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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阵细密的吻弄醒,裴然睁开眼,闹钟显示八点整。脑袋有点沉,忽然想到安辰羽上午有个重要会议,必须吃早餐。
呃。
肩膀被他的胳膊压着,爬不起来,何时压的,压了多久,裴然一无所知,昨晚的他有些粗鲁,折腾了一夜,让她到现在还酸痛着。
“我起来弄份早餐。”
似乎没听见裴然的话,安辰羽慵懒的像只波斯猫,从身后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然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昨晚累坏你了,再睡一会。”
他向来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裴然默默躺下,想不出至今他想要却还没得逞的事。
三年来,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而她安静如水。
男子或许早就没有睡意,两片性——感的唇一直不规矩,大手也开始放肆。
尽管已经过了三年的夫妻生活,可裴然在这方面始终缺乏主动性,从抗拒到安静的接受,犯贱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他旺盛的需求。
刚刚分心的裴然突然耸起肩膀退缩,身旁立刻传来安辰羽戏谑的大笑,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像个没心没肺的大男孩。
“老婆,你还是这么怕痒,和从前一样。”嗓音沙哑的他像只吃饱的兽,邪魅的枕着双臂,懒懒的赖在她身边。
裴然微微皱眉,幸好背对着他,他看不见。
对于安辰羽不羁的私生活,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就算不想知道,八卦头条偶尔也会登。
昨晚,安辰羽和新上任的美女主编共进法国晚餐,期间又开车去枫景山顶兜风,秘书陆艺通知裴然今晚不用等安总回家吃饭。
放下电话,裴然继续吹着半干的头发,时钟指向八点整。
十一点时,安辰羽回来了,他望了眼羽绒被中蜷缩的小身躯,面无表情的走进洗手间。
半睡半醒的裴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属于陌生女人的,随着安辰羽溜进洗手间逐渐消失殆尽。
不一会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水声持续很久,让一向喜欢宁谧空间的裴然无法安静入睡,他又没关浴室的门。其实她想告诉安辰羽没必要洗这么久,外面女人留下的香水味用家里的香皂简单清洗就可消除。
男人冲洗干净,顺便自己吹干头发,身上裹着洁白的浴袍,他随手打开光线柔和的台灯,设计的很有情调,然后十分自然的将手伸向她。
一向平静的她不太喜欢被骚扰,裴然悄悄翻个身,他今晚不是跟女人鬼混了好几个小时,怎么还有心思?
“老婆,我们很久没说话了,陪我聊天。”声音好听的足以让很多女人发疯。
这是一种商量而又略带讨好的语气,可裴然知道安辰羽的性格里根本没有商量,这只不过是他随口说说而已,他霸道的动作早就宣布了:不准睡。
昨晚确实很累,他不止是聊天。
回忆的思绪终于又被他的肆无忌惮拉回,裴然受不了,紧紧咬着枕头,忽然伸手伸手推了安辰羽胸膛一把,这个动作太突然,连安辰羽都愣在当场。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像只清秀的野豹。
裴然尴尬的爬起,胡乱套件睡衣,“时候不早了,我去弄份早餐,你也起床吧。”
来到浴室,拉上暖色的浴帘,打开莲蓬头冲洗他的味道……
不一会安辰羽也进来了,随着洗脸池哗啦啦的水声,他悠然的刷牙,洗脸,刮胡须,很独特的剃须水味道充斥了整个空间,一种专属于男性的魅惑清香。
啪的丢下剃须刀,他撕开浴帘,径直走向裴然。
面对有点疯狂的安辰羽,裴然一时错愕,僵在原地
“陆艺会给我买早餐,我们好好谈谈。”
“我在洗澡。”
“滚出来。”他斩钉截铁。
“你疯了。”裴然难以置信。
“宝贝,我们有结婚证。”他笑容可掬,逮住企图躲闪的她。
“裴然,我觉得你快忘记我是你老公了。别逼我发火,方知墨现在过的很好,你可不要让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方知墨就要倒霉!”
说着他已经进来了。
难以抑制的痛苦夹杂着让人羞耻的感觉迎头痛击,裴然终于从喉咙中发出残破的嘤咛,她长长的指甲颤抖的扣紧胸前那只手,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眼前一片黑暗。
四年前,他也是在浴室,用同样的手法,强行占有了未经人事的她。
裴然抬手关了莲蓬头,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简陋而略显暗沉的浴室像一张粘的死死的蛛网,让每次沐浴的她都如交织在噩梦中。
擦干净身体,迅速穿好衣服,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推开房门。
“啊!”
正趴在门缝偷看的继父来不及掩饰,与裴然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记不清多少次了,从她的身体开始长个头起,继父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就如影随形的跟随她到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妈妈去世以后,继父肮脏的念头也越来越明显。
十六岁生日那天,继父塞给她一只装满照片的信封,第一张,她穿着七分睡裤拖地,焦点是两条光洁而修长的小腿;第二张她弯腰拾起地板上的书,焦点是她柔和的腰;第三张她穿着薄薄的连衣裙走在微风中,焦点是被风勾勒出线条的丰盈……
那天她吓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上补习班的哥哥冲进来,对继父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再被继父一顿拳打脚踢。
哥哥嘶吼着,“畜生,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掏钱让我上补习班!”
她恨透这个肮脏无耻的继父。可是她和哥哥没有钱,没有亲人,在弱肉强食的社会底层,只能认命的跟着这个所谓的监护人。
“方汉同,你站在浴室门口干什么?”
粗哑的大吼破门传来。刚刚放学的哥哥,连书包都来不及扔,直接冲进来对继父的胸膛一推。用自己纤细的身体挡在裴然身前,保护她。
哥哥比她大一岁,按理说今年应该上大一了,可是哥哥不敢离开她身边半步,无时无刻不防着禽兽一般的继父。
哥哥说,今年跟她一起考大学,然后永远离开这个家。
裴然点点头,考上大学离开肮脏的家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被推开的继父恼羞成怒,黑黝黝的脸上因怒火染红,咆哮:“小杂种,连老子都敢推,你忘记是谁生养你的!我才是你亲爹,这丫头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这丫头是靠老子养的,就是老子家的女人,是我们爷俩的女人,你要是肯听话,我就把她嫁给你。”
谁知哥哥更怒了,像只凶猛的野兽跟继父打成一团,最后还是靠居委会调停。
哥哥的耐打性一直让裴然最佩服,他连继父的拳头都不怕,皮带棍子之类更是不屑一顾。
没占到便宜的继父摔门而出,留下一句咒骂:“两只小畜生,吃老子的用老子的,就算是条母狗也得给老子摸一摸!啐,没有这个家,你什么都不是,出去就是一个死。”
比这更难听的话裴然都听过,只要这个禽兽赶紧消失,她不计较对方恶毒的谩骂。
“哥,疼么,我帮你上药。”
这个世上,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
六年前,继父带着哥哥走进这个家,裴然十一岁,个子比哥哥还高。从那以后,裴然知道了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叫做被呵护。
每当男同学笑骂她是孤儿野种时,哥哥的胸膛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替她抵挡,与无理取闹的男同学战斗到底。
每当继父的手在她身上**时,哥哥总是第一时间跑上前,将她护在怀里,哪怕被继父拳打脚踢也在所不惜。
从小到大,不管多么凄厉的风雨,只要哥哥一个眼神,裴然就会变得比谁都坚强。
童年的记忆,哥哥给她最多的映像就是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可是那张脸比任何人都要美,那张脸的微笑比任何火焰都来得温暖。哥哥用他瘦削的身体小心翼翼的维护她,补偿她缺失的亲情关爱,盼着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