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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豪门圈子公认的安少新宠,不可否认,正常情况下,他对她不坏,甚至有种奇怪的宠溺,只是太过霸道,说一不二,那样的宠溺让人无福消受。当然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安辰羽爱上她,这无疑是个不可能任务。两个人迟早会散伙,在他厌倦她身体的那一天……
就算宣布有了女友,照样还跟几个女人保持联系,有时候当着她的面跟女人打电话,然后不辞而别。衣服偶尔也会沾染女人的香水味。沾不上他边的名媛总会酸溜溜的提醒裴然,你这个正牌女友怎么当的哟,男友经常偷吃。
裴然通常一笑置之,以一句“我相信他”搪塞过去。挑拨的女人大多翻个白眼,真是个白痴!
局外人怎么会明了她与安辰羽的关系?只不过是交易而已,他从不把她当回事,她亦不把他看做谁谁谁,就这么过下去。她没有权利,当然也没兴趣过问安辰羽的私生活。
一个星期前安辰羽打来电话说,这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嗯了声,挂断电话,从来不问为什么,也懒得问。仿佛已经习惯了随叫随到,腻了一脚踢开的日子,很荒唐的日子。
也不是没恨过没怨过,可人毕竟是血肉做的,承受力有限,痛到极点,要么崩溃,要么麻木,她选择了后者,第二天照样还得喘气,吃饭,打工,周而复始的活着,直到不能再活为止。
电话被挂,安辰羽无奈的冷笑一声,裴然对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算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照旧保持局外人的姿态。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权利询问男友为什么不能见面嘛?
平平淡淡,眨眼又是一个月,春寒料峭,倒也忍不住抽出点嫩芽。
附近的工地很吵,一名水泥工不小心从三楼摔下,血流成河,他老婆跪在地上求工头将拖欠一年的工钱先预支一点,工头喘着粗气,“人都快死了,快送医院吧!”
“求求你了,我们家真的一点余钱都没有,求你先预支一点给我们,交不出钱,医生不会尽全力救我家老头子的!”农妇还带着山里的朴实,给工头下跪。
工头被缠的烦躁,从兜里掏出四张百元大钞甩在农妇脸上,那是一张被岁月侵蚀,沾满泥土的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卑微与屈辱,她捡起钱,跟随刚好赶到的120奔向医院。走的路上,有同乡塞给她一把钱,十元的,二十的,五十的,多多少少都是大家的心意。
裴然站在原地很久很久,说不出的悲凉。
一件外套轻轻搭在她的肩膀,熟悉的香皂气息传来,哥哥浓浓的眉目如画,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突然发现年轻的他比从前深沉许多,有着同龄人无法超越的老成。
“钱够用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打工。”
“谁说我身体不好,工作又不累,赚一点是一点,保不准哪天要急用。”人生无常,祸福旦夕,谁能预料。就像那个农妇,平时刚好温饱,一旦出了事拿不出钱,才想到医生会不会尽全力救她的丈夫。
“……”
“倒是你,一天到晚朝九晚五的,瘦了很多。签证的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不要太焦心。”
“签证的事会解决。已经开始办了。”方知墨的表情静谧如海。
“已经开始办了?”裴然又惊又喜,难道安辰羽良心发现……
“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嗯嗯!”
摸了摸她激动的小脸,方知墨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尽管这微笑的背后有多少疲惫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次班机会转成去西班牙路线,然后再辗转英国。
“小然……”
“嗯?”哥哥的气息拂面,味道很好闻,她享受的眯起眼。
“一定要给我时间,八年,不,五年……三年也可以,一定要给我……”他低低的呢喃,温热的额头温柔的摩擦着她的,两个人站在寒风里互相取暖。
哥哥,其实我想给你一辈子。
她没有说话,软绵绵的身体轻轻偎依,缩在他敞开的怀抱里,阳台的风逐渐大起来,方知墨揭开宽大的外套,将她裹进怀里,谁也不想移动,破坏这一刻的气氛。
“哥哥……如果我脏了,你还会爱我嘛?”眼眶濡湿,她轻轻的问。
“你怎么会脏?小然永远是干净的。”
她没敢再说下去,害怕露馅,终究她还是个自私的人,瞒一天是一天,不敢面对现实,也许,有那么一天,新婚之夜,她将被丈夫揭发……
下午五点半,慕容寒越赶到机场,笑嘻嘻搭着安辰羽的肩膀,“春风得意,这趟澳洲之行是不是很刺激?”
瞥了眼身边的田菲菲,安辰羽知道慕容寒越特指什么,随口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工作的进展?”
“这还用问,你和田小姐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田菲菲粉颊一红,佯装没有听见。
天启集团二千金田菲菲并不是一般的名媛,大有坐镇天启半壁江山的势头。与安辰羽合作的念头早就不是一两天。这一点刚好与安辰羽吻合,在国内开辟疆土一直是他的理想,尽管帝尚财大气粗,可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总不如欧洲较人满意。
彼此年轻,有着共同的爱好,玩心同样浓重,安辰羽承认与田菲菲很谈得来,如果没有裴然,他一定与她建立长久关系。
由田菲菲牵线搭桥,他成功的与理想投资人会晤,双方虽然没有达成书面协议,不过已建立清晰的口头约定,这是一次不错的跨越。两个人在夜店庆祝,喝了两瓶威士忌,醉意横生,这个时候下半身比脑子清醒。
田菲菲也直接表态,她并不**,但也不保守,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不介意他已经有女友的事实。可惜花花大少安辰羽有个老规矩,从不跟合作伙伴发生关系,在他看来,利益的战场上没有性别,只有朋友与敌人。
喜欢裴然不假,但安辰羽更爱自己,他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从前裴然在身边可以随时享用,让他没有心思关注企图勾搭他的莺莺燕燕,现在憋了一个多月,兴奋之余又经酒精的催化,便答应声称对他思念已久的超模,两个人在宾馆定了房间。
安辰羽算是着了裴然的魔,戒不掉,丢不下。一闭眼,竟情不自禁将超模想象成裴然,两人很快气喘吁吁,渐入佳境,可是在这关键一刻,安辰羽酒醒大半,也没了醉意,急忙穿上衣服冲进浴室。
超模又气又哭,赖着他撒娇,说什么想他都快想的发疯,好不容易盼着见一面,他居然做了一半罢工。
机场外的高级轿车早就等候多时,上车前安辰羽似乎想起什么,急忙对慕容寒越道,“我最近比较忙,你帮我注意下曾小姐的动态,一旦发现她潜入t市务必通知我。”
三更半夜,手机轰鸣不止,眼皮很沉,裴然伸手胡**,压根就不想动。
“喂。”
“想我没,宝贝?”他声音带着磁性,沙沙的。
愣了一秒,裴然想了想,沉声道,“现在是凌晨一点,我很困。”
“……”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大概是生气了。疲倦、困乏,生活的重担让她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一个吃饱喝足的花花大少生不生气,只要这一刻能睡觉就行。“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刚说完,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提前挂断。
她翻个身,掖好被子,昏昏沉沉入睡。
六点起来弄好早餐,肤色总不大健康,裴然怕方知墨担心,便悄悄涂了点唇彩。
他起床速度很快,吃过饭,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出门。
将床单、枕巾塞进洗衣机,从洗手间拖出个塑料盆,淘洗抹布,跪在哥哥房间的地板上开始了每天都要做的工作。
她喜欢为哥哥收拾一切,让他的衣服时刻平整清香,让他的房间明亮不染纤尘,让他干干净净的站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