叫秦木川,逃跑的王子,前石油大王的三少爷。可惜有眼无珠,看上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爱慕虚荣的女人同样有眼无珠,错过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