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狡诈的毒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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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别墅有个最大的优点,时刻能享受到带着咸湿味道的海风,还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偶尔会有一只讨厌的海鸟在头顶拉下一泡新鲜热辣的鸟屎,就是面对半圣境的巅峰强者也休想这些长翅膀的禽鸟给半点面子。

    徐青就碰到了这种尴尬事儿,就在他全神贯注查看地窖旁的情况时,天空中落下几团白鸟屎,其中一团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肩膀上,窘得他直咬牙,然后抬起头连半片鸟毛都看不到,只有漫天星斗眨着眼睛嘲笑他的窘样儿。

    用手指虚弹去肩膀上的鸟屎,只留了个带海鲜味的白印子,徐青继续用透视之眼扫视平房周围的景物,他这样做的目地是为了找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什么的,免得被人现了先一步对祝老爷子不利,既然要救人就要救出个大活人,祝姐一高兴今晚肯定会有以身相许的奖励。

    熟女之美,深入骨髓,像祝晓玲这种女人并不依恋男人,既有成熟的思想,成熟的行为,又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那滋味如夜来香的芬芳娇艳,亦如陈年美酒般醇厚香浓,千般销魂滋味,尽在熟女姐姐短裙襟领之中。

    徐青想着祝姐的奖励,干起活来也格外卖力,不到五分钟光景就被他现了两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摄像头,不过这两个东西转动的度很慢,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轻松避过,他瞅了个空当脚下一蹬越过墙头,矫健的身形仿佛一头扑向猎物的黑豹,闪纵之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平房门口。

    平房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锁,徐青一把抓住了运劲一扭,连门上的锁扣一块扭了下来,推门闪身入内,再把门迅关上,脚下一滑直接掠到了地窖门口,这是一张有些年头的铁皮门,不过上面并没有上锁。

    地窖里面原本就没有什么贵重物件,外门上锁都只是个形式,从门上的锈迹看就知道这地方极少有人来,难怪祝英杰会选择把老爷子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老爷子其实就被人藏在别墅里。

    徐青贴近门,这种距离视线已经能完全延伸至整个地窖,这是个约百平米的空间,只有一盏倒扣碗式的吊灯闪着昏暗不明的光,四壁是用老青砖砌成的,看上去有一股子阴森森的感觉,左上角堆放着一些木质老家具,一旁还有个专用来储酒的格式木柜,可以看到格子上横放着几排酒瓶。

    这种豪门大户都有储藏好酒的习惯,时不时吃饱了撑的办个啥酒会趴体什么的,有些储备也不用到时候经历缺酒的尴尬。徐青见到地窖中央有个头花白的驼子手里拿着个长柄木铲在和水泥,是一种跟墙砖颜色一般无二的水泥,驼子低着头,身旁的地上还摆着几袋子颜色不同的灰料。

    就在驼子对面的墙角,徐青第一次看到了祝老爷子,这老头被人绑在一块木板上,不过瞧他那模样就算不绑也跑不掉,因为他实在太老了,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蚂蚁了,老人斑分布状况就像斑马身上的条纹似的,无处不在。

    老人嘴上贴了块胶布,人是躺着的,只能偏头望着驼子面无表情的和水泥,老眼中泪光闪动,这位曾经纵横商海的老人心眼透亮,自然能猜到眼前的驼子和水泥想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被禽兽一般的儿孙算计,心中的伤感不言而喻,现在也只有流几滴老泪疏泄一下了。

    驼子好像有些累了,放下手中的铲子挪步朝储酒柜走去,就在他走到柜子前伸手准备去拿一瓶红酒时,地窖门嘭一声弹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严肃的年轻人。

    驼子嘴角掀了掀,手掌往下一落抓住了一个长瓶颈,用两根手指捏住瓶口的软木塞轻轻拔出,啵!一声脆响,木塞已经被丢到了一旁,这货的手指的确有些力气,起码比开瓶器好用多了。

    徐青进门后也不正眼瞧拿走的驼子,他迈着大步径直走到了祝老爷子跟前,同样伸出两根手指做剪刀状在绑人的尼龙绳上一夹,喀嚓!绳子被剪断,不过断口处有些焦痕,就好像是被高温烧断了似的,不过酒柜旁的驼子看不到。

    一个是用手指拔瓶塞,一个是用手指剪断尼龙绳,两相对比高下立判,驼子嘴角又往耳朵根方向掀了掀,他知道这次遇到了高手。

    徐青扶起祝老爷子坐好,伸手揭去他嘴上的胶布,低声道:“老爷子,齐凯武是我师伯,现在就是来带您回家的。”

    祝老爷子凄然道:“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话音一落,眼中浮起一抹痛苦之色,他无言了。

    钱这东西少了养不活人,太多了就害人,祝老爷子商海沉浮大半生,好不容易儿孙满堂不用再为钱这东西劳神,却不料险些落得个被好孙儿砌墙的下场,这让他如何不悲?

    驼子抓起酒瓶灌了口酒,咕咚一声咽下肚去,偏着头用一双混浊的黄眼珠子望着对面的徐青,过了半分钟光景才开声说道:“人你可以带走,我也走,没必要斗个两败俱伤。”他的声音好像用钝器划刮玻璃似的,听着一阵刺耳。

    徐青笑了笑道:“你这家伙倒是聪明,行了,留下个名头你可以走了。”对面的驼子很明显是个古武者,貌似境界还不低,这家伙甘愿帮人家做泥灰工一定有隐情,反正没造成什么后果,放他一马也无所谓。

    驼子点头一笑,拎着酒瓶子边走边喝,徐青也懒得阻他,抱着膀子望着他走到近前,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驼子仰头灌了一口酒,低声说道:“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不过有个不好听的绰号,叫毒驼子。”

    话音一落,毒驼子突然把嘴对着徐青喷出一蓬酒水,宛如雨点般兜头盖面罩住他头脸,酒水中带着一股中人欲呕的浓重腥味,这绝不是刚才喝下去的葡萄酒,而是一股毒汁……